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克利切所想,“你的生命力流失的不正常,才半年,流失的太快了。”水门做出了解答。
“是……是的,马尔福小少爷,克利切知道。”战战兢兢的小东西突然激动起来,“克利切不能说,可是克利切不能说出来!雷古勒斯小主人禁止克利切告诉家人!”小精灵一边重复一边哭泣,激动的就要去撞墙。
“雷古勒斯?”水门反射的拦下要惩罚自己的小精灵,“是雷古勒斯阿克图卢斯布莱克,小舅舅吗?”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扯出他那个早逝的,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堂舅,经验告诉他,问下去。
“是的,是马尔福小少爷的堂舅。哦,那件事情,雷古勒斯小主人命令克利切不准告诉家人的!克利切不能违背小主人的话,克利切无法完成马尔福小少爷的任务,克利切是坏精灵!”哭喊着的小精灵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水门用力摁住它,“克利切,你听好,雷古勒斯舅舅说的是‘不可以告诉家人’吧,而我不是布莱克家的人,魔法让你称我为‘马尔福少爷’。你可以对我说,在不违背任何人的命令的情况下。”忽悠家养小精灵,十几年来水门练习的得心应手,作为他练习的对象,马尔福庄园的小精灵们已经没那么傻了。
“是,是的,克利切可以告诉马尔福小少爷,雷古勒斯小主人没有不让克利切告诉马尔福小少爷……”看吧。
这个冬天的清晨,画像还在打着瞌睡,在布莱克老宅的客房里,一个说,一个听,尘封了十几年的秘密重新浮出水面。在克利切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诉说里,水门理清楚了当年的事情的经过。
因为继承人叛出了家族,身为次子的雷古勒斯被献给黑魔王,作为保全家人的赎价。成为食死徒不久,雷古勒斯发现了这个不得了的秘密,黑魔王永生的秘密——魂器。雷古勒斯得知了它的位置,通过克利切——它被黑魔王带走作为安置那个魂器的祭品。克利切活了下来,因为雷古勒斯的命令:回家。也许是认为这种东西只有一个,雷古勒斯把它换了出来,真的那个“魂器”,现在就放在这栋老房子内。
“克利切,可以给我看看那个‘魂器’吗?”水门已经不再把克利切看作下人了,这个聪明且忠诚的精灵,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不自觉就用上了询问的语气。水门没听说过“魂器”,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早点儿处理了好。
谁知克利切又激动了起来,“不行,那个东西非常邪恶,会伤害到马尔福小少爷的。”它虽然在寻求帮助,但也不想害了别人,“克利切没办法毁了它,都怪克利切没办法毁了它……”
水门把手附上克利切枯瘦的手臂,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那是木叶的金色闪光、是作为四代火影面对同伴的笑容,“没事的,有克利切在一边看着,可以保护我呢。”克利切愣愣的点点头,“啪”的一声消失了。
没过多久,小精灵就回来了,站在最远的那个墙角里,手上捧着一个金色的挂坠盒。水门看了好笑,这个家养小精灵,是自己也想要说出来呢,才任他忽悠的吧,或者,它在引导他问它。忠诚、警惕,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精灵呢。
没有再犹豫,水门把画好的羊皮纸平铺在地面上,示意克利切把挂坠盒放在阵中央。
看到纸上画的魔法阵,克利切眼睛一亮,说不定,这位小少爷就能完成小主人的遗愿呢!没有多嘴,克利切乖乖把挂坠盒放了上去,安静的退到水门身边,注意着接下去的发展。
挂坠盒一放下,魔法阵就起了反应。这是个用于探测灵魂的法阵,比起巫师,没有信仰顾忌的忍者们对于灵魂的研究要深刻得多,所以也没有哪个忍者会傻到把自己的灵魂切片儿的。那是“精”,关乎到查克拉的根本,只要提炼出了查克拉的人都知道它的重要性。
探查的过程很顺利,承载灵魂的器皿意外的没有丁点儿针对精神的防御。结果让水门一阵皱眉,只有这么一点儿的残缺灵魂,已经没救了不说,那个家伙到底把自己分成多少分了啊。
“克利切,布莱克家的地下室还能用吗?”地下室,在古老的传承中不是用来堆放杂物的,而是刻满防御,一个家族最安全、最牢固的所在。
“是,是的,马尔福小少爷。当然,当然可以用。”小精灵的声音激动中透着兴奋,它知道多年的愿望就能完成了。
