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愁眉苦脸的坐在浴桶中,温热的水触及到伤处更是刺痛,东方不败苦笑一声,想着方才杨莲亭的表现,心道“莲弟,你对我所说的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已将所有交付与你、、、罢了,哪怕这是个梦我也只能拖着你一起做了。”拖着疲累的身躯渐渐的在浴桶里睡了过去。杨莲亭进来他都没有意识到,对于一个武林人士,这便是最大的不该。杨莲亭换下床褥,走过去,看着已在浴桶中熟睡的人,心中有些闷闷,这样的伤他竟然一字也不说、、、长叹一声,低头时看到一旁放着的小瓶子,打开闻闻,似有一股子药香,想必是那药了,轻柔的给他上好药、穿好衣衫,将他弄到床上。坐在床沿看着他,手不自觉的摸索着他的脸颊,许久后低头轻吻,关上房门出去了。
第二日,除开杨莲亭当年用蛇戏弄,东方不败从未这么晚起来过。这次睁开眼,没有看见想见之人,便是眉头紧皱。起身穿衣,身后的疼痛让他再次想起杨莲亭,最后依旧没忍住找来下人询问,却是被告知他大早便下了崖。东方不败此刻心中很是复杂,他已经准备“做梦”可如今心里依旧不免难过起来,他去哪了?去做什么?一早就走、、、东方不败甩甩头,告诫自己议事时间已到,这些、、、放下吧。
议事大殿,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个从来不曾迟到过的教主。东方不败到的时候,众人也没太多表情,谁能保证一辈子不迟到不是。开始议事,最近江湖很是太平,自打五年前一战,日月神教威震天下,当初那些还有些想法的小门小派从此安分守己。而那五岳剑派,自那一役也是损失良多。若非神教依旧顾忌少林与武当,这时候完全可以一口气将那五岳除名。
东方不败支着头,听着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身下的不适与对杨莲亭的猜测早已占据大脑,思绪也早已飞的老远,直至童百熊的大嗓门响起才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何时,童百熊与一位长老吵了起来。只听童百熊愤愤道“李长老,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神教百年来就秉承先教主志,历代教主与众兄弟同甘共苦,你说要扩建?那是劳民伤财。”那李长老不依不饶道“如今我神教如日中天,黑木崖百数十年未曾大修。教主即位这些年依旧住着那所老院子,童堂主,你我于心何忍?”
东方不败终于听出他们在说什么了,他这次出关后第一日议事,他们就为要不要修整教内房舍而争论。李长老负责此等事务,他从很早前就单独找过他,可一直被他压着,如今又提起,看来这次必须拿个主意了。他内心里对住什么倒是没什么在意,他要的只是让神教屹立于江湖,让整个武林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等待时机成熟之时一统江湖。
见着越吵越凶的两人,东方不败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够了。”二人闻言停下。童百熊上前一步道“东方兄弟,我老童还是认为保持原样最好。江湖上怕的是我神教的威名,而不是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你说是不是?”东方不败不置可否,而堂下与童百熊交好的一众各个点头称是。东方不败放眼望去,起码一半人如此,他笑了笑,道“这事暂且搁置。”童百熊哈哈大笑道“这样便好,东方兄弟英明。”余下一众同时抱拳高呼“教主英明”。
杨莲亭大早便下了黑木崖,去往的不是别处,正是那所曾经安置过思思的院子,他当初因为被发配到了贫民窟就想着将那所宅子卖了补贴家用。而前日正好有人说要买,于是这次赶来就是为了这易手之事。他没想的是,买他院子的竟然是他的老先生,那位张秀才,二人见面自然唏嘘不已,张秀才如今在衙门里当了个主簿,也算是谋了个出生,他得知如今杨莲亭是日月神教教主府上的管事,便殷勤的将他留下吃了顿饭。没办法,现在整个平定州基本都在日月神教的控制之下,就连那个县令老爷也都是在仰日月神教的鼻息,他与杨莲亭交好觉没错。一顿饭吃了许久,回来后已是申时,日头都偏西了。他赶到东方不败院中时却没再卧房见到他,问了才知他竟然跑后院去了,他有些恶意的邪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杨莲亭等了好一阵,依旧没见他回来,有点纳闷,这时候听见有人跑动,赶紧出门查看,拦住一人后才知晓是后院出事了。杨莲亭寻思一阵,心道“不会这么快就要杀这些女人吧,如今若是突然跑去,他会不会、、、哎”
待杨莲亭赶到,看见的便是一众女子跪在东方不败面前,而他则是背负双手背对着她们。杨莲亭不知他是怎么了,上前躬身一礼道“教主,晚膳已备好,可要用膳?”东方不败早早便听出他的脚步声,只是此刻还在气头上,杨莲亭的出现可谓是火上浇油。见东方不败依旧不语,杨莲亭不知发生什么也不敢在这些女子面前做什么逾越之举。
