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完结+番外 (天北空南)
那道人也不反驳,听闻这话后居然又开始嗷嗷的哭起来,拉都拉不住。哭哭啼啼的说道:“我怎知会如此,当时只想着这蛛儿害了我养的那只孽物的命,诓了万蘅山又要得千年的恶果。心下鲁莽,便拿了它做了玉碾,却不晓得他居然能化了那冤孽,轮回入世,与那孽物竟然还有段亘古奇缘。”
道士和和尚虽然言语有些疯疯癫癫的,但冯氏夫妻广善布施这么些年,又在佛堂里抄读佛法许久,连庙里的老主持都拍着他们肩膀夸有慧根。
所以听闻至此,虽不知这两位高人神神叨叨一阵说的是何物,但听完这番言辞,老两口心下大喜,一拍大腿:哎呀!没跑儿了!这两个乞丐似的老头儿一准是世外高人!
况且刚刚他们好像又破解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命劫,冯氏夫妻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立马趴下来的就要叩首言谢。
谁知刚趴到地上,第一个响头刚磕完,再抬脑袋哪里还有那道人和和尚的影子。
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真神仙了,老两口又“咣咣”朝已经空无人烟的地方叩了两个响头,方才爬起来。
口里也喃喃念着,“多些神仙指引,多些神仙指引。”
拜别了之后,才抱着三岁的冯渊起身回房。打上来一桶井水,命冯渊亲自将珠子放出水中,才放心下来。
冯渊当时还是个玩泥巴的年纪,自然不能理解这么高深的事情。天天日日都如此,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习惯了。
再加上冯老夫妻每天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冯渊把这习惯养的就跟吃饭睡觉玩泥巴似的。每天不给那珠子换遍水,他就浑身不得劲。
于是这件稀里糊涂的事儿,冯渊也就稀里糊涂的坚持了十几年。
作者有话要说: 红楼梦同人,请大家多多支持,跪求收藏啥的(感觉同人系列贾环,贾琏,宝钗,宝玉,林妹妹比较受欢迎些……)
冯渊这个小人物……,嘛,种田文系列的,前面内容略微正经些,第六章开始其实很逗比的,请大家放心食用
【这里是作者小小修文之后的文章……修文之后其实感觉第一章也挺逗比的(?)
不过还是跪求各位小天使的支持,收藏和评论什么的嗷qaq(真的是跪求了嗷qaq!!!!!!!!!!!)
作者君很喜欢冯渊,虽然他在红楼里一句话就被带过了,但还是真的很喜欢他。
人品风流,长到十□□酷爱男风,最厌女子。守着几亩薄田度日,又无兄弟姐妹什么的。虽然出场少,但是这个小人物真的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那种感觉,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作者君就深深喜欢上这个人了,嘛……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一瞬间世界变开始缤纷绚烂起来吧……想还给这个小人物一个别样多彩的人生,不再是炮灰,不再是那个因为和薛霸王抢香菱三天后抬回去就命丧黄泉的龙套,作者君觉得,他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恩……】
☆、学堂误师
冯渊小时候身子不是很好,隔个三五天,便要发发热。
这娃娃看丢一会儿都能带一身病回来,冯老夫妻怕冯渊到处乱跑,所以每天都盯他盯的紧紧地。
待到冯渊七岁那年,身子稍微好点了,也终于脱离了那个动不动就惹出一身病的体质。
老两口看他在家闲的无聊,总是玩泥巴。于是就从外头买来了两个小娃娃,来陪着他解解闷。
选了几天,终于挑了两个性子沉稳的小娃娃买了回来。一个名唤福宝,一个名唤喜宝,皆比冯渊小两岁。
本来是要叫寿宝的,寓意福寿双全,也是为着那道人说必有一难,博个彩头冲冲喜。但是冯渊皱着眉头嫌寿宝不好听,于是改成了喜宝。
因为年岁相近,冯渊与福喜俩宝玩的倒也是投缘。
那两个小娃娃,人小心思也单纯。冯渊这小子虽生的文文弱弱的,细胳膊细腿的。虽然是足不出户,但那双狐狸眼滴溜溜的转着,鬼点子可多着呢。
与这两个娃娃相处不到半日,就收服了他们。
欺负人家娃娃心思单纯,于是天天玩泥巴的冯渊就天南海北的胡夸起来,立马就让这两个新来的小娃娃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屁颠屁颠的跟在冯渊身后,直管他叫大王。
冯父听见了,也不责怪他,笑呵呵的把他抱在怀里,亲昵的捏捏他的小鼻子:“还要人家娃娃管你叫大王,你这是要占山为寇吗啊?”又笑着对那两个娃娃说:“别听渊儿胡说,就叫他小少爷。”
冯母笑着走过来戳着冯渊的小脑袋:“你啊,真是个小魔王,这般贫嘴。若等你长大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乱子来呢。”
冯渊嘿嘿笑着,笑弯了那双好看的狐狸眼,撒娇的望了望冯母又望向冯父,将脑袋在冯父怀里蹭来蹭去,酥酥软软的开口:“爹~娘~,渊儿听话得很呢。”
冯母笑,指着冯渊对冯父道:“你瞧瞧,这么小就会撒娇耍赖皮的粘人,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得。现在都这个样了,这以后长大了还不知道要骗多少姑娘呢。”
冯渊听见,索性把头埋在冯父的怀里,在冯老爹怀里蹭啊蹭:“渊儿不会娶亲,渊儿要一直陪着爹和娘呢。”
冯渊不知道的是,他玩泥巴的年纪说的这一句玩话,到后来居然真的一语成谶了!
