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级 阿瓦达索命
“怎么回事?”罗兰?杜兰德带着七年级的男生队伍经过时,正好被两个滚在地上的男孩挡了道。
“路易晕倒了。”德拉科费力地将手臂从死沉死沉的路易?杜兰德身下抽出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想作为一位兄长,你得把他送去医疗翼。”
罗兰皱着眉瞟了眼躺在地上的弟弟,回头对身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了几句话,那个男生伸手推了推眼镜,点头将后面的队伍带往寝室方向。
“我想作为朋友,你得跟着一起去。”罗兰将路易抱起来,偏头对德拉科说。
“当然,义不容辞。”德拉科欣然跟了上去。
他们说了几句关于下下周魁地奇比赛的事情就沉默下来,直到到达医疗翼,希思丽夫人判定路易只要睡上一晚就会安然无恙,两个人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弟弟最近变好了不少,我想我必须感谢你。”两个人并排走在昏暗的走廊里时,罗兰突然开口说。
德拉科礼貌地微笑点头,能以此获得杜兰德家的好感和感激是件大好事,虽然他认为自己在其中作用有限,但也不想太过推辞。
“其实,路易一直很不错。”他想了想,补充说。
罗兰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就像在魁地奇训练时看到哪个球员不甚被游走球砸中时一样,“为了路易,我们的家族曾经付出过巨大的代价,作为未来的族长,我希望他值得。”
“他当然会的。”德拉科说,“路易具有很好的潜质,之前只是被软弱的性格所影响,只要他明白这一点并愿意努力改变,相信很快就能达到您期望的水准。”
“拭目以待。”罗兰一贯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停下来微微向德拉科欠了欠身,“我会给父母写信告知他们,相信他们很愿意知道自己心爱的小儿子有这样一位品性优异的舍友。晚安,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也同样微笑着欠了欠身:“晚安,杜兰德先生。”私交对于商人而言不是最重要的,但如果良好的私交建立在两家生意往来合作本就愉快的基础上,那无疑是非常有用的。看来,他也需要回去写信给家里了。
第二天上黑魔法防御课时,路易准时出现在教室里。
“昨晚,谢谢。” 路易放低声音悄悄对德拉科说。
“不客气,不过顺便说一句,你当时重的要命,我可没有本事背一只小猪去校医院,是你哥哥抱你去的。”德拉科轻声回答,随手在课本上画下了重点。
路易的脸红了,于是德拉科后半节课得到了宁静。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现在请把你们的课本合上,坐直了认真听我说。”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用指节敲打着桌子。
见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抬起头来,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我想你们都知道,昨天在前往男生宿舍的走廊里发生了什么。逝者已矣,但凶手暂时还逍遥法外,我们除了哀痛之外,更应该做的就是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学生们小声地私下言语起来,德拉科瞟了一眼路易,发现他正认真地听着教授的话,奇怪的是,那张漂亮的脸上竟然毫无表情。
“今晚,学校将宣布出台应急措施,而作为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我有责任保证你们了解凶手作案时使用的魔咒,虽然那是你们四年级时才会学到的东西,虽然你们不一定能理解,但如果你们当中的某个人不幸与那个残暴的凶手遭遇,在这里学到的一点点知识很可能大大提高你们存活下来的几率。”
显而易见,这里在座谁也不想英年早逝,所有学生都竖起耳朵,生怕漏听了老师话里的一个字。
“夺魂咒、钻心咒、索命咒合称为‘三大不可饶恕咒语’,都是极其邪恶、极其残忍的黑魔法。”
“夺魂咒会使人迷失心窍,完全按照施咒者的意愿行事,但只要意志足够坚定就能成功反抗甚至摆脱这种精神控制。钻心咒则会让被施咒者全身抽搐、痛不欲生,如果一直不停施咒,还可能导致被施咒者发疯甚至死亡。”
坐在德拉科左边的一个二年级女生打了个冷战,而路易依旧面无表情,可德拉科却诡异地感觉他正在微笑——与四周一张张被吓得惨白的面孔不同,他的脸色非但并不苍白,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病态的红晕,好像含苞欲放的玫瑰一样娇艳可人,却又隐藏着不祥。
“好在这个咒语也并非不能解除。”教授扫视了一眼学生们,对他们专心倾听的样子很满意,随即提高了声音,“但索命咒却是没有解的,没有与之相抗衡的咒语,什么也阻挡不了这个咒语,一道绿光之后,中咒者当即倒地,立刻毙命,而且通常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学生们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骇了一跳,德拉科却举起了手。
“哦哦哦,来自霍格沃茨的孩子,我想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教授示意德拉科把手放下,“哈利?波特,对吗?我也听说过这个名字,从阿瓦达索命之下逃脱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儿。那个施咒的倒霉蛋叫什么来着?”
