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妻子从会场回来,难得休息一下就刚好遇到了也是临时随着小亮会自己家的小光。于是看着小光的眼睛塔矢行洋趁着小亮不再说了句“一会儿可以到我房间来一下吗?我想和你谈一谈。”
小光点点头,眉头紧锁的小光当然知道塔矢老师这样避开自己的妻子和小亮是什么用意。但是可惜的却是就算塔矢老师对佐为如何的倾慕如何的向往佐为也已经消失了。想到此,小光低下头叹口气心里的难受一瞬间又涌上来。
在等到小亮下来不见小光人的时候,母亲却说“和你父亲去说话了,等一等吧?”
同时刻小光和塔矢名人相对而坐,二人却并没有说话而是摆出棋盘爪子猜先……对弈。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一黑一白……塔矢名人的房间位置横好淡淡的光投下来,屋外灌木茂盛树木丛润。偶尔有林荫翳翳却是美的沉静沉静的美。
“我很想再和那个人对弈一局,哪怕是在网上见不到他也好。”突然间塔矢名人说着,小光落下白子沉默了却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你认识那个人,还能再为我邀请他一次吗?”不知道为何塔矢名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个人大约是再也不会再和自己对弈了。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但是他还是想要问一问唯一知情的小光。
“老师……佐为他……已经不在了。”啪嗒名人手里的黑子落在棋盘上,伴随着安静的微叹。塔矢名人比不意外这个消息。可是真的听到这句话他还是觉得无比的哀伤和惋惜。他的一生都没有值得追求的合适的对手。在人生的一半都过去的年纪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却只是昙花一现般,带给自己无上的满足之后又如水面上溅开的涟漪般融化进了悠悠的波纹中分辨不出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该去追寻的对手。
“我以为,即便无法常常对弈也能偶尔相聚的。却不知初见就是最后一面。”塔矢名人那张严肃的几乎有些凶煞之气的脸,带着万分难得的悲痛。虽然未曾见面,但是如同塔矢名人和佐为那样的人只需要隔着一张看不清对方面目的棋盘就能通过对方的每一手每一棋得知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光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棋盘上……手里还夹着白子却悬在棋盘之上,因为模糊的视线所以始终无法落下那一子……
看着小光微微颤抖的肩膀顺着小光身后看去却看到小亮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然后又默默的离开了。回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塔矢名人打开窗户一阵沁人心脾的微风袭来。小光眼中的那份灼热的滚烫以及双颊带着病态的红热微微的消散而去……
第六十八章 【塔矢的温柔】
只是短暂回来的塔矢名人与小光对弈过后叹息了下安静的盯着小光半天。
“你……是那个人的弟子吧?”塔矢名人笃定的说道。
小光跪坐在塔矢名人对面已经平复了乱七八糟的心情。然后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的身体真的那么糟糕吗?竟然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塔矢名人深信佐为是个身有沉疴之人。于是在收拾棋子棋盘的时候低着头惋惜至极的感叹。虽然说会这样想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实际上佐为却是个依附在小光身上连可以控制的身体都没有的悲哀的灵魂罢了。
如不是遇到小光还不知道会如何?
“老师,您……是因为输给了佐为所以才打算退出棋坛的吗?”小光轻轻的小心翼翼的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样想简直是在侮辱你的老师以及我们之间的对决。”
“那么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要退出一下子扔掉全部的头衔,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一无所有?你这么想?……”塔矢名人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小光。就着安静又芬芳清凉的微风。塔矢名人直到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摆回原位才再一次坐到小光面前相当严厉的瞪着小光。
“无怪乎你会这么想,你和阿亮都还太年轻需要你们去追逐的东西太多。有一天要是你或者阿亮站在我的位置你们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的一无所有。一无所有不是一种生活状态而是一种心情。这种心情尤其在你发现你根本还没有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只会更加的强烈。”塔矢名人说完起身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下楼吧,我和明子要先走了。今天也只是暂时回来收拾行装和小亮交代些事情而已。”小光闻言起身,快步跟着塔矢名人离开看着塔矢名人的背影,那番深奥至极的话小光仍旧无法理解。
一直目送着小亮的父亲塔矢名人和母亲明子阿姨离开小光还傻乎乎的站在小亮家门口发呆。
“先进屋吧,发什么呆呢?”小亮叫了好几遍小光都在走神,最后没办法才在小光耳边轻轻的又一次呼唤。小光回过神的时候转身看着小亮解开白色衬衫的袖口纽扣将袖子扁上肘部,虽然还不是那么熟练的收拾着茶几。
以后要和小亮一起住在塔矢名人家吗?只和小亮两个人?
