反观通天教主就没有元始天尊考虑的那么多。教派之间长期以来的矛盾纷争让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的关系急剧恶化,两教相争时有输赢,截教落得下风的次数居多。身为截教教主,通天教主心高气傲,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元始天尊弱,性情逐渐变得阴晴不定,也越发残暴冷酷。通天教主原本就看中成汤天下势大,如今出了变数,成汤气数尚未尽,西周圣主亦无夺天下之象,顿时大喜,于是两教关于阵营方面难得没有出现分歧。
至此,阐教、截教即出,风云涌动;子牙下山,封神将至。
且说纣王在女娲宫嘲讽完女娲又毫无诚意地进香,完毕便班师回朝。回到朝歌,纣王该作甚就作甚,心情也不见得好坏,鸿钧瞻前马后地献殷勤,纣王却视若无睹。还没等鸿钧想到如何取/悦纣王的办法,隔日早朝上,纣王传一旨,颁行三大诸侯:每一镇选才子十名入宫当职,要求才子必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貌美姿修者优先。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俱是不解。亚相比干出列,上本启奏道:“陛下,朝廷虽缺人,然每镇选十名才子入宫当职是否稍多?”且不说那些才子心高气傲只懂得风/花/雪/月,那貌美姿修是个什么鬼?
纣王不悦道:“成汤江山物资丰厚、人才济济,孤尊贤爱才,只是区区数十人而已,又岂言多?爱卿觉得这朝廷已容不下区区百人?”
比干道:“臣惶恐。入朝为官者莫不有过人谋略,上能辅佐陛下,下能体恤万民。若才子只会琴棋书画,恐会败坏朝廷风气,貌美姿修者亦会招惹是非。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纣王暗思,每镇选十人入宫,加起来将近百人,有荒淫后宫之嫌,孤只为纾解身体欲/望,且考虑到男子并非欢/愉承受者,不可长期使用,共选十人伺候孤尚妥。
于是纣王面不改色撒谎道:“卿所言极是。然孤选才子进宫,只为教导后宫之子,不会让其参与朝政之事,卿之担忧且可放下。改每镇选一人入宫,卿意下如何?”
陛下身边只有殷郊、殷洪二子,均将成年,且宫中有专属老师教导,根本不愁没人啊?思及此,比干如实说道:“太子、次子若想学些风雅之事,宫中老师亦可教导之。”
这老匹夫,跟孤杠上了是吧?纣王不禁扶额,额头青筋直冒。
隐身暗处的鸿钧看了半晌,终于察觉纣王的意图,顿时脸黑成了锅底,暗暗地想,若非场合不对,他定要脱他裤子打他屁股!
哼,胆儿肥了,都学会假公济私满足自己的私欲了!前不久才当着自己的面调戏了女娲,现在又当着自己的面选美男入宫了,再不管恐怕都要上天了。
纣王正欲说话,忽然耳垂被一温热的东西含住,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湿/濡的触感夹杂着暧/昧的声线让他一阵脸红心跳,一口气顿时憋在喉咙里。他先看了看文武百官,而后不动声色地用手肘向后撞,低声喝道:“你干什么?!”
鸿钧从背后将他抱住,沿着脖颈一路往下啃/咬,留下一串串湿漉的吻/痕,声音暗哑低沉,夹杂着一丝怒意:“你不是欲/求不满吗?我让你爽个够。”
纣王被他压抑在声音里的怒意震惊,心里升起一丝不安的念头,连忙低声呵斥道:“住手!你别乱来!”
纣王感觉到对方的手指下/滑到他的胸/膛,隔着衣物用力拿/捏了起来,乳/首在对方的触碰下微微发热,似乎那晚的记忆太深刻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纣王羞愤难耐,愤怒吼道:“放肆!”
白玉阶前,文武百官俱是浑身一震,比干更是俯首惶恐道:“陛下恕罪!”
“……”
金銮殿寂静无声,只有文武百官惶恐不安的呼吸声。
高殿上没有任何动静,百官却无人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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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阴沉着脸色,传旨道:“太师闻仲北征未归,首相商容辞官告老还乡,朝廷正值用人之际,闻西伯侯姬昌贤才出众,特着其与百官共理朝政,辅佐孤善治天下。传西伯侯即刻启程,入朝歌司职。”
白玉阶前,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只觉山雨欲来风满楼,毕竟日前陛下才说过西伯侯有逆反之心,还未有定论,这刚逼走首相就宣西伯侯入朝,怎么看都是一场鸿门宴啊!百官忧心忡忡,只望西伯侯并无反叛之心,又希冀陛下圣心清明不做那等糊涂之事,否则后患无穷啊。
朝散,纣王让申公豹留下。
纣王眯着眼,斟酌片刻,问道:“先生见多识广,不知对那轩辕坟三只妖魅是否了解?”
