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前方有微弱的声音,凭感觉侠客觉得是活物抬枪的一瞬却被酷拉皮卡伸手一拨,枪打歪了,一声不像人类的嘶吼声后那东西扑了过来,酷拉皮卡身体受到什么攻击一倒砸到了侠客,后者再次抬手三枪连发,声音消失了。
打开手电,地上一片狼藉,一个穿着CFK工作服的员工半张脸都被啃食了去,他头部中了两弹,脖颈中了一弹,已经彻底死去。酷拉皮卡心有余悸地站稳身子,擦了擦脸。
“受伤了?”
“没有。”
接下来都在沉默,似乎也两不相欠了呢,刚才侠客错怪了酷拉皮卡,现在反之。两个人之间不可能有绝对的信任,似乎两人都清楚,但遇到刚才这两件事,心里也泛起了涟漪。
“既然有他的存在,就不会有幸存者了,见到就杀吧。”侠客用手电筒照了周围一圈,这里的仓库库存着做汉堡用的干面包,目测柜架上的塑料袋内没有发霉。
酷拉皮卡想了想没有答应,侠客走在前列,时刻准备好机枪。
“左边天花板。”酷拉皮卡有念力,感知比侠客好很多,侠客单手抬枪瞄准天花板那块漏洞,女丧尸刚出现个头就被一枪爆头,掉在了地上。她只剩下上半截身子,大概是用手拖着身体走,破损处已经磨得破烂不堪,黑血纵横。
大约半个小时后共清理出六只丧尸,皆是CFK员工,酷拉皮卡的「圆」无法感知太远,确定整间餐厅没有漏洞后两人找了章桌子做了下来。
“大概病毒爆发时时在夜间,这里的橱窗保护帘都没有收起来,看不到大街的情况。一楼与二楼封闭,我猜二楼是先尸变,一楼将门窗锁死,却不想那块破旧了的天花板挡不住楼上的丧尸。”侠客趴在桌子上感到很疲惫。
酷拉皮卡没有出声。
侠客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向仓库。
“别走。”酷拉皮卡声音有些惶恐,单独留在黑暗中对于一般人的确有些可怕,侠客忘了这个茬是因为他自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曾经的小黑屋。
“我马上就回来。”
丧尸尸体在原地没动,生怕感染,侠客打着手电找到仓库的备用发动机,就说这种连锁餐厅准备比较充分,应该还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经过一番努力整个大厅通上了电,打开电灯的那一刻,刺眼雪白的光线洒遍整个大厅,酷拉皮卡被刺激得闭上眼睛,侠客清楚地看到滑下的眼泪,一路闪着光泽。
侠客没有管他,走进厨房,发现虽然冰箱坏了,但储藏在冰箱里的用于添加可乐的冰块依然还很多,它们堆叠在一起保证了低温,虽然也有冰块在不断融化,但仍旧有新奥尔良烤翅还很新鲜,他取了四盒二十个倒在新取出的烤架上,点火,有火,天然气还在。
倒掉油盒里的油,灌上瓶装的新油,侠客不时拿着小刷子在鸡翅上刷几次。
他有拆封取出八个做汉堡的干面包,装封人家已经给切好,找出新的沙拉酱和菜叶,侠客又将有些发毛的鸡排清洗(没有储存在冰箱),幸好有桶储存着水。其实做这些举动不很必要,但侠客生怕万一食物感染,所以一切都重新弄。
附上鸡排,附上大堆的菜叶(很久没吃蔬菜了),挤上沙拉酱,扣好,汉堡完成。
侠客看到了高压桶里的米饭已经发毛只得作罢,他将发毛的米饭挖出清洗干净桶壁,倒入水和大米开始蒸米饭。拎了两桶大瓶可乐,拆封取了两个新纸杯。
二十分钟后,侠客端了两个盘子而来,一个上面是二十个烤鸡翅,一个上面是八个汉堡,腋下夹着两桶可乐,右手小指和无名指夹了两个纸杯。
丰盛的晚餐开始了,酷拉皮卡仍旧默不作声低着头。
侠客放下手中的东西,倒上两杯可乐,自己拿起汉堡大咬一口,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真实的微笑。
飞坦,不知道我现在在逃难中还吃得这么爽吧?你是不是还在啃压缩饼干啊?
“你说……”酷拉皮卡的声音嘶哑,“为什么?”他抬起头满脸泪水。
侠客咽下第一个汉堡后拿起烤的金黄流汁的鸡翅狠狠死咬一口,他打量着没有动手的酷拉皮卡,心道你终于承受不住了吗?善良的锁链手啊。
“到底……为什么呢?”哭花的小脸一脸不可思议,他凄凉的眼神带有疑问地看着侠客,“我也不想……在你面前这样……但那都是生命……都幸福着……说没就没有了……人类……”边说边开始抽泣。
“我也不想杀他们……真的没救、没救了吗?”