小光走回小亮家的客厅的时候脑子里面一遍遍的想着这句话。直到最后脸颊通红的发烫,小亮揉揉小光额前浅色的头发。
“父亲说教了什么?你一直在魂不守舍。”
“啊啊?……并……并没有什么事情。塔矢老师没说什么?”
看着小光这幅三魂尚在七魄萎靡的状态,小亮几乎没有柔软过的内心突然间就仿佛被什么奇怪的东西融化了一样。坐在小光身边然后叹气。
“我不知道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情。可是我对你却从来不曾隐瞒过什么。小光,其实我一直没和你说为什么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离开家里独立出来。我在没有意识到你的病情之前就有过要自己独立的念头。那时候也并没有要告诉你我的这个决定的想法。因为那都是我自己的生活而已。
但是再明白你的境况有多么糟糕之后我就希望你也能够加入我的生活。当然也不是说就离开你的父母自己独立出来。只是说大部分时间由我照顾你!我现在会这么直接坦白也不怕冒昧的告诉你了……小光我想我可能要超乎我想象的在乎你。我已经从见你第一面直到现在为止,对你有着类似绝对不可以失去的家人一样的感情了。”
小亮这张有着塔矢名人一般威严和气势的脸庞,说着这么柔情似水的让人心跳个不停的话。小光已经完全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说着不怕冒昧的塔矢亮了。因为这番话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告白一样啊?那里是冒昧了?根本就是暧昧。迟钝的简直比塔矢亮还迟钝的小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跳的乱七八糟。更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塔矢亮会觉得对方帅的有点不太对劲。
虽然平时的塔矢君已经是帅的让人觉得嫉妒了,但是今天的塔矢似乎却又不太一样。
“啊啊啊啊……这这这……我我我我……塔矢……小……小小小亮……嗯唉……”小光一片混乱之下最后浑身发麻的倒在坐在自己身边的小亮怀里。瞬间措手不及的小光感觉自己仿佛要缺氧了一般,难受的喘息着被小亮相当熟练抱了起来。
“所以说,这就是我担心的事情。因为小光你总是突然在我面前就这样倒下,做些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能控制的事情。与其如此还不如就靠近些和我生活,这样也能让我安心不少。”小亮一派正义的说完自己一开始虽然也觉得话说的有点奇怪,但是现在这样想想自己都是为了照顾这个值得相信的好友以及家人也就将自己心里那份奇怪的诡异感觉压下去了。
小光被小亮抱着,早就已经逐渐习惯了小亮的怀抱和接近,听着小亮的心跳感受着小亮贴近的呼吸。小光闭上眼觉得自己也该争气一点。于是发麻的身体,一点点的努力着想要自己找回控制权。但是……
“小亮……我……我……我想上厕所但是……起不来!”小光欲哭无泪……这种时候哪怕是晕过去也好过想要上厕所这种丢脸到不行的事情啊?小光被小亮义不容辞的架起来之后缓慢的朝着洗手间而去。
对于满面通红根本都不知道的要怎么和这个一脸正经的抱着自己做着这么羞耻的事情的小亮搭话。直到小亮在小光身后扶着他的腰。小光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想死的说“裤子……裤子也……”于是小亮了然的帮小光脱了裤子。
“你……你出去……”
“那你一个人可以?”小亮表示不相信,但是对于小光而已就算不行也要行!不然他上不出来!谁TM有上厕所被人围观的爱好啊混蛋?!
“可以……”小光虚弱无力的说着。然后被小亮放在靠墙的位置后,小亮转身离开了。再等到小光呼唤某人进来为自己这样那样,又洗过手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小光已经想为什么最近自己的抵抗力变好了?还没有晕过去?这种情况晕过去反而都比尴尬相对要好一万倍。
小光靠在沙发上叹口气继续他们之前的那个话题。
“我明白你的心情了,小亮。谢谢你把我看做如此重要的家人。我会回去好好和母亲父亲聊聊的。我也并不希望他们担心。之前几次晕过去母亲虽然嘴上没说但是我也知道她有多么的担心。尤其我现在因为……也常常情绪低迷。所以出来和你一起住可以时常下棋提升棋力也可以分散注意力。这样很好。那小亮你将来想要当日本的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