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这么一看的确是襄儿更喜欢卫长,对卫长更好,女孩子就应该找一个爱自己宠自己的男人结婚。”
刘彻在心里骂了霍去病无数遍无数遍,就不能不那么拽,就不能哄哄人?
霍去病这边砸了,就得加紧关注卫青和平阳,千万别出什么纰漏。刘彻跟卫子夫通了气,找了一天,两个人一起找平阳来家里吃饭,边吃饭边聊,
“姐,你是不是喜欢卫青啊?”
“哪有?别听那些人瞎说!”
“什么瞎说啊,长安圈里都说呢。姐,你要是真喜欢卫青,我跟子夫帮你做媒。”
刘彻看平阳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娇羞神情,忙拍胸脯打包票,却不料平阳好久没说话,神色哀怨,
“喜欢能咋样啊?乖猪儿,姐知道你是为了姐好,卫青那个条件的,什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找不到啊?姐这么大岁数了,还不能生,不是连累人家吗?”
刘彻一窒,也慢慢泛起苦涩,不知道说什么好,姐姐这么好的女人,家里外头样样拿得起来,就是命太苦了。子夫却在这个时候笑道,
“平阳姐,你可别这么说,就青弟那两下子,还小姑娘呢,他看到女的就害怕,这么下去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就算不能生,还可以领养嘛,两个人做个伴,总比孤零零一个人强。”顿了顿又道,“我看青弟跟平阳姐相处得还好,况且平阳姐您对我们卫家也有大恩。”
平阳叹道,
“说什么恩不恩的?卫青救过我的命,对我才是有大恩。”
“两边都有恩,这不就是缘分吗?”
平阳一愣,过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过几天就是平阳的生日,阳历生日是公开的,要操办要应酬,刘彻就选了平阳的阴历生日,带着子夫请来卫青,四个人一起给平阳过生日。
刘彻和子夫是精心准备的,特意订了一家气氛温馨浪漫的西餐厅。两个卫家人两个刘家人,都是姐姐和弟弟,不会太拘谨,有什么话都好说出口。刘彻和子夫是夫妻,气氛上仿佛另一对也是夫妻。刘彻和卫子夫商量好了,把话题往这上面引,再灌卫青一些红酒,看看能不能出来火花。
卫青还好,一直吃东西,大家一起干杯喝酒也没推脱。刘平阳却是紧张得不行,坐立不安,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不知道怎么接话题,手都有点儿抖,叉子差点儿掉了。刘彻和卫子夫很着急,话题引过去好几次,一个不开窍一个不给力,最后好不容易挑明了,卫青已经喝醉了。刘彻看卫青醉了,就让刘平阳带卫青回家。平阳吓坏了,说什么都不敢。
几个人结了帐出门,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冬雨,天气预报说有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刘彻扶着卫青,让平阳先去把她的车开过来,平阳刚走到雨里,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就动了,缓缓开过来,车门打开,是霍去病。
几个人看到他,都吓了一跳,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撞破一样,
“去病,你不是出差了,怎么回来了?”
“会开完了。”
霍去病自从和卫青确定关系,很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不想错过哪怕一顿饭、哪怕一个夜。今天他是在省内其他城市开会,下午开完会就直接回长安了,在车上给卫青打电话,知道他们几个在这里吃饭。
霍去病把卫青扶上车,慢慢让出车道,然后把车门打开,座椅放平,几个人看到他拿着矿泉水和毛巾帮卫青擦脸,隐隐能听到两个人说话,
“怎么喝那么多,晕不晕?”
“不晕。”
“胃难受吗?歇一会儿再回家吧。”
“不难受。现在就回去吧,一会儿下雪了。”
“再等一会儿吧,开起来有颠簸,我害怕你难受。”
……
刘彻和卫子夫觉得他俩……太过亲密或者暧昧,总之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平阳站在雨里没有动,静静看着,猛然想起DV那件事,那件事只有她和霍去病知道,她一直想不明白霍去病为什么要那么做……雨打在她身上,心像被碾过一样沉痛。
平阳淋了雨,大病了一场。
回家的路上,雨慢慢变成雪,没有风,静静地下着,白白的雪花反射路灯的光。
霍去病停好车子,把卫青扶到卧室,握了握他的手,看凉不凉。卫青盯盯地看着他,眼里有水波流动,霍去病看他这样,赌气道,
“下回我不在不许喝酒!”
卫青微笑着,用手抚去霍去病脸上的水珠,
“我又没喝醉。”
“还没喝醉?喝醉得啥样?”