侠客本想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生怕刺激着眼前的人一链子将自己锁了,边只好低头继续吃,烤翅真的很香啊,皮烤的有些过,脆脆的一舔就碎,深棕色和金黄色夹杂着,一口下去撕下肉来,就能看到里面嫩白的肉丝,多久没吃到这些了?(笔者正在吞口水)
悲泣一声,酷拉皮卡开始绝望地痛哭,他站起身跑远。侠客已经解决了三只鸡翅两个汉堡,喝了一大杯可乐后听着厨房断断续续地痛哭,侠客站起身走向酷拉皮卡。
他抱膝缩在墙角,身体随着嗷哭而颤抖着,哭得累了还边咳嗽边吸鼻子,侠客的走近让他抬起头,被眼泪浸润的大眼睛挂着泪珠地茫然地看着侠客,火红色的瞳孔凄美得让侠客心中一动。
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出现了。
侠客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那悲痛到绝望的眸子,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地狠戾和凶残,只有无尽的哀痛和凄凉。
他在为死去或者尸变的人而哭,他在为全世界而哭。
不只是窟卢塔族,不关乎他是不是窟卢塔族的人,也许即使不是窟卢塔族的人面对无端被灭的民族也会如此悲愤。不只是自己的亲人,不关乎死去的人是否和自己无关。他替全世界痛哭,向世界发问:“到底为什么。”
侠客第一次开始有些明白这个少年。他善良,不是伪善和小善,是真正坚定世界美好的善良。他尝过最痛苦的灭族之恨,但他依然不想杀人,他看尽了世界最黑暗的一面,但他依然相信美好,坚持本真。
这样的人……并不适合报仇。
这样的人……并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酷拉皮卡站起身扑进侠客胸膛中,侠客只是很久的沉默。少年紧紧抓着侠客,抽泣的泪水落在侠客的肩膀上,一片凉意。双手在空中停留了很久后,缓缓落下自然地搭在这副年轻的身躯上。
但,这样的人是自己的仇人,所以侠客无能为力。不会因为对方善良而改变为窝金复仇的想法,不会安慰他,不会开导他,不会做任何举动。
因为,我只是个旁观者。一个打算复仇的旁观者。
糜稽瘦身×库伊对战(修改解锁)
“团长,初步估计机场全是丧尸,驾驶员说的对,因为这个城市沦陷所以当时想要逃跑却没成功的大量人都聚集在机场。”柯特吮/吸着沙冰的吸管,舔了舔/唇分析道。
库洛洛正翻箱倒柜地拽出几个降落伞,“碰”一声整个驾驶室猛地被柔软的红/色吞/没,柯特吓了一跳双手推拒着这个敞开的降落伞皱起了眉头。
“不小心打开了。”库洛洛迅速收好降落伞笑着表达歉意,反而嘴角却是有些小得意,一点道歉的态度都没有。
柯特再次陷入了沉默,回忆起二哥糜稽与自己的点点滴滴,他其实也是个好哥哥,只是当他们都开始长大,深深的代沟横亘在两人中间。赌气转身的一刻却感到了彻骨的寂寞。
一个小时后,库洛洛、柯特和比尔(变异军人)背好了伞包。
“团长,不等西索吗?”柯特穿着和服装背着伞包的样子多少有些滑稽,引得比尔频频回头看。
“今天天气真好啊!”库洛洛看了看比尔放松的样子笑着开口,“比尔不怕吗?”
“我以前经历过高空跳伞培训,这个高度,要不要让驾驶员调一下高度?”比尔絮絮叨叨,“哎呀,你们呢?不怕吗?噢……你们也许以前经常跳……”
“没有.”库洛洛打断比尔的话,再次耸肩检查了一下背带,“今天是第一次,书上见得多了应该很简单吧……”说着他抬头莞尔一笑,干净的笑容宛如小孩子遇到了喜欢的东西,那样好奇和发自内心的喜欢。
“我一直想问,像你们那样和我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我听说猎人就是这样……为什么带上我?”比尔有些担忧。
飞艇已经到了平流层,库洛洛站在飞艇尾部的露天甲板上一推比尔,对方没得到答案就跌出了飞艇外。随后是库洛洛,他跃上栏杆转过身子对着柯特留了个笑容,然后张开手臂脚下一用力落了下去。恍惚间柯特看见他脸颊上被阳光照射着的瞬间闪过亮晶晶的金色。
风咆哮着刮过耳旁,裤腿袖口被吹卷的翻上来,两只裤腿被封吹得鼓鼓的,天空蓝的很,似乎触手可及,将背对着危险与未知,库洛洛有一种瞬间接近死亡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记忆中曾多次出现,恐惧一点点蔓延。
恐惧吗?曾经也曾有过。当哥哥死在自己怀里,就是这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