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回答很简单:“母亲说,你是她的弟弟。”
情理之中也不在意料之外,西里斯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不由忆起小时候的时光,贝拉姐,安姐姐,茜茜姐,还有小雷尔……等他被找来的医疗女巫从回忆中惊醒时,水门早已经离开了。
“茜茜姐姐……”他这样呼唤着,轻轻地,不由自主地,这个几十年,自从分入格兰芬多后再不曾出口的称呼。
番外一: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的全名叫做西弗勒斯托比亚斯内普。
我讨厌我的中间名,因为它来自我那个只会殴打妈妈和我的酒鬼父亲——托比亚斯内普。要不是巫师的名字拥有魔力,我早把它改了。不过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中间名,只要不是太高级的契约,所需的真名只要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可以了。
我喜欢我的名字,西弗勒斯——严肃的,妈妈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长大后会板着脸一脸严肃了?总不会是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是个天生的棺材脸(水门语)吧?魔法还真是神奇。
妈妈会轻轻叫我西弗,这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会叫我名字的,其他的都是些怪物、魔鬼、灾星……之类的。最好的也不过是那些不知缘由的人称呼的:那个斯内普家的孩子。即使妈妈软弱到有力量却不去反抗,她也是那段日子里唯一会保护我的温暖,即使那个托比亚对他而言更重要。
我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妈妈告诉我,我是个小巫师,而妈妈是个女巫。她是这样说的,和童话里万年不变的反派、恶毒的巫婆完全不同。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的,我已经不想称呼他“父亲”,他不配,那个男人看不见那大到当时才几岁的我都看出来的差别。
妈妈是巫师,拥有魔力,可以使用力量,麻瓜就是没有力量的人,像你爸爸那样的。是的,那时候我还在心里称呼他为“爸爸”,知道我真正明白那个单词所能代表的含义。我不满过,甚至恨,恨妈妈的不反抗,妈妈只是笑的很不开心的摸我的头,她说:“西弗,你还太小了啊。”那时候我发誓,要快点长大,明白妈妈的想法,要拥有强大的力量,用来保护妈妈。可是妈妈没有等我。后来莉莉嫁人的时候,我在远处看了一眼那场婚礼,好像有点明白妈妈的意思了,是“爱”吗?邓布利多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个。
蜘蛛尾巷的对面是尤金小区,那是一个中高档的居民区——天知道它为什么会和蜘蛛尾巷这种贫民区中的贫民区相邻。小区边上有个小公园,从蜘蛛尾巷就能看到,我经常去那儿,只是躲在那里。
那是一个夏日的黄昏,我躲在灌木丛里——那个男人又在拿妈妈出气了,我躲了出来。然后我听到了欢笑声,一瞬间我嫉妒她们,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天使”,相毁了她们,但我忍住了。
那是两个荡秋千的女孩,大一点的在后面推,笑声是那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发出的,干净的像个天使。我看到那女孩松了手,从秋千上飞了出去。在我能感到慌张前,那个女孩飞了起来,轻盈的落地,红色的发丝飞扬,在夕阳下散发着温暖。
佩妮——当然,是后来知道的,那个大些的女孩的名字——在松口气后立马跑上去,狠狠地训斥自己的妹妹。莉莉——当然也是后来知道的——立马垮了脸。
我皱眉,那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应该无忧无虑,百合花一样笑着,而不是现在,好像将要枯萎的花朵。
我从藏身地走出——哦,那绝对是我这辈子干出的最没脑子的事,没有任何计划,没有任何准备,像个格兰芬多一样,就那样走出去了?!“你是个女巫。”我尽然这么直白的说话,我又不是不知道麻瓜对这些的印象!幸好莉莉没有生气,没有转身就走。我们成了朋友,她叫我西弗勒斯了,又有一个人叫我的名字了,真好。至于佩妮,与其他的麻瓜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是莉莉的姐姐。
霍格沃兹的求学生涯并不如期盼般美好,本学院的排挤,波特党的找茬,校长的偏袒——在我做了斯莱特林院长后,我明目张胆的偏心,既然光明正义的格兰芬多校长想不引人注意的纵容那些蠢狮子。那些尚且稚嫩的小蛇们,由我来庇护。
鼻涕精,这是波特四人给我的新称呼,那叫的是谁?反正不是我的名字,我有自己的魔法签名,而魔法从不说谎,是巫师都知道。至于蠢鹿、蠢狗、狼崽子和老鼠,哦,你们不能用人类的标准去要求它们,那对它们的智商来说太难了。
莉莉分去了格兰芬多,我在斯莱特林,妈妈在我二年级的时候就跟着那个麻瓜走了——不同归属的两个人死后也不能去同一个地方的,我不想再失去莉莉。这段友谊我一直艰难的维护到六年级——莉莉在格兰芬多要不是有波特护着,也一定不好过。直到六年级,时局的矛盾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前不久,我决定斩断这段友谊。
波特竟然用我发明的咒语攻击了我!那是我前不久才想出来的,记录在六年级的魔药课本上的,除了我,能看到的只有——莉莉。在被背叛的心神恍惚下,我被波特击中了,倒吊在半空中,又想起了不久前被狼人撕裂的夜晚,我什么也不能思考了。我骂跑来的莉莉“泥巴种”,她果然伤心跑开了,可是谁更心痛呢?
