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完结+番外 (天北空南)
不过……打眼远瞧了下,咦,怎么喜宝的表情居然也是春风满面的……?面瘫设定呢啊喂!
难道他没睡醒?!
下定决心掐了自己一下,“嘶——”,疼!不是做梦……
那,这是啥情况?!
喜宝并未走进,只微微笑了一小下下,朝冯渊和福宝点点头打声招呼,又指了指门外,说:“我出去下很快就回来。”
冯渊此时虽是很丈二,但还是点点头称好。
扭过头,又打算问福宝:“那你……”后半句还没出口,话却被福宝截了下来。
福宝一脸谄笑,忙应:“爷,您这么晚还没吃饭,一定饿坏了吧!我先去把饭端来,您有啥事等会咱们在讨论。”
这小子居然变得这么解人心!这么贴心!这事……明摆着有点不对头啊。
冯渊此刻怀疑战胜了感动,他隐隐觉得这俩大爷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饭端来了,总受动勺满满舀着吃完了。不得不说,这喜大爷的手艺是一天比一天精进,在这么下去,他直接就能在京城开家饭馆了。
两小碗下肚,肚皮吃的胀胀的。冯渊揉揉吃鼓了的肚子,又搓搓手,总算把话题拉到重点上。
开口问:“福宝,你是不是……做了啥对不起我的事?”
福宝笑的更灿烂,两只手举在胸前直摇晃,来表示自己的清白:“哪有哪有,爷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
“嗯?有那个心?”冯渊挑眉,抓住重点词汇。
“不不不,爷,我不知那个意思!”福宝“呸”了声,轻轻刮了自己一巴掌:“我对爷您可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啊。”
冯渊头疼揉眉,越来越觉得这小子有事瞒着自己了。
这种话,从前在金陵倒是常听见这小子来阿谀奉承自己,可是在京城这么些年,这小子随着喜宝一起,越来越往高冷的道路上发展。
冯渊轻嗤一声,表示自己异常的不信任。双手上前,开始蹂.躏福宝的小白脸。
这小子就吃这一套,平时总说自己是直男,是个特汉子的直男,可是骨子里却是分外爱惜自己的这张小白脸。冯总受足智多谋,捏住他软肋,自然知道这小子就怕这一套动作。
果然,没揉两下,福宝就开始讨饶。
俩杏眼含泪,汪汪的看着他:“爷,您别揉了,我现在就说!哎哟,嘶!爷,疼……!”
冯渊听见他服软,才将手放下,身子往后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抬眼吩咐:“说吧。”
福宝却好像还在犹豫,但一瞧见自家主子慢慢又靠近的狼爪,咽咽口水,下意识往后缩了下,也只能从实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з」∠)_没错这是《呆霸王调情遭苦打 冷郎君惧祸走他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窝想开玉函公子和小受的暧昧了2333333333333333攻会变帅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梅开正艳
福宝有些不安,抓抓脑袋,思虑了半天措辞,又为难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试探着开口:“爷,这事吧……其实我昨天和喜宝商量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商量出个好对策……不,是解释来!”
福宝眨眨眼,扯开脸讪笑:“我觉得吧,爷您也别太死心眼了是吧,天下这么多帅哥好人,您也别太死忠哪一个了。您凡事要往开里想,您说是不是?再说了,咱们家爷是什么人,平日里心胸宽广可是大度的很,您……”
冯渊被他这席话绕的脑袋有点昏,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住话头,直道:“说重点。”
“啊,重点啊……“福宝咬着嘴唇又开始踌躇,顿了小会儿,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一拍手,大义凛然直言道:“爷,那我就直说了。您,可千万……千万别生气啊。”
冯渊又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他别墨迹,直接来重点内容。
“爷,昨晚上,我和喜宝……把薛家霸王打了一顿,不过没打死!您放心,绝对没打死!我们就是想给他个教训,之前在金陵他把您害的这么惨,我们也是气不过,帮您教训了他顿。”福宝垂着头,两只手直摆弄衣带子,咬着下唇,声音越说越低,一副做错事的乖孩子模样。
咦……冯渊有点蒙,揉揉头,那场景,难道不是梦?!
只是脑海中猛的过了这么一段话,但此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霸王打得这么样,命根有事没!
想到此处登时就坐不住了!
冯总受“哗啦”一声,豁然起身,爪子拍在红木小桌上,紧紧直奔话题:“你们打他哪儿?!”
