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真的很坏,坏到明知道你的喜欢还一而再地后退,让你伤心难过。只想要索取而不想要付出,甚至卑劣地想,只要你不捅破窗户纸,我们可以一辈子维持一种关系,我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你对我好却不用做出任何回应,这样才划算。”
“你比我勇敢多了。我瞻前顾后计较得失的时候,你早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和我断干净了。也是在你走后我才明白,有些人不适合将就着对待,而是生来就应该被爱。”
“你可以怀疑我的感情,但不要怀疑你的特别。”晏珩西自嘲地笑笑,对着韩琛说,“虽然我挺差劲的,但你很好。不要再因为我贬低自己了。”
停顿片刻,晏珩西神色犹豫,还是接着说:“我的父母都是光鲜亮丽的一对烂人,我也是,烂人一个。我从来不说爱,太假太肉麻。但我对你从来不止喜欢,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这个字太重太昂贵,在我爷爷那代具象为一座价值五十亿的以我奶奶名字命名设计的酒店,到了我父亲,就变成成天开不完的支票。”
“这都太俗了,况且,你不稀罕我的钱。”一掷千金对韩琛来说是侮辱,他如果稀罕的话早就应该被捕获,而不是现在还要晏珩西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
“所以,我思考了好几天。从亲密度到契合度,自我需求的表达、依赖程度等各种指标进行评判估计。但这是不对的。”
“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寻找另一半,不管条件允不允许都想要进一步缔结只有彼此的关系。把我的一切全部渗透到你的意识里去,想追求你并在占有你。韩琛,我喜欢你,是那种想要一起过一辈子的喜欢,想要彻彻底底占有你的喜欢。”
“不是应该,我是真的爱你。”
“你是认真的吗。”
“是。”晏珩西说,仿佛不是在旧事重提剖白,只是在和韩琛聊起今天天气怎么样,韩琛问了,他也就答了,对着青年坚定地说道,“韩琛,我爱你。”
想要你也依然爱我。
这句话晏珩西没说出来,他终于也走到了这个地步,卸下所有姿态,来求取一个重新开始的资格。
“我不会再避开你了,你也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
“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记得你的长辈告诉过你喜欢就去追。我一直都喜欢你,如今也只会比原来更喜欢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韩琛默不作声,晏珩西抱着一大束花走上前,递出去:“送给你的花,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心想事成。”
晏珩西语音刚落,便看见韩琛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痛苦。
“太迟了。”韩琛没接晏珩西的话,手垂在裤子两边,虚虚握起来。
“你来得太迟了,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了。”
过了保质期的东西就要扔进垃圾桶了,晏珩西的爱也是,何况还是过期两个月的,到了要整理干净的时候。
晏珩西握着郁金香的手僵在空中,韩琛伸出手,轻轻把花束推了回去。
“前几天的的烟花和郁金香都很漂亮,谢谢。到这就已经够了。”
“你就……不要再给我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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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琛无意中想起晏珩西说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于是直白地问:“我有个问题,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
晏珩西当时手上有工作,随口说:“我喜欢骚的。”
于是当天晚上韩琛拿出了一套蕾丝内衣,**还是镂空的,晏珩西见了后起了兴趣,以为小男朋友要穿给他看,被韩琛按住扒了衣服,才意识到不对,皱着眉看着他,韩琛正帮他穿上内裤,手松开边缘弹到皮肤上时激得晏珩西发出小小的惊呼。
韩琛看着男人的反应,笑意微不可察:“我赞同你的审美。”
“今晚再穿一次给我看吧。”
虽然俺更得慢,但俺不是月更(为自己正名?
