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淫贼当道 (布点小东西)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布点小东西
- 入库:04.09
怎么会这样?
我相当的想不明白,但现在不是想明白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粗放的人生一直秉承一个原则,能躺的时候绝不坐,能做的时候绝不想,想不明白的东西,做着做着也就明白了。
现在,我正身体力行毕生之信条,翻江倒海地试图将自己融化在一片惊涛骇浪之中。
“嗤!”
轻佻的一声笑,像是鲜活多汁的毛毛虫一样钻入我的耳朵,它是那么的渺小不起眼,在这时刻又是那么的碍事儿,我多想就此忽略了这条毛毛虫,然而我不就山、山来就我,我不理会毛毛虫,毛毛虫特摸的一样不肯放过我!
它自动自觉地贴上来了!
麻酥酥的感觉沿着我后脊梁直窜上来,我的手抚弄在令狐饱满的胸前,而这条毛毛虫的手就抚弄在我光溜溜的脊背上,指掌间的薄茧摩擦着我保养多年、从未经历风吹日晒的宅男嫩肤,粗糙的触感带来某种异样刺激,却又时刻提醒着我,这特摸不正常!
这要是个大姑娘我也就认了,可那声音、那触感、那作派,都明显不是啊!
更何况那毛毛虫还不甘寂寞地自说自话,我想假装无脑蒙骗自己都不成。
毛毛虫阴声怪气地说道:“没经验吧,你到底会不会啊?要不,哥哥我手把手教你?”
我那张老脸臊得那叫一个通红啊!见过羞辱人的!没见过这么羞辱人的!哪个哥们儿在办事的时候被人这么问候一句,再昂扬的斗志也会被打击得支离破碎的!我虽然是只坚强的好汉,但架不住对手太强,用心太险恶,拳拳攻击到最要害啊!
“哟!怎么软了?不是吧,小家伙看着挺精神的,就这么不顶用?”毛毛虫继续出招。
“小尼玛的!尼玛的才小!尼玛的最小!”我恼羞成怒,气度全无地开始骂街,只可惜仓促之间寻不到什么好词儿,只得套用了最寻常的叫骂格式,一骨碌地将羞辱都还了回去。
“莫急莫恼,哥哥驰骋沙场多年,经验丰富,手把手教你,包管让你满意,也让令狐兄满意。”
这厮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朝对面抛了个媚眼,因为我明显感觉令狐笑了一瞬,妍丽非常,可惜那笑却不是对着我的。我颇觉得有些心酸,但随即惊觉这飞醋吃得毫没来由。
我与他,或是我与老田,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一场荒唐透顶的穿越,我插到他们中间,被两面夹击,里外不是人,老田埋怨我抢了他的身体,令狐没准儿也已经觉察到我抢了他的男人,但这能怪我吗?我也是被逼无奈,谁让我跟老田的身体那么有缘呢?
我不想死,即便我已经死了,我也还想活。
“小兄弟,这游戏不是这么玩儿的,你得这样。”
毛毛虫的手灵蛇般游走,从我的脊背滑向肩头,再从肩头往下,沿着胳膊缠上我的双手。
太特摸!太特摸狗血了!
哪有这样子重口的?即使我能够接受男神的勾引,那也不意味着我能接受淫贼的调戏,更何况还是1 1大于2的游戏,田剥光,你丫儿太重口了,劳资奉陪不起啊!
我挣扎着奋起,欲抽身而走,令狐却从身前一把箍住我的腰,特摸的,我这是头一回开始嫌弃自己不够膀大腰圆啊,要是能长成施瓦辛格那种比石头还硬比城墙还厚的胸肌腹肌,他就一定阻拦不住我的去志。
然而我不是施州长,也没有终结者一般的健美身材,我那小腰虽不算盈盈一尺,却也着实经不住令狐这般抱法。他可是习武之人,摸筋拿穴如同家常便饭,一下子便捏住我的罩门,将将地搭手在我的笑腰穴上。
尼玛啊!要不要擒拿得这么术业专攻一丝不苟啊!
我一声快乐的惨呼,毫无异议瘫软在男神的怀里,幸福来得如此突然,麻烦命运老哥你给我留点儿抹眼泪的时间。
令狐娴熟地禁锢住我,我双手反剪被他锁在身后,胸前空门大开,像只待宰的羔羊般展露在田剥光的面前——
什么?你居然还在问我老田什么时候来的?动动你那豆腐花儿的脑子吧!莫非明示得还不够明显?
我看到淫贼眼中精光四射的光芒,他一定觉得很兴奋,尼玛的!也就只有这种玩意儿才会热衷此道,有谁能理会一只小处男的忠贞情结?如果一定要我在令狐与老田之间作一抉择,那毫无疑问,我会迅速地趴倒在令狐男神的石榴裤下,哪怕没有裤底风光可以窥看,我也需要做点什么来表达对男神的倾慕之情。
至少,他能拯救我日渐堕落的三观!
