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向河边走近两步,向对岸惶惶无措的刘备等人扬声道:“对面的蜀汉班听好了,你们如今大势已去,再与我们死磕下去就是不自量力,只要你们乖乖退回蜀汉班小院,我们便既往不咎,放你们一条生路。”
刘备闻言冷笑道:“大言不惭!我们虽然失去了张飞,可还有黄忠、关平、庞统、马良,黄月英、我儿子阿斗!六个……哦不,加上我七个人,对你和潘璋、朱然三个,我们赢定了!”
陆逊微微笑道:“你们有人,可我们却有天时。”说着,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嚓”的一声点燃了。此时风正向北吹,打火机黄中带蓝的火苗直直地指向蜀汉班的方向。刘备是个聪明人,立刻意识到了陆逊的意图,惊出了一身冷汗,果然就听陆逊道:“只要我将这个打火机向对岸一丢,到时山火烧起来,别说你们有七个人,就是有七十个,七百个,也得乖乖束手求饶。”
刘备明知已没有胜算,却仍是嘴硬道:“笑话,这田边上就是河,要是火烧起来,我难道不会取河水灭火吗?”
陆逊算无遗策,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向河中一指:“你看看河里流的是什么?”
刘备狐疑着并不去看,黄忠却趴到河边,伸手往水中探了探,忽然惊道:“主公,这河里流的竟然不是水,是油!”
刘备心里咯噔一声,只道自己决意伐吴以来就颇不顺利,先是遭到诸葛亮的反对,后来又接连损失了姜维、马超、赵云、张飞四员猛将,如今就连河中的水都变成了油,难道是天不让他与东吴作对不成?
却不知陆逊打的是心理战,刚才他将橄榄油交给朱然,就是让他去远些的地方,趁人不注意时将橄榄油倒进河里,造成河水变成油的假象。
刘备果然上当,望着泛着油花的河水惊怔着说不出话来。陆逊看出他的动摇,正色道:“你们班的军师诸葛亮常说‘知天易,逆天难。’如今河水变油,可见天意在吴,你们与我东吴过不去,就是与天过不去。我一旦将打火机扔到对岸,烧了你们班的院子事小,烧毁了农田却是我不愿看到的,有诗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田中的每一粒麦子和每一颗玉米都是农民伯伯辛勤劳作的成果,你们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应为辛苦的农民伯伯考虑!”
刘备不甘心地瞪了陆逊半晌,终于微微点头道:“好,陆伯言,算你有能耐,输给你我也不算丢人。”说着,招呼蜀汉班的其他同学:“走,跟我回去看看益德怎么样了,我一时不看着你们就要闹出事来,真是不省心……”一边数落着一边带人走远了。
陆逊松了一口气,将打火机小心地收进了衣兜里。潘璋笑道:“行啊,小陆军师,我还以为你真打算放火,却没想到兵不血刃就让刘备知难而退了。不过就这么放过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不如我们乘胜过河去教训他们一顿如何?”
陆逊摇头道:“穷寇莫追,蜀汉班如今起了内讧,刘备自顾不暇,已不足为虑。倒是曹魏班的曹丕,这些天在曹操和贾诩的挑拨下与权权暗生嫌隙,恐怕会趁我们打刘备时搞小动作,我们得赶紧回去看看才是。”
潘璋惊讶道:“怎么会?曹丕这些天一直住在我们的院子里,和策主公、权主公玩得好着呢!”
朱然却冷笑道:“你懂什么,曹丕那厮人面兽心,心理阴暗,绝对能干出表面笑哈哈,暗里捅刀子的事,伯言说得没错,我们是该回去看看。”原来朱然与曹丕八字不合,只要能找茬与曹丕打架,说什么他都同意,当下三个人急匆匆地赶回江东班小院。
果然还没进大门,就听院里吵嚷成一片,有人将两班之间的铁门推得咣啷咣啷响,曹魏班的张辽放声怒道:“太史慈,你个狡猾的奸贼,什么时候把门反锁了?”
就听太史慈朗声笑道:“狡猾这个词还不错,我收下了,奸贼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班的安全着想,应该被称为忠臣才对。”
陆逊连忙带着潘璋和朱然进了院,只见江东班的同学们都从各自的屋里出来了,或站在檐廊下,或围在两班之间的小门附近看热闹。陆逊拨开人群走进去,就见孙权正站在铁门前,太史慈和周泰站在他身后。两班之间的铁门已经锁住了——正是陆逊今早临走时叮嘱太史慈锁上的,以防曹魏班潜进来偷袭,如今看来果然起了作用。透过铁门上的镂空花纹,可以看见曹丕和张辽正站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惜花不邀人和悲剧包子酱的地雷(づ ̄ 3 ̄)づ小土豪我爱你们
谢谢祭酒及时催更,使我发现了自己竟然快一个月没有更新(羞愧蹲墙角)
☆、文帝伐吴
江东班与曹魏班隔着角门对峙,孙权并不想与曹丕撕破脸皮,便放低了姿态对曹丕说好话:“子桓,咱们几个人从考进三国中学以来就在一起玩,你我之间虽然因为性格不合,时常有些摩擦,但最近相处得还算不错,你和我大哥更是交情匪浅的铁哥们,你如今何苦要来打我?”
