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心想你真了解我,不过你错了,这婚现在我就想结啊,孩子什么的就算了,实在想要领养一个也行……
薛穿心倒是不知道身旁的人心思已跨越到婚后阶段,放佛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未婚子可能会有。”
楚留香:“……”不可能!
薛穿心突然转脸看他,道:“你觉得西门无恨这个名字怎么样?”
楚留香不明白他的意思,只道:“还……可以?”
薛穿心道:“这是你以后女儿的名字。”
楚留香:……不应该姓楚或薛吗?﹁_﹁
“为什么姓西门?”楚留香道:“难道孩子的母亲姓西门?”
薛穿心道:“孩子他娘姓张。”
楚留香:“……”所以呢?为什么姓西门?
看到他表情,薛穿心沉思半晌,猜测道:“大概因为你和孩子他娘都不太负责任,孩子随师傅姓?”
“……”楚留香幽幽道:“你似乎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对。”薛穿心道:“我还知道你女婿是谁。”
这你也知道!楚留香表示不相信,犹豫了下,忍不住问:“谁?”
“是……”与西门无恨相爱的那个是谁来着?薛穿心抚着唇,想了半天,只记得扮演的演员,掷地有声地吐出三个字:“焦、恩、俊。”
楚留香道:“……”
楚留香无奈道:“我对未来的事不感兴趣,还是说说你和她打赌的事。”至于他不知在哪里的老婆孩子随风去吧。
“最后她同我争执起来。”薛穿心哼笑道:“约定打赌输的人挖一百只蚯蚓再吃掉。”
楚留香:“……”
“我说再加一百只蚯蚓赌你就算变成断袖,也不会同女人结婚……”
“等等!”楚留香截口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行走江湖之人,身边大多跟着美人,而你左拥右抱两个男人……”
“你说我左拥右抱两个男人!?”楚留香不可思议极了,“他们是谁?”
“左有飞雁,右有彩蝶。难道不是左拥右抱?”
楚留香: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见他不辩解,薛穿心自以为知道了什么,定义道:“所以你非常有可能是断袖。”
楚留香:“……”
这甚么破等式啊!
完全不成立的好嘛!
好兄弟一起闯荡江湖的多着去了,为什么就他一定是断袖啊!
……虽然他已经成断袖了。
见他不服气,薛穿心又道:“无花……”
楚留香打断他的话:“关他甚么事。”
薛穿心道:“你和无花……”
楚留香飞快道:“我和他清清白白。”
薛穿心:“……”
他什么都没说,主角如此急于撇清和无花的关系,是不是真有点什么啊。
薛穿心盯着他,面无表情道:“有个词叫相爱相杀,你不觉得套用在你和无花身上莫名贴切吗?”
楚留香:“……”
楚留香也盯着他,面无表情道:“我麻烦的人生中可以少了他,但不能没有你。”
薛穿心:“……”
就这样,薛穿心被肉麻走了,飞快地与楚留香拉开距离,再也不想理他。
那边,蓝衣女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铁铲吭哧吭哧地挖泥巴。
粉衣少女蹲在她身边,捧着脸颊,不解道:“阿瑾,你这是做什么?”
“唉!”蓝衣女人叹了口气,道:“履行赌约。”
粉衣少女歪着脑袋,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道:“什么赌约啊?”
蓝衣女人将她和竹马的赌约娓娓道来。
粉衣少女张大嘴巴,片刻眼圈微红,哽咽道:“阿瑾真可怜。”
“没关系。”粉衣少女轻轻嗅了下鼻子,道:“他又没在这里,你随便捉两条蚯蚓就行啦。”
“愿赌服输。”蓝衣女人严肃道:“我可是说一不二的女人。就算没有人监督,我也要自觉地履行赌约。”心里却开始犹豫要不要弄虚作假,反正薛穿心又没在这里不是么。
粉衣少女顿时用饱含敬佩又爱慕的目光凝注她,脸蛋红扑扑的,竖起大拇指为她打气道:“阿瑾,加油!”
“……”
自作孽不可活,蓝衣女人咬牙继续挖蚯蚓。
“一二三四……三十三三十四……四十八四十九……”粉衣少女道:“五十。只有五十只蚯蚓。”
蓝衣女人道:“今日已足够。”
火堆已堆好,上面架了一口小铁锅,热水滚开,咕噜咕噜冒着气泡,蓝衣女人残忍地将小生物们扔进锅,蒸蒸煮煮,翻翻炒炒。
粉衣少女眉头拧紧,道:“阿瑾,你真要吃吗?”
