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 完结+番外 (玫)
让我冷静一下……
终于可以开始写南王世子被杀事件(误)了
有花花在身边苏苏绝对不会亲自动手杀人的,他只会各种借刀杀人,事后推得一干二净还抱着花花卖无辜不过想想要是那些人不自己做死的话苏苏也是不会动手的啊【望天最后,打滚卖萌哭唧唧地求留言求收藏,我要多多的留言啦,小天使们一冷淡宝宝就没有动力啦QAQ我摔倒了要小天使们么么哒才能站起来QAQ【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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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气氛一时冰冷下来,将圆的月亮寂寥洒下些光辉,照的两人的脸色皆是惨白,风吹过树枝,层层树叶沙沙作响,蝉鸣阵阵,院中浅浅的鱼池里几条锦鲤时隐时现,鱼池极浅,深不过至膝盖,鱼儿游动时划开水面的声音,大夏天的竟是硬生生让人生出几分寒意。
“怕,当然是怕的。”南王世子说道,“但是我还真的不怎么后悔。”他的面容毫无血色,嘴唇微微有点发抖,但是他背脊挺得很直,强迫自己看着苏幕遮的眼睛。
苏幕遮看着他,那是一张跟自己几乎没有任何相同之处的脸,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身上某些地方极为相似,满头冷汗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叫他微微扯起一个笑:“也是,若是我,我也不会后悔。我只会可惜当时怎么只是把人丢进了水里,而不是一刀了结。”
南王世子道:“也许是因为我有一个太蠢的母亲,才没下手杀了你。”多蠢的女人啊,会被个下九流的西域歌女压得喘不过气来还一心认为对方是自己的好姐妹,被枕边人算计了性命还心心念念着自己丈夫的安危,对着自己还能毫无保留的付出一腔母爱。
才让自己心里滋生出满满的阴翳,想要用这世间最可怕阴狠的手段折磨自己的敌人,让他们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无论对着谁,心里也没有半点暖意。
“你恨南王?”苏幕遮问道。
“不恨。”南王世子说道,“我只是想把他弄死,再碍不了我的眼。”他顿了顿,颇为遗憾地接着道:“只可惜大业未成,他要是死了着实麻烦。”
苏幕遮道:“这么看来我把你杀了,倒是给皇帝省了一桩麻烦事。”
南王世子笑道:“但是你甘心吗?如果我成就了大业,就能把南王杀了,到时候他后继无人,我把谁过继给他都行,而那时无论你是想在族谱上加个人,还是加个牌位,谁都阻止不了你。”他见苏幕遮仍一脸不为所动的表情,又添了一把火,“你要是担心那位花公子,那么大可放心,花家李家可全是栋梁之才,我还没蠢到会自毁长城,将来就是要什么赐婚圣旨我也是能给你弄出来的。”
他许下的条件着实诱人,苏幕遮半眯起眼似是陷入了沉思,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南王世子见他意动,赶忙再接再厉道:“那位夫人昔年也是南王面前一等一的得意人物,却叫你落到眼下这般境地,你就当真甘心?天子无才无德,我又万事俱备,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苏幕遮一脚揣进了身后浅浅的鱼池里。
“我甘不甘心,关你何事?”苏幕遮慢慢走过去,踩着他的脑袋硬生生把他的脸摁进了鱼池里,多亏南王世子生性多疑,特意把院子周围的人遣得一干二净,即使是大声呼救,想让人听见也很不容易。
“你……咳咳……你……”南王世子扑腾着冒出头,刚张开嘴就又被苏幕遮踩了下去。
看看南王世子面前扒拉着池边的手,苏幕遮不等人缓过气,就想也不想就一脚踹过去,把人踹到了池中心,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在南王世子眼里却是比恶鬼还要可怖,在池中心勉强寻了个着力点连站都不等站稳就连滚带爬地往另一边跑,跌撞进水里被池子里受惊的锦鲤扇在脸上,端的是狼狈不堪。
“我要如何,阁下管得真宽。”苏幕遮撩起袍角走进鱼池,他的动作很优雅,不紧不慢步步行来,把南王世子骇得几近窒息。
他完全算错了,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官厚禄能打动的,铁石所铸的心肠只让人觉得可怖,他哆哆嗦嗦往后退了两步,左脚绊右脚栽进了池子里。
“你可太不小心了。”苏幕遮笑着走近他,居高临下看着那人的面容,许是因为有点子血缘关系,在旁人眼中并无相似之处的二人实际上有着非常相近的轮廓,此刻不安的跌坐在池水里,脑袋上顶着水草的模样,显得格外滑稽又有点可怜。
