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个人类就是蛇岐八家的父亲,而白王就好比蛇岐八家的母亲,它用龙血污染了人类。”上杉越解释道,“你们这些源自欧洲的黑王血裔窃取了龙族的血统,在黑暗的时代奉献处女为祭品,令她们和雄龙交/媾生育,选取血统稳定的孩子代代繁衍。而我们的龙血是由白王主动赐予的,所以按照道理来说我们比你们高级。”
“原来如此。可是六十年前,你这个白王血裔中最高级的皇还是被我这个低级的黑王血裔打得满地找牙啊!”昂热吃着卤蛋,慢悠悠地说道。
“理论归理论,进化中总是存在基因突变的,结果就出现了你这种能跟皇抗衡的变态。”上杉越气哼哼地说,“回归正题。所谓的神就是指圣骸,并不是完整的白王骨骸,只是一片骨头。”
“白王和人类签订契约,留下一块自己的骨骸,是想靠它来复活么?”昂热问。
“有可能,传说它可以补完混血种的不足,令白王血裔进化为纯血龙族,但苏醒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鬼才知道。圣骸一直被封存在‘藏骸之井’中,没人知道那口井在哪里,你可以把它视为一个用来封印圣骸的墓地。”上杉越说,“虽然我们的祖先经常祭祀它,但所有人都知道绝不能让它活过来,尤其不能让圣骸跟家族中流着皇血的人接触。”
“圣骸和皇融合之后诞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白王?还是比白王次一级的东西?”昂热问。
上杉越摇头:“没人知道,但从它引发的灾难来看甚至比四大君主还要夸张,我们姑且还是称它为神好了。”
“这种东西如果觉醒了,那还真是糟糕透了!”昂热双眉紧缩,表情凝重。
“事情永远可以比你预想的更糟糕……如果神已经复活了,那么它很有可能就在东京。”上杉越说,“龙族在复苏之初需要一段时间来找回记忆和适应血统,它会凭借本能返回藏骸之井。那是最与世隔绝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孵化场。”
昂热手中的酒杯跌落,他完全明白了。可东京是座拥有上千万人的大都市,他们又不知道藏骸之井在哪里,想找到它几乎不可能。
“想找它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藏在幕后的人肯定知道神的去向。但是不管是谁精心策划令神复活,他都愚蠢得不可救药!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想利用神做什么,但历史上任何打算染指神的人类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上杉越抬头与昂热对视,“没有人可以束缚住神,无论是我们的……还是你们的。”
昂热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气:“你这是在提醒我么?”
“我了解秘党的所作所为,维系你们的不是感情而是共同的目标,几千年来你们为了屠龙可以不择手段。”上杉越冷冷说道,“我是蛇岐八家曾经的大家长,也有过情报网。一个世纪前你们找到了黑王的卵,也正是那时第一代狮心会全军覆没,独留下你一个人。你这靠着的仇恨支撑活下来的恶魔会用它做什么,可想而知……你的学生在你眼里只是复仇的工具!”
“没错,我的确是恶魔。在这场与龙族的抗争中,没有谁不是工具。”昂热平静地看着上杉越,“我跟你不一样,面对罪恶我会选择吃掉它而不是逃避。要跟恶魔作战,首先就要把自己变成恶魔。”
“你这样会下地狱的。”上杉越痛心疾首地望着他。
“从二十岁那年起,我就知道自己无法上天堂了。”昂热将烧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站起身,“对了,你刚才说没有人可以束缚神,其实这个说法并不正确。”
“别告诉我你已经掌握方法了。”上杉越嘲讽道。
“很简单,只要让神爱上人就可以了。”昂热微微一笑,撑开了伞走进了雨幕中。
作者有话要说: 校长知道明非的身份,但是不知道师兄的。另外校长是楚路CP的支持者,应该说无论明非喜欢谁,校长都会努力促成的。
☆、Chapter 78
凌晨五点,杀猪般的吼声从三楼炸到四楼。座头鲸从梦中惊醒,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去看个究竟,才知道他的三位红牌牛郎把客人们灌醉了扔在包间里,自己出去鬼混了。客人们睡了整整一夜,醒来后气得七窍生烟。
这在牛郎俱乐部可是犯了大忌,Basara King他们这么做等于砸了高天原的招牌,按理应该扫地出门。但座头鲸虽有清理门户的心,却没有犯上作乱的胆,这三位是老板的宝贝,又都是很有潜力的花样男子,本着英雄相惜的原则,座头鲸必须保住他们。想保住那三位爷和这间店,就得先把客人们给安抚了。
“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厉害!我要拆掉这间店的招牌,叫你们滚出新宿区!”肥婆怒吼着,像头喷火的暴龙。
全体牛郎站成一排,90度鞠躬不起。座头鲸把全体牛郎召集到舞池中来给客人道歉,藤原勘助查出了肥婆的身份,居然是东京都税务署一位要员的女儿,得罪了税务署的要员,高天原确实很难在新宿区立足。
肥婆猛拍大腿,白肉水波般震颤,“谁道歉都没有用!去把右京给我找来!让他跪下来亲我的脚面!”
