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搂上杨莲亭脖颈与之缠绵轻吻,分开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请求般的说道“把韩玉贞送走好不好,我不想见到她,不想看到你跟她在一处。”杨莲亭深吸口气,将他抱的更紧。韩玉贞,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既是妻子又好似母亲一般,让他无缘无故就这么将她遣走,他如何能狠下心。深吸口气,在东方不败耳边轻声道“给我点时间,她从没做错过什么,我不能那么无情。”东方不败猛然将他推开,面色冷淡下来,带有几丝幽怨道“所以你就可以对我无情了吗?”杨莲亭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什么时候对他无情了?还打算于他说什么,只是他已经夺门而出。
☆、韩玉贞
东方不败负气而走之后,杨莲亭并没有去追,他也需要好好思考怎么处理韩玉贞这件事。在这段很长时间里,东方不败把心思都扑在了神教的教务上。神教势力越来越大,隐隐间有与少林武当争辉之照,五岳剑派的势力在急剧压缩,说的浅白点就是地盘被人抢了,保护费收不到,扛把子们都快没钱吃饭了,于是他们便心急如焚起来。他们的实力受到限制,自然会想到泰山北斗,左冷禅急急与少林武当会面多次。
东方不败可以把心思放在别处,可他杨莲亭却是不能。他只是教主院子里的小小管事,每日也就是吃喝拉撒睡这些破事。时间一长他就很想找东方不败好好谈谈,只是后者却从不给他机会。而最令杨莲亭头疼的,就是那个韩玉贞,最近也不知怎的,天天晚上往他屋子里跑。
这夜,月黑风高,杨莲亭依旧坐在东方不败门想等他,结果还是事与愿违,次数多了心中自然气恼起来。心道“就算是我错,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人就算是再有气,这时候也该散干净了吧,这般躲着又是为何?”杨莲亭站起身,火气未消的想将一旁的盆景踢碎,可脚抬起来又不甘心的放下了,谁叫这是教主的院子呢、、、对空擂了一拳,只得回自己屋内喝酒解闷。
喝了三分醉,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杨莲亭没有抬头,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韩玉贞。这个女人已经跟他分开住了快五年了,其实打心里杨莲亭也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她十三四岁嫁做人妇,如今才二十岁年纪却是守了这么些年活寡,是以杨莲亭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是和颜悦色。
“夫君”韩玉贞走进后轻唤一声。杨莲亭心中叹气,缓缓转过头,今日她身穿一身粉色纱裙,打开的领口与束紧的腰肢使身材凸显的更为婀娜妖娆。美好的东西总是能吸引眼球,杨莲亭从未见过她穿着的这般鲜亮,欣赏的审视一番,果然,难得的尝试却是更显风情。
韩玉贞今日头次尝试这般大胆的装束,心中本是羞人答答,此刻见杨莲亭直直的盯着自己,脸上不免闪出一丝红晕,含羞上前道“夫君,夜已深,别喝这么多酒了。”她接过杨莲亭手中酒杯,轻轻放于一旁,而后轻咬下唇,将杨莲亭拉起。杨莲亭见她这番神情不知她想做什么,顺着她站了起来,却依旧煞风景的说道“夜深了,你赶紧回去睡吧。”说话间将胳膊从她手中抽出,背过身。
韩玉贞面上明显一阵黯淡,低头一阵后道“夫君,我嫁于你数年,自问严守纲常不曾做过有违妇道之事。我不明白,夫君你为何突然如此待我。是玉贞有什么不好,还是夫君另有新人?”杨莲亭听了这话,心中歉意顿时,长叹一气回过身,看着韩玉贞,心道“东方不败近日为她一事与我闹了矛盾,当初寻她想说明一切都被她三言两语所阻,这次她既然说起,不妨坦诚布公的好,也免得将来夜长梦多。”上前一步,看着韩玉贞道“玉贞,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我将你生生绑在身边,你该有你的自由,只要你愿意,我便可写下休书。你还年轻,你如此貌美,一定可以找到个如意郎君的。”杨莲亭的话生生刺痛了韩玉贞,她一直在忍耐,希望有一日能唤回这个男人的心,可此刻的话语,他真的将她放下了,韩玉贞泪如泉涌,当杨莲亭说完后便是一个巴掌。这辈子,三个与杨莲亭有关系的人这样打过他。对思思、对韩玉贞,他没办法动怒,因为他不曾爱过,所以他对他们心有愧疚。对东方不败、、、此刻想起他,心中有些酸涩,为什么他一直不明白。
韩玉贞此刻心中凄凄,偏过头说道“夫君,我一直努力的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为何你要如此?我们夫妻一场难道与我明说就这么难?你若心有他人,只要她愿意,就算我让出正妻位又有何妨。”说着便嘤嘤哭了起来。杨莲亭只得看着这个女人,心道“若他是女子,怕是不会这般吸引我了。”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手绢递与她,韩玉贞没有接过,而是直接扑入他怀中,泣声道“夫君,难道我如此忍让,你还不满意?非要弃我于不顾吗?”杨莲亭此刻心中更加有愧,轻抚其背劝慰道“玉贞,你是个娴熟的好女子,谁能娶你为妻是他的福气。只是,我,我不是个好丈夫。”韩玉贞抬起头,此刻她心痛欲绝道“不是好丈夫?在五年前你依旧是个好丈夫,只是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不待杨莲亭说什么,她猛然间搂住他脖子亲吻上去。