“伏地魔,教授。”德拉科回答,他还是第一次听人称呼黑魔王为“倒霉蛋”,不过这个称呼确实很贴切,不是吗?对人施了一个死咒,自己却莫名其妙变得生死不知,还有比这个更倒霉的吗?
“据我推断,哈利?波特的死里逃生是因为一个血亲保护的抵抗咒。那是一种古老的魔法,也是力量最强的防御。如果有一个人下定决心愿意为保护你而死,凭此就会产生一种强大的防御,甚至可以完全反弹索命咒。”教授这样说道,然后转过头向德拉科:“那位哈利?波特至今是否还是完好无损呢?”
“不能说完好无损,他的脑袋上留下了一道伤疤。”德拉科耸耸肩,回答。
“好吧,看来即使是血亲保护也抵御不了破相的危险,所以诸位,无论如何还是不要尝试索命咒为好。”
“那如果我躲在盾牌后面,索命咒会直接穿过盾牌击中我吗?”一个男孩儿问。
“问到点子上了,”教授说,“索命咒没有追踪作用,可以被固体的障碍物拦截,如墙壁、盾牌等等,但阿瓦达索命会给这些物体造成损害,所以请记住,不要躲在不结实的东西后面自取灭亡。”
他环视了教室一圈,拿起了教案,“还有问题吗?”
学生们面面相觑。
“没有的话,下课!”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互相谈论着那个可怕的阿瓦达索命咒。
“真想不到,学校里竟然还会出这种事。”走出教室后,德拉科试探着对路易说。
“是啊,真是可怕。”路易心不在焉地回答,“你说究竟会是谁干的呢?”
“至少不会是某个三四年纪的学生,算是六年级也不一定能拥有这样强大的魔力。”德拉科回答,“最关键的是,凶手还会再杀人吗?”
路易摇了摇头,“我觉着不会了。”
“是吗?”德拉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路易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因为他已经杀掉了全学校最讨厌的家伙,没有必要再对别人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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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有人死亡之后,又有坏消息爱传来。
“他们竟然打算取消魁地奇杯!”德拉科怒气冲冲地进了寝室。
“什么?”正坐在床上写着什么的路易给吓了一跳。一下坐直了身体,“魁地奇训练这么快就结束了?”
“校方因为没能抓到杀死奥特朗的凶手,准备取消今年的魁地奇杯。”德拉科抽出毛巾擦拭着头上的汗水。“介意我先去洗个澡,回来再继续这个话题吗?”
“当然不介意。”路易微笑,目送德拉科消失在浴室,而后欠身从桌子上的墨水瓶里蘸了点儿墨,在手里的本子上写到:“他发脾气时可真帅。”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耀了一秒钟,接着就好像被纸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纸上突然渗出了一行路易自己从未写过的文字,用的正是他的墨水:“马尔福家族盛产美人,一向如此。”
路易似乎对此司空见惯,继续兴奋地写着,激动得差点儿把纸都戳破了:“他现在在浴室,等一下我还可以透过衣服看到他胳膊上肌肉的形状,梅林啊,为什么他能在二年级时就有肌肉呢?”
“你听起来就像个小姑娘,还是热恋中的。”日记回复着,路易几乎能从其中读出淡淡的嘲讽,可他完全不在乎。
“是暗恋中的,德拉科根本不会喜欢上我,我只能做他的朋友。”路易有些失落。可这时,浴室的门开了,德拉科走了出来,他比路易想象中的还要好,宽松的袍子因为水汽的缘故紧贴在身上,水滴不停地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滴落在地上,腰上系的带子则显现出他劲瘦的腰身。
路易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好在他即使是傻兮兮的也很好看。
“校方认为在凶手逍遥法外之时举办大型活动并不明智,所以计划取消今年的魁地奇杯。”德拉科先对自己的衣服施展了一个快干咒,接着沮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