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有感而发罢了。”混沌本想继续游说穷奇,可是很快发现他已经对自己有所警觉,马上话锋一转道:“我们尽快把这小丫头送出去吧,以免再生事端。”
“听说这丫头曾是妖神转世。”
穷奇一边说着一边解开钟鼓设在花千骨周围的封印,他虽然始终背对着混沌,但是余光却能瞥见混沌在听到妖神二字时脸上轻微的变化。
“对了,你似乎曾经在妖界为妖神南无月效力过?”
混沌垂首淡淡一笑,算是承认。穷奇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他虽是你的旧主,可你别忘了现在该效忠于谁。”
混沌但笑不语,可是低垂眼眸之中却悄然闪过一丝寒光。被他握在手中的横霜在剑鞘中嗡嗡作响。穷奇闻声骇然回首,可没想仍是分毫之差,生死之间。
混沌手握横霜一剑刺来,穷奇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前一刻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同伴竟会突然变脸痛下杀手。
为什么?
穷奇不可置信地望着混沌那半张被血染红的脸,相交千年,仿佛只有这一刻他才是真实的。
“因为你泥古不化,不识好歹。”
他说罢,将横霜猛地抽离,血花洒落如雨,而剑锋上的血却被什么无形之力所吞噬,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你注定要血洗天下,区区一道血印怎么封得住你?”
“混沌你……”
被一剑贯穿胸口的穷奇虽已重伤却仍不甘心,忽然发出一声震天怒吼,七尺之躯蓦地化作一道夺目青光扑向混沌。
“你的灵魄我收下了!”
☆、画地为牢 为情自缚
“混沌你竟敢背叛殿下!”
穷奇纵然已经重伤,可仍拼着一死聚合全身灵气杀向混沌。混沌的功力与他本就在伯仲之间,如今又得横霜相助,可谓如虎添翼。横霜中白子画入魔的灵识被穷奇的鲜血唤醒,黑色的魔气循着血腥味涌向穷奇,似乎要将他啃噬得连尸骨都不剩下。
“啊——!”
那剜心蚀骨之痛让穷奇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吼,那吼声崩裂了山间的巨石,震裂脚下的大地,一时间群鸟惊飞,天地变色。这一声巨响也惊动了正驻守别处的梼杌和饕餮,可是他们又岂会想到这声音是穷奇给他们最后的示警。
“真是护主的好狗。”
穷奇的灵魄在混沌手中渐渐黯淡,而饮尽了兽血的横霜却绽出异常刺目的妖光。就在这时,混沌突然举起剑朝着自己的腹部刺了下来。横霜像是不知满足一样,嗅到了血的味道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不用急,这只是开始。”
混沌忍着腹间的剧痛,笑得阴鸷而狠厉地看着入魔越来越深的横霜。你会成为妖神殿下杀伐天下的利刃,到那时他将用天下人的血来满足你。
“现在,带着花千骨的肉身回到妖神殿下身边去吧。”
混沌说罢,一掌将横霜推入封印花千骨的洞穴之中。洞穴之中顿时血光大盛,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弥漫出来,混沌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蹒跚着向前走了几步,就在这时那片血雾之中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白子画的灵识已经进入了花千骨的肉身,只是此刻的白子画已完全坠入魔道,花千骨那双曾经清澈漂亮的眼睛正蒙着一层摄人的血光,她如同被人牵引的傀儡,一步步走到混沌的面前。
“妖神殿下需要你,快回到他的身边。”
混沌抬起手按住花千骨的额头,正要对她施咒之际,忽然间那双血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混沌感觉到有股力量在抗拒着自己的法术,他微微一愣,这才看到花千骨的双唇在微微颤动,似乎在自言自语。
“要把小骨……平平安安救出去……”
是白子画!他已经被完全魔化,又吸纳了穷奇的妖魄,怎么可能还保持清醒?!
可就在混沌要强行施法控制白子画时,不远处已经传来了饕餮与梼杌的声音。混沌一时分了心,被‘花千骨’突如其来的一道掌风震开,他本就有伤在身,这一掌更是痛击要害,混沌颓然退后几步,一口血冲口而出。
“混沌!”
饕餮与梼杌两人之前听到穷奇的声音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一赶到这里就看到花千骨重伤了混沌,两人飞身上前相救,‘花千骨’手握横霜一剑挡开饕餮与梼杌,趁其三人不备飞身而去。
“快!拦住他!他杀了穷奇!”
混沌面色苍白地倒在饕餮肩上,梼杌低头看了一眼他腹上那道狰狞的剑伤,不疑有他,连忙追着花千骨而去。看着他们一前一后消失的背影,混沌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白子画,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白子画——!”
