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郑玫怎么样了?”
闻浪不知是怎么回事,听闻浪问,动作一点都不停,回答:“下个月结婚。”
闻浪整个人都僵硬了,他在僵硬片刻之后,开始拼劲全力地挣扎起来,蒋驭野没留神,失手被他打了好几下,这才冷静了一点,慌忙开口:“不是和我结婚!”
闻浪这才没有动了。
他推开蒋驭野,整个人往后退,坐在地上撑起身子和他对视。
蒋驭野在他宛如看王八蛋的眼神里败下阵来,眼神还是热的,语气里却有不知名的委屈。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蒋驭野有些可怜地说:“要结婚了,还来撩拨你。”
闻浪心说这居然也能可怜?自从他和郑玫订婚那天开始,至少在这件事上,就凭蒋驭野今天还敢来亲自己,就完全可以算是个真正的混蛋了。
蒋驭野一看闻浪的眼神就知道他怎么想的,有点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顺带手把闻浪拉了起来。
他们俩尴尬地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蒋驭野摸摸鼻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好像是点开了什么聊天记录,凑到闻浪眼前看。
闻浪莫名其妙地拿过来,一眼就看到一张郑玫抱着孩子躺在的照片,旁边有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两个人靠得非常近。
“她和她爱人,孩子是去年出生的,她爱人好像是个科学家,婚礼定在瑞典,下个月结婚。”蒋驭野三下五除二把事情交代清楚。闻浪还是茫然,对着那照片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抬头问蒋驭野:“那你和她订婚是怎么回事?”
蒋驭野面露一点尴尬,答非所问:“郑一鸣进去了,他爸出了事,一直在找人保。今天出来的消息,大概率保不住了。他们家老爷子拍的板,郑家的继承人现在是郑玫。”
蒋驭野说的已经足够含糊,他这几年并不好过。蒋家只是商人,想要不被拿捏几乎绝对不可能。他只凭着一个未婚夫的身份在里面帮助郑玫,得到今天这样一个结果,受的都是不知怎么开口的苦。
他说的那么含糊,但闻浪已经听懂了最重要的部分。
他呆呆地握着手机,像是在听什么玄幻故事一样地抬头看蒋驭野:“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选我了?”
蒋驭野看着闻浪的眼睛亮亮的,这么会儿的功夫也足够月光照亮这一方小小的角落了。
“我还可以选你吗?”
蒋驭野期期艾艾地问。
闻浪当场就崩溃了。
他的崩溃来的太突然,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带着满脸的泪水,把蒋驭野按在墙上亲了。蒋驭野被他亲的两颊泛红,眼神却还是亮。当他意识到闻浪已经从激动中醒过神来,就拉着闻浪的手,反客为主,把闻浪搂在怀里继续亲吻。
时光似乎在这些亲吻当中消弭于无形,好像他们没有分开过,闻浪昨天才从蒋家离开,而后脚蒋驭野就追了上来。
他们两个人都亲的算是毫无章法,打架一样,只知道贴近和摩挲,一路跌跌撞撞地亲到了客厅,双双跌倒在沙发上互相啃了一会儿,才又互相撕扯着进了闻浪的卧室。
这晚上其实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两个人像是两只久别重逢的小动物,互相纠缠着纠缠着,就那么纠缠着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闻浪从一片混乱的床上被跳上床的幸运踩醒。他猛地坐起身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幸运食水昨天晚上忘记添了。
而导致他忘记添粮的罪魁祸首,现在正睡在他旁边,一双长手箍着他的腰,闻浪动也动不了。
闻浪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捏他的脸,蒋驭野衣着十分光鲜,但是眼下有两年前没有的青黑,脸色也很疲惫,大概是很累。
昨晚宛如迷梦一般的经历此刻化作了现实,闻浪看着蒋驭野睡着的脸,只觉得心脏忽然很轻,人也很轻,仿佛在一场长梦里未曾醒来。
他现在的工作赚的不多,但确实是清闲不少,又适逢中秋假期,于是这场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的重逢来的竟如此恰如其分。
闻浪忽然发现,他终于有机会,也终于有时间,来想想怎么和蒋驭野在一起。
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新鲜的领域。
虽然也没那么新鲜,他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和蒋驭野在一起了。
闻浪彻底睡醒之后,在犹带着做梦般的余韵里,把蒋驭野箍着他的手掰开,下了床,有条不紊地去处理这小小一室户的家事。
蒋驭野在他起来之后过了两个小时才完全的醒来。他眨巴眨巴眼睛,闻到了窗户外面飘散进来的楼下桂花树的香味,手在虚空中握了一把外面的阳光,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下床去找闻浪。
闻浪在煎蛋饼。
幸运抱着它的猫饭碗吃的欢快,闻浪在美梦成真的感觉里实在是太开心了,又因为昨天晚上忘记喂它而心有愧疚,于是给它拆了猫条拌冻干。幸运因为体重过重,很少能有这么个待遇,逢年过节不过如此,高兴的要死。
闻浪也高兴,蒋驭野在他身后看着他忙碌,闻浪现在不常穿衬衫,喜欢棉质的家居服。有时候看上去和读大学的大学生差不了多少。
大学,那是他们相遇后,唯一一段蒋驭野全然错过的时光。
没关系,蒋驭野想,这样的错过,不会再有了。
吃过这顿早午饭之后,蒋驭野决定直接住下来。
闻浪没有异议,他们明明两年未见,对蒋驭野的任性要求,他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唯一的问题是。
“你东西呢?”他看着完全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带的蒋驭野:“你昨天晚上跑过来,就是纯过来站在下面看的吗?”
