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看他对你哪有一点体贴,连个笑脸都不会摆。”尤识越说越不满意。
傅明川听到尤问替他辩解了一句:“他本来就不爱笑。”
尤识没好气的说:“那是对着你不爱笑!”见尤问不吭声,她又说,“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最起码不是傅明川这样的。”
周冠东在一旁当和事佬,傅明川推门进去的时候,尤识在问尤问有没有把钱还给他,尤问还没来得及回答,尤识就已经又摆起客气的笑:“之前你帮闹闹解决了很多债务,我在问闹闹有没有还给你。之前我和冠东一直在避居度假,家里联系不到我,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闹闹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了。”
尤识的老公周冠东冲傅明川笑了笑。
傅明川姿态很低的说:“不用还,我和尤问不用分这么清,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尤识面上的笑淡了一些:“亲兄弟还明算账呢,爱情里更是,不能永远都是一个人欠着另一个人。”
一顿饭不欢而散。
晚上回家洗过澡后,傅明川帮尤问吹干头发,躺到床上后傅明川一直在安静的看着玩手机的尤问,尤问就问他看什么。
傅明川说:“怎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
尤问不大想回答这个问题,只含糊的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又说钱已经打到傅明川卡上了,让他注意查收下。
傅明川不怎么在意这些小钱,但是他不喜欢尤问和自己分得这么清:“我已经让人以你的名义组了一个新的基金,我添了一些钱,受益人写的你的名字。”
尤问把眼睛从屏幕上今天幼儿园团子们做的视频作业上移开,有些好奇自己在傅明川眼里值多少钱,就问他:“你添了多少钱?”
傅明川说了一个数字,让尤问狠狠愣住,足足是他还给傅明川的二十倍,这些钱足够买一家上市公司,他声音有些闷:“我不要。”
“拿着吧,”傅明川说,“有钱傍身总是好的。”他有些害怕尤问又落到被债权人扇巴掌的地步,还是每天去逼要一次,每次扇一巴掌。
尤问说他不笑了是因为被人打了一巴掌,可他在那段时间里遇到的事情远不止如此。
自知道这些事情后,傅明川常常会在半夜的时候忽然醒过来,被一种愤怒和无力充斥着。
他没有失败过,没有当过弱者,曾经他以为只要贴上“傅明川”这个标签,所有的人和事都可以拥有一些特权,但没想到“被傅明川抛弃”这个标签的威力更大。
这几天他有找时间试图和尤问再谈谈,甚至提起了一次阮景,但只要他一开头尤问立刻转移话题,如果他继续说,尤问就会走开。
临睡前,傅明川对尤问说:“我会学的。”
尤问当时没明白傅明川说的什么意思,想明白后也只是看了傅明川一眼,很奇怪的“哦”了一声。
傅明川还想说些什么,但尤问似乎不想听,他强迫自己闭嘴,再看尤问,果然已经闭上眼。
装睡。
*
时间很快到了傅明川组局的那天,傅明川本来想和尤问一起去,但是尤问带小团子们去隔壁城市参加一个舞蹈比赛,回程就要到晚上八点,还要等着把小团子们都安全的送走。
傅明川这个主人先行去了山庄,不过他有每隔半个小时联系尤问一次,尤问大概在忙,回复的很简单。
到了。
下车了。
在送小朋友。
还要半个小时。
好。
不用接。
小宴很热闹,但是傅明川心里总有什么东西放心不下,他不停地联系尤问,又示意陈桉联系山庄的负责人,试图掌控尤问的行踪。
一周前,尤问对他关闭了共享位置分享。
傅明川心不在焉的应付着面前的诸多人,阮景走过来的时候他朝对方看了一眼,想到陈桉说那天尤问有碰到阮景,似乎还误会了他和阮景的关系。
他想问下阮景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对那天尤问和其他人一起吃饭的事情有没有更多了解。
因为自那天之后,尤问好像一直不太正常,又把心事都藏起来,他想从每个人的角度了解全部的经过,特别是阮景这里。
阮景先一步开口:“明川,今天还没和你说上话。”
傅明川点点头:“今天辛苦大家走一趟了。”
阮景笑了下,说:“我们认识得有十年了吧?”