“不这样能回来吗?放心吧,不会怎么样的,再说不是约好了你要去接我吗?”卫青吃吃笑起来,手在霍去病脸上来回抚摩,神色狡黠又有些调皮,“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害怕我被人拐跑了。”
霍去病盯着卫青,觉得一团火升了起来,他这是在挑逗自己,
“阿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卫青用食指点着霍去病的嘴唇,
“知道啊。”
霍去病受不了了,翻身压了上去,他想做,做到最后。卫青热烈地回应着他,到扩张的时候,霍去病从床头柜的抽屉里轻车熟路地拿出润滑剂,
“你这都准备好了?”
“是啊,早准备了。”
“会不会过期?”
“定时更换。”
霍去病很卖力地做前戏,他不想让卫青太难过,那里太窄太紧,他害怕卫青会疼,会流血,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但还是不行,怎么看进去都得流血,霍去病觉得很挫败,用头蹭了蹭卫青,
“不行,太紧了,会流血,我舍不得,阿青,要不你在上面吧。”
卫青眯着眼睛看着他,
“我早知道自己下不去手,才没跟你抢。”
“你知道怎么做?”
“废话,上网一找就知道。”
霍去病蹭够了,就看着卫青,怎么办?进去会疼会出血,但是自己忍得要爆炸了,怎么办?
卫青看他好久不动,翻过身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到底做不做?不做就睡觉了。”气哼哼地又补了一句,“不做以后也别做了!”
霍去病哪还能受得了,过去把卫青从被子翻出来。
还是做了,结合,合二为一。
外面的雪花大片大片飘落,没有风,静悄悄的,覆盖万物,反着路灯暖黄色的光…….
霍去病醒了,卫青还在睡,霍去病大气都不敢出,怕吵醒他。
哪怕再小心,还是出血了,不是太多,卫青在洗澡的时候都要睡着了,看来是累坏了。
酒是好东西,刘彻很早以前就说卫青喝多的时候叫他闭嘴滚蛋,卫青喝酒了就跟平时不太一样,以后可以让他少喝一点儿……霍去病胡思乱想着,他很想去亲亲卫青,但是忍住了。
饭都做好了,卫青还没醒,霍去病俯下身亲他,卫青迷迷糊糊坐起来,腰有点酸,那个地方有点儿疼,翻身下床,
“行吗?难受不难受?要不你躺着吧,我给你端过来。”
“没事儿,赶快吃饭吧,我第一节还有课呢。”
下床了之后才发现,腿有点软……
“你躺着吧,我端过来给你吃,你那节课我帮你上了,讲到哪儿了?”
“能行吗?教务查到咋办?”
“填个代课申请就行了,找公孙敖签个字,放心吧,郑当时不敢难为咱俩。”
“好吧,在建章楼302,讲到第六章第二节,讲稿和软盘在写字台上。”
看着卫青吃完饭漱了口,霍去病帮他掖好被子,又亲亲他,才到书房拿着讲稿和软盘走了。
302的学生看到霍去病都吓坏了。
霍去病和卫青完全是两个风格。
卫青的课,上午第一节前半个小时是可以吃早餐的,以免饿着肚子听课效果不好。每节课卫青都会提问到每个人,尽量让每个学生都跟得上,只要不缺课,每节课都认真听课,考试就一定能通过。
霍去病完全不同,不点名不提问讲得飞快,他刚上课的第一个学期好多学生看他不点名就不去上课,期末找霍去病划重点,霍去病表示讲的基本上都不在书上,没法划。于是只好找其他同学抄笔记印笔记,上课的同学都抱着笔记都啃得辛苦,不听课的,就算抄走了印走了也看不懂,题也难。那个学期霍去病直接挂掉了半壁江山,名捕之号鹊起,大有接班汲黯之势,下学期学生们都乖了,不点名不提问也屁颠屁颠去听课。
但是霍去病今天很反常——反常地和蔼可亲,迟到的两个人也让进教室了,有个同学手机响了他也没赶人,有好几个人饿得不行受不了食物诱惑偷偷吃东西他也没管……
郑当时查到302,没等问呢霍去病就主动过来跟他打招呼,十分谦和地说要替卫青一节课,下课了就去找地矿学院院长公孙敖签字,把代课单补给教务。郑当时被他的谦和弄得直发毛,学校规定不许代课,是不许研究生和博士生代老师上课,副校长给副校长代课,这个不算……
一直到下午开会,刘彻看了好几次坐在卫青身边的霍去病,都觉得这小子今天……很不一样,大冬天的,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