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这下是真的红了脸,但也只能接着,“我知道了。”
蔺晨点点头,然后就与萧景琰一道出了门。屋外,众人似是在谈论着什么好笑的话题,就连梅长苏都笑意深深。
萧景琰走至他身边,轻声相问,“在聊什么呢?”
梅长苏笑着摇了摇头,“是你不知道的事。蔺晨小时还没学医那会儿,把老阁主种着的秋露白莲当作平常花草煮了吃,后来被他爹追着从山上跑到了山下。”
蔺晨一听,转过头去不满地对着晏大夫说,“唉老晏,不地道啊!你怎么把那陈年芝麻子的事都给抖出来了啊!”
晏大夫重重跺了下脚,“叫谁老晏啊?没大没小的,跟你爹一个德行!”
萧景琰见此,多日压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轻声笑了笑。
这个午后,正是大好时光。
入夜。
梅长苏已沐浴完毕,只着中衣地躺在床上。好在室内已添了不少火盆,暖气氤氲,倒不似先前那般让人冷得很。床旁不远处摆放着一处香炉,炉上设有放着沉速香的铜丝架,底部点着小火,徐徐烘焙,其香幽韵而无烟,闻来心神尽安,还有难言的燥热。
萧景琰也是只着中衣地坐在床边,脸色微红,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被羞意熏的。
“景琰?”梅长苏见萧景琰迟迟未动作,不由得开了口,“你还在吗?”
萧景琰一颤,“我在。”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俯下身,鼻尖对着鼻尖,“小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旦开始,可是停不下来的。”
其实现下,他已停不下来了,因为一靠近身下那人,下腹就有一股火热躁动被点燃。
梅长苏一笑,把萧景琰往下拉,两人紧紧地贴在一块,“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个大老爷们这般婆妈。”
话一出,连四周的空气都被灼烧。萧景琰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许多,“婆不婆妈,等会儿见分晓。”说完,他张口叫咬上身下那张嘴。
说是咬,其实也不尽然。他的动作不带粗暴,只是稍显急切。
梅长苏唇形姣好,萧景琰用自己的唇细细描绘着,先是在那上唇辗转亲吻,然后再流连至下唇摩挲舔吮,直到将两片唇瓣吮吸得饱满红亮,似带有水渍的枝头鲜果般才肯停止。
梅长苏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刷在萧景琰脸上,连带着皮肤和心房都微痒。他趁梅长苏一个不注意,撬开了他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激得那人又是一个轻颤。
萧景琰知道梅长苏除上回那次外,这三十余年来根本未经情事,连口舌相欢更是未曾体验过,心下不由一疼,动作缓慢轻柔了许多。
他扫过梅长苏口腔里的每个角落,挑逗着柔软的内壁,待那人适应后,便直直卷上那人无处安放的舌头,相相纠缠在一起,亲密共舞,难以分离。
梅长苏喘着气,面色薄红,口中偶尔溢出“唔唔”的呻吟声。萧景琰一边不曾停顿地亲吻着他,一边伸手解下两人的衣服,用带有老茧的手指抚摸着那人细腻温润的肌体。宽肩窄腰,身形流畅,只是肉少了点,硌着手。
“长苏,感觉如何?”他离开双唇,在身下那人的耳边压低声音轻声问道,端的是低沉性感,喑哑好听。
“还……呜还行。”梅长苏在二人亲吻的间隙中抽出空来,喘着气回道。
萧景琰听得心悦,从他的双唇亲吻至喉结,轻轻咬了上去。“你倒是诚实得可爱。”
“都是男人,还遮掩个什么?况且,啊!……景琰,你,你别亲那儿……”梅长苏感觉到那温热的舌头似乎流连往下吮吸上了自己胸前的两粒,快感涌上大脑,声音颤得不成句子,“况且,既是两厢情愿……那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萧景琰一笑,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说没什么好害羞的,那为何不让我亲这儿?”
梅长苏咬着唇,“感觉,奇怪得很。而且景琰,我不是女人,你亲我这儿,让我会有一种错觉。”
一种,被当做女人的错觉。
“景琰,你可看清楚了,我是个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他的手穿过空气,覆上萧景琰的脸,“我与你一模一样,同是男人。你可曾明白?”
“我自然明白。”萧景琰偏过头,舔舐上他莹白修长的手,啧啧作响,“长苏,我从来不曾把你当作过女人。若是想上女人,后宫里自有的是。可是我想要的,不是男男女女,而,只是你。”
他凝视梅长苏瘦削清癯的面庞,就像先前千万次那般,也像之后千万次那般。梅长苏长得算不得俊,也算不得美,那病后重塑的面貌更是让他的线条过于凌厉,只是意外地,他的温润气质恰到好处地柔化了那过于突出的线条,让一切最终,归于完美。这样一副样貌,又怎会是女人呢?他低低一笑,再次吻上了挺立在他面前的小粒,引出那人又一声低沉的呻吟。这样的声音,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女人呢,怎么会呢?他很庆幸,梅长苏是个男人。因为只有如此,他们儿时才可成为玩闹的好友,长大后才可成为倾心的君臣,而今,才可除了爱别无他由地在一起。
“长苏,你既说是男人就要坦诚,那么追随快感,也没什么不对吧?”他说这话时轻轻拉扯了一下被他吮吸得肿胀的小粒,激起那人不知是痛楚还是欢愉的呻吟。“这么做,有感觉吗?”