傅明川记性很好:“差六个月十年。”他们是高中同学,高一的时候还短暂的坐过一个月同桌。
阮景愣了下,没想到傅明川真的记得这个,他心里有些东西慢慢坚定,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那我今天可能要和你说一个秘密。”
傅明川对别人的秘密不怎么感兴趣,只想看手机尤问有没有回复自己,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说:“既然是秘密……”
阮景打断他:“我喜欢你,算不算一个可以说的秘密?”
周围人谈话的声音骤然降低,所有人都转头看过来,少数人惊讶,多数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些期待的等着傅明川的反应,好像他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傅明川露出很短暂的迷惑和意外的表情,他没有先回答阮景,而是看向身边微笑期待他回答的另一位宾客:“这件事你们都知道吗?”
对方还没开口,已经有几个人此起彼伏的说:“傅总和阮总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有好消息请一定通知我们。”
……
傅明川被这种声音淹没,终于明白尤问一直说不出口的话和失望,还有责备和伤心。
陈桉说尤问有可能是误会了他和阮景的时候他并不太在意,因为他和阮景连私下吃饭都没有过,不存在任何让人误会的可能。
如果尤问真的有误会,那么今天他也会把他带到众人和阮景面前,让尤问明白什么是没必要相信的谣言。
可似乎,这个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不该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
第20章
傅明川看着所有人或真心或假意的表情,耳边传来阮景的话:“看来大家都很赞同我们在一起,你觉得呢明川?”
旁边一直有人在录像,已经有好事者将表白视频发了出去,在小范围内形成一种狂欢,和短暂的押注行为。
对于傅明川的答案,在场的人每个人都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同一个答案,除了傅明川自己。
*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上山的人有很多,尤问断断续续被堵了好几次,有些无聊的看着前面的车辆,手机不断地在响,他拿起手机刚将屏幕摁亮,屏幕上立刻跳出来一两百条消息,全是群消息。
尤问看着群名,不是很想点进去。
这个群是那晚吃饭的时候尤问被任繁拉进去的,群消息他不怎么看,一度想退群,又忍住了。
这次他也没准备看,但是周回的消息一直跳出来,他点进去就看到周回一连串的质问:傅明川这个贱人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这个阮景也是个贱人,他凭什么去表白?
这是知三当三!
你又是咋回事?
你还不赶紧去找傅明川!
……
尤问的心一直往下沉,忽然有些明白群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消息,他的手指已经落在了群名上,颤了颤,有些不敢点进去,手不自觉的摸胸口,觉得闷痛不已。
滴——
后车猛地一声响,把尤问吓得面色直接全白,他短促的呼出一口气,将车子往前开,不远处有个公交亭,他直接开了进去。
还是将群打开,点最新未看消息,尤问看到一个视频,视频的缩略图里,他看到了傅明川。
尤问的手摸向闷痛的胸口,干涩的眼睛盯着缩略图看了一会儿,然后点开。
从阮景出现在镜头里,他就开始觉得窒息,到他说“我喜欢你”这几个字,尤问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看下去,眼睛里什么都装不进去,心脏里也什么都装不进去。
空气、血液、感情,全部从心脏里流走,他失去了眼睛,也失去了耳朵,傅明川那句“这件事你们都知道吗?”,直接将他打入地狱。
傅明川惊讶的,竟然只是大家是不是都早已知道了这件事。
年少相识,十年旧友,一起并肩作战、拼搏厮杀,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知道的人只有尤问罢了。
浑浑噩噩的将车子往回开,尤问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好,他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却在岔路口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
他想给尤识打电话,可傅明川的电话一直打进来,他将傅明川的号码拖进黑名单,眯着眼翻尤识的号码,可连续拨了几次都无人接听。
有新的陌生号码拨进来,尤问喘着气没听,只将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位上,无意识的将车子开到另一条路上去。
开过环城高速,尤问将车子开到了城市的另一端,上了盘山路,越开越快,直到他猛地清醒过来,将车速降低,却还是在拐弯的时候被冲撞出来的摩托车闪到,方向盘一歪,车子朝着斜坡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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