申公豹闻言,心下诧异,暗想纣王是从何得知轩辕坟三妖?
“陛下,臣对轩辕坟三妖有所耳闻,不知陛下缘何此问?”
纣王问道:“若那三妖藏匿于宫闱,先生能否看出端倪?”
申公豹猜不到纣王心思,老实回答道:“那轩辕坟三妖虽有千年道行,却逃不过臣之眼,除非有特殊法宝掩饰。”所谓特殊法宝,自是指女娲娘娘所赐的女娲石了。
纣王笑道:“有先生坐镇朝歌,想必妖魅莫敢入内。”
申公豹也不谦虚,道:“承蒙陛下厚爱。”
纣王心思沉重地回到寝宫,一进门就感受到某股灼热的视线,面不改色地接过那只妖魅递过来的清茶,轻嘬一小口,戏谑道:“孤曾说过,只要你无恶意,孤还容得下你一妖魅。你这般来无影去无踪,终归不好,何不现身,也让孤瞧瞧这段时间与孤同床共枕的妖究竟长何模样。”
“……长得不好看,恐怕会让陛下失望。”
闻言,纣王皱眉道:“莫要搪塞孤。”会如此大方承认自己长得不好看的人通常都长得很好看,更何况他还没见到哪只妖魅化的人形不好看。
“不相信?”那只男妖凑过来,在耳边轻笑道,“如果我真长得不好看,你会嫌弃我吗?”
纣王冷笑道:“那最好不要让孤看见,否则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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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高殿之上,鸿钧与纣王达成某种协议,而后撤去结界。纣王冷着脸穿好衣物,让百官平身,正欲开口收回旨意,却见申公豹忽然出列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纣王道:“准奏。”
申公豹道:“陛下,太子殿下若真想学些风雅本事,臣可推荐一人。此人博通音律,鼓琴更精,深知大雅遗音,真世上无双,且继承其父之志,贤才稍逊其色,当为君子也。”
纣王不动声色地朝旁边瞥了一眼,察觉对方又不□□分起来,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正色道:“先生所言何人?”
申公豹道:“西伯侯世子伯邑考。”
闻言,纣王神色一愣:“西伯侯世子?”
“正是。”
纣王沉吟道:“孤亦曾听闻西伯侯世子善能鼓琴,不过最出名的当属其风姿,颇有文人风雅之范。然其父被孤囚困于姜里,那伯邑考恐怕不会答应。”
“君要臣作甚,臣岂敢多言?且陛下恩福天泽,赦免西伯侯死罪,那伯邑考应当对陛下感激不尽才是。”
纣王抚掌大笑道:“先生所言极是。传旨,宣伯邑考入宫觐见。”
朝散,亚相比干拦住申公豹,蕴含怒意道:“先生知晓陛下对西伯侯心存隔阂,却又鼓动陛下宣伯邑考进宫是为何意?若伯邑考在朝歌出了事,不言西伯侯,就是西岐将士亦会对陛下心生不满,更甚者可能起……”
申公豹老神自在,笑眯眯地道:“相爷,祸出口出。陛下深明大义,岂会趁人之危?再说区区一世子,若是西伯侯当真为此而反了朝歌,更能说明西伯侯早已有逆反之心,陛下便是为了除去隐患,何错之有?”
比干甩袖怒道:“强词夺理!”
申公豹毫无诚意地安慰道:“相爷莫要生气,陛下已失去了商大人这条左膀,要是再失去相爷这条右臂,朝廷就要乱了。”
比干愤怒离去。
申公豹望着比干离去的背影,啧了一声,嘀咕道:“老匹夫,思想固执愚昧,若非有个贤明的君主,这成汤天下早就乱了。”
龙德殿,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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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九年,四月,文官将旨意带到凤鸣岐山,命伯邑考接旨,伯邑考连忙接旨,听到纣王宣自己入宫教导太子殿下鼓琴,脸上沉静稳重的表情有些持不住,忍不住询问道:“大人,邑考可有听错?”
文官叹道:“世子未曾听错,确实是陛下旨意。”
伯邑考打点好文官,一脸茫然地召集将士,将文官来旨之事一一道明,而后苦笑道:“不知陛下是何心思。”
南宫适道:“定是没安好心!侯爷还被困在姜里,如今又宣世子入宫,这是要亡我西岐啊!”
伯邑考皱眉道:“将军慎言。”
散宜生道:“陛下为何一直针对我西岐?侯爷贤才远播,爱民有加,世子亦君子如玉,何以惹怒陛下,要如此对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