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黄果树瀑布汗):……
☆、强吻?
一直提心吊胆地秘密得到了完满解决,孤鸿终是松了一口气。踏出房门,才想到忘记告诉她独孤一鹤没事的消息,想了想,觉得这么折回去也不太好,何况真相大白之前,知情人自也是越少越好,这与信任不信任无关,而是在不经意的蛛丝马迹间很容易露馅。
这么想着的孤鸿觉得他没有冲动把真相说出来也不错,自从顶替了他人的身份后,他现在这种无事一身轻的感觉倒是很久未体验过了,虽然耽误了些时间,但以花满楼的性格既然当时那么说了,就算是陆小凤回来了,他也一定会继续在那儿等他的,因此,孤鸿加快了步伐走下楼。
都说赶早不赶晚,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只是差了这么一会儿,孤鸿就错过了和花满楼独处的机会,当然,与其再来一次被打搅的告白的话,还不如就这样。
“我遇到了霍天青,他暗示了我一些东西。”陆小凤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闷闷不乐地喝了一杯,道,“我原总觉得他那样的人物不会掺和进这种事,可从他的话中来看,似乎还是事先知道什么的……”
“本来就是江湖中人的评判而已,有些失真也实属正常。”孤鸿下楼,正巧听到陆小凤的感慨,“人生在世,又有几人能真正随心所欲不被外力所迫?”
说到这里,孤鸿不由想起了叶孤城的复国大志和便宜师傅木道人的野望,一时有略有所感,心中微微泛起苦涩,不禁再叹了一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话也是有道理的,可……世上为什么总有明知失败也会……”忽而察觉自己差点多说了不该说的话,猛然止住口。
陆小凤和花满楼面有异色,显然是察觉到孤鸿话中有话,再发现他不愿多谈之后,花满楼很是体贴的转移了话题,“那么,他说了什么?”
陆小凤也不深究,道:“是青衣楼的消息……”
“莫非……是霍休?”花满楼心中一动,他本来就已经有所猜测了,若是阎铁珊和独孤一鹤都死了,那最受益的人是谁?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和爱,若是没有利益纠葛,又有谁会费尽心机布置这么一个大局?
“霍天青告诉我,他有个小楼就在珠光宝气阁后面的山上,据说那小楼上有一百零八处机关埋伏,若只是平常……为何这般?”
孤鸿看着烦躁不安的陆小凤,道:“这种事情,与其在这里妄加猜测,还不如亲自去探一探。七童刚才不是说‘也遇见’了么?莫非也得到了什么消息?”
花满楼有些黯然道:“我刚才独自一人时见到了上官飞燕,她本应该是个好姑娘,却……”
孤鸿皱眉,总觉得花满楼这话怪怪的,只听花满楼叹了口气道:“她说自己落在了别人的手里,行功还完全被人控制。我如果继续参与这事,她就被命令杀了我。”
“我刚才还没有说的,就是霍天青给我捎了上官丹凤的纸条‘丹凤难求,小凤回头,若不回头,性命难留’,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凤这一问带着苦笑,自然不是真的求答案,“霍天青还肯定地告诉我,我认识的丹凤公主绝对没事,这其中却也该暗示了什么。”
陆小凤忽然叹了口气,道:“只可惜现在朱停不在这里。”
花满楼笑道:“可我知道,若陆小凤开始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是绝不会半途罢手的,无论什么事都绝不能令他半途罢手。”
“不错,所以我决定现在就去一趟。”陆小凤下定了决心,一口气喝干了酒壶中剩下的酒水,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丝毫没有刚才不得不怀疑朋友的矛盾难过。
现在已是半夜,若是去探望朋友自然是不妥的,但若是去刺探一个危险的地方,岂不是最佳时机?
