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淫贼当道 (布点小东西)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布点小东西
- 入库:04.09
你他丫儿的,想跑?没门儿!
愤怒的情绪赐予了我无穷的力量,我无视胸口的破洞,一把摔开身后的令狐(假的),一个鹞子翻身跃起,四脚着地,踉踉跄跄奔向逐渐打开的神秘大门。
“不——要——跑——”
我大吼着冲了过去,姿势怪异,却意志坚定。
田剥光有些诧异地回头,他似乎没想到我竟没能死透,心口破个大洞,还能若无其事地飞身捉贼。
他瞅我的眼神好像是瞧着岸边猫儿笑话的水中游鱼,他是在笃定我拿他无能为力吗?他是在鄙视我蔑视我吗?淡金色光芒从门里逸出,璀璨夺目,仿若圣洁,将田姓淫贼层层包裹,他竟还冲我露出个可恶的笑脸,活脱脱的示威炫耀啊!
我一个飞身猛扑,不知是轻松还是沉重的灵体身躯准确骑在了田剥光的腰上,我捏拳抬手,作势便打,然而未等我的白嫩小拳与淫贼的嫩白小脸来个最亲密接触,田剥光身形一晃,我骑坐不稳,被他甩翻在地,又骨碌碌一个连环十八滚,竟然抢先他一步,进入了大门之内。
圣光笼罩,耀目生辉。
咦?我的飞船,我的时空机,我的哆啦A梦,你们就要来接我了吗?
我幸福地等待着光晕散去,这本该是属于我的福利,你们已经来得太晚,我早已伤得遍体鳞伤损失殆尽,我需要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救助,我一直坚信,再抢救一下,我还是能活的……
等待的过程中,我往四下一望,黑洞洞一片,不见星光月光,只见乌漆麻黑遮目的黑铺天盖地的黑,甚至连我与老田那一身的圣光也无法普照黑暗的深渊。
卧槽!感情这门里是藏了黑洞还是怎的?
关于黑洞和虫洞,我也就听说而已,不太熟,更没熟络到需要它们亲自找上门的地步,尤其是黑洞,那玩意儿也是随便碰得的?谁碰谁死,毁灭万物好伐!
我退缩地往后挪动半步,这种战略性转移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我一丁点儿都不想成为无辜的牺牲品,更加不想在这疑似废品的时空之门里充当吃螃蟹的第一人。
“下去吧!走好不送!”
田剥光飞起一脚,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踢得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陷入到那片无尽深渊之中。
尼玛不好!又被那□□给阴了!
高空堕物的感觉不要太熟悉,这特摸才多久,我已经反复经历、快要对这种心跳的感觉麻木了!
掉啊掉啊掉!
飘啊飘啊飘!
浑浑噩噩不知有多久,久到我都开始打着哈欠、变换着姿势来堕落了,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的视野突然有了改变——
咦?那是光?
我凝神望去,微弱的,但却十分清楚,且覆盖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我确信自己没有眼花——
那就是光明!
久违而稀缺的光明!
万物生灵皆受之庇护仰仗的光明!
我的内心刚刚确认,还来不及作出正确反应,一大片青山绿水,一大片花红柳绿,洪水倒灌似的涌现在我眼前,看到这些阔别未久却恍如隔世的花花草草们,我心头狂喜,喜从中来,兴奋得简直有点蠢蠢欲动,然而我没有机会尽情释放这些情绪,我眼看着它们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卧槽!
救命啊!
又要摔死人啦!
皇天厚土,皇天已远,厚土近在眼前。
在那短短时光之内,我穿过层层树障,又接受了无数翠绿枝叶的洗礼以及嫣红花朵儿香芬的熏陶,然而它们都没有阻住我不断下堕的身躯。我摧毁了完美的植物系防御体系,保守估计将对数以千计的嫩叶新枝造成不可修复性创伤,这是杀生害命呐!罪过!罪过!然而,更重要的是,牺牲了这么多花花草草,仍然未能阻止我下堕的趋势,我为什么就不能做到令狐那样的头脑灵活、身手敏捷、视悬崖堕落于无物呢?
历经了千难万险,难道我最后竟是在这样一个不知名的青山绿林间黯然陨命?这样的结局实在不适合大名鼎鼎的时空穿越者,想我那些前辈们哪个不是混得风声水起、坐拥美女与财富?落在我身上,美女没有,财富没有,甚至连小命都没有几回了。
歹命啊!
我艰难地把眼一闭,只听得“噗嗤”一声,我穿过最后一道树杈子,它奋不顾身地勾住了我的后腰,又恋恋不舍地挽留了我的裤衩超过零点零一秒,如果不是我挣扎得过快过猛,它一定可以停留更长时间,而不至于悲伤且缠绵地与我娇嫩的臀部作永久性道别。
“砰”的一声响,沉闷并不剧烈,我该庆幸地面淤积超过三十年的腐枝烂叶,它们虽奇臭无比,却也着实救了我一条小命——
话说回来,我不是让人给掏了根肋骨条嘛,怎么,还没死透?