“带我去。另外,准备这些东西。两瓶独角兽血,两瓶夜骐血,九朵刚采摘的黑曼陀罗,九粒人鱼之泪。”水门一边吩咐下去一边结印,“砰”的一声将挂坠盒封印起来,卷起卷轴递给克利切,“就这些,这个也先由你保管。”他明白,这只小精灵并没有对他完全放心。
克利切很激动,有动力的家养小精灵做什么都快,高质量高效率,不到半天就准备好了。一切就绪后,布莱克家的地下室,水门手指蘸着血液书写下想好的咒文,银色的独角兽血和黑色的夜骐血首尾相连,终是形成了一个循环。然后是曼陀罗花和人鱼眼泪,两个一组,三组一圈,均匀的摆放在咒印周围。
完成了,“克利切。”
克利切听话的递上卷轴,一个多余的音符也没有。
随手解开封印,水门拿着挂坠盒,不理会其上传递来的魔力波动,将它按在咒印中心,银白色独角兽血所描绘的三轮勾玉上。放开手,水门又拿出一只水晶瓶,透明的液体在透明的瓶子里流淌,像水一样。这是独角兽的眼泪,绝少有人见过独角兽流泪,这是三年前的那只,被他治好后离开前留下的,现在是时候使用了。
打开瓶塞,倾斜瓶身,透明的眼泪落在暗淡的挂坠盒上,沿着盒体精细的纹路蜿蜒漫延。与底下的独角兽血接触的瞬间,阵法被启动了,白色和黑色的光接连亮起,映照着法阵上方一片小小的区域。
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这块灵体被完全净化。似乎能听到灵魂的惨叫,水门和克利切都没有在意。离开地下室已经到了晚餐时间,胃袋里空空如也,水门这才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已经耗去一天了。
了却一桩心事的克利切明显精神了许多,为水门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后,又闲不住的把老宅上上下下打扫了个遍,沃尔布加老夫人的画像被克利切擦得纤尘不染,害得老妇人一阵躲闪。
水门只打算再休息几天就动身离开,他的小测试还在进行中,总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弹,可是很容易被找到的呢。他打算去克利切口中的那个海边岩洞看看。没有办法不在意啊,盛满阴尸的黑湖,雷古勒斯舅舅沉睡在那里。
准备好需要的东西,水门告别了克利切,离开了格里莫广场12号。阴尸的尸毒对于活物可是很危险的,自己要小心了,可千万不能被伤到。
第三十章 海边岩洞
伦敦的郊外,不同于市中心的现代化、工业化,这里还保存着最原始的自然风光。这里是城市里的人们忙碌过后可以回归的自然,也是隐藏秘密的绝佳场所。水门是搭乘来海边旅游的大巴来的,这个季节,是冬泳爱好者活动的时间,即使面对的是英吉利海峡也一样要跳。
原本水门也可以直接让克利切带着他随从显形到目的的,但水门决定自己过去,熟悉外界是一个原因,可以的话他会安置一些飞雷神的坐标,并且他也还不会幻影移形。当然也不可能无头苍蝇般乱走一气,光是在伦敦境内的海岸线就有不短的长度,再加上克利切有提到,那个岩洞的位置十分隐蔽,否则黑魔王不会选择那里藏匿。只知道这些的话就是水门也不保证能在短短一个寒假找出来,所以出发前,水门有让克利切在那里做下了标记。突出的岩石上插了一把他的特质苦无,他要在避开教父他们的同时到达那里,找出那个洞穴。
冬天的大海,不再是碧蓝一片充满生机的样子,相反它可以轻松夺取误入者的生命。白花花的浪打碎再坚固的礁石上,扬起晶莹的冰屑。黝黑的礁石因此越加冷硬,覆盖了冰层更加难以下脚。但这些都难不倒水门,他是巫师,亦是忍者。
穿行在光滑的礁石上,脚底有吸附的查克拉让水门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来到海边已经好几天了,还是没有找到目的地,水门走走停停,看看难得一见的海景,品尝不同人做的饭菜,找不到人家落脚的时候就钻进自己带的魔法帐篷里,看到像这样的礁石群就上去看看,有没有自己那把三个尖的苦无。冬天的海里也有海鱼,捕捉它们对于优秀的忍者一点都不费力。水门一直不明白的是,对于牛羊肉都是半生不熟的吃的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没有生鱼片这道菜呢?
岩石上有什么反光一闪而过,几个起落,水门来到近前,是他的苦无。探查了一下附近,再没有人在附近。这个地方很微妙,很难到达的同时也不会无处落脚,苦无更不会被随便什么人就捡走,克利切选了个好位置。没有人来过的痕迹,那么看来父亲他们还没有搜查到这里。
四处查看下,这片礁石范围很大,其中的空间的确足够形成一个海底溶洞了。水门仔细的寻找下,的确在朝向大海的方向,水门听到了不一样的水声,那是浪花拍打进空洞的咕噜声,隐没在不曾停息的海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