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份的这天,如同往常一样完成课堂练习,水门上交成品魔药后,不同往日的,魔药教授叫住了他。斯内普教授几乎从不和学生说课堂以外的话,在这间魔药教室时,水门和西弗勒斯也只是普通的学生与教授之间的关系,那就是作为院长的通知了。
“圣诞节的晚会上你需要领舞,”众所周知,地窖的现任蛇王讨厌各种舞会,即使他能很好的应付它们,“提前找好你的女伴。我想即使作为年龄最小的勇士,你也能独自处理的很好。”
开舞么……在斯内普教授说到女伴的时候,水门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就是那个一头红色长发,有着“血红辣椒”的外号的女子。从还是个小女孩的初遇,到嫁予他的成熟少妇,她的一举一动水门都记忆的分明,好像保存的胶片。不由泄露出一丝温柔的幸福,那是真爱才会产生的感情。
这一切的反应都被正盯着他的西弗勒斯瞧了个正着,眼中的反光黑暗下去。原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么。没什么好惊讶的,他也不小了,这么优秀的少年有女孩子喜欢很正常。他值得最好的,而不是自己这个……自己,只要默默的守护好他,能看到他幸福,就该知足了。
在水门从回忆中回过神儿前,西弗勒斯已经收拾好思绪——这对一个间谍来说很重要,西弗勒斯几乎把它练习成本能了。水门回答了声“知道了”,得到点头允许后回去自己的座位,收拾东西的这会儿,他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下午的课后,圣诞舞会的事情也在休息室的公告栏里公布了,有自信的女孩子来主动邀请水门,借着这个机会,“很抱歉,不过我已经找好女伴了。”水门公布了这个信息。
斯莱特林的淑女们在交流后确定,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无聊的小姐少爷们无聊的去打听谁才是水门的舞伴,结果,没找到。爱八卦的小獾也加入后,很快就排查完了全校,谁是斯莱特林勇士的神秘女友,还是个谜。这下不无聊了,各种各样没边儿的猜测纷纷冒出来,又挨个遭到否定。
心痒痒的也只能静待24日谜底揭开,因为连德拉科也没有线索。
12月24日,从早上一脚踏出寝室开始,水门就感觉到火辣辣盯着他的视线。没有恶意的注视,但一直被那么多亮晶晶却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眼睛盯着,他还是心虚了。不是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样——就是不去专门搜集情报他也听到了,可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什么都做不出来好吧!
终于挨到下课,水门找了个空挡,溜了。
躲到寝室里,水门从盒子里取出那两套礼服。月白色的那件是他要穿的,金线和银线镶边,宝石蓝的里衬,同色系的袖口和配饰,还有雪白的领花和短靴。另一个盒子里是套红色的洋裙,纯红色的长裙设计的简洁大方,收腰的设计绝对很考验淑女们的身材,红钻的项链……这样一套全红的礼服可不是一般美女能穿得起来的。
换好礼服后,水门就一直待在寝室里。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忙着为待会儿的舞会做准备,所以也没人再留意水门的动向。不过为了避开大家,算好时间,水门掐着点来到礼堂外,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会在这里集合,迎接不久后的开舞。
其他的四对开舞者已经到齐了,眼看着时间马上就到了,还不见最后一个人来,负责安排勇士开舞的麦格教授不悦的皱着眉。水门一出现,几个人反射的看了过来,水门礼貌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走到开舞的队伍里,麦格叫他跟在队伍的最后,马上就要入场了。
站在水门前面的是哈利波特和他的女伴。哈利身上的礼服很考究,典型的英国贵族的品味,只可能出自他的教父、出身布莱克之手。不过小狮子明显应付不来这么复杂的衣服,当他好不容易终于套上它后,衣服也已经皱皱巴巴的了。
哈利的女伴是那对印度来的姐妹花中的其中之一。印度薄纱配上相应的印度首饰,大片深色的肌肤裸/露在外,和旁边走了英国传统路线,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哈利站在一起,在风格上就完全的不搭。
再往前看,一个熟人让他惊讶了一把——他和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克鲁姆也比较熟悉了。看到水门这么晚才来,克鲁姆想他挑了挑眉。他今天选择的是德国传统的礼服,样式很像18世纪德国的军装——不,应该说德国军装是照着这个设计的。这种礼服最大的好处就是,女伴穿什么都不会不搭。他身边是一位淡紫色裙装的美女,水门总觉得这个女孩的气息很熟悉,一定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没错,但水门没看出来她是谁。
克鲁姆轻轻拉了拉她,让她回头看最后面。女孩疑惑的回头,最后面的不是哈利吗?