第81章 舍得
地板上酒瓶子横七竖八,晏珩西手里还握着一个深棕色的,半瓶子液体晃荡着,从瓶口流入喉咙。他嗜酒无度,胡喝了好几瓶还没醉,但变成了一只人形热气球,亟待找片天地遨游。
暖气开得太足,他头脑发晕,颤巍巍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室内外温差大,晏珩西外套都不穿,只扯了一块毯子披上,乍触到冷空气冻了个激灵。出了大门,他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傍晚的花园里涌起寒潮,男人裹紧身上的薄毯,开始漫无目的地逛。
他像灵魂出了窍,踩在实心地上犹觉得脚不沾地,整个人轻飘飘地浮着,身体的重量全都维系在被冻僵的皮肤上。
这里的灯光都熄灭下去,只有模糊的一团橘黄柔和地发亮。晏珩西在看清暖黄的光源处时,心有灵犀地朝那里走去。
走到跟前,他想起来这里是他废弃的花房,不知何时被人打理过,荒草被锄尽,小夜灯重燃,整座小建筑上流动着剔透的月华,风吹得云四处飘散,那些月光也就跟着动起来,起生回生般活了过来。
冰凉的触感从掌下传来,晏珩西手搭上门把。他的动作放得很轻,怕惊扰了沉睡的夜晚,更怕毁坏梦中人的痕迹。
金属光泽粼粼一晃。
门开了,晏珩西轻手轻脚踏进去。他没有开灯,月亮的光辉就肆意妄为地洒了一地,明明本来应该冰冷得像结了一层霜,进入的瞬间却扑面而来满身的暖气。
原本空荡的房子里多出了一个个花盆,挨着墙壁一圈圈排开,一盆挨着一盆层层叠叠,规整地构成圆形环带。黑色影子密密麻麻,晏珩西站在干干净净的空地上,不敢去看。
光影摇曳间,植物的影子受惊般颤动着,宽阔的叶子伸展开,有几株甚至碰到了一起。
有人种下了球茎,将它们一直养成了花朵,花盆放置的位置也是估计过的,没有想到总有几株长势惊人,叶片伸到了其他盆植的地盘。
除此之外,花房里多了一角置物架,借着昏暗的月光,晏珩西能认出来喷壶、铁铲,以及沾了灰的白手套,底下还靠着簸箕一样的东西。
俨然花农矜矜业业守着一隅土地,辛勤养护花朵。
栽下了满腔的爱意,最后黯然离去,在花束盛开之前,在春天来临之前。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里面种的是什么?
“是郁金香。”
晏珩西问过韩琛的问题瞬间有了回答。男人抬头看向韩琛,执拗地说道:“你种的对不对?在我家的那个花房里。一共三十一盆。”
摁下开关的瞬间满室大亮,黑夜中的透明房子里栽满了火红的郁金香。每一朵都是韩琛亲手栽下,从他的手里接过水露,听过他温柔的絮语。晏珩西记得好几个早晨他伸手时的味道,沾着一点干净的自来水的水珠,还有股很淡的泥土气息,温声地对他说话。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韩琛听见晏珩西说起花房里的花时,表情短暂地破碎了一瞬,很快又拼得严丝合缝,长叹道,“竟然已经三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开花了吧。”
“怪我考虑不周。”
晏珩西尚未明白韩琛说的“考虑不周”是什么意思,就听他说道:“郁金香花期很短,不会超过一个月吧,等花谢完,就碍不到晏先生的眼了。”
他的喜欢也是。
想要植物代替他的根茎,不论盛开还是化泥,总有点存在的痕迹——这种念头也会一并埋入泥土,不再给晏珩西窥见的机会。
晏珩西辩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他看见韩琛突兀地笑了起来。那都称不上是笑,只是冷漠地扯了扯嘴角。
他没来由地心跳加速。
“不重要了。”韩琛退回门内,抬手就要关门。晏珩西一动不动,直到房门半关,一把抓住了韩琛的手,男人梗着一口气,不厌其烦:“重要。”
“为什么你不挑别的唯独选了郁金香,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这是我父母的定情花,悦笙的庭院里有一整片我父亲为我母亲种的郁金香。”
“你还来过我的房间,床头柜旁边就是挂着的郁金香画作。你知道的,你知道这种花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
“花开得很漂亮。我从来没有觉得碍眼。花谢了也没关系,来年的春天我想带你去看更美的郁金香花海。”
韩琛抽回手,避而不谈。
“你明明就是喜欢我,为什么现在不肯承认了?”晏珩西看向韩琛,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想要他回应他的爱。
韩琛没有回答,转而提了个极为过分的要求:
“你想要一个机会,可以。但门当户对,我想要你放弃家里的继承权,这样子我就能够更加平等地和你站在一起。”
“这不可能。”晏珩西几乎没有犹豫就拒绝了韩琛的提议。他难以想象这是韩琛会说出来的话。他十八岁便进入晏氏,熟悉经营业务以及应酬人际。他是家中独子,未来这个庞大的金融体毫无疑问会交到他手上,由他广招贤士,也由他朝着更广阔的天地开疆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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