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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 完结+番外 (玫)


苏幕遮一点也不惊讶,生受了他一掌,还有余力在跌落树下之时调整姿势,只震出些轻伤,侧着脑袋吐出血,漫不经心地应道:“你且放心,我心里记着,他日必当报偿今日之恩。”
“我等着。”玉罗刹轻飘飘落在地上,懒洋洋地踢踢苏幕遮,“你可以晕了。”
“急什么?”苏幕遮瞥了他一眼,翻了个身盯着头顶的天空,“这么好的月亮,不多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玉罗刹索性直接坐下,也抬头望天,“难得见你这么好的兴致,我还真是不忍心打扰你。”
阴云密布的天空,月亮藏在层层暗影之后,只看得清影影绰绰从缝隙里漏下的丝丝光亮。
“真好的月亮啊……”苏幕遮低叹。
“此月甚好,可共饮否?”玉罗刹问道,语气里全是调笑。
苏幕遮轻咳,眉眼舒展笑起来,“改日定然一醉方休。”晦暗之中,他一双眼睛极亮,仅有此时,才能看得见那一双眼眸,左眼是比右眼浅得多的灰色。
身边的呼吸声慢慢变得清浅,玉罗刹侧目,苏幕遮已闭上眼,倦倦陷入昏睡里。
“小泥猴子……”他眯着眼似笑非笑,牵起苏幕遮一缕长发把玩,当年一时兴起捡回来的小家伙,谁能想到洗干净之后是出乎意料的绝色。
隐在阴影中的脸仍旧漂亮,轮廓比西域人更为柔和,又较之中原人深邃,白得几近透明,薄薄的唇瓣挑出煽情的艳色,不笑的时候冷硬的像把刀,一笑起来却是冰雪初融,一湾梨涡似漾了满池春水——哪怕是毫无感情的冷笑。
左脸上两道伤痕起初还严重得很,皮肉翻卷半张脸都扭在一起,不想长着长着竟是越来越浅越来越细,最后脸颊上只留了细细的痕迹,攀在脸上色彩浅淡,倒像是两道别致的装饰,更添了几分妖娆。
倘若这等美人投怀送抱,哪怕是神仙也得动心。
“可惜了啊……”玉罗刹叹气,把人扛在肩上,踩着草地慢悠悠走着,也不管苏幕遮被他点得又吐了口血。
谁教花满楼看不见呢,再怎么样的倾国倾城,都只能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夜色愈发深沉,高大的身形消失在雾中,厚厚大片浓雾在草尖凝成滴滴晶莹,闪烁着迎接清晨的第一缕晨光。
天亮了。
江南的城镇,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天光微熙就可听到街面上行人的声响。
清早出摊的店家,赶早市的妇女,揽营生的长工短工,不多时早餐的香气就会顺着阳光,乘着清风,自窗缝钻进每家每户,睡得再怎么熟也要忍不住肚子作响,满脑子尽是热气腾腾的煮混沌,一大碗撒了葱花的阳春面,亦或是白白嫩嫩的豆腐花,立时就要躺不住想要爬起来,用温暖的食物喂饱抗议的肚腹。
能这样被唤醒,大抵是人生中最为幸福的事情了。
苏幕遮从昏沉的黑暗中醒来时,耳边就是熙熙攘攘的声响,鼻翼间就是食物的香气,然而他只感觉到冷,全身蔓延着的寒冷,还有胸口闷闷的疼痛,像压了块巨石,沉得每一次呼吸都很困难。
手脚都很酸软,抬一抬也费力的很,试了几趟他也就放弃了,转转脑袋打量着这间房间,装点细致,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窗户正对着街面,晨光透过薄薄的纸,晕开柔和的光亮,雕花的大床,挂着细纱床帐,天青色看着便清爽,床顶刻着繁复的花样,苏幕遮撇撇嘴,又是牡丹又是芍药的让他想起了石观音那张床。
其实想起来太多也不好,心情总是会被一堆无聊的东西搞坏掉。
他打了个呵欠,往身上卷卷被子——也不知是怎么了,他身上一直在发冷,从最内部往外散发的寒气,冷的让他打哆嗦,脑袋里昏昏沉沉就跟灌了浆糊一样,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点什么。
“你醒了?感觉如何?”花满楼推门进来,听见屋中不甚规律的呼吸,开口问道。
苏幕遮往被子里缩缩,闷闷答道:“冷。”
“无事。”花满楼伸手摸摸苏幕遮的额头,安慰地揉揉他的头发,“夜深寒冷,你有些伤风发热,还受了些伤,我已熬上药,喝几日即可。”
“嗯……”苏幕遮又往被子里缩缩,抚在脸上那只手莫名的滚烫,一面让他觉得温暖,一面又让他被烫的想逃,本就不甚清醒的脑袋更加迷糊,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玉罗刹还真是给他帮了个大忙啊,他要不十倍百倍地还回去他的姓就倒过来写!
虽然他的姓好像是随便取得……
算了……
困死了……
先睡一觉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玉罗刹专业助攻w
比较少小天使们求原谅
今天实在太累了【趴
全天都没停过,拼死背完课文才开始码字,明天还要早起QAQ就先这样,有问题明天再改
小天使们让我蹭蹭亲亲么么哒!动力满满明日再战!

