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东方却是恢复了那温柔的样子,但白笑风总觉得东方和欲言又止的陆大有有事瞒着他,但想来也不可能是什么大事,便也没有细问。他的东方是男儿,可不能限制了他的空间。
转眼,便到了二月十六的日子。
二月十六日清晨,白笑风起床后出来,只见见性峰上每一座屋子前悬灯结彩,布置得一片喜气。一众女弟子心细,连一纸一线之微,也均安排得十分妥贴,白笑风心下也有了几分感动,觉得这恒山弟子果然心善者较多,两位师太也算为了令狐冲而死,如今这些姑娘却这么细心。
忽听得山坳后有人大声叫道:“阿琳,阿琳,你爹爹瞧你来啦,你好不好?阿琳,你爹爹来啦!”声音洪亮,震得山谷间回声不绝:“阿琳……阿琳……你爹爹……你爹爹……”仪琳听到叫声,忙奔出庵来,叫道:“爹爹,爹爹!”
山坳后转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和尚,正是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他身后又有一个和尚。两人行得甚快,片刻间已走近身来。不戒和尚大声道:“令狐公子,你受了重伤居然不死,还做了我女儿的掌门人,那可好得很啊。”
白笑风笑道:“这是托大师的福。”
仪琳走上前去,拉住父亲的手,甚是亲热,笑道:“爹,你知道今日是令狐大哥接任恒山派掌门的好日子,因此来道喜吗?”不戒笑道:“道喜也不用了,我是来投入恒山派。大家是自己人,又道什么喜?”
白笑风微微一惊,问道:“大师要投入恒山派?”
不戒道:“是啊。我女儿是恒山派,我是她老子,自然也是恒山派了。他奶奶的,我听到人家笑话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却来做一群尼姑和女娘的掌门人。他奶奶的,他们不知你多情多义,别有居心……”他眉花眼笑,显得十分欢喜,向女儿瞧了一眼,又道:“老子一拳就打落了他满口牙齿,喝道:‘你这小子懂个屁!恒山派怎么全是尼姑和女娘们?老子就是恒山派的,老子虽然剔了光头,你瞧老子是尼姑吗?老子解开裤子给你瞧瞧!’我伸手便解裤子,这小子吓得掉头就跑,哈哈,哈哈!”
白笑风心中感慨,这不可不戒和尚就是这般……让人无奈。
仪琳笑道:“爹爹,你做事就这么粗鲁,也不怕人笑话!”
不戒不认同道:“不给他瞧个清楚,只怕这小子还不知老子是尼姑还是和尚。令狐兄弟,我自己入了恒山派,又带了个徒孙来。不可不戒,快参见令狐掌门。”
他说话之时,随着他上山的那个和尚一直背转了身子,不跟令狐冲、仪琳朝相,这时转过身来,满脸尴尬之色,向白笑风微微一笑。
虽然知道田伯光被不可不戒荼毒了,但是看到光头的鼠妖,白笑风还是有些忍俊不禁。当年这鼠妖多么潇洒,为了亲近其他女子已经不思修炼,入世之后却又胆小的不敢使用妖力。如今,竟然成了一个和尚?
那和尚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他微微苦笑,躬身向仪琳行礼,道:“参……参见师父。”
仪琳也是诧异之极,道:“你……你怎地出了家?是假扮的吗?”
不戒大师洋洋得意,笑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的确确是个和尚。不可不戒,你法名叫做什么,说给你师父听。”田伯光苦笑道:“师父,太师父给我取了个法名,叫什么‘不可不戒。’”
仪琳奇道:“什么‘不可不戒’哪有这样长的名字?”
不戒道:“你懂得什么?佛经中菩萨的名字要多长便有多长。‘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名字不长吗?他的名字只有四个字,怎会长了?”
仪琳点头道:“原来如此。他怎么出了家?爹,是你收了他做徒弟吗?”不戒道:“不。他是你的徒弟,我是他祖师爷。不过你是小尼姑,他拜你为师,若不做和尚,于恒山派名声有碍。因此我劝他做了和尚。”
仪琳笑道:“什么劝他?爹爹,你定是硬逼他出家,是不是?”
不戒道:“他是自愿,出家是不能逼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样不好,因此我给他取个法名叫做‘不可不戒’。”仪琳脸上微微一红,明白了爹爹用意。
只听不戒大声道:“我法名叫不戒,什么清规戒律,一概不守。可是这田伯光在红湖上做的坏事太多,倘若不戒了这一桩坏事,怎能在你门下,做你弟子?令狐公子也不喜欢啊。他将来要传我衣钵,因此他法名之中,也应该有‘不戒’二字。”
仪琳父女说话,白笑风却是传音给了田伯光,道:“田兄怎得沦落至此?”