梅长苏感知着从胸口传至大脑的那炸裂般的快感,认命般地点头,“有……感觉。”
萧景琰似是奖励般地轻啄了下他的胸膛,然后一手缓缓往下移去,握住梅长苏已隐隐抬头的玉茎。哪料到不过一碰,梅长苏就大幅度地一颤。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萧景琰半是惊诧半是调笑地问道。
“哈……”梅长苏搭在他肩上的手缩紧了,指甲划过皮肤,漾起情欲的火热。“蔺晨那药……厉害得很。再加上这屋内的檀香,呜!”竟是萧景琰开始缓缓套弄揉捏起来,激得他喊出了声。快感越积越多,就像是千万火花在脑内爆炸,从未体会过这等欢愉的梅长苏在快感中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檀香本就有催情的效用。”
萧景琰回忆着《陇阳迷书》中记录的一些小技巧,手指或轻或重,或揉或捏,或刮或刺,“苏先生,你说是药好、香好,可为何,不是我手法好?”
这话若让平日的萧景琰听去,定要红了一张老脸。但现下情欲正浓,气氛正好,再怎么羞人的情话,都能由心说出口。
梅长苏此时全身都染上薄红,看来虽不似女子那般娇媚,却也独有风情,动人得很。他颤巍巍地扯了一把萧景琰的脸,全然没有往日的恪守礼法和半矩不逾,像极了昔日的小殊。“那敢问……敢问陛下……是从哪儿学的这些好手法?”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有蔺晨的功劳。
萧景琰一边套弄动作着,另一边,又拿过床头的软膏,往右手上涂了不少,“对着你,我就天赋异禀了。”
不要脸。梅长苏想着,就在这时,萧景琰的一根手指探入了他的后穴。
“你!”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他一挺,身体不自主地想要逃离,“你进来前,就不能先知会我一声吗?”
萧景琰亲吻上梅长苏的胸膛,示意他放松,“我怕你对上次之事仍心有余戚,所以擅作主张了。抱歉,弄疼你了。”说着,他缓缓退出只进了一半的手指,却被后穴夹紧得停在半路。“疼倒是不如上次疼,只是感觉怪得很。”梅长苏浑然不知自己的动作有多么不妥,只觉面前这人的呼吸粗重了几分,“既是治疗,那便还是速战速决的好。你继续吧,不必停止。”
萧景琰只觉身体热得厉害,恨不得什么都不顾地提刀立马冲进去。但好歹,理智尚存,他红着眼眶深吸一口气,弯了弯陷于那人体内的手指,轻刮着柔软的内壁,关注着梅长苏的每个反应。“那接下来,无论我如何动作,你都不许喊停啊。”
听到这句话,梅长苏因异感而轻皱的眉缓缓展开,他笑了笑,“不喊,不喊。”
萧景琰吻上他的眼角,眼中是漩涡欲望,亦是满载柔情,“现在,可是真的要开始了。”
说着,他的手指开始在梅长苏的后穴中大力开拓起来,挤压按磨,前进后退,搔刮旋转,左右扩张。
梅长苏微蹙轻喘,手指紧抓着被褥,掐出道道褶痕。
终于,在萧景琰的手指碰触到一凸起的小点时,梅长苏狠狠一颤,白腻的脖颈向后仰去,嘴中更是无法自抑地泄露出呻吟,“啊!!”
这一下,竟是舒服得连前头都有了出精的兆头。
萧景琰停止了在前的套弄,一边继续扩张着,一边用空出的手拿过放在床边的丝绢,绑上梅长苏那挺直的欲望。
“景琰你,你干什么!”梅长苏只觉有什么凉物覆上了火热,惊得他又一颤,而后,那物竟是把他快要纾解的欲望深深堵住,除了透明的液体仍在缓缓流出,其余的快感再也无法发泄。
“蔺晨说了,你不好出精太多。”萧景琰见梅长苏难受得流下泪来,心里也不由一疼,声音都沙哑了不少,“长苏,你忍忍,再忍忍好不好?”
“你大爷的!”梅长苏咬牙切齿,额上滴下清汗,“哪个男人忍得住……”
萧景琰一顿,没再说话。他默默地把手指加至了两根,时不时地擦过梅长苏的敏感点,希望能借此缓解那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