我好奇地摸了摸心口,没有破洞,没有血迹,除了一个干瘪扁平的□□,什么也没有。
真特摸见了鬼了!
我骂骂咧咧地从烂泥中爬起,抹了把脸上的肮脏,对眼前这种诡异至极的情形表示无可奈何,无论如何,先找着北再说。于是,我往前走了几步,步履艰难,浑身更疼痛不止,像是散架的木偶,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笨拙与不协调。
清风透着凉爽,肆无忌惮地穿棱在我的后腰下方十寸之地——
是的,我只是想表达我那两瓣屁股□□得坦坦荡荡!
我扭头看了一眼,漫不在乎,不就是露个腚嘛,在我那年代,□□上大街上搞行为艺术的大有人在,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何况,这里也没外人,连个人毛都瞧不见,那我还害羞个屁啊!
上天像是洞悉了我的想法,冷不丁的,一个讥诮的声音窜入我耳中。
“露腚,露腚,无耻,无礼。”
谁?谁特摸在笑我?
我的粗条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再是生活白痴,也知道荒山野岭猛地听到个声音,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那可能是山精野怪,也可能是剪径贼人,还可能是——
神!经!病!
我游目四顾,顾盼生辉,扫视三百六十度超广视角,居然真教我捕捉到声音的主人,那特摸——
是一只黄裳翠羽的……鹦鹉!
那小样儿停在某个当阳又透风的枝头,迎着日出,望向朝霞,竟是得意洋洋地摇晃着尾羽,冲我唱歌:“露腚,露腚,傻瓜露腚!”
意态之悠闲,表情之猖狂,足以挑动任何文明人的文明底线,逼迫我这样的斯文人爆出不斯文的声音来!
尼玛啊!
真是不揍得你眼前彩霞飞,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区区一只低等飞禽,不好好啄你的米虫,不歌唱祖国歌颂领袖讴歌人民,你丫儿的非得触老子霉头?正好,这辈子还没吃过鹦鹉肉,肚子又有点小饿,不如把你逮来做顿没油没盐的烧烤,也让你好好体验一回鸟生的最高境界。
我火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脑袋瓜子一转,立刻手脚麻利地开始奋力爬树。
什么?你在嘲笑我不会爬树?
怎么可能?想我虽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残废,肩不能担,手不能提,但你要说我连一个高度一百厘米的灌木丛都翻不上去,那像话吗?像话吗?
我正干得满头大汗,正干得热火朝天,那只贼鹦鹉觉察到事态危急,绿豆粒大小的小黑眼眨巴眨巴,很是透着份机灵。没等我完成爬树(灌木丛)的伟业,它轻轻挥一挥翅膀,潇潇洒洒地腾空而起,只余下一泡浅白稀屎,将将地跌落在我的前额——正中央!
卧槽!真是神佛都有火啊!
我最讨厌鸟屎鸡屎,从前去乡下亲戚家的时候,都是踮着脚尖走路,生怕踩到这些禽类的生化炸弹,说不得,与人换鞋这种蠢事也是干过的。突然被这贼鸟搞了粪弹袭击,我整个人都犯恶心了,仿佛被千万只毛毛虫同时在心尖尖上爬过,除了毛燥还是毛燥,或许还有十二分暴燥,那丝暴戾气促使我做了件事情,而正是那件事情,改变了我的人生。
见那贼鸟儿要逃,我迅速调整思维,作出应对反应,我哧溜一下从灌木上滑下,跳在地上,随手捡起一块碗口大的石头,瞄准了空中那只沉沉伏伏的黄绿小点儿,吸气,吐气,弹道发射!
我以奥林匹克运动员的标准姿态掷出了那块石头,意兴之昂扬,意态之潇洒,都足以作为后世众位打鸟英雄的经典范本,只见我那块飞石在半空中划出道完美的弧线,不偏不倚,不多不少,“锵”的一声,正好擦着贼鹦鹉的翅膀尖而过,刮掉它两根宝贵的鸟毛,唬得它不住嘴的呱呱叫:“救命!救命!杀鸟啦!杀鸟啦!”
嘿嘿嘿!还知道叫救命?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一阵奸笑,称量着手里另外两块石头,到底用圆的还是用尖的,用砸的还是用抛的,好呢?
每一样都好像很不错耶,都足以臭扁那贼鸟一顿,揍得它满脸桃花儿开,漫天的鸟毛飞,圆的比较称心,尖的比较凌虐,砸过去估计拿捏不好一击便死,抛过去又怕把它刺激过度吓破胆烹调的时候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