果然是生气了,福宝虽然有点心虚,但并不觉气短,那霸王本来就负于自家主子,他们两个赏他顿鞭子,自然是无可厚非了。
再加上家里的财政大权可是握在喜宝手里,如此深谙,自然底气也稍稍足上几分。
抬头,咬唇瞄了眼冯渊,瞧见自家主子那张脸上并非被怒气占满,而是一脸的满满的货真价实的惊忧之色。
居然还在担心那个霸王,忘了他把自己害得那么惨了吗!一想到这儿,福宝就觉得生气!——心里头那团小火星,滋啦啦又开始冒烟了!
语气里于是略略又掺了点怒气进去,扁扁嘴,两眼不屑,打斜望屋顶:“也没打哪儿,就是朝他背上左右甩了几鞭子。”
“多大的力气?!”冯渊又急急问。
福宝继续撇嘴:“也没用多大的力气,他也就是叫的惨,我们下手有数,他最多也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冯渊有点失神,好半天都无语,脑子里一直想的是薛家霸王的命根!
盯着冯渊瞪着两只狐狸眼有点失神的模样,福宝在心里狠狠的又啐了那霸王一顿。自家主子如此颓然,福大爷也只能叹口气,无可奈何的上前安慰他,只说保证那霸王绝对不会落下啥后疾。
冯渊才稍稍安心。
安慰一通后,又问:“爷,您难道,就真的非他不可吗?!”
冯渊神色缓和了些,点头,喟叹道:“我倒是想换个人唉,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福宝鼓着嘴,一脸不信:“为啥无可奈何啊,您就说,您喜欢啥样的,就算您打算开一后宫,我都能帮您招来。”
冯渊刚刚准备伤感一回,揩泪叹一回世事如棋局局新。
猛地一听这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福大爷,您这是要转行拉皮条了?”
“嘿,为了爷您的幸福着想,就算让我干这行当我也愿意。”福宝眨眨眼,语气真诚。
冯渊被他这副狗腿的模样逗乐了,弓起食指,轻轻在他脑门子上叩了一下:“巧言令色!”
福宝摸着脑袋,狗腿依旧,眨眼谄媚笑。
薛家霸王直挺挺的软在了床上,也多亏的福宝让他养肉。
这么一身肥膘倒是替他挡去了不少断骨伤,但是霸王却不这么想。
想想自己当时走马春衫薄,也是朗朗上好俊儿郎。别的就不说,只论相貌这点,凭他在马上小溜这么一小圈,都能引来一堆美女侧目。
如今,唉!只剩无限唏嘘了!
这身材,……怎么办才好?!
吃撑容易减肥难啊,家里那管家,从他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嚷嚷着要减肥。
如此嚷嚷了十几年,肥倒是没减下来,肉确实更多上几分了!
霸王仰面朝上,丹凤眼一动不动的死盯着帐帘,最终化成一声重重嗟叹!
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那团怒火直直的往上冲,攻心而起。
直直的就汇到脑子里去,身体不仅疼,还沉的像是灌了铅似的,连抬下胳膊此刻都做不到。
昨天晚上感受到没这么严重,今天一早上,裂骨肉碎一般的疼痛就跟潮水似的一波一波的不知疲倦的往上返。
心痛,身子更痛。他的小柳儿居然如此待他。
缓了半天的劲,总算能稍稍活动下胳膊,虽然还不能起身。
霸王果真是霸王,气魄当先。挥着那只负了伤的爪子,当下就毫不留情的敲上了床沿。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敲着,边敲着,还不忘记同时要喊。
“来人,快来人!去拆了他家的房子,替我出气,和他打官司!”
薛宝钗听见这话,急急的领着薛王氏就冲了进来,好劝歹劝总算是劝住了霸王这个危险的念头。
本来薛王氏一瞧见自家宝贝儿子被人给打成这副惨样,本来是要组织人马去剿灭冯渊一家的。
但还是有主见的薛宝钗表示,哎呀呀,这事能小就小,能化就化吧。自家哥哥本来就是个张扬跋扈的霸王,此刻被人教训了顿,吃了顿小亏,那还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时候要是随了他的意,这以后还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呢!再加上那柳湘莲也不是个等闲之人,京城里多少高官富豪的等着给他送花的,这时候要是咱们把他给收拾了,以后说不准别人就来收拾咱们了!
这么劝了一通,薛王氏也只能吃瘪,随便诌了个理由,安慰薛蟠道:“湘莲一时酒后放肆,如今酒醒,后悔不及,惧罪逃走了,连戏都罢工了!”
薛家霸王当时是一时气急攻心,过了三五日,脑子里的热气渐退了,自然怒火也就没那么汹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