田伯光苦笑道:“别提了,白兄,本来我是不愿意成为和尚的,我化身田伯光就是为了游历人间,看看花草。结果那日不戒和尚捉了我要我做和尚,我自然是要使用妖力逃跑,可是偏偏从那时起妖力就不大灵光,我还在想是不是风前辈逗我玩儿呢!后来一旦我想要离开,妖力就不好使,不用妖力,我又打不过不可不戒,这真是……”(请忽略让田伯光沦为太监的部分,那样鼠妖一定会发飙的)
白笑风失笑,虽然不知道田伯光的妖力是风清扬还是混沌之灵搞的鬼,但是还是十分有趣的。
忽听得一人说道:“不戒和尚和不可不戒投入恒山派,我们桃谷六仙也入恒山派。”
正是桃谷六仙到了,说话的是桃干仙。桃根仙道:“我们最先见到令狐冲,因此我们六人是大师兄,不戒和尚是小师弟。”
桃谷六仙加入恒山,白笑风又听那田伯光说起了仪琳对自己的一番深情,然后白笑风已然有了东方,甚至育有一子,不论是仪琳还是任盈盈,都只有辜负了。
眼望着远处山头皑皑积雪,正自沉思,忽听得山道上有大群人喧哗之声。见性峰上向来清静,从无有人如此吵嚷,正诧异间,只听得脚步声响,数百人涌将上来,当先一人叫道:“恭喜令狐公子,你今日大喜啊。”这人又矮又肥,正是老头子。他身后计无施、祖千秋、以及黄伯流、司马大、蓝凤凰、游迅、漠北双熊等一干人竟然都到了。
白笑风面露喜色迎上去,这些人也算给他面子了,只是原因不同,游讯与司马大、黄伯流是因为东方不败出现表现出对他的重视,心中虽然惊惧却不敢不亲近,其他人则是被“令狐冲”的豪迈性子感染。
这时见性峰上已喧闹成一片。恒山众弟子绝未料到竟有这许多宾客到贺,均各兴奋。有些见多识广的老成弟子,察觉来贺的这些客人颇为不轮不类,虽有不少知名之士,却均是邪派高手,也有许多是绿林英雄、黑道豪客。恒山派门规索严,群弟子人人洁身自爱,纵然同是正教之士,也少交往。这些左道旁门的人物,向来对之绝不理睬,今日竟一窝蜂的涌上峰来。但眼见掌门人和他们抱腰拉手,神态亲热,也只好心下嘀咕而已。
到得午间,数百名汉子挑了鸡鸭牛羊、酒菜饭面来到峰上。白笑风却是觉得佛门清净地,此举不妥,当下命这些汉子在山腰间埋灶造饭。一阵阵酒肉香气飘将上来,群尼无不暗暗皱眉。
群豪用过中饭,团团在见性峰主庵前的旷地上坐定。白笑风坐在西首之侧,数百名女弟子依着长幼之序,站在他身后,只待吉时一到,便行接任之礼。
忽听得丝竹声响,一群乐手吹着箫笛上峰。中间两名青衣老者大踏步走上前来,豪群中“咦、啊”之声四起,不少人站起身来。左首青衣老者蜡黄面皮,朗声说道:“日月神教东方教主,委派贾布、上官云,前来祝贺令狐大侠荣任恒山派掌门。恭祝恒山派发扬光大,令狐掌门威震武林。”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啊”的一声,轰然叫了起来。这些左道之士大半与魔教有瓜葛,其中还有人服了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听到“东方教主”四字便即心惊胆战。特别是游讯、黄伯流和司马大,知晓白笑风与东方不败关系匪浅,却不能说,如今见了,更是胆战心惊。
群豪就算不识得这两个老者的,也都久闻其名,左首那人是“黄面尊者”贾布,右首那人复姓上官,单名一个云字,外号叫做“雕侠”。两人武功之高,据说远在一般寻常门派的掌门人与帮主、总舵主之上。两人在日月神教之中,资历也不甚深,但近数年来教中变迁甚大,元老耆宿如向问天一类人或遭排斥,或自行退隐,眼前贾布与上官云是教中极有权势、极有头脸的第一流人物。
这一次东方不败派他二人亲来,对令狐冲可说是给足面子了。
白笑风却是心中一喜,因为他看到了隐匿在那鼓乐手中青衣飘飘的身影,却不是东方不败是谁?东方不败也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竟是无限缱绻。
白笑风说道:“在下与东方先生‘素不相识’,有劳二位大驾,愧不敢当。”
只见那“黄面尊者”贾布一张瘦脸蜡也似黄,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便如藏了一枚核桃相似。那“雕侠”上官云长手长脚,双目津光灿烂,甚有威势,足见二人内功均甚深厚。
贾布说道:“令狐大侠今日大喜,东方教主说道原该亲自前来道贺才是。只是教中俗务羁绊,无法分身,令狐掌门勿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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