☆、第九章

这一觉睡得很长,长得摸不着边际,苏幕遮一时看到了十几年前的大漠,漫天的黄沙,他还单纯的可笑,傻乎乎地踮着脚尖去摸白骆驼的头,白骆驼一身毛皮沾满鲜血,粘连成缕,滴滴猩红落在沙里,蔓延洇开,扩散着和他脚下的红色连在一起。
风里可以嗅到硝烟的味道。
烟火啊,似又见到了秦淮的画舫,几十盏宫灯照得亮如白昼,灯花噼啪作响,就能闻到烟火的气息,掩在冲天酒气之后,细微的烟火气。
他觉得很冷,从最深处缓缓流淌出的冷,眼前是水,夜半秦淮的冰冷河水,从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入侵,把所有的温暖驱逐离开这具躯壳,就连血液,都好像被替换成了河水。
身上没什么力气,疲惫不堪地缩起来,放纵了水的侵入,放纵了意识的远去,任由着记忆抽离,只剩了这么具空荡荡的壳子飘着。
若是可以,连他的性命一起随波涛流去,那该有多好。
是了,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踩进了陷阱,不过是佯装自己一无所知,渴盼着葬送掉自己的一切。
活着,有时总是一件太过苦痛的任务。
他的一生好像都是冷的,同河水一般无二的冰冷。一个孤儿要在战乱的西域生存,许是注定了留不下天真的。所以才会拼命虚构出干净温柔的自己,自欺欺人那是他曾有过的过去。所以才会那样依赖石观音赐下来虚假的爱意温存,直到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直到鲜血和烈酒打破了自己卑劣的幻想。
从一开始就是脏的,从一开始就是冷的,会写字前先学会了握刀,灌进喉中的酒远比水多,仅有的幸运便是生了这么张脸,却躲过了那些龌龊的交易。
赤着脚踩在沙地上,每日仅有几滴水,果腹永远是奢望,充作过两脚羊,差一步就成了锅里一堆烂肉,做过先头兵,穿着不合身的盔甲去送死。对他来说,杀人不是乐趣,而是技能,一种不掌握就会死的技能,所以那场战争,先锋军只他一个人活了下来,逃进了沙漠,逃进了狼群,行将就木的老人教了他两个月武艺,日日和狼群厮混在大沙漠。
大多数时候,比起是个人,他更感觉自己像只畸形的野兽,错误的生了人的模样,才会活得那么辛苦。
沉进水里的感觉是幸福的,这水就像他的人生,肮脏的,丑陋的,暗沉沉拼命遮掩住下面积淀的鲜血,撒着满河灯火酒香粉饰太平。
闭上眼睛,他从黑暗中来,走到了尽头,仍是黑暗。
飘飘荡荡,随波逐流,也许某一日谁会发现他腐臭发烂的躯体,混在这河水里,难舍难分。
冷到了极致,竟也能触到些许暖意。
他从未想过,醒来时会是那样的温暖,他还记得河岸腥潮的泥土,大半张脸埋在泥里,大半个身子浸在水里,却能闻到很淡很淡的檀香气,指尖划过布料的柔软,有人在问着他什么,焦急而又关切。
嗓音如此清朗柔和的人,心也一定是暖的吧。
脑袋里一片空白,找不见过去,寻不到未来,他就像于黑暗中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筋疲力尽弹尽粮绝,终于有一束光施舍着照耀下来,第一次触及温暖的指尖颤抖着,恐惧又不忍放弃。
他挣扎着眼睛睁开一道缝,窥到了明亮的光辉。
太阳的颜色。
“花……满楼……”苏幕遮滞涩地念着那人的名字,朦胧恍惚中看见了大片光点交错流动,失落的过去,全部回到了脑袋里。
“我在。”响在耳边的声音同记忆里一样的柔和,苏幕遮怔楞地睁着眼,梦境与现实交叠重合,第一次,虚幻的光辉照进了他贫瘠单薄的现实。
花满楼温和地笑着,擦干苏幕遮额上的汗,触手的温度让他松了口气,“已经不发热了,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好好将养着即可。”
苏幕遮眨眨眼,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迟钝的很,抬抬指尖都要耗掉他全身的力气,但是很暖,冷意不知何时已经退去,从内到外透着暖洋洋的倦意。
“我没事。”他开口说道,喉咙异常的疼痛,每个字都哑得不成样子。
花满楼伸手把人摁在床上,大病未愈的男人虚软无力,他没花太多力气就化解了苏幕遮轻到几乎没有的挣扎,“全身上下都是暗伤,三天三夜意识不清,不好好养着都活不过四十,你这叫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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