我们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话,再没有人叫我名字了,一个也没了——斯拉格霍恩那头海象除外。我差点以为熬不过去,马尔福学长向我伸出了手。他明确告诉我,马尔福为了利益而生,我有让他结交的价值;马尔福为家族而生,如果我和马尔福家不可共存,他会毫不犹豫舍弃我。那又怎样呢?没有人应该为另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什么,我甚至羡慕过马尔福的原则。我拉住了他伸出的手,我称呼他为卢修斯,他称呼我为西弗勒斯,我们交换友谊。又有人叫我的名字了。
后来我知道了,卢修斯当年没来得及毕业就匆匆接手了马尔福家。上代家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突然暴毙,留给卢修斯的是手忙脚乱。敌对势力的虎视眈眈,其他贵族的不怀好意……卢修斯走过这一路,支撑起整个偌大的马尔福家族,才有了这样的锐利与圆滑。
我不后悔,拉住他的手,即使他把我拖下黑魔王的深渊,甚至我为之庆幸。后来,纳西莎也与我交换了教名,她认可我了。再后来,又出现了两个叫我“教父”的小包子——原谅我不想用巨怪来形容他们,他们和霍格沃兹的那群小巨怪区别太大了。当两个小东西凑上来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新奇。我开始有点儿明白卢修斯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了。
我加入了食死徒,在卢修斯的引荐下,我的才华得到展示。Lord也叫我西弗勒斯,可是那感觉不同,道更像以前的斯拉格霍恩那样的。但被那么伟大的魔法师赏识,受宠若惊、激动的心情让年轻的我忽略了这点微小的差异,急于立功,直到铸成大祸。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莉莉死了,我甚至无力去了解事情的经过,只是一味的恨着,悔恨着。
我以为我会追随莉莉回归梅林的怀抱,就像以前妈妈跟随爸爸一样——我好像有点懂妈妈的意思了。邓布利多找到了我,他要我保护莉莉留下的儿子,哈利波特,魔法界的救世主。然后我活了下来,所以我和妈妈还是不一样的吧。
对了,邓布利多也开始称呼我西弗勒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比麻瓜还没有礼貌。在我就职霍格沃兹教授一职开始,还对我说什么“我的孩子”,该死的,谁是他孩子了,这个一百多岁了没人要的老菜皮!决定了,接下来一个月,邓布利多的专用防蛀牙魔药要调整一下口味了。
1991年9月1日,莉莉的小巨怪来上学,果不其然,那小子分去了格兰芬多。我坐在教授席上,仔仔细细打量那个孩子。
乱糟糟鸟窝一样的黑色短发,跟老波特一模一样;粗鲁、无礼的举止,跟老波特一模一样;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爱出风头,跟老波特一模一样;粗心大意、不学无术、喜欢在扫帚上显摆、不知道谦虚为何物,跟老波特一模一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个彻彻底底的波特。唯一跟莉莉相似的地方,那双绿眼睛,也被一副傻气的圆框眼镜挡住,跟波特一样。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斯莱特林不会把真实想法表现在外人面前。我加倍的讨厌波特,我针对他,扣他的份,关他禁闭。啊,他果然像头无脑的狮子咆哮起来,继续扣分,因为在课堂上大声喧哗。心情不错,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狮子心情不好可以舒解情绪。
啊?你说他是救世主?只是格兰芬多的救世主而已,不是斯莱特林的。而格兰芬多,现在是邓布利多的。
邓布利多的不公是只会变本加厉,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收敛的,在违反规定让波特加入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后——别以为我不知道,同为院长,我知道麦格没那个权力——竟敢把德拉科送去禁林,那是一年级学生该去的地方吗?!那个愚蠢的半巨人能在深夜的禁林里照顾好几个基本没有反抗力的小巫师?梅林和上帝是一对儿都比这现实!我悄悄的跟了上去,德拉科要是出了什么事,卢修斯会拆了霍格沃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