杨莲亭顿时瞪大双眼,这是韩玉贞第一次主动,他有些不可思议。只是在后一刻脑中一个身影占据思维,他将附在韩玉贞后背的手猛然放置其肩头想要将她推开。
“碰”的一声乍响,声音不算大,门板撞在一旁立柱上粉碎开来。门口一人单手背在身后,一身黑色衣衫映衬的脸色更为阴冷。杨莲亭一见,立马将韩玉贞推开,上前几步刚要解释,只见一团黑云瞬间越过自己。等回过头,韩玉贞的脖子已被掐住,杨莲亭心下一惊。上前急道“教主,放开她,这件事你误会了。”东方不败不曾回头。他这段时间虽是躲着杨莲亭,可却每晚夜深人静时都会来此偷偷看看他。他也知晓韩玉贞一直出入杨莲亭寝室,但见她每每垂头丧气的出来,心中快意不少,对杨莲亭的气也慢慢消散。只是今夜,他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胆大妄为,她竟敢觊觎他的人。
杨莲亭眼见韩玉贞双眼上翻,若是再不住手她性命必将不保。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一手抓住东方不败的手腕,厉声喝道“放手。”东方不败侧眼看他,手上力道慢慢放小,最后他“呵呵”一笑将韩玉贞松开。韩玉贞得以喘息,正在不停咳嗽,他不明白教主为何突然来此,咳嗽一阵,慢慢缓过气,抬头看向眼前这二个男人。
东方不败一言不发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杨莲亭,杨莲亭也不回避,直视他。许久,杨莲亭微皱眉头,开口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东方不败没有理会,只平淡一句“为何不让我杀她,你是心疼了?”杨莲亭扭头看了韩玉贞一眼,见她似是无碍,稍放心,对她说道“玉贞,你先回屋吧。”韩玉贞不明所以,看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转头,看了韩玉贞一眼,没有理会这女人,上前二步,双臂环上杨莲亭脖颈,就如同方才韩玉贞一般,带着祈求似得吻上杨莲亭。这番作为,别说韩玉贞目瞪口呆,就连杨莲亭也呆愣当场。之前,他脑子里过了好几种可能,他东方不败可能一掌打死韩玉贞,他可能一掌向自己打来,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形。
一吻毕,东方不败眼中含笑的看着杨莲亭,声音没有方才刻意的压低,他的声线早已变化,此刻满含柔情的呢喃带有一种不同风情,他说道“莲弟,你是要我,还是要这个女人?”杨莲亭依旧被他勾着脖子,那双满含秋波的眼睛似是可以将他的灵魂吸入。许久不曾相见,这般思念他如何能逃离这双勾人的眼眸?他的声线也有魅惑之力,杨莲亭此刻心中哪还有韩玉贞,双手擒住他的腰肢猛然拉向自己狠狠吻上才分离不过片刻的樱唇。
韩玉贞又一次呆了,东方不败的声音让她害怕,杨莲亭的行为让她吃惊,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总算明白过来,眼泪不由自主落下。这等的打击如何能让她承受,一个是自己的夫君,一个是曾差点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她空洞着双眼呆呆的看着心无旁骛热情拥吻的二人。她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的夫君在这些年一直会躲在教主卧房内。为何一早起来就往教主院内跑。她抿唇笑了,笑的凄凉无比,看着那个黑衣男人,她的一生就在这个黑衣男人的掌控中,他将自己送给这个夫君,如今又在自己面前生生夺走,他就是个魔鬼。韩玉贞慢慢站起身,她慢慢走向二人,头上的簪子早已攥在手中、、、
“不要”杨莲亭惊呼出口却也来不及,韩玉贞的身体缓缓瘫软倒下。东方不败缓缓收回手掌,微微一笑道“莲弟,这怪不得我,是她想要杀我。”杨莲亭看着他,她要杀你?她能杀的了你吗?走上前,蹲下身,将韩玉贞抱起。东方不败见他如此,皱眉道“一个行刺教主的叛逆,莲弟何必在意。”杨莲亭止住往外去的脚步,没有回头声音中带有一丝悲凉,“你故意激怒她,如今人已死,为何还要给她泼脏水。”东方不败攥紧双拳,气息粗重道“如何?杨管事想为爱妻报仇不成。”杨莲亭冷笑一声,微微侧头道“教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又岂敢轻言报仇。”这不过只是他的一时气话罢了。东方不败听他这般说话心中气极,不加掩饰的尖利嗓音喝道“杨莲亭,你为这个女人对我冷嘲热讽值得吗?”杨莲亭低头,看了眼韩玉贞,长叹一声,语气缓和道“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好么?”他没有等东方不败的回答,直接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