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瞥了一眼小女巫的表情,耸耸肩,“一切都是我们这位高级调查官说得算,不是吗?”
“嘿,德拉科!”蒙太隔着正在看告示的人群向德拉科招手,并飞快挤了过来。
“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大个子男生问。
德拉科掂量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有,非常重要,我想今晚去找乌姆里奇教授,请求重组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蒙太神情严肃地说,“你爸爸在部里很吃得开,如果你和我一起去的话,乌姆里奇说不定会答应的利索些。”
“她把魁地奇球也包括在内了吗?”赫敏吃惊地插嘴问,“这太可怕了。”
“上面提到了‘团队’,所以我想我们得申请这个。”蒙太指了指告示,然后继续用眼神询问德拉科。
“义不容辞,”德拉科点点头,“不过我们用不着花费晚间时间,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找乌姆里奇申请,她都肯定会同意——走吧,四年级下午刚好有一堂黑魔法防御课,我们现在赶过去正好下课。”
☆、五年级 监视
正如德拉科所预料的,这事办起来简直跟自动的一样,乌姆里奇根本没有任何刁难他们的举动,爽快地签发了一张公文,准许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继续活动。
德拉科推说要去图书馆一样,和蒙太在一楼的旋转楼梯处分手,转身往八楼走去。离晚餐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可以去有求必应屋练习一下魔咒。
自从一次和小天狼星聊天时知道了这间神奇的屋子,他就一直盘算着怎么加以利用——时有时无,仅当一个人真正需要它时才能进去,且总是布置得符合求助者的需要,这可有够神奇的。可作为马尔福少爷,德拉科其实已经是有求必应了,直到他想要一间和马尔福庄园魔咒训练室一模一样的训练室。
德拉科穿过八楼走廊,走到画着傻巴拿巴试图教巨怪跳芭蕾舞的巨幅挂毯前,它的对面是一段白墙。德拉科熟练地走到白墙一端的窗户处向后转,到另一端一人高的花瓶处再折回。心里默默念着,给我一间魔咒训练室。
当他第三次转身时,墙上出现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门。德拉科握住铜把手,拉开了门走进了一间宽敞的屋子。这间屋子确实和马尔福庄园的魔咒训练室很像,只是陈设没有那么华丽——这就是作为学霸,德拉科却从不像赫敏那样对乌姆里奇全无用处的黑魔法防御课抓狂的原因,他从没有停止多学习,从开学的第二周起,他就已经开始利用这里练习魔咒了。
一小时后,德拉科满头大汗地离开有求必应屋,准备回寝室洗澡然后再吃晚饭,却在楼梯口迎面遇见了哈利。
“德拉科?”绿眼睛男孩失声叫道,他满头大汗,显然是跑了好一段路,手里还拿着一只雪白的猫头鹰。
“海德薇怎么了?”德拉科认识这只猫头鹰,并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漂亮生物的异样,它的羽毛非常蓬乱,有的倒折着,甚至还有几块秃了。他试着碰了碰它的翅膀,可怜的猫头鹰痉挛了一下,羽毛全部竖起来,好像充了气一般。
“你看见格拉普兰教授了吗?海德薇受伤了!”哈利急匆匆地说,碧绿的眼睛哀伤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爱宠。
“格拉普兰教授这个时间应该没有课,或许她在教师办公室。”德拉科回答,“快去吧。”
哈利道了声谢,犹豫了一下,他应该赶紧走,去找格拉普兰教授给海德薇治疗,可是他又不想这么快就走——他和德拉科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说上话了。
而这时,德拉科皱起了眉头,紧盯着猫头鹰的翅膀,好像发现了什么。
“这不像是被动物袭击造成的伤害,”铂金男孩开始轻手轻脚地查看海德薇的伤势,“看看这些秃了的地方,如果羽毛是被什么东西啄下来的,根部会有明显的伤口,而从这些血迹看,那些掉下来的羽毛很像是被人揪掉的。”
“天啊,谁会干这种事?”哈利不可置信地长大了嘴巴,他只顾着着急,一直没能想到这一层。
“霍格沃茨内外的通信渠道可能已经被监视了,知道吗?”德拉科看了看四周围,凑近哈利压低声音说,“如果是重要的信件,最好别用自己的猫头鹰,也别用学校的猫头鹰,尽量拜托信得过的同学或者老师,不然就不要写信。”
“那我可以拜托你吗?”哈利抬起头,悲惨的童年经历终究是耽误了他的成长,使他看上去总比同龄男生要矮小瘦弱那么一些。
可德拉科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移到猫头鹰的脚上。
