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饭的时候,胖子来了:“怎么回事啊,听说小哥从世界烹饪大赛上给跑了,现在撂了一座大奖杯在那里没人拿。联系不上他,我只好来你这儿碰碰运气。”
说话间挤眉弄眼的:小哥不在你这儿还能在谁那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脏话感觉好爽0v0
ps.晋江是不是不可以发脖子以下不能描写之事?
☆、老宅
三个人坐下来吃饭。
胖子说,本来比赛是还要持续几天的,不过那些评委尝过张起灵做的那四道菜后,一致同意加快比赛进程,这才生生把时间缩短了两天,不过后面的佳肴显然还是不如张起灵之前做的给评委们留下的印象深刻,所以即使人不在,重视个人才华的评委们还是把奖杯留给了小哥。
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真的听到还是很惊喜,吴邪道:“怎么办,现在我们要回去拿奖杯吗?”
小哥在听到吴邪无意中说出的“我们”时,眼睛亮了一下。
胖子难得挺认真的说,“像这种正式的场合,最好还是去领一下奖。”下一秒立即无缝切换,“不过小哥是谁呀,比赛的时候都能缺席,甚至让赛制让步,奖杯,不领全世界也记住你了!”
三人商量了一下(其实主要是吴邪和胖子商量,小哥最终决定),小哥本人不是很在意名誉、这件事带来的前途什么的,去不成领奖现场,给观众们留下一个悬念也挺有意思的,更何况他们还可以选择拍下一段录像发过去。最后奖杯还是让那位叔叔帮忙带回来了。
先前和他们一起去的各地大厨中,有很多风言风语,说什么这个年轻人很不负责人呀,拿世界级的比赛当儿戏呀,他们准备了几年的比赛居然让这样一个漫不经心的小子赢了真是太令人不爽了呀之类的,无奈本人不在,再多的牢骚也不过是空谈。
接着,胖子调侃道:“天真无邪,我听说你最近相亲呢?恐怕看中吴家少夫人这个位子的姑娘得从这儿排到我的潘家园!哎,瞅瞅你这黑眼圈,啧啧,真够重的,昨儿美得很吧?”说完还嘿嘿的笑两下,特别特别猥琐。
吴邪知道这两个熊猫眼看起来有多纵/欲/过度,不过天可怜见!他这是欲/求/不满造成的呀!有气无力地白了王胖子一眼,停下筷子:“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和一个姑娘说两句就拐到床/上了?”
王胖子捍卫般的嚷嚷:“哪儿能呢!苍天可鉴,我心里只有云彩妹妹一个人!你才是一天相亲一个姑娘呢,多的怕忙不过来呢吧。”
张起灵不知道吴邪在这两天相亲了的事情,皱起眉头。
胖子看见了,嘿嘿嘿的调侃:“小天真,做人不能这样啊,看你家正主不开心了。”
吴邪赶紧摆摆手,在下面踹了胖子一脚:让你搅局!对小哥解释道:“我就见了两个,第一个没来,第二个连句话都没对我说,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胖子阴阳怪气的接话:“多可惜呀,你是不是还想把名字要了呀?”
小哥没理他俩,就低头继续吃饭。
胖子给吴邪使眼色,意思是看吧看吧,还不快哄着。
吴邪挠挠头,给张起灵夹了一筷子菜,都是他平时发现那人喜欢吃的。
张起灵抬起头说:“吴邪,你和我回去老宅一趟。裘德考死了。”
胖子本来忙着吃的嘴巴一下子停住了,你能想象那种你一直在调侃的两个人突然当着你的面说要见家长了的那种感觉吗?冷冰冰的狗粮在嘴里胡乱的塞!
吴邪想起就在击败裘德考的那天,他就说过自己要回老宅一趟,现在可以成行,想必是父亲已经找了个由头将裘德考在狱中做掉了,底下的那些小喽啰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恩,正好你刚收到胖子带来的好消息,几件事一起说,爷爷肯定高兴坏了。我们收拾收拾今日就可以启程,公司那边请个假就行了。你需要给爷爷带什么东西吗?”张家爷爷小时候会经常来看孙子,看过几次孙子,就看过几次小吴邪,所以吴邪一向习惯直接喊他爷爷的。
胖子埋着头默默(吃)扒(狗)饭(粮)。
张起灵说:“不用。”
当天下午两人就坐上吴邪的小金杯出发了。张启山住的地方还挺远的,张起灵一路上又不说话,看着窗外,吴邪只好放些音乐来打发时间。
道路两旁高楼逐渐淡出他们的视线,出现低矮的平房和大片大片的农田,天空中偶尔有几只鸟一闪而过。
他们停在一栋青瓦白墙的房子门口,在这里,这栋房子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房子了,两层楼高,小院也挺大的,配备电力、自来水、天然气和抽水马桶。
两个人下车,领着带给老人家的礼物,敲了敲门口铜狮子嘴里的拉环。不一会儿,有人来开门。
吴邪惊讶道:“爷爷!”