他看了很久,看着南王世子的眼神从惊恐到绝望到癫狂,心里翻涌的情绪渐渐归于平静无波,既不高兴,也不愤怒,甚至他在某一刹那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了。
不知为何,就没有了任何再动作的欲望。
他叹了口气,转身迈出池子,湿漉漉的衣角在水中划开迤逦的痕迹,鱼儿纷纷受惊游远,雪白的袍角上满是池水,拖在地上沾满灰尘,脏兮兮地把地上涂满怪异如图画般的湿迹。
苏幕遮感受到一种无法言语的疲惫与无奈,他很少会有这种情绪,只有在面对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内心,面对那些完全无法依靠自己的意志去改变的东西时,这种情绪才会从内心最阴暗处攀爬而出。
大概是同花满楼在一起久了,他也变得脆弱了,这些莫名其妙地情绪竟然第一次,从内部让他感受到了伤害。
然后他就当真看见了花满楼——他们住的小院子种了许多高大的树木,枝叶掩映遮挡住月光,虽然如此在夏日里是个绝好的休憩之处,但是也显得格外幽暗,栖在树上的蝉叫得声嘶力竭,树叶沙沙作响,转过小路两道弯,眼前就忽地跳出来一道明亮温暖的光彩。
深夜的房中还亮着烛火,屋前似是生怕人看不见路又点起两个灯笼,花满楼在小院的空地处支了一个软榻,手里拿了本书靠坐着,他好像已经很困了,眼睛半开半合,指尖在书页上胡乱划着,显是什么都读不进去的。
察觉到苏幕遮靠近的气息,花满楼才猛地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拍拍脸笑道:“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苏幕遮想要这么回答,但是开口才发现喉头梗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心口闷闷的泛着痛楚,眼睛却干涩得流不出半滴泪水,一直以来内心深处渴盼的就是这个吧,被柔软而温暖的光辉照耀着,能有一个人向他招呼一句你回来了,像小时候扒在墙头看到隔壁人家的孩子,玩得脏兮兮得跑回家,家里总有人拎着他的耳朵慈爱地笑骂着招呼他,这是彼时尚且稚嫩的心里第一次模糊地烙刻下关于归属的渴望。
灯火跳跃而温暖,灯火下那人的面容也变得温软而不明晰,一点一点与埋在心底封死的模糊身影重合。
“阿苏?阿苏?”花满楼叫着苏幕遮,但是苏幕遮却没有回应他,苏幕遮此时只看得到他的双唇开开合合,脑子里却搅成一团浆糊完全无法反应。
想要更多。
我想要更多。唯有这样的念头在他的心里慢慢变得坚定而清晰,内心里有什么叫嚣着破笼而出,让他的眼底泛出一层薄薄的红色。
更多的……更多的……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抱住花满楼,直愣愣地盯着那开开合合的嘴唇,浅浅的红色,让他从心底感受到干渴与渴望,碰触到时微湿的柔软,又带着让他几欲落泪的暖意。
花满楼被唇上骤然覆上的柔软吓得一僵,苏幕遮亲得很用力,他甚至已经不是在亲了,而是在撕咬吮吸,一缕缕血腥气往喉咙里钻,苏幕遮就像循着血的野兽,舌尖探进去,勾缠舔舐,蛮横中又透着极尽的缠绵。
这个吻,就好像他的人一样。花满楼唇齿间溢出几近喟叹的声响,从想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天就早知道少不了此刻,他顺从着苏幕遮的力道放软身体,笨拙地回应那人热情的进攻。
他们俩平日里算得上极为亲密了,就连陆小凤有时候都要忍不住说上两句,同出同入,同食同寝,只穿着亵裤在温泉里也泡过,但是这一场绝算不上多么享受的亲吻,却让他感受到比之前强烈百倍的亲密感,如同有张一直以来隐隐隔在二人之间的窗户纸被捅破了,他们无意识地架构起更为牢固的桥梁联系彼此。
让人有些无所适从,却并非坏事。花满楼如是想着,闭起眼反手搂住苏幕遮。
唇舌交缠的游戏,苏幕遮感觉自己有些上瘾了,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黏在花满楼身上,两只眼睛一直一直看着花满楼,仿佛要把他刻在心里。
连他也不知道,那一刻他的眼底,溢满了此生从未有过的温柔。
枝叶交缠,沙沙作响,好听的紧。
盛夏时节的风,吹在湿透的衣服上,仍旧不可避免地带着寒意,南王世子铁青着脸换下满是腥臭池水的衣服,将自己泡在温度适宜的洗澡水中,暖洋洋的水舒缓了他冰冷僵硬的四肢,喉咙还疼得要命,鼻腔气管如同火烧,一呼一吸全是折磨。
他狠狠打在水面上,眼中满是怨毒之色,“为什么?为什么?”他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为什么我是南王世子?明明长得一样,为什么我是南王世子?”他费力地咳了几声,胸腹处被踹的地方受了内伤,随便一动就疼,疼痛让他更加愤怒,他把身边所有能够碰到的东西扫在地上,把自己泡在水里,一直泡到温热的水变成透骨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