“你的信。”他把那个被遗忘了的纸卷摘下来,递给了哈利,最后摸了摸海德薇的脑袋,转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出乎意料的是,哈利不是德拉科唯一碰到的格兰芬多,马尔福少爷似乎今天和这个学院特别有缘,当他沿着旋转楼梯下到二楼时,碰巧又遇见了韦斯莱双胞胎。
“哦,亲爱的小马尔福少爷,”弗雷泽夸张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和他的孪生兄弟一起朝铂金男孩鞠了一躬。“我们本来还想去找您,没想到会这么巧。”
“速效逃课糖系列已经研制成功了?”德拉科兴致盎然地问。
“没错,已经开始正式售卖了。”乔治骄傲地说,“昨天晚上我们在格兰芬多休息室进行了一次现场表演,订单就蜂拥而来,几乎所有人都想把这些可爱的小糖果用在暗无天日的黑魔法防御课上——”
“——感谢乌姆里奇!我们的财神爷!”弗雷泽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假装虔诚地说。
“而作为股东之一,您也有责任为产品推广尽一份力。” 乔治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速效逃课糖塞进德拉科手里,“去斯莱特林那边宣传一下吧,他们可都是行走着的金加隆。”
“我想我暂时得隐瞒这个股东身份,”德拉科好整以暇地对着手里的糖眨了眨眼,“如果这件事被我父亲知道问题倒是不大——在他看来这只是一笔投资。但我想你妈妈一定会气疯了吧。”
乔治不笑了,弗雷泽也停止了表演,双胞胎齐齐看向的德拉科。
“你不会告诉她的,对吗?”弗雷泽问。
“当然不会,”德拉科一脸真诚地保证,“可这不代表别人不会。赫敏一直对你们的行为很恼怒,如果有一天她真把事情告诉了韦斯莱夫人,那可就不妙了。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易最好还是保密,而产品推介——也还是免了吧。”
双胞胎有些遗憾,但还是点了点头,准备把德拉科手里的逃课糖重新拿回来,却被手疾眼快的马尔福少爷抢先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给我就是我的了。”他昂起头,高高的鼻子显得翘得更高了,“股东总该有点儿优惠条件,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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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天气总是这样,上一刻还算平静,而下一刻就狂风大作。吃晚饭时,礼堂上空被施过魔法的天花板还有点点繁星,等到晚上七点德拉科拿着光轮2001去魁地奇球场训练时,便雷声阵阵,大雨倾盆,脚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打滑。
没人想在这种鬼天气里训练,可蒙太非常坚持。大家值得爬上飞天扫帚,在大风中歪歪扭扭地起飞,之后还不得不用树懒抱树的姿势保持自己不掉下来,就连高尔和克拉布那样的体型也十分吃力。
一个小时后,队员们终于怨声载道地踏上回公共休息室的路途,德拉科洗了个澡就直接爬上了床——他实在被冻透了,只想老老实实待在被窝里。
这时,寝室的门开了,布雷司走了进来。
“今天这么早?”德拉科随口问道,拿过床头的一本《□□学》,准备在睡觉前把它看完。
“你和赫敏都不在。”棕皮肤男孩耸耸肩,“话说赫敏最近是有够神出鬼没的。”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单单是赫敏,哈利也很古怪,特别是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他突然就变成了乖乖小绵羊,甚至能都看着乌姆里奇那可怕的癞□□眼温和地微笑。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而且依照格兰芬多的性格,这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与之相反,哈利可不这么认为,最近几个星期中,他觉得自己胸口好像戴着一个护身符,一个热乎乎的秘密支撑着他上完乌姆里奇的课——他们成功组织了黑魔法防御小组,邓布利多军,在她的眼皮底下抵抗她,做着她和魔法部最害怕的事情。每当她的课上要读威尔伯特斯林卡的书时,他就去回忆最近集会的满意片断:纳威如何解除了赫敏的武器,科林克里维如何在三次集会之后终于掌握了障碍咒,帕瓦蒂佩蒂尔如何成功地运用粉碎咒把摆满窥镜的桌子变成了尘土。
这足以让他暂时忘记和德拉科渐行渐远的痛苦,以及最近时常突然疼痛的伤疤。
而更好的消息是,海格回来了。
“天哪,你究竟去干什么了?”当他们围坐在海格的小屋当中时,赫敏忍不住失声问,因为海格的头发乱糟糟的,上面结着血块,他的左眼肿成了一条缝,又青又紫,脸上和手上伤痕累累,有的还在流血,他动作很小心,可能是肋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