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完结+番外 (天北空南)
张婶眼疾手快,急忙的接住了冯渊。
这里寻人的福宝和喜宝也回来了,喜宝正打算要去报官,转头看看身边的福宝色脸色也不是很好,所以劝他先回去休息休息,无奈福宝听见说要他回去,又开始哭了起来。
喜宝没办法只好安慰他说,万一少爷回来,也有个人照应。劝了几次,福宝总算答应回来。
福宝跟着喜宝刚走到门口,只见自家少爷回来了,张婶正扶着冯渊呢。
福宝一瞧见自家少爷回来了,喜的眼睛都亮了,急忙飞奔了过去。
但一细瞧,发现自家少爷居然晕了过去,吓得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福宝一哭,张婶也跟着福宝一起哭了起来。还是喜宝劝住他们,打发福宝去铺好床,又打发张婶去热热饭,然后自己把冯渊打横抱起来,抱到屋子。
正赶上又有人回来,又差人去告诉寻人的那些人,说人找到了。
又和福宝急急忙忙的去请大夫。
夜色越来越深了,天上那轮明月高高的挂了起来,皎皎洁洁清清冷冷的。
那些人听到自家的少爷找到了,各处的找寻的也陆陆续续的回了冯府。
别的先不说,李叔一瞧见自家小少爷躺在床上,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心里又急又气。
李叔没儿没女的,冯渊又是他从小一点一点的看着长大的,自己也是打小跟着冯老爷,关系又好,所以也把冯渊当成亲生儿子对待。
看到自己的小少爷这幅光景,心里一气,就打算拉过福宝来打一顿。
四处转身寻找福宝,正巧看见福宝抹着眼泪从门口回来。
李叔一看见福宝就来气,福宝一脚刚踏进大门,还没站稳,李叔嗷的一嗓子就喊住他,“福宝!小兔崽子你给我滚过来!”
福宝忽然听见这一声喊,吓得浑身寒毛直竖,狠狠的打了个寒战,连泪都吓得止住了。
喜宝揽过他的肩,牵着他走了过来。
李叔一看见喜宝也跟着进来,瞬间把刚才的怒气又咽了五分回去。
这喜宝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很有见识,人又机灵,办事又老成,所以冯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很服他。就算是李叔这么个老大爷站在他跟前,也不觉得高一分。
喜宝揽着他走到了李叔面前,身后跟着的大夫也随着进来了。
等凑近了,李叔才瞧见福宝的眼睛都哭肿了,还在那里擦着泪呢,心下也可怜,顿时怒气都消了大部分了,只责备了两句,就放他回去休息了。
福宝却依然是守在那里,说什么都不肯回去休息。众人也只得由着他了。
大夫把了一会脉,先是把了左手一回,接着又换了右手。
把完了,又捋着胡子想了想,开了一副方子,说道:“一天两顿,最多一个月就好了。”
喜宝接过方子,瞧了瞧,只见上面都是些休养的药材,就问大夫:“请问大夫,我家少爷是……?”
话还没说完,大夫摇摇手,笑着说:“不碍事,不碍事,这病休息几天就好了,再吃着药,管保无事。”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凑在喜宝耳边说道:“待会你再去买瓶金疮药替他擦擦,还有后面也清理清理,也就没事了。”
喜宝听到这里,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付了诊金,道了谢,便送大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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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男风
冯渊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听见耳边乱哄哄的,也就被吵得醒过来了。
一睁眼,只瞧着离他最近的福宝握着他的手,哭的就跟个水人一般,眼睛又红又肿。
脑袋还是有些晕晕的,但周游九天的思绪已经全都扯回来了。
自己当时在车里也想了好久,若是照实说,自己被人下了药,然后又被五个男人给强了。且不说李叔他会不会揪过福宝狠狠的打上一顿,就算告到衙门里,估计也没个什么解决了,见那些人衣着光新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儿。
若是自己家这么没头没脑的告上去,被他们压了下来,家里的人在咽不下这口气,不但自己没脸儿,也许那些人还不知生出什么坏心呢。
想到这儿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口呃恶气就这么咽下去吧,冯渊想。
不过……他们还算有点良心,至少帮自己把衣服穿好了,要不自己起来,扑腾半日也不一定能套好里衣。