蓝衣女人蛋疼地点头。
粉衣少女道:“那我……”咬唇狠心道:“陪你。”
蓝衣女人感动地握住她一双小手,深情道:“小圆。”
粉衣少女红着脸,忽然推开她,叫道:“糊了糊了!”
蓝衣女人立马跳起来,把火灭掉,揭开锅,快速翻搅一番。
垂眸看着细细长长乌漆墨黑的不明生物,粉衣少女五官揪成一团,眼珠一转,看到蓝衣女人面不改色地将它们吃到嘴里,脸色蓦地惨白。牙一咬,英勇就义般地夹起一根,吸溜一口……吐了,晕了。
于是,蓝衣女人吃了整整两日的地龙大餐。此后,心里阴影面积无穷大。
薛穿心撒下一个谎言,坑了曾经的初恋一把,但是他却不知道,撒谎是有报应的。
然而报应,往往来的都很快。
玖拾捌(修改)
最近,江湖上发生一件大事。朝廷特使的女儿新月姑娘——玉剑公主即将嫁给流寇史天王。
对于此事,江湖中人开始站队,促成玉剑公主嫁给史天王弄死小倭寇与弄死玉剑公主把喜事变丧事。
同原著剧情那般,薛穿心站在玉剑公主她娘那边。失忆之前,他已与花姑妈谈妥此事。等他记忆恢复,赶回去执行任务,花姑妈便找上门来,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玉剑公主失踪了。
时隔多年,小说具体情节他早已记得不大清楚,只想到玉剑公主失踪和一个叫樱子的女忍者有关。根据情报组织收集到的信息,他即刻动身去寻人。
楚留香本想跟着他,但是薛穿心觉得他心慈手软又有麻烦体质可能碍事,冷酷无情地把他赶走了,让他找妹子也好赌钱也好自个儿玩去。好歹想到外面正在下雨,塞了把油纸伞到他怀里,饭都没给他吃,就把人关门外。
楚留香盯着紧紧闭起的大门,心里冷地结冰。良久,长叹一口气,撑开油纸伞,踩着木屐行走在小道上。
其实,已经发现了吧。
不捅破那层纸,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察觉吗?
再等等。
再等等看……
但他不会一直等下去。
细雨蒙蒙,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一炷香之后,楚留香终于明白薛穿心嫌弃他碍事的原因。吃碗面都能吃出大麻烦,果真有点说不上来的厌烦。薛穿心没有对他退避三舍,真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于是,没有报酬可领的楚留香揽下替人寻找女儿的任务,麻溜地去找薛穿心了。直觉告诉他,薛穿心的任务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这真的不是为了攻略目标而瞎掰的借口!
寻找的路程困难重重,不是被这事耽搁,就是被那事打扰。但是,楚留香还是克服种种磨难找到了想要寻找的人。不过,在此之前还得找到另一个人。
夜,很深。
富贵客栈,楚留香猫一样地窜入房间,跃上横梁,摆好最佳的“偷窥”姿势。下一刻,房门便被推开,蒙面的黑衣人合上门,扯下蒙面的头巾,开始脱衣服。
楚留香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心中微微惊讶,那个神秘的忍者竟然是女人。
等女忍者能脱的都脱了,窗户微动,烛光微闪,房间便多了一个人。他一身标志性的银白色夜行衣,面容苍白而英俊,唇角微勾,透着种漫不经心的味道,瞧向人的目光也很是轻佻与傲慢。看到他邪气似乎要使坏的笑容,楚留香差点从横梁上跌下去。
他再也坐不住,因为房间里唯一的女人没有穿衣服,还搔首弄姿说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更让他气急败坏的是,薛穿心那家伙居然顺着女忍者的意思,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拿出一根特别细长的银鞭。
楚留香目瞪口呆地看着薛穿心用银鞭挑起叫樱子的女忍者的下巴,顺着下巴一路向下……
一番挑/逗,樱子已红唇微张,娇喘连连,葱白的手指抚着唇,妩媚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银衣刺客。她的身体软得像团棉花,她的眼睛柔成一汪水,让人恨不得融化在里面。
“你似乎对这种事并不排斥。”薛穿心微微抿唇,意味深长道:“遇到过?”
“总有人喜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樱子抬眼看他,妩媚笑道:“你不也如此。”
薛穿心神色淡淡,垂眸不语,却急死了楚留香。
不说话几个意思,难不成真是如此?
嗜好也太奇怪了吧!
捆绑什么的,想想也……是能接受。要不然他也委屈一下,满足对方奇怪的嗜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