蒋驭野正在喝豆浆,闻言就开始咳嗽。
闻浪这就知道了,真的就是脑子一热直接跑过来的。
蒋驭野原本计划的没那么早。郑家的事,彻底结束还是要看郑家那边什么时候完全放弃郑一鸣。昨天虽然听着个信,但是并不是非常稳妥。
但是他看到手机里那个消息,就再也忍不住了。他站在蒋家的天台上一边抽烟一边吹了半晌的冷风,想闻浪,想猫,想闻浪那个小家。
然后他就随便披了件外套,找了辆车,开车找过来了。
他这两年,如果换一个评价标准,过的也还可以。他每次远离闻浪去过他二世祖的日子时,在别人眼里都是最风流多金的幸运儿。衣食住行自不必说,蒋家的资产,他自己的事业,郑家的未婚妻。就是娱乐生活,他自己本来就是最顶级的玩咖,何况他身边还有童洋,夜晚从来不缺乐子。又因为换了地方和时代,也不像以前小时候那样,会见识那么多脏的东西。
按照文颂龄的话,他已经活出来了,往后都是很好的人生。
可他总是觉得很无聊,很想念闻浪。他唯一不能直接去找他的理由,就只是还没解决郑一鸣。
除了冯珂,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打算。蒋彧州和文颂龄都很高兴,郑玫是郑家这代唯一的女孩。还是嫡系的女孩,她的婚事早在她未成年的时候就被盯上。蒋彧州当年多方投机,也只是想送他去给郑一鸣做玩伴,没想过他能攀上郑玫。
蒋牧原也很关心这事,找他谈过几回,都被他绕过去了。
蒋驭野觉得郑玫下个月公布婚事的时候一定很精彩,运气好文颂龄或者蒋彧州还可能被他气得脑梗也说不定,一箭多雕,简直应该开香槟庆祝。
所以,他其实不应该这么早就来找闻浪的。
还不到时候,还有变数,可是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他上一次觉得等不下去的时候,是去年过年的时候。
他当时刚和郑玫订婚,蒋家最是春风得意,过年的时候难得文同竹都亲自来拜年。蒋驭野陪着蒋牧原忙前忙后,从小年一直忙到元宵才消停下来。
他在那一年三十的深夜里,自己一个人躲到天台抽烟,一包接一包的,抽的烟雾缭绕,最后被怎么都找不到人的蒋牧原发现。蒋牧原那天晚上难得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在他旁边,吸了一晚上二手烟。
蒋驭野知道蒋牧原在害怕什么。他每次想闻浪和要发疯的行为几乎是一致的,如果那天蒋牧原没有上来,他可能会“失足”落下天台,然后再折腾个大半年,直到在各种机缘凑巧里,重新见到闻浪才肯甘心。
但是蒋驭野也知道他其实不会这么干了。上次他这么做,闻浪差点出事,他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惊胆战,实在不想再试一次。
于是他一直忍到现在。
也只能忍到现在。
第90章 89
以前他俩住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未成年,就是才20出头,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们以前高中的时候学校会组织睡午觉,12点到下午一点半。蒋驭野当年就趁着午休做各种别的事,闻浪则会睡,他一直都活的很累,有休息的时间都会拿来睡觉。
现在也还是这样。
他们吃过饭,蒋驭野自觉地把碗洗了,闻浪把家里清了次灰,然后就开始生理性地犯困。
这种假期,他基本都是要和幸运一直在床上赖着的。现在是因为蒋驭野在旁边,他一直忍不住要抬头过去看他。也不太能睡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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