我悲哀地阖上双眼,不断催眠暗示自己,这只是田剥光那厮单方面的一场充满了非份之想的梦境,一觉醒来,他还是他,我还是我,令狐也仍旧是那只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男神,我们之间绝没有这场混乱得如同麻线团的复杂纠葛,我更没有这种噗通噗通响如鹿撞的心跳声!
我想扼制住那可恶的心跳,因为它在卖力地出卖它的主人,将我诱向一条荆棘遍布的山径野道,如果这是一场梦,那麻烦容我问一句,这大梦谁先觉?是我?还是老田?
清醒或是糊涂?离开或是留下?生存或是死亡?
老田放肆的手摸上我的胸膛,它从容游走,悠然自得,仿佛巡视属地的领主,半点没有谦虚客气的自觉。我猜,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那是我的地盘,而非他老田的附属国。我想要出言提醒,但令狐的温柔对待使我毫无抵抗能力,我甚至没有觉察到那只手上逐渐凝聚起的杀意,直到——
“嗤”的一声,并不太明显,仿佛只是破败的皮革被匕首撕裂,又仿佛浩瀚穹天被生生割为两半,我倏地睁开眼,恰与老田四目相接,他的眼珠冷漠无情,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他看着我,我却移目看向他的手,他的手刺破了我胸口的皮肤,穿透我胸腔的骨骼,在我的身体里一阵掏摸——
“找到了!”
老田如是说。
那一刻,我完全感受到濒死之人的无助与无奈、痛楚与痛惜,眼见死亡一步步逼近,然而我毫无办法,无力反抗,只有默默地承受着死神的荣光。
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我几乎不能够呼吸,也不够勇气去细瞧那些血腥暴力的场面——一个大活人被开膛剖肚,那大活人偏巧还正是我,这样的际遇,相信没有一个人乐于面对。然而天不从人愿,我已经如同一只小鹌鹑般想要逃走,现实却容不得我逃避。
“康小辉,你又死啦!”
田剥光轻描淡写的声音可耻地让我哆嗦了一瞬,是的,他没说错,我又死了一回,而杀死我的凶手,正是这个亲密却又陌生的刽子手。
我们虽有争斗,也曾同体共处,那份小小情谊难道不足以让他在下手的时候稍微有丝容情?他没有,一点也不!在我心目中,田姓淫贼已与魔鬼等同,冲他对我所犯下的罪行,我决定憎恨他千万年。
疼痛感越发强烈,甚至比我摔出过山车那次还要可怕百倍,作用于灵魂的痛苦远超过身体的创伤,如果一定要作形象比喻,那么姑且联想一番地狱里过刀山闯火海的刑罚——都是些非人的折磨啊!
“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牙齿在颤抖,我的声音也在颤抖,然而我的诘问是坚强有力的,任何一个稍有良知的人都会因此感到羞愧,任何一个稍有正义的人都会因此感到愤怒,我没有冒犯任何人,他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田剥光慢慢站起身,脸上有些嘲弄的神情,“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只有你可以帮我找到原因的!”
我艰难地抬头去看,此时田剥光正面向一扇洁白而神圣的大门,这与我幻境中的那些记忆之门几乎一模一样,但浮雕花纹的方向却是相反的,我曾穿越过千百个同样的记忆之门,对它们熟悉得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如数家珍。
这不是我的记忆,这是田剥光的记忆。
然而他手上拿着的,却是自我身体里取出的一截短骨,还连着可怖的白色筋膜,更不时有鲜红液体从那骨茬儿上滴落。
尼玛啊!被逼看着自己的身体内组织,实在是说不出的辛酸!
我欲扭头,却恐错失重要信息,我欲错目,又怕田剥光毒手再摧,杀我第二回。千思万想,我也只得强撑着勉力看下去。
只见田剥光走到记忆之门前,缓慢地伸出手,骨上鲜血涂抹在白色浮雕上,淡金色光晕波纹漾出,我又听到那个熟悉的机械音在聒噪着:“康小辉,公元2015年,属机械科技时代后期,空间物理理论萌芽期,符合时空管理局规则,验证无误,可以通行。”
咦?什么玩意儿?开个门还要查户口验明证身?
我瞬间就懵逼了,同时无比庆幸我居然处于什么机械后科技时代,勉强搭上这列末班车,能够享受一点穿越的小小福利。
难怪不戒和尚弄得血糊淋当却没能通过,不是规则内人士,放血成长河也没门儿啊!
☆、47、贼鸟
我不是很清楚这个时空管理局是个什么鬼部门,更加不想理会那个规则是方还是圆、是扁还是鼓,我只想知道一点,田剥光这厮掏了我的骨头,是准备就此拍屁股走人?还是试图登上通往星辰大海的飞船?要不要这么牛逼哄哄啊,以人骨作通行证,这么能耐咋不把自个儿开膛剖肚掏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