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我怎么变得跟黎沃那小子一样傻逼了!不对不对,我可是高冷禁欲女神!
兰晴咽了口口水,本想让这叫天马的起来好好说话,没想到“黎沃”刚刚在自己的脑子里逛了圈,脱口而出却成了:
“哼,头颅给我抬起来,原因现状不解释清楚你就死在我的毒下吧。”
空气凝固了,如果刚刚说的那句话能飘出句号,这句号已经繁殖了几代,飘在头顶上形成一串尴尬的省略号。
令她没想到的是,天马这白阳人竟然肩膀颤抖起来,害怕到彻底闭麦拔线断网了!
——这个时候吐槽一点什么比较好吧??
灯光静静地照射在这个狭窄的地方,兰晴深吸一气,抬起头逃避这焦灼的气氛,她忽然看到上方是一轮遥远的明月——这地方竟类似烟囱通道,嵌在墙上的梯子直通最高处!
兰晴喃喃道:“这……究竟是……”
此时久久沉默不语的天马开口了:“请您原谅我的笨拙无能,我只能想出这一种安全的方法,将您送出城堡外。”
兰晴垂眸看着这个男人,握着簪子的手松了松,她低声说:“为什么要送我出去?你把话说明白了。把头和腰抬起来,明明是个男人。”
天马按照她说的,僵硬地抬起身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打开来看,竟是一张照片,那照片上的人,就是还在红灯区、身价无数又风情万种的兰晴!
他笑了笑,轻声说:“我的恋人曾跟我说过,她一直仰慕着您,她羡慕您在红灯区的光彩照人又自我受控,又羡慕您逃离出去在革命派的生活。虽近几年她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没怎么提到您了,但我也深信您对她的影响应是巨大的。”
“这张照片的您,与现今的您天差地别,我没能在监控中一眼认出是您,实在非常抱歉。误伤了恋人敬仰的人,是我的不对,真的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兰花女士。”
兰晴一动不动地听他说完,眼神黯淡下去。
天马听她没反应,还以为自己又哪里说错话了,连忙抬起头:“兰花女士?”
“喂!你这瞎子给老娘看好了!”兰晴突然弯下腰,将脸凑近她,兰花香扑了天马一脸,她面目狰狞道,“老娘跟以前有什么‘天差地别’?!啊?!你他妈把话说清楚了!变老了?变丑了?哈?!你想说什么!是在讽刺我吗??”
——竟然在意这个!
天马彻底无语了,他避开了这个话题——上司乔霖少爷教他的:如果遇到是在无法正面回答的问题,之前又沉默了很久的话,换个话题就好了。
这方法在恋人身上屡试不爽,而且次次不说全身而退,至少保了个四肢健全。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枚棕红色胸针,胸针的形状像一团火,他将这玲珑小巧的物件交到了兰晴手上。
兰晴不耐烦地一拢卷发,说:“什么东……嗯?会所的身份牌,你怎么会有……”
“是我恋人的,她一直想把她的胸针交到您手上。”天马笑道。好像只要一提起他的恋人,这个白阳人就会露出笑容。
——递送胸针?!
这是还在边缘城红灯区的“潜|规|则”,“女主人”手上都有专门的胸针,这胸针不仅代表“女主人”的身份,更是一个“钦佩”和“想结交”的符号。
一般递送胸针的人,都是想向被递送的人学习经验、结交朋友,亦或是想共同工作、另寻出路。但是,一旦将胸针递送出去,说明自己的身份信息也会暴露给另一人——对于隐姓埋名、独来独往的红灯区“女主人”来说,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但是……这白阳军官的恋人竟将她的胸针给了我,还是从几年前就一直想给的。
兰晴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她小心翼翼道:“她……是从什么时候产生这种想法的?”
天马沉默了半晌,说:“恕我无法告知您准确的时间节点……”
“是乔多全的情|色链条开始对外扩张的时候吗?”兰晴说。
天马愣了愣,他说:“为什么您会……”
“看来我是猜中了,最后一个问题,”兰晴沉下目光,她捏着那枚赤红的火形胸针,对天马说,“这枚胸针的女人,也就是你的恋人,是谁?”