思忖到这儿,在细瞧瞧福宝,也着实可怜的很,自己脑袋不灵光,倒害的福宝跟着受苦,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那人说是给自己通报的小厮,八成是要稳住自己的,自己怎么就这么蠢,居然真的信了他了。
福宝见他醒了,“哇——”的一声又扑了过去,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直哭。
睡了一觉,又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将近一天没吃饭,又累了那么长时间,身子早就软成一团了,不过脑袋倒是清楚了许多。
福宝猛地扑了上来,扑通一声压在了冯渊身上,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勒着冯渊哭。
冯渊只觉得肋骨都被他压断了几根,一动又牵扯到了下.身的伤口,痛的“嘶——”了一声。
福宝这才觉得自己压到小少爷了。
立马跳了起来,擦了擦泪,呜呜咽咽的说道,“少爷,我对不起你,呜呜,少爷,都怨我,都怨我,呜呜……”
冯渊被他勒的浑身都发疼,本来想要口水喝,张了张口,喉咙却干得说不出话来。
身子软的没力气,歇了半天,冯渊才试着抬起手,指着桌子上的茶壶,做了一个口型,“……水。”
福宝会意,立马跑过去,倒了一杯水,递到冯渊唇边,冯渊凑近了呷了一口茶。
缓了一会儿,润了润舌,才觉得好多了。
福宝以为他不喝了,将要把茶杯送回去,冯渊又捉住他的手,凑着又喝了一口,直到一杯茶喝完了,才又躺下。
李叔等家人忙着问到底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回来。
冯渊苦笑两声,也没说话,脑子里却飞速的转着,想着怎么解释才合理。
顿了半晌,才张口说道:“也没什么,路上有个人请我去吃酒,我就随着他一起去了。谁知道他又起了别的心思……”
说到这里,冯渊又正了正神色,努力的做出个无所谓的表情来,笑了两声,又道:“谁知道他又起了别的心思,把我领到客栈里……给那个了……”
李叔急道:“哪个了?!”
冯渊吐了吐舌,道:“就是……那个了……”
李叔急的直跺脚,撸起袖子,青筋都暴起了,骂道:“小少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看我老头子不扒了他的皮!”
冯渊见他动怒了,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撒着娇安慰了半天,只说开始是有些不愿意,后来也愿意了。
李叔拗不过他,只能闷闷的回去休息了。
冯渊见他怒气冲冲的回去了,又打发人去安慰了一场。
李叔夜里翻来覆去的想着大半夜,才想通了:如今好男风,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着小门户的还好,听说大门户的还专门养着许多清秀的男娃娃了。
想到这里便宽慰了,到下半夜,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药炖好了,喜宝从厨房里端着药走了过来,坐到床边。
拿起一个软枕垫在冯渊身后,又小心翼翼的扶他起来,捧过药,一勺一勺的吹凉了,喂给他喝,边喂边小声的问:“你不见得是愿意的吧?”
冯渊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说话。喜宝见他不愿说,也不再逼问他。
喜宝舀了一小勺药,吹凉了送到他唇边。
顺着喜宝的手,将要喝药。
但凑近了,草药的腥苦味道,迫不及待的先涌向鼻子里。
冯渊皱着眉,把头扭到一边,道了声“难闻……,不想喝。”
喜宝又把他的头扳过来,将那勺药又凑到他唇边,冯渊又固执的扭过头,来回几次,拗不过喜宝,只得转过头来,去喝了一口。
刚入口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吐舌道:“好苦……!
喜宝又舀了一小勺,送到他唇边: “良药苦口,这样才好得快。”
冯渊皱着眉,苦着脸,只能顺从的喝完了一整碗药。
喜宝又忙去倒了一杯茶,递给冯渊。
冯渊接过,大口大口的喝着,含在嘴里,“咕噜咕噜”的簌了几次口,才吞下去了。
茶香缓解了残存口中的药味,漱了口才感觉舒服了些。
这边福宝准备好了洗澡的用物,忙忙的跑过来,告诉了喜宝。
开门见了冯渊,还是很歉疚,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到旁边垂着手慢慢的踱了过来,也不敢大声说话,迈了进去,在门口扭扭捏捏的说了句:“东西都备好了。”又马上转身打算跑出去。
冯渊叫住他,喊了声:“福宝。”
福宝听见冯渊喊他,眼圈不禁的又红了起来,回身低着头,也不说话,垂首立在外面,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心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