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可林盯着备忘录,帮他补充一条行程:“中午十一点半,在黄三郎熟食店买一只烧鸡。”
章寻眼也不眨把提议否掉:“你现在只能喝白粥。”他转身挡住备忘录。
汤可林犯起心梗,看来章寻不仅轻浮,还冷情,病成这样都不让吃点好的补补。招惹他又亏待他,别人家的生个病好吃好喝伺候,他只能喝白粥配白菜遭白眼。昨天说爱他,今天嫌他碍眼,明天还不得踹了他。
他艰难地挪过去,有意无意往章寻下面摸:“给我加两个包子。”
章寻看他不是无欲无求,是色欲熏心,病成这样还想着那档子事。
他甩开那只不安分的手,汤可林死缠烂打贴上来取暖。两人在床上推推搡搡,那支真枪就立起了,实实在在地戳着尾椎威胁他。章寻不咸不淡劝道:“生病就好好休息。”
汤可林痛苦不堪,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想休息但它不肯休息,这玩意靠我自个儿能升旗吗,我又不是自愿当的禽兽。
他翻身想去洗澡,被压了回去,这回轮到汤可林四肢被缠,章寻二话不说盘上他的腿,往他身上一拱——也硬了。
汤可林喉结一滚,手指灵活地探到章寻股缝,连同睡裤一块儿往里戳,每戳一下,腰上的腿便夹得更紧,逼得两支真枪磨在一起打硬战。只不过汤可林把全部心思放在手指抵达的软穴上,贴着指头的那块布料异常湿润。他一抬眼——章寻脸上浮现两抹绯红,眼里尽是迷离之色。今天章寻的反应尤其热烈,汤可林认为是生病换来的甜头,他心里甜丝丝地继续捣那口深井。
实际情况与他想的略有偏差,发烧的汤可林呼吸比往常炽热,喷在肌肤上无异于加薪助燃,弄得章寻不禁燥热起来。他把颈子拱到汤可林鼻尖,恍惚地想原来鼻息也能催情。他迷迷糊糊地把汤可林滚烫的性器塞进内裤夹着,在对方阴森森的眼神逼视下用腿心摩擦。龟头磨过会阴擦起一簇一簇的烈火,章寻被烤化了,内裤湿淋淋的,前后皆吐着淫水,他情不自禁挺腰把汤可林全部纳进来,顶端不小心蹭到对方的耻毛,激得他情迷意乱地乱呻,声音如潮水通通涌入汤可林的耳道。
汤可林十分煎熬,没料到章寻选择这种方式给他搓,还是挑着难为他的时机,弄得他发挥不好。汤可林只觉命根子在章寻股间越磨越硬,硬得生疼,捂得发烫,浑身掉进火海扑腾不上岸,他艰涩地喃喃:“我脑子要烧坏了……”
章寻贴着他耳朵蹭蹭:“好暖。”
汤可林心在滴血,病成这样被当作暖炉,他默默列着章寻的三宗罪:轻浮、冷情、没良心。幸好还醒着,真要听章寻的话睡晕过去都不知被怎么对待。
他生起病来思绪万千,愁肠百结,心里不断地念叨:章寻我就是你泄欲的工具,趁我病要我命,把我非礼完了拍拍屁股走人,看我难受你就得意,看我动不了你就高兴,你这个没良心,昨天说爱,今天当我暖手袋,你——
章寻眼睛湿湿凑到他颊边:“BB,你动快一点。”
“……”
汤可林咬咬牙一翻身,把他压在床上顶,体贴入微地往他头顶垫一个枕头,动起来毫不含糊,把床垫撞得嘎吱作响。汤可林烧得头昏脑涨,脑袋钻进章寻衣服里乱蹭,把衣服拱出一个坡度,不是喊他“BB”吗?汤可林甘愿当他的孩子,让章寻把他生下来。
他吸乳汁似的嘬着章寻乳尖,可惜乳头吸肿了都吸不出汁,于是不断操干会阴让他下面吐汁。章寻感觉前列腺被手指反复按揉,阴茎升起一股冲动,他夹紧汤可林精悍的腰身一上一下颠着脚,耳旁全是此起彼伏的急喘。两人困在火海里快要窒息,搂着彼此渡气,在大火里融成两滩水。
被窝里全是精液的腥臊味,章寻的内裤泥泞一片,汤可林的和他的全射在里面,大早上消耗这么多体力,扒条内裤都费劲。
章寻瘫软在床上片刻,认命地起身收拾,这个家病倒了一个人,只能由他撑着。他先去洗澡,再给汤可林擦身换上干净的衣服,最后重新铺床。
一切整理完后,章寻筋疲力尽躺回去探了探汤可林的鼻息——还活着,太好了。
他搂着人睡回笼觉。
汤可林睁开惺忪睡眼,眼前是一片细腻的白肉,在阳光下镀着金光,汤可林霎时不知白粥和白眼为何物。他眼冒绿光,思考如何处理送到嘴边的好肉,尖牙划过一寸寸肌肤,停在看上去很容易掰断的脖子处。
干脆咬下去给章寻放血,让他永远留在这里,什么任他飞?谁这么大度?放手才是真正的王八。
汤可林龇着牙在他颈上磨了半天没下嘴,最终往章寻紧闭的左眼咬上一口,诅咒他永远想念自己。
原来搓一顿真能打通任督二脉,托章寻的福,汤可林第二天已经退烧,这天下午,他心情愉悦地回到小区门口,与汤思哲打了个照面。
汤思哲喷了一身浓烈的古龙水,汤可林稍微靠近便打出两个巨响的喷嚏,他吸着鼻子通气,汤思哲扬起假笑问候他:“小叔,最近降温可注意点儿身体啊,我们家就有人病倒了。”
汤可林面不改色“嗯”一声,回道:“打了两个喷嚏。”
汤思哲听不懂他莫名其妙的话,优哉游哉走出小区,直到他消失在拐角,汤可林才迈步离开。
章寻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睡觉睡不踏实,醒着又难受,他无精打采瞪着天花板,心想汤可林连携带的病毒也很有威力。章寻口干舌燥舔舔嘴唇,被人扶起身喂水,他眼珠子一转,瞥见被念叨的人出现了。
他脑子运转不过来,忘记吞咽,水杯在流出水前移开了,汤可林贴上他额头探温,章寻盯着他不语。
半分钟后,汤可林的脸颊被咬了一口,他捂着牙印好笑道:“真不真?”
