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完结+番外 (天北空南)
偷偷转过身,拿两只手使劲的往自己脸颊上一拍,笑是止住了,但那白皙的脸上瞬间多出了十根修长手指印。他必须要继续保持面瘫这个设定,保持这个特别有威慑力的表情,特别是掌管几十万家产钱财之后。
福宝瞧着喜宝突然这么诡异的行动,打了个寒战,兢兢问:“喜宝,你又干嘛呢?”
喜宝拭了拭眼角的泪,还是原来那副正经八百的模样:“没事。”
冯渊本来就笑点低,一扭头瞅见喜宝这个模样,笑得更欢了,福宝都担心他会不会突然一口气没上来给笑抽过去。
美人春宫。
街上的绝妙景观。
美人自然是冯渊,春宫自然是那小破摊子。
听见这如银铃般的小声,旁边身着锦衣的公子不觉得被吸引来。其实更大一部分,他是想看看,到底有什么人能在卖艳书的地方笑成这样。
走进,望着眼前面如桃花的俊俏公子,他张口问:“这位公子,可是遇到什么玩笑之事?”
冯渊摆摆手,笑到腰都软了,伏在桌子上费了半天的劲儿才爬起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没什么,我吃东西呛着了。”
他冯渊,现在可不是一个遇见个长得符合他标准的男人就扯开衣带,露出雪白大腿跨坐在人身上,缠着人家的壮实腰杆的人!他现在可以脱尘了,是个有仙根的正经人!
——所以约炮你是找错人了,兄弟,冯渊在心里默念。
不过很让他奇怪的是,锦衣男子在见到他之后,除了眼底模糊到几乎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惊艳外,剩下的就啥也没有了……
是他自己魅力值不够了?冯渊沉思。
见冯渊不在回答,那男子也好像并不在意他为何能站在书摊这么诡异而笑这件事。
不过他接下来的行动,确实在冯渊意料之内,他说:“在下赖尚荣,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冯……”渊字被他咽下肚去。冯渊歪着脑袋想,叫啥好呢,若是要去接近那呆霸王,就必然要换个名字。金陵冯渊已死,自己换个啥暂时的名字用好呢?
瞥一眼远处,翠柳依依,莺歌燕舞,曼妙美人演绎于三尺红棉之上。
脑子里不知怎的就蹦出一股酸溜溜的苦涩味道来,莫名的想起《铡美案》里的秦香莲同样是进京寻夫……只不过由于剧情太血腥,年幼的冯渊当时还认真翻阅了《包公案百家公案》发现根本没啥铡驸马,而是被发配边疆……
那一刻他小小的心灵第一次感受到了五味聚集,翻江倒海的感觉——戏里都是骗人的。
回想起小时候被伤害过的童年,愣住半刻的他思绪总算渐渐被扯了回来。
“在下姓柳名湘莲。”他如是说。说完了还不忘大大方方还一个揖。
柳……湘莲……是谁?!福宝睁着大眼睛瞪冯渊。喜宝也是,平日里很少有表情的他,居然两次在京城被震惊到了。
——京城这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恩噗是的,那句台词是功夫上的2333333333简直戳笑点般的存在,数据渣成这样作者君有点想弃坑了……
☆、车马劳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应该会加快剧情了,因为打算完结这部文(大概?)数据都渣了嗷qaq……点击越来越少了嗷qaq小天使泥萌都不爱作者君了吗嗷qaq
冯渊用手拨了拨头发,摆出一个特别优美的姿势。虽然他不打算钓男人,但让别人对自己第一印象好也是很重要的。——所谓一见钟情,那看的都是脸,不是情。
然而令他惊奇的是,好像这赖尚荣对他特别有免疫力。在金陵他这么当街摆两个造型,都能帅晕一大片痴情男女,这次……真是奇了怪了……
赖尚荣依旧笑的和蔼:“公子可是外乡人?”说完目光落在身后拿着大行李的福宝和喜宝。
喜宝和福宝下意识的护紧包裹:此来人目光不善!
冯渊也被他的目光激的一个寒战,心下琢磨:这不会是个强贼草寇吧?!要不然就是拐卖人口的!!!
咽了咽口水,冯渊有些僵硬的点点头,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是……”
“那可否找到落脚的客栈了?”
“没……”
“那正好,我正要去拜访朋友,他也正好是个客栈的掌柜,提我的名儿还能给你们打八折呢。”
“呃……”
赖尚荣瞧着冯渊一脸为难的样子,方觉得自己刚才是有点唐突。不管是谁,初来生地方被莫不相识的生人这么热情的招待着,都会感觉有点可怕。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冯渊还在皱着小脸在想该怎么办,这要是一踏进京城就被别人给盯梢了,想想都觉得可怕,早知道他也和福宝喜宝一样,打扮的不这么亮了。
但又一想,万一这真是个大树,早傍上去对自己落脚也有好处。
赖尚荣见他面露难色,挠挠脑袋,依旧笑得很友善:“柳公子,你是不是不信我?”
