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阿诚瞪大眼睛摇着头不敢相信,“侠客是很厉害的,一定会爬起来……”他想要跳下平顶层,但飞坦一把拉住了他,冷冷道:“别添乱。”
飞坦手腕的大力让阿诚一声暗叫,随后他看着飞坦皱紧了眉头一个箭步飞了下去。飞坦在发焦的尸体群中翻来翻去,随后又跳了上来沉声道:“不用管他,他跑了。”随后又暗骂了一句回头瞪了瞪从防护墙过道上爬起来的人们。
“你要管他们?”飞坦的声音很阴沉。
“为什么不管他们了?!”阿诚声音变大,“我想侠客也肯定会这么做的。”
“我可不是他,”飞坦眯了眯眼睛,瞬间拉开阿诚拔剑冲了过去。身后江夏正打开一旁昏迷的人手里提的箱子,拿出了那唯一一根试管。
她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一个后空翻躲过了飞坦的剑,随后几个闪躲也仅仅是手臂被划伤,但立刻手臂复原,江夏拉不开与飞坦的距离便一个劲步跳下了平顶层落入死亡的丧尸群中,让人惊异的是刚才受到爆炸惊吓而逃跑的丧尸又都开始往这边聚拢。
飞坦并不惧怕他们依旧战斗,江夏右臂被飞坦狠狠钉在了地上,飞坦伸手正欲取回试管,一只丧尸已到了眼前。
“阿诚去开飞机。”飞坦咬牙道踹飞这个丧尸,江夏却自己断臂继续撤退。飞坦上前狠狠拉住她的头发,试管一时间飞了出去。
飞坦并不知道侠客的打算,也不知道这试管到底有什么重要性,但被人从眼前抢到了东西自然心中不爽,而且看侠客的态度这东西对研究丧尸非常重要,所以一定要取回来。
还未接到试管眼前被一堵升起的“墙”挡住了,飞坦冷冷看着这个突然站起来的半残废的“变异人”,竟然没被炸死。江夏在身后嘶吼一声,飞快地跃起到平顶层咬住一个活人就开始吮吸,随着吮吸身上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SH-IT!江夏就是指挥者,侠客刚才就觉出不对了,自己当时也有过疑问。为什么一个女人在知道这里混乱时竟然还敢跑进这里?飞坦并没有多想,拔剑刺入变异人的胸膛后跨过倒地的尸体低头在地上寻找。
试管亮晶晶地反射着太阳的光芒,飞坦将微凉的试管捡起握紧在手掌中,很结实的玻璃,没有摔碎。
回头一望才发现江夏居高临下地站在平顶层上,上面所有的幸存者都已经被咬死吸干了身体,江夏除了破碎的衣服外,身体完好如初。幸好阿诚去开飞机了,飞坦冷冷打量着她,扫视了一下周围围堵过来的丧尸,提身跃上一只靠近的丧尸,落脚点在丧尸的脑袋,借力再次飞身而起。
江夏一头黑发在刚才染上血迹,皮肤惨白,她表情正常丝毫不像普通丧尸一样呆滞,她是一只概率极低的变异丧尸,拥有自己的思想和智商。而基地也是栽在了她的手里。飞坦由决定杀死这个女人转变为决定顺利离开,密密麻麻的丧尸阻挡自己的步伐,是很大的干扰。
变异丧尸太难对付了,为什么她要试管?但总之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不能如她所愿。也许是壮大自身实力,毕竟变异人的强大肉眼可见。
飞坦无顾忌地踩着丧尸的头前进,江夏已经端起了一把枪,丧尸开始有目的地散开,飞坦没有再踩的丧尸头只好落地继续向东南方向跑去,只听远处有轰鸣声传来,阿诚已然开了直升机过来,缓缓升起在自己头顶不高的位置。
江夏瞄准飞坦,后者在面罩下勾起嘴角,一阵念压席卷过江夏,对方半跪着咬牙固定好身子开枪,来福枪。
飞坦擦着子弹闪过,猛一跳一把拉住了阿诚丢下的软梯得意地举着手中的试管,面罩下勾起的嘴角笑意更深,他当着江夏的面“咔擦”掰断了,液体尽撒空中,。
“不!!!!!!!”女人的嘶吼声震天。
不管是什么。飞坦丢掉手上的东西,蔑视地看着疯了一样的女人,冷笑。
不管这是什么所谓重要的东西,不管侠客后来会怎样抱怨。
你想要?
我就亲手把它毁掉。
获得信任×为你疗伤
侠客舒服地睡了一觉,不管车外面人的惨叫声有多刺耳。正驾驶座上的男人已经死亡,酷拉皮卡踹下他的尸体后驾车逃窜。
侠客睡得很安稳,实则内心中已经想好了打算。本来就是舔着刀尖活的人,会顾忌那么多么?不过就是拿命去搏,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畏惧。从流星街成长到现在,从来都享受着这种日子。
下一刻死亡,在战斗中死亡,微笑着离开。
这不原本就是自己的人生吗?