“你怎么来了?”
“打了两个喷嚏,有人想我。”汤可林语调上扬。
章寻穿起厚外套下床:“他不在家?”
“刚看见出去了,”汤可林揽过他的腰,“我给你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但是你现在只能喝白粥。”汤可林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他,脚被踩了几下,他笑吟吟来到厨房煮粥。
章寻给他放哨,一会儿转去阳台远眺,一会儿紧盯门口的对讲机,后来转得头晕目眩,干脆坐到餐桌旁看汤可林忙活。
沸腾的水咕噜咕噜响,听得令人犯困,汤可林问他加不加胡萝卜。章寻说可以,他闻着香气逐渐眼皮打架,忘记还有放哨的任务。
汤可林关火后一扭头发现章寻在钓鱼,背微微弓起,两手放在膝上坐得很端正,耷拉着脑袋。他打开录像悄无声息靠近,把摄像头慢慢怼到章寻脸上,那颗脑袋点一下,他就把手机拉低一点。
如此几个来回过去,章寻终于颠醒了,一睁眼便对上黑洞洞的镜头,他恼羞成怒地捶汤可林左肩,对方态度顽劣地递上右肩:“你别光捶一边。”
章寻气得给他两肩都按了按。
汤可林仰天大笑,抱着人说:“我明后两天出差,你快点好起来。”他噘着嘴往上凑,章寻抿嘴摇摇头,汤可林只好在他眼睛落下一吻。
汤思哲的小叔走后十分钟,汤思哲拎着一袋打包盒回来,一进门便闻到餐桌飘来的香味,他疑惑道:“你煮粥了?我不是说买饭回来吗?”
章寻点头:“太饿了先煮着吃。”
汤思哲打量几眼金黄的胡萝卜粥:“闻着还挺香。”他见章寻频频把勺子往嘴里送,似乎味道很好,问:“还有吗?”
章寻没有抬头:“忘记加盐,味道很淡。”
汤思哲撇撇嘴,打开袋子拿出从陶陶居打包的艇仔粥:“你吃那个还吃这个吗?”
章寻噎住,瞟去两眼:“你吃吧。”
两人一言不发各吃各的。
香甜的胡萝卜粥入腹,胃一暖,章寻脑子就清醒了,他喝完最后一勺粥水放下碗看着对面。
“怎么了?”汤思哲问。
“有话想说。”
第56章 55台阶
汤思哲咬上一口点心,托腮看他。
餐桌上仅有他咀嚼的声音,“咔滋咔滋”响,是酥脆香口的酥饼,章寻等他咽下才开口:“你父母亲去找过我妈。”
“是吗,说了什么?”
“我出国做科研,他们不太满意。”章寻给自己续上一碗粥暖身。
汤思哲继续嚼点心,似笑非笑地说:“你做决定之前早该问问他们,他们也是你爸妈,不过现在也来得及,你再考虑考虑。”
“但我没打算改变想法。”
章寻吹吹热粥送入口,听见对面的咀嚼声戛然而止,于是他也放下勺子,“你们家不接受。”
“不如我们离婚。”兜兜转转,他十分平静地点明谈话主旨,没有想象之中艰难。
空气凝固了三分钟有余,电热水壶里的水煮沸,“啪”地跳起开关打破寂静。
汤思哲发出一个单音:“啊?”
他放下点心,摩擦着指头撇掉碎屑:“我没听错吧,离婚?就为了这个你提离婚?”汤思哲嗤笑道,“何况我哪里没接受,我不是说等你两年吗,还不够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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