这人生,真是那啥,那啥,又那啥的……
冯父冯母倒是没在意,毕竟稚子童言嘛。听到这儿“噗嗤——”一声就乐了,揉着冯渊的小脑袋瓜子笑:“你现在这么说,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追着我和你爹要媳妇呢。”
逗乐了一会儿,刚才和喜宝福宝追着玩了一上午,冯渊已经开始犯困了。迷迷糊糊的趴在冯父的肩膀上。老两口见他玩的累了,便把他抱进屋子里休息去了。
一直到十岁,冯父与冯母相继驾鹤西去了。
起初冯渊也是日日哭的肝肠寸断,多亏下人们苦劝了十多天,才好了。
冯家老两口去世时,把冯渊交代给了这家的下人们。冯渊的祖上自从他曾曾曾爷爷开始,往后这几代一直都是独苗,也没个兄弟姊妹七大姑八大姨。
所以也只能把孤寡家人似的冯渊托付给了一直在他们家的下人们。
冯家一向对待下人们不薄,虽是下人不多,但都是交心的。他们也没个里外亲戚的,待这些下人们就跟自己家里人一样。下人们也是一心一意的待主子的。
这日冯渊刚要下学,教书先生王善喊住他,叫他再做一篇文章。
冯渊正收拾书呢,见老师喊住自己,挠挠脑袋,有些不解,皱眉问道:“我今日的文章已经做完了,老师也看过了,也并没什么不妥,为何还要再做?”
王善靠过来,将书翻开,指着《四书》里面的一篇题目,说:“就解这篇。”
冯渊瞄了一眼翻开的书,又望了望王善,更加不解,便说道:“这篇今日课上已经做了。”见王善今日有些莫名其妙,冯渊也不打算理他,自顾自的开始收拾东西便要回去。
说话的功夫,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又向王善道:“我回去晚了,家里的人又要担心了。老师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本来冯渊是不愿意来学堂了,无奈家里的下人们百般的苦劝,又拿着已告老爷夫人在天之灵来逼着他念书,冯渊这才苦着一张小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这时候又听到王善无故叫自己留下做文章,心里早就气成一团了,他还要回去瞧瞧蟋蟀呢!昨儿个福宝花了三文钱买回的一只通体全黑,长得粗壮粗壮的怪蟋蟀!他早上起来晚了,把蟋蟀憋在了茶碗里,这时候还不知道三文钱断气了没。
一边急一边心内又气呼呼的想着:这老东西,不知道起什么坏心呢,难不成是为了多讨我们家的几个教书钱。但是又转念一思:他家里要地有地,还外加一所学堂,照理说也不至穷到如此啊。
偷偷瞥了眼王善,见他没什么不悦,转起小脑袋瓜子,又暗暗地思索着:就算他不高兴了告到家里,自己也没什么打紧的,再说了家里是开酒馆的,又不打算求个官爵什么的。四书五经摆到酒馆有啥用啊,能当饭吃吗!还不如去厨房里和孙一刀学颠勺呢!再者,这家里的那群叔叔婶婶们,哪个疼我不跟亲生的似得,哪里舍得打我,就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我呢。
想到这里便放了心,点点脑袋,干脆直接不搭理他,收拾东西就要回家。
那王善哪里是要留他写文章,冯渊来到这里已经快三年了,越发出落的俊秀起来。特别那双狐狸眼,看人一眼,几乎连心神都能摄去。
王善本来就觊觎冯渊,只是苦于没有理由。每天这么看着,却不能动,心里早就是心痒难耐了。今日见冯渊上课只是总是没精打采的,那股慵懒的神态,举手投足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的那股媚气,越发让王善把没个把持了。
于是今日就壮着胆子来拦他一回。
见冯渊一副‘我看的搭理你’的表情,瞬间就有些着急了。
抓着冯渊的手,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十分生气的说:“我是你老师,自然要听我的,我说要你做你就要做,课上的文章只有你一人做的不好,这会儿把你留下来。做完这一篇,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