吴老狗看见门外的是吴邪好像有点尴尬,用右手掩饰着嘴巴咳嗽了一声:“小邪,你怎么来了,”头往外一探,看见张起灵,“哎呀,老张家的孙子也来了!快快快,进来!”
吴邪爷爷虽然六十多的人了,仍然精神很好,一举一动之间都没有老人常有的暮气,反而像年轻人一样灵活。脸上带着红光,既不发福也不干瘪,腿脚利索。吴邪看见爷爷这么健康自然也很高兴。
几个人走进门去,尚在院内走动,就听见里面传来沉稳冷静的声音:“老吴,是什么人?”
吴老狗咳咳两下,带着点噱头的说:“你猜呀。”
那个声音听起来变得有点不耐烦:“又是齐铁嘴霍仙姑他们?”
此时三人已经行至门口,两位小辈亮相的时候,吴老狗还很有戏剧性的推了他们一把:“是你孙子和我孙子!”
张启山正襟危坐在一张八仙桌前,上好的鎏金茶壶置于桌上,他正一手执茶杯,在唇边轻抿。如果说吴老狗算精神硬朗,那他就算根本没有老去多少。满头的黑发甚至还没有开始变白,眉目看上去就是中年的张起灵,就连气质张起灵也和他爷爷学了个十成十。
抬眼一看见张起灵,张启山立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来,像手术刀一样的眼睛上下扫了一眼,用陈述句说:“你回来了。”
张起灵知道爷爷在问什么,一五一十的道来:“裘德考声名俱裂,已在监牢中身亡。”
张启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情绪,赞扬道:“不错。”
吴邪趁机为张起灵邀更多的功,眼神里都是爷爷他好厉害呀,你快夸夸他:“起灵还夺下了全国以及世界烹饪大赛的头名。”
从下吴邪就嘴甜会来事儿,走哪儿都受欢迎,尤其是在长辈们面前,把这鬼机灵疼得不得了!冷面佛爷张启山也不例外,绷得紧巴巴的严肃外表下,经常能被这小东西逗得笑出来,只不过昙花一现。
张启山带上满意的神色,拍拍张起灵的肩膀:“很好。”
祖孙四个围坐一桌,闲话家常。
其实也就是吴家祖孙俩唠嗑,张家祖孙俩比谁“恩”的次数少……
天色渐晚,张启山招呼着院子里的下人准备出一桌饭菜。
饭后,吴老狗说:“起灵,小邪,这里没有你们俩住的地方,院子后面靠近山脚的位置有一栋老宅,是张大佛爷住这栋房子以前住的地方,让下人们过去帮你俩收拾收拾,今晚就在那儿住下吧。”
张起灵挑了挑眉,他爷爷这栋房子不算很大,但住下他俩的空间绝对还是有的,更别说家里还有几个下人,平时老九门的那些人还来串个门,怎么可能没有住的地方呢?不过老人都开口了,有地方住,他们小辈还是别说什么了。
张启山已经进屋了,吴老狗抱了两床被褥交给一个下人,让把他俩带到老宅去。
跟着这个下人走了快十分钟才走到院子后面,周围都是荒地,乱糟糟的土块堆积,杂草丛生,不时有浮出地表的虬杂的树根绊人一跤。那人走得很快,眼睛都不敢左右多瞟一眼,带着他俩到了地方,把被褥铺好,房间内的浮土草草擦了擦就转身离开了,一刻也不想多留的样子。
刚才在外面看这栋老宅盖得不错,虽然全是土砖土块堆砌来的,不过结实,房顶上压了几块砖头,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只是在漆黑的天幕下,白惨惨的月光和摇曳的树影造成了一种可怖的错觉。马上要进入冬天了,乡下的晚上又格外的冷,一丝丝的冷风吹得吴邪一哆嗦,拉着小哥就钻进屋子里。
屋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刚才那个下人才刚给他们把炕烧起来,一般都是要烧几个小时才能热起来,他们估计得熬过前半夜了。灯光也比较昏暗,因为用的是临时拿过来的煤油灯,隐约能看见墙角结的蜘蛛网。床上刚抱来的被子竟然是大红绣着鸳鸯戏水的!花花绿绿的颜色正是平时农村结婚必不可少的那一套!在煤油灯晃晃悠悠的照耀下,那红色的缎面竟像是会流动一样。
张起灵拎着一个桶说他到外面打些水来,还不知道井里有没有水呢。
吴邪等着用水洗漱呢,一时坐在床上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好做,就起来在屋里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