许久,其中一名女子起身上前,伸手抓着东方不败的胳膊道“夫君,我等当真不知哪里触怒了你,若夫君心中不快大可罚我们。请不要,不要一直对我们不理不睬可好?”东方不败皱眉不语。余下众女子也都如是说。杨莲亭眨眨眼,多半猜到了点。瞧着这些美艳女子,年纪最长的也不会超过25,放在后世都是些才刚刚绽放光彩的娇艳花朵。他们曾经也都受过东方不败的宠,可如今怕是都成了深闺怨妇了。
东方不败此刻想着杨莲亭一整天到底去了哪里,为何这时候才归,想着昨日他的冷淡无情,心中一个念头缓缓升起。这时候又被人抓着胳膊,心中跟是不爽,狠狠甩开那女子,她一个没站稳便向后倒去。杨莲亭疾步上前扶住,可扶住后他就后悔了,果不其然,看到的是一双冰冷而又充满怒火的眼睛。杨莲亭暗叹一声不好,好端端的自己多管什么闲事啊,反正这些女人东方不败一定会杀掉的,他碰过的东西谁敢、谁还能染指。东方不败负气而走,杨莲亭自然紧随其后。
眼看东方不败入得房内,杨莲亭疾走几步跟上,还没进去鼻子就被门撞了个正着。鼻血咕噜直冒,瞧着手上的血,杨莲亭不淡定了,本想着好好劝劝他的,这时候被他这没轻没重的撞破鼻子心里有些气恼,心说这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得罪你,你有气撒我身上干嘛。于是也不管旁的,一脚踹门而入,东方不败此刻偏着头还在生气,见杨莲亭此番,心中火气更甚,拿起手边茶杯就投掷出去,扔的时候还不忘吼了个“滚”字。
幸好他发怒时候还懂得看人,杯子上没一点内力,杨莲亭躲过,杯子砸在门框上应声碎裂。杨莲亭见这情景又被他那个“滚”字搞的真来火了,暴喝一声“你又发什么疯”。东方不败本就在生他的气,这时候被他这么一吼,怒火更甚,噌的一下站起身。可前脚还在气头上,后脚却在看到杨莲亭还在流血的鼻子瞬间熄了火气。立刻上前想要查看,却被杨莲亭一把挥开。他自顾自坐下,捏着鼻子仰着头。东方不败赶紧拧了个毛巾想给他擦擦,结果被他一把夺去,碰也没让他碰。东方不败本是九回肠断,此刻看他伤了又是心疼的紧,本想就此算了,可如今杨莲亭又这般对他,心火也就上来了,悠悠说道“莲弟,昨日你对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你清早出去、、、”顿了一顿抿唇后道“你若是觉得我身子不洁大可不在碰我。”
杨莲亭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他身子不洁?眼角扫过他那张凄楚无比的脸,杨莲亭有些心疼,却也不愿在他面前示软了去。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甩在桌上,冷哼一声道“老子今早出去是为了将你当初给思思住的房子卖了,买房子的你也认识,就是那个我儿时教我读书习字的张秀才,我一整日都在他那里喝酒,你若不信大可找人去查。”说着又扫了眼盯着他的东方不败,又是一哼,没好气道“告诉你,老子说话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你。还有,老子做的做的事绝不后悔。”
东方不败不料是这样,又听杨莲亭最后那句,心中凄楚已是消了大半,二人干坐许久,都不在开口说话,东方不败最后起身,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在去拧了一把交个他,这次杨莲亭却是没接。东方不败瞧了瞧面无表情的杨莲亭,上前细细为他擦拭。杨莲亭心知这家伙今天一定是一直在乱想,只是有心想安慰安慰他,可这么个情况下他又有些拉不下面子,只得静观其变。
擦拭一阵,东方不败实在熬不住了,轻声问道“莲弟,可还疼?”杨莲亭斜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要不我让你撞下试试。”东方不败有些委屈了,心道“早先你不气我我又怎会如此。”杨莲亭见他这副小媳妇受气样,心中大为畅快。这家伙,在外人面前就跟头老虎似得,这时候却像是只hello kitty就差任你□□了。伸手一把拉过他,在他脖颈处重重咬了一口,道“以后你少给我胡思乱想,老子说过的话绝不收回”说着摸了摸鼻子,带丝戏谑道“以后我只要鼻子流血,就会想起你了”东方不败脸颊一红,想着昨日他说的话,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东方不败伸手搂住他脖子,将头枕在他肩上,不再刻意的声音带有一丝中性的味道,听他悠悠说起“莲弟,以后不管你去哪都告诉我好么,我、、、”杨莲亭冷哼一声,说道“老子上茅房也告诉你?”其实他心里早就为这个疏忽忏悔多次了,这时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结,转移话题道“刚才在后院怎么了?”东方不败依旧不动,他叹了口气道“今日她们请我过去,我本是不愿,可心中老想着你就想去散散心,可,可我见了她们就觉得越来越讨厌她们,有一瞬就想将她们一剑杀了、、、莲弟,方才你来的时候我是在气自己,她们毕竟随了我这么些年,我却想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