团长曾经分析过锁链手的能力,对于让西索不开口说出与自己会面,锁链手用了类似「戒律」一样的能力;在派克的回忆中,有过不允许说假话的制约能力,如此一来,只得让对方对侠客进行试探,才可以获取对方的信任。
侠客记得有一句话叫:是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一片刻的英雄。那照片上的男子面对着一圈防暴警察,背着一个破旧的背包双手举起“V”的字样。
本来就不是那种平凡的人,所以属于自己的人生应该是无休止的拼搏。(An7:和《[猎人]明天》里的零诚完全不同的类型啊[感慨])
酷拉皮卡的车一停,侠客就已经醒来了。他爬起身子,背后蝴蝶骨上的伤口随他一动就崩裂了,几股暖流流了下来,没了念力伤口愈合也慢了。侠客茫然地看着四周,外面夜幕已经降临,拿手摸摸自己脑袋后面出血的部位,真TM疼啊,他一吸气,酷拉皮卡冰冷的眸子已经扫射过来。
侠客皱紧眉头捂着脑袋后的伤口,抬头疑惑地看着酷拉皮卡,随后眼神一冷问道:“你是谁?”
酷拉皮卡眼里有几分讥讽:“滚下来。”说罢自己跳下了车,侠客也冷着一张不耐烦的脸地下了车。
周围还有四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被剥光了衣服,正供一个男子玩乐。周围三人哈哈大笑看了一眼酷拉皮卡没有理他。
酷拉皮卡皱紧眉头道:“刚逃命出来,死了那么多兄弟还是先清点一下食物和装备吧。”说罢那个玩-弄女人的男人就放开了女人,他有一头褐色的卷发,他总是笑眯眯的,处事游刃有余,体格健壮。
“副队长,你不觉得兄弟少了我们的粮食更充足了吗?而且那些死去的都是无名小卒,只有我身边这三位才是我楚翔的真兄弟,想必你也都认识了。赛斯是全能战斗人才,比格是汽车修理工,阿德是军械类技师,我这个大哥偏战斗。”
酷拉皮卡点点头,那个女人是半路被捉过来的,正因为她的存在酷拉皮卡才一直没有动手,不过对于人类来说,还是组合在一起行事更方便一些。
他回头看看还在皱眉摸脑袋的侠客,对方偶尔会碰到痛处就瑟缩一下。酷拉皮卡上前拉住侠客向深处走去,直到听不到那几人的声音才放开。侠客身体孱弱被一路拖着踉踉跄跄,刚刚站稳身子酷拉皮卡的锁链就刺入了侠客的心脏,对方惊讶的抬头看着他双手捂在胸口可奈何不了那锁链的侵入。
冰凉一片堵在胸口,那锁链先是触碰到了心脏底部,然后慢慢地往上攀沿,一圈又一圈缠绕着心脏,最后开始收紧,止不住的凉意从心脏散发出,疼痛。侠客胸口闷得喘不出气,太可怕了,就是这种濒死的感觉,一瞬间全身凉了下来。窝金当年也是这么痛吗?窝金……当年也在这种濒死的恐惧下面临着一种抉择。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永不背叛。
侠客的泪水挤出了眼眶。
酷拉皮卡心里一颤,恨意涌上心头,锁链一上将侠客收紧双臂吊在了树上,痛苦道:“你也是有感情的人,却也涂炭生灵,不知道别人也会这么痛苦吗?”
“我当初杀人只是为了活下去……”侠客半垂着头没有看向酷拉皮卡。在流星街,只为了活下去,所以才杀人。
锁链突降,侠客双膝跪地发出“噗”的轻响,他有些支撑不住身体,剧痛从发麻地腿下蔓延。“杀那些手无寸铁的窟卢塔族人也是为了活下去吗?”酷拉皮卡上前一步狠狠拽起侠客的头发迫使对方抬头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没有……侠客痛苦地摇头,“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窟窿塔族的人。”一时间锁链收紧,侠客猛然心一惊,不对吗?自己确实没有亲自参与杀人,只是幕后规划而已,真的没有动手。
因为在自己考察那片区域时受到念兽攻击,受了重伤,幸而被窟卢塔族人出手相救。团长知晓后同意自己留驻原地。真的没有动过一次手……本来就是不同层次的人,动手没有什么意思,只为了眼睛而已,是倒钱最快的手段。
“真的没有杀过。”侠客注视着酷拉皮卡的眼睛,“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锁链猛然收紧,侠客心中一寒恐惧开始翻倍,心脏疼了一会儿却发现不是契约的链子,是酷拉皮卡自己手上拉紧。但这是真的,除了知道他的锁链手外,除了见过他的容貌外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你认识库洛洛鲁西鲁吗?”
侠客沉吟片刻注视着酷拉皮卡的眼睛:“认识。”话音刚落,酷拉皮卡一个巴掌扇过。清脆的“啪”一声打的侠客脸歪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