他们自是不会去打搅楼上两人的雅兴,而孤鸿哪怕只是为了行动不便的花满楼,他也不会不去的,因此,三人简单地准备好后就出发了。
那座山并不高,山势却很拔秀。上山数里,就可以看见,点灯光,灯光在黑暗中看来分外明亮,树林中带着初春木叶的清香,风中的寒意虽更重,但天地间却是没有人,没有声音,红尘中的喧哗和烦恼,似已完全被隔绝在青山外。
只不过世上一些最危险、最可怕的事、往往就是隐藏在这种平静中的。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三人轻松的就来到了大门前。他们没有穿夜行衣,也没有遮遮掩掩,本来就一定会被发现的,那还不如大方一些。
小楼朱红色的门是闭着的,门上却有个大字‘推’,陆小风就推,一推门就开了。
无论什么样的门,都能推得开的,也只看你肯不肯去推,敢不敢去推而已。
门里是条宽而曲折的甬道走过段字"转"
陆小凤就转过去,转了几个弯后,走上一个石台,迎面又有个大字‘停’。
陆小凤就停了下来,花满楼和孤鸿也跟着停下。
花满楼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他们这一路都是跟着陆小凤的,自是对他无比信任,可即使如此,疑惑却还是有的。
孤鸿道:“自然是因为这里有个‘停’字。这里的一百零八处机关埋伏他一处也不知道,所以比起乱撞,还是乖乖听话来得好,反正都是一摸黑。”
花满楼叹了口气,对陆小凤道:“像你么听话的人,确实在少见得很。”
陆小风道:“既然我这么听话.别人又怎么好意思再来对付我。”
花满楼也忍不住笑道:“你无论做什么事,好像都有你自己一套稀奇古怪的法子但我却从不知道你的法子是对是错。”
果然,如原着中一样,他们遵照指示,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然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六角形的石屋里一张石桌上摆着三碗酒,桌上也有个大字‘喝’。
孤鸿觉得他该庆幸青衣楼人的效率高的,不然若是只准备了两碗酒,岂不是尴尬?
“看来听话的人总是有好处的,”陆小风笑了道:“这次人家已经请我们喝酒了,下次说不定还要请我们吃肉。”他说着把酒碗一口气喝干了。
花满楼道:“这是真正的泸州大曲,看来霍大老板拿出来的果然都是好酒,只是这种酒太烈了。”
知道没事的孤鸿也正准备喝,他本就和陆小凤不同,只是慢慢小口喝着,这酒确实有些烈,他只喝了一半,就觉有些血气上涌。
这时花满搂头一晕,连嘴唇都已发白,道:“这屋子里好像有种特别的香气,你嗅到没有?”
陆小风道:“我只嗅到酒气。”
花满楼似乎连站都湖不稳了,忽然伸出手摸到那碗酒,却一时无力,不小心打翻了,脸色更是死灰。正要咽下口中酒水的孤鸿看着就快晕倒的花满楼一急,扶起了他,然后猛然忘记了手中的半碗酒,直接用唇凑了上去,当酒水渐渐滑入花满楼的咽喉之后,他的脸色也略有好转,但在感受到两人紧贴的唇舌时呆愣住了。
孤鸿一狠心,反正花满楼的酒已经洒了,而且他都已经‘强吻’一回了,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七童这么愣着要是再毒发了怎么办?于是他一口气含住了剩余的酒水,再一次吻了上去。
甜甜的,软软的,滑滑的味道很不错。
孤鸿有些得寸进尺地占了点便宜,然后一脸无辜地离开了花满楼的唇,手臂却还是挽着他的腰,欣赏着他不知是因为酒量不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染上红晕的脸颊。
“你、你们……”陆小凤惊得目瞪口呆,然后指着孤鸿就道:“你乘人之危!”
“请叫这是缘分!” 孤鸿耸肩,“当时七童的酒不是洒了么?你的也喝完了,总不见得给他灌酒吧?”
你就不能让他自己喝?陆小凤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是没看到花满楼脸上有抗拒厌恶的神色。孤鸿悄悄瞥了瞥,暗暗松口气,随后越发得瑟起来,看来七童对他也不是没感觉的嘛~~
“咳,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花满楼有些不自在地道,随即欲盖弥彰似的道:“刚才孤鸿也只是为了帮我解毒罢了。”
孤鸿眨眼歪头,七童的脸皮似乎有些薄,还是私下里在说好了。这样想着,他道:“碗底有一个‘摔’字,我们把碗都摔了吧。”
又两声碗碎声后,石壁忽然开始移动,露出了一道暗门,后有几十级石阶,通向地底……
真是老掉牙的设计。
孤鸿心里不屑撇嘴,面上却是淡淡微笑,轻轻搀扶了下花满楼道:“七童,刚才你只喝了半碗的解药,没事吧?不如我搀你一把好了。”
说着,也不待他回答,厚着脸皮直接把手就缠了上去。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说是半碗解药,孤鸿自己其实也不过喝了半碗,既然他什么事情也没有,花满楼又怎么会有事?找的借口太明显了!最让他懊恼的是,花满楼竟然还没把这个登徒子给拒之千里……本来他已经被折腾的够惨了,要是花满楼也站那一边去他岂不是更加没有容身之地?
想到自己被作为条件卖给西门吹雪,陆小凤就一阵悲愤,当然,此时他还不知道他自己的决定权还又被剑神归还到了孤鸿手里,不然他一定不敢这么明显的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