地宫之中,一直昏迷不醒的杀阡陌突然之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蓦地惊醒过来。偌大的地宫之中满眼冰雕玉砌,如同一座冰雪之城,数以万计的南海明珠被悬于水玉雕饰的横梁之上,整个地宫宛如白昼。周围的冰壁光滑如镜,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杀阡陌倒映其中的身影。地宫以万年椿木为柱,彩凤之羽为帐,浮山之玉为床,其中任何一样怕都是人间帝王倾天下之力也求之不得的稀世珍宝,而在钟鼓眼中不过是讨杀阡陌欢心的小玩意罢了。
可是无论他花多少心思,这地宫在杀阡陌看来不过是个精美的牢笼,除了困住他以外,毫无意义。
杀阡陌拢了拢身上的衣物从玉床上慢慢走下来,目光冷峻地巡视着这个钟鼓精心布置的地宫,也许他真的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这里的每一件东西每一样布置都是他所喜欢的,可是钟鼓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像以前那样感激涕零,对他死心塌地?
太可笑了。
“阡陌!你终于醒了!”
正当杀阡陌站在冰壁前望着自己的倒影怔怔出神之际,钟鼓从外匆匆而入,看到他已清醒,连忙满面欣喜地走上前来,刚想伸手拥住他却被他那个冷绝无情的眼神看得心如刀割。
“如今你心满意足了?”
杀阡陌讥讽地笑了笑,抬头看向那刻满镇魔符咒的穹顶:“你把我当成什么?禁脔?”
听着这些字字诛心的话,钟鼓心中有苦难言。他想要向杀阡陌解释一切,
可是他心里也清楚以杀阡陌的性格,他已决心与自己恩断义绝,所以宁可一死也绝不接受自己任何恩惠。如果告诉他真相,只会把他逼上绝路。
“阡陌,你安心待在此处,白子画已经带着花千骨的肉身离开钟山,我也不会再做什么伤害他们的事。”
“白子画是否安全我比你清楚。”
杀阡陌扬唇一笑,冷艳之中又透着胸有成竹的自信,看得钟鼓心头蓦地一跳。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要我活着,他就不会死。”
杀阡陌话音刚落,钟鼓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按住杀阡陌的肩膀将他推到冰壁上:“你用了魔族的禁术?你为了他竟不惜如此?”
“因为他值得。”
钟鼓闻言一怔,眉心蓦然紧蹙,他按住杀阡陌的肩膀狠狠咬住他那双总是吐出无情之言的双唇。
血腥的味道很快在彼此的唇舌之间漫开,杀阡陌没有反抗亦没有任何回应。
他没有告诉钟鼓,当年的他也曾心甘情愿为钟鼓付出至此。只可惜一念之差,就此错过。
☆、伽罗魔心 为谁执着
钟鼓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勉强杀阡陌接受自己,可是最终还是敌不过他一个轻蔑的眼神,一句绝情的冷语,一时失控吻了上去。而那个激烈地乱了章法的吻却激不起杀阡陌任何反应,甚至连反抗都没有。
在他少年无知的那些岁月里,他无数次地幻想过这样的情形,可是每次梦醒之后等待他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如今他终于得到了,这个男人把整颗心都捧到了他的面前,他不再高贵,不再遥不可及,他那么急切地想要证明他的真心,只可惜杀阡陌已经无心再与他周旋。
“阡陌……”
当钟鼓终于从狂热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杀阡陌已经被他抱到了床榻之上,被撕开的衣物里是触手可及的温热,可是杀阡陌那双血玉一样的双眼却凝着千丈寒冰。
在这镇魔的地宫之中,杀阡陌于他而言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要他愿意便可以对他做任何事。钟鼓望着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上自己留下的吻痕,几乎要忍不住将一切继续进行下去。
当年他来不及拥有的,现在完全可以肆意占有,这个身体,这个人,都会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想到这,突然之间内心一阵激荡,他将杀阡陌的手腕按在头顶,手掌急不可耐地肆意抚摸着这渴望已久的身体,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杀阡陌胸口上那道熟悉的伤疤时,他突然如梦初醒。
除了这颗心,什么你都可以拿走。
“不继续么?”
杀阡陌看着神色凝滞的钟鼓,眼中掠过一丝近乎残忍的冷笑,他拉开自己的腰带,露出细长而诱人的双腿,然后攀上他的腰身:“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钟鼓蓦然翻身而起,身形踉跄着向后退开。杀阡陌却始终冷眼地看着他,看他像一个败军之将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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