冯渊连忙摆手:“啊……是有点。呸,不对,哪儿能啊,一到宝地,巴不得有个人照应着呢。况且看您衣衫华贵的,定不是普通人。有您照应着我也放心。”
赖尚荣见他还是将信不信的模样,立马又解释。
“我也是看柳公子你面善,远远瞧着,感觉你特别有亲切感!和我家主子的朋友秦少爷有点像,所以这才过来冒犯了。你要是不信我,这好办,咱们大街上随便揪过来一个人,都认识我。对了,想必公子也是贵到此地,车马劳顿,恐怕还没吃饭吧?这好办我们家在东边那条街上开了家酒楼,你要是没吃饭,那咱们就直接去我那里吃一顿吧。”
京城的人真是热情似火,赖尚荣一个劲的在冯渊面前絮絮叨叨,给他讲了一大车子的话。
冯渊被他烧的有些受宠若惊,不禁的有些惭愧自己刚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初来此地就让别人请客不好吧,所以冯总受佯装推辞了几次:“啊,那哪儿成啊?”
白白请吃饭,这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吧,况且自己这时候确实也挺饿的。想了想,怕赖尚荣真的拒绝了自己,又试探的加了一句:“这么样不好吧?”
“哎有什么不好的。走走走,后面的两位公子也没吃饭吧,走,咱们一起去吧。”赖尚荣一脸洋溢的直接扯起冯渊的袖子拉着他就走,边走边拽:“我们遇上也算有缘,那您就容我和您交个朋友怎样?”
冯渊扭过头,瞧了身后紧步跟着他的福宝喜宝,想问问他们意见如何。
福宝有些担心,毕竟是初来这里,虽然是天子脚下,但谁能保证一定是太平无忧呢。所以他又把决定的小眼神扔给喜宝。
喜宝皱眉思索片刻,抿着唇吐出一个字儿:“成。”
没主见的两人一见管经济的喜大爷都发话了,也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赖尚荣走了。
还别说,赖尚荣家的酒楼挺大的,看规模至少比冯渊家里的那大一半。在一进去,嚯这小装修,绝对是钱烧的。
竹帘流水,珠翠帷幔,墙上挂的,地下摆的,柜子搁的,那都是顶好顶好的青瓷汝窑,奇珍异宝,就连那个小泥盆子搁的都是百金的白牡丹。
这布景,真是……犹如天上人间啊,冯渊和身后的福宝望着这家酒楼唏嘘长叹,而喜宝看起来却比他们淡定得多。
赖尚荣领着他们到了楼上的一家雅间坐下,门匾上挥毫泼墨三个清雅大字:翠云轩。下面还很暴发户的提着一行镀了金的蝇头小楷: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确实很应景,小荷才露尖尖角,翠竹倚溪常年青。
赖尚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冯渊觉得刚来别人家酒馆才蹭吃蹭喝的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推辞了几次,但这人依旧是逼着他们先入座。
所以冯渊便携福宝喜宝先坐下了。
红木八宝桌子上放着一张烫了金的小笺子,冯渊有些好奇,便下意识的抬眼瞅了两下。
这一瞅不要紧,哎哟,这京城可真是个寸土寸金的地儿!
盈盈满满的写了一纸的菜名,也就最末的菜便宜点,还是个居然要一钱银子的超超超超家常的酱菜!清粥就更不用说了,三钱银子给两碗……
要知道,这些东西要是放在冯渊以前没被他造腾出手卖了的那个他老子的遗产酒楼,这三钱银子吃这些都能管饱。不仅是管饱,保准能让人扁着进来,肚皮圆圆的扶墙出去。
到京城,这些钱也就刚能塞个牙缝。瞧瞧底下人点的菜,那小盘子小碟子,只能用精致两个字来形容了。
在往上粗略瞧瞧,全是过了两的金菜!冯渊桌子底下的手不禁掐着手指头算这几十万两够他们这么混吃等死的在京城里混几年……
赖尚荣好像也发觉到了冯渊瞄着那定价笺子失神,便故意等了会儿,让冯渊体验体验他的诚意,然后才微笑着装模作样的把笺子收回:“想吃什么,尽管点,这是我家的酒楼,自家人吃东西不要钱。”
又招招手,来回跑的小二看见他立马喜笑颜开:“少爷,吃啥?”
赖尚荣又把目光移回冯渊三人身上,问道:“三位公子,想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