座头鲸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肥婆深深迷恋右京,现在因为右京犯错而不依不饶,肯定是想一举打掉右京的傲气,叫他从此百依百顺。可就算右京回来,那朵强S属性的矢车菊怎么可能跪下来亲她的脚面?这世界上除了Sakura大人,敢提这要求的人早就进坟墓了吧。
肥婆晃晃封在塑料袋里的香槟酒杯,“就凭我的酒量,区区几杯香槟就能把我灌醉?你说我把这东西送去警视厅,会不会化验出迷药来?”
“诸位请息怒!诸位请息怒!这件事虽然是Basara King和右京的不对,但归根结底我是这间店的店长!是我管教不力!就由我这个犯下大错的男人代替他们亲吻诸位美人的脚面吧!”座头鲸横下一条心,准备自己吞下这奇耻大辱。
大门轰然洞开,雨后初晴的晨光斜射进来。恺撒和楚子航扶着门气喘吁吁,湿透的衬衫紧贴在身上,水滴从发梢上坠落。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这两个二百五,肥婆挥舞着菜刀要砍小鲜肉,不要命的小鲜肉真就跑回来了。
“Shit!”恺撒看清了肥婆的脸,脱口而出。经过九死一生的一夜,他已经忘记肥婆这码事了。
座头鲸神色惊恐,心说你也不能回来就骂客人是大便啊!
楚子航用胳膊肘触了触恺撒的后腰,提醒他不要在这个时候真情流露。
恺撒立刻会意,走到肥婆面前优雅地致意,“昨晚睡得怎么样?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客人们,喝多了睡着了,我们,出去吃了点东西。”楚子航结结巴巴地说。他是小组里日文最差的,反正他只靠酷就可以赚钱,所以没在日语上花大力气。
座头鲸心说鬼才信,你们浑身都是血啊!一副在外面怒杀了一百个人的架势啊!你手里的旅行袋正在往下滴血好么?看起来老板们要养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可爱的猫猫狗狗而是一群狮子老虎啊!座头鲸真觉得自己的脑袋跟鲸鱼脑袋一样大了。
“路上遇到一个受伤的人,送他,去医院了。”楚子航面无表情地说。他觉察到旅行袋在滴血了,那里面是他们的武器和风衣,上面沾满了死侍的血。他是个很不擅长说谎的人,也没考虑提升这方面的修为。不擅长撒谎可以硬撒,只要你手中提着刀就没问题。他手里虽然没刀,但滴血的旅行袋也很有震慑力,再加上那张面瘫脸,似乎写着“不相信就杀掉你”。
“啊!右京你没事吧?”肥婆见到楚子航立刻沦陷,满脸关爱地说道,“路边无关的人救助他干什么?没准他是黑道呢?也许是其他坏人也说不准,会牵连到右京你的!”
闺蜜在背后死掐肥婆,提醒他不要被美色冲昏头脑。
肥婆清醒过来,恢复了愤怒的神态:“你们居然在香槟里下药!你们知道不知道迷/奸女性在日本是什么罪?”
“只是下药,真的没有迷/奸,在日本给女性下药是什么罪?”恺撒满不在乎地问道。
“看看法官信不信你们说的吧!”肥婆冷笑,“你们这种人大概连合法身份都没有吧?就算定不了迷/奸罪,你们也会被驱逐出境!”
“太好了,我还以为得切腹或者化学阉割呐,这我可就放心了。”恺撒彬彬有礼地微笑。
肥婆被他死猪不怕开水疼的架势弄得哑口无言,她呆了几秒钟,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混账!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说到底你们在我眼里不过是玩具!和狗没区别!我在你们身上花钱摸摸你们的毛,不过是你们能讨我们喜欢!我不喜欢一条狗就送它去饭店里做狗肉火锅!我们不喜欢你们就……”
座头鲸身体微微颤抖,面无人色,仍保持僵硬的鞠躬姿势。牛郎们有的脸色血红有的脸色惨白,也都深深地鞠躬。虽然肥婆的话深深地侮辱了他们的尊严,但他们是牛郎,工作就是伺候客人,客人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都得忍。
“我花钱买条狗狗还会对我摇尾巴汪汪叫,我花钱买你们的时间你们只会惹我生气!我生气了后果是很严重的……”肥婆说着说着忽然卡住了。一柄长刀横在她的喉间,刀锋微微陷入皮肤,她如果再说话,喉部运动起来就会被刀锋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