曹丕只是背着手不说话,一张俊脸被铁门上的镂空花纹遮挡住,愈发显得阴沉不定。曹丕身旁的张辽一向看孙权不顺眼,此时见曹丕不发话,便接茬道:“我曹魏人多势众,在整个三国中学里实力最强,自然想打谁就打谁,何须理由?况且你孙渣权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人品堪忧,我们打你也算替天行道。”
孙权被张辽欺负惯了,听他如此诋毁自己,倒也不生气,只苦着脸道:“你们要只打我我也认了,可我看你们的架势——”孙权怯怯地望了望站在曹丕身后的威武雄壮的许褚、典韦、于禁、夏侯兄弟等人:“是要将我们整个班都连锅端了的节奏呀,可怜我们班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大乔小乔我妹妹三个弱女子和病号吕蒙,你们能下得去手吗?”
孙尚香正站在不远处的游廊下看热闹,闻言连忙反驳道:“你说谁是弱女子?你才是弱女子哩!”孙权嫌她没有眼色,回头瞪了她一眼,孙尚香却梗着脖子一点也不害怕。吕蒙的感冒已痊愈得差不多了,正和鲁肃出来晒太阳的,闻言忙道:“我的病已经好了,如果要与他们班开战,我随时奉陪。”
吕蒙在荆州之战中曾立下奇功,可谓是江东班的中流砥柱,孙权听得他肯帮忙,惊喜地回头望了吕蒙一眼,哪知鲁肃却道:“吕子明,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要是再折腾得发了烧,那不光曹丕他们要打孙渣权,就连我也要打他。”
吕蒙“啧”了一声道:“鲁子敬,你到底向着哪一边?”鲁肃道:“我哪一边也不向着,我只向着你。”说得吕蒙红了脸。孙权见鲁肃不同意,只好转回头来,怨毒地盯着对面的曹丕等人。
许褚是个急性子,此时早已等不得了,对曹丕道:“大公子,你跟他们废什么话?不如赶紧打过去吧,区区一道铁门难道就想挡住我们吗?”
孙权着急道:“开打之前也要说个明白,我们班究竟怎么惹到你们班了,非要动手不可?曹子桓,你即使对我不爽,也应顾着些我哥的面子不是?”说着,回头向正厢房大喊:“哥,哥,曹子桓要跟咱们班开战,你管不管啊?”
孙策在屋里没有动静,估计是被周瑜看着,不敢多管闲事。过了一会儿,周瑜推门走了出来,抬手看了看手表道:“闹什么呀?差不多该做午饭了。”
孙权道:“嫂子,曹子桓要打我们,你管不管呀?”
周瑜闻言看向门外的曹丕等人,曹丕本没有正当的理由开战,平时又总与孙策混在一起,沾孙策的光,受过不少周瑜的照顾,因此一时迎上周瑜询问的目光,便有些羞愧地别开了脸。
曹操和贾诩两个始作俑者一直远远地观察着曹丕的反应,此时见曹丕犹豫,贾诩忙暗中捅了捅曹操。曹操会意,假惺惺地扬声帮孙权说话:“子桓,依我看也别打了,江东班虽然与我们班势不两立,但人家的班长孙权却是个难得的少年英才,有道是‘生子当如孙仲谋’,依我看,你拜他为师都不为过,何必与他作对?”
曹丕看孙权不顺眼,本就是因为曹操三番五次在众人面前夸奖孙权,引起了曹丕的不满和嫉恨,如今这番话一出口,更挑拨得曹丕将对周瑜的愧疚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只与孙权过不去,拉过身旁的曹植道:“孙渣权,我们子建想要你家陆小鹿的长颈鹿抱枕,你若是肯乖乖将枕头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否则这一仗非打不可!”
曹植最喜欢仗势欺人,闻言得意地点了点头:“就是,我曹子建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陆小鹿,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快把小小鹿交给我!”
陆逊和孙权平时在家,对待小小鹿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一听这话,不光孙权愣了愣,就连一向识大体,顾大局的陆逊也有些犹豫。孙权低头看了看陆逊,陆逊也抬头望着孙权,孙权见他嘴上虽没说不同意,但大大的眼睛却不会骗人,里头满满地盛着不情愿。孙权想起自己从前亏欠过他的,觉得十分心疼,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