水门想,他那一刻的表情一定傻透了,那个女孩正是那个格兰芬多中的拉文克劳。上学期末他还和这个小女巫打过交道,他印象里的女生,棕色乱蓬蓬的长发,形象的女狮王。
格兰杰看清楚他后,忍住了,坚持回过头去再笑,她知道当着本人的面嘲笑人家是不礼貌的。克鲁姆就不了,熟悉的朋友间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送给水门一个大大的龇牙笑后才转过去,搂着笑倒在自己怀里的心上人秀恩爱去了。
愣了下,水门无奈的笑了笑。是谁说德国人严谨刻板的,这不是会开玩笑嘛。最后再整理一下自己,要入场了。
德拉科老早就到礼堂等着了,虽然他清楚自家弟弟,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早到。斯莱特林的人选择舞伴都会选择相熟的人,经常一起参加舞会让他们配合得更加默契。
靠在重新布置的圆桌旁,德拉科端着一只高脚杯,摇晃着里面的樱桃汁。和周围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睛不时瞄着礼堂入口那边,他的好奇心也早就被吊起来了。
“哎,德拉科,你真的不知道水门的女伴是谁吗?哪怕一点点线索也好啊,现在这样连猜都没个根据呀!”布雷斯靠上德拉科,抱怨道。
“我也想知道,可是没一点这方面的苗头。我们也觉得水门年纪还小,交女朋友是早了点儿。”德拉科也是无奈的,虽然自己家的人不像布雷斯那么色,总觉得弟弟在这方面纯情的不像一个马尔福。
同级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凑过来,“我听一个赫奇帕奇的朋友说,她们有同伴看到水门在猫头鹰棚寄信。”
“对,我也看到有猫头鹰给水门送包裹,是‘脱凡’的猫头鹰。”潘西和几个女生也插入进来。
“‘脱凡’的老板说是水门在他那儿定了礼服,两套,一套男士的一套女士的。”
“老板还说,那套女士的不好穿出来效果,他看过这么多人中,没一个穿上会好看的,所以他就多留意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会需要。”
正交谈着,礼堂的门打开了。“现在,请勇士们开舞。”邓布利多的声音从没像现在这么不那么招人讨厌。
勇士们一对对入场,进入德拉科眼中,自家弟弟牵着一个纯红色的人。纯红色的长发随意的用卡子卡住前边的一缕,长长的披在身后,纯红的长裙简洁明快,和长发分不出彼此,红色的配饰……也只有这样的女孩能穿出这样的效果。德拉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家对于韦斯莱们关于“红发”的定义有多么不恰当。他们那哪里是红色,最多定义成橘色。
那个女孩的皮肤白皙,却不同于欧洲人的苍白,五官也不同于西方人的棱角分明,倒是有些东方人的柔和。但是深灰色的瞳孔和纯红的发色让他马上否定了这一条,东方人都是黑发黑眼,就算不是纯黑,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颜色。总之,这个女孩,他们都没见过。
女孩的舞跳得很好,简直就是马尔福出品。或者说,如果水门跳女步的话,就是这个样子了。德拉科挑眉,看起来水门和这个女孩认识很久了。
“这两个人是互相而且真心喜欢的。”布雷斯笃定的话语,冷不丁的差点吓他一跳,“扎比尼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舞会很快热闹起来,古怪姐妹的音乐也多变起来。水门只是开舞,趁着大家不注意,离开了礼堂。城堡外,玖辛奈拉着水门在雪地里奔跑,水门任她牵着,放下了此生贵族的矜持。就这么注视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宠溺的,怀念的。
玖辛奈跑累了,两个人并排坐在城堡前的台阶上,看雪。谁也没有说话,他们足够熟悉彼此,语言早已不是必要的工具了。
最后的最后,玖辛奈站起身,转到水门的正面。两个人对视着,利用这最后的时间仔细地注视着对方,影分/身的时间就要到了。
玖辛奈的身上泛起红色的查克拉——那是水门特地加持的,扬起红色的长裙,似乎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她幸福地笑着,眼睛弯起来:“水门,要幸福呦。”“砰”的轻轻一声响中,女子的身体化成一团白烟,红色的长裙在九尾充满腐蚀性的查克拉中化为灰烬,被风一吹,就散尽了。
水门听到话微愣住了,随即又释然了。虽说是分/身,但影分/身的查克拉离开本体后就拥有自己的思维,可以说是一个单独的个体。那个影分/身中,水门注入了关于玖辛奈的全部,可以说是玖辛奈的分/身了。玖辛奈她,希望自己幸福,要自己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