天马想着身份信息都在胸针内,他先回答也没问题,于是说道:
“玛格。一名叫玛格的边缘人。”
兰晴瞳孔瞬间缩小,她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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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会切换下视角,讲下这条线啦~
第62章 兰晴(2)
红灯区女人能找到真正的爱情吗?
她们有的自小被拐卖至此,身为孩童就开始接触这些;有的不堪生活的重负,为了更多钱财而选择这份工作;有的青春靓丽却成了活靶子,只需要一条孤身的夜路,就能将她们一网打尽;还有的年少无知、没有判断能力,仅是在这里偷偷“尝了鲜”,就沦陷于性|欲|快|感中无法自拔……
无数的青春,无数的未来,无数热烈美丽的笑容和敢于发声的勇气,都葬送在这条阴暗可怖的道路上。
想逃,却总能被抓回;反抗,也总要遭到虐待;呐喊,口中却被塞住了异物;挣扎,手脚却被束缚。
她们不是没想过自救,而是一个囚笼的外面还是一个囚笼,一层权利之上还有一层权利。时间无情,像刀般剜走了眼底的光芒,求生的希望越来越淡,红灯区的灯光却越来越亮,直至最后,疯了的疯了,死了的死了,沉默着过完了她们灰色的后半生。
兰晴从来不相信红灯区女人能找到真正的爱情。她见过许多“客人”,白阳人,边缘人,还有铝脑人,仅是穿在身上的衣服不同罢了,那张虚伪的皮囊褪下,里头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
还在红灯区工作的她从来瞧不起男性,她认为世界上所有的男性都似“客人”般残暴丑恶。年轻的她以为付出一点善良、一点真心就能找到可以交谈的朋友,没想到无论哪个,最后不都是在床上对她怒吼一声“脱!”而其他的什么都不说。
可能这就是她们沉默的原因吧——想发声却被割去了舌头,想献出真心却无人重视,想要特别的未来却被禁锢在笼中,视野越来越窄,身心越来越疲惫。
直到最后,疯了、魔怔了当中,又回归原始人的心理——“我仅仅是这样活着就好”。
然而,幸运的是,兰晴在命悬一线的那天遇见了费米、黎沃,还有革命派的诸位。她的人生有了转变,如今想起,一帧一幕如梦似幻,她想,如果那天我没有遇见他们,如果我拒绝加入革命派,我现在会是怎么样?
或许她早就在哪头肥猪的身下命丧黄泉了。
革命派是个奇怪的党派,里头怪人很多,基本上都是臭烘烘的男人。费米喜欢抽烟喝酒,睡到日上三竿才大摇大摆地“打卡上班”,油嘴滑舌老不正经,但却是个会替队友承担错误、接下任务十分爽快的人;萨福首领感觉没什么活力,喜欢摆个架子在下属面前说话,也总不愿把真心展现给大家,但他却记得住每个成员的生日,并在他们生日时偷偷送去一张小卡片,祝福他们万事顺遂;新队友庞强也是傻乎乎的,是个人高马大的“肌肉傻瓜”,总是被费米支使来支使去,自己又乐在其中嘿嘿乱笑,但却是个知晓礼数,又十分坚强、有毅力的男人,她还记得出任务前他的先天疾病恶化了,但依然在坚持每日训练,量还特别大。
大部分是铝脑人组成的革命派里,她觉得每个人都有他们独特的“高光”,这些高光会让她忘掉“他们可是先天有缺陷的铝脑人啊”这一种事实,继而让她自己也遗忘了心脏的疾病——她跟他们一样,她跟平平无奇的边缘人一样,她跟高高在上的白阳人也一样,她跟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样的!
不是在床上时,双方处于流泪却平等的地位,而是站在大地上时,也能微笑着平视!
——为什么世界听不到我的声音?为什么我一定要处于牢笼之中?为什么我不能拥有自己的人生?我也不是没有自救,我也不是直接放弃,我也挣扎过、痛苦过,为什么我还要屈辱地“工作”!是因为我贫穷吗?是因为我阶级太低吗?是因为我成为了一名女性吗?!
出任务时,兰晴不时见到挂着胸针的红灯区女人,她将眼睛藏在兜帽里,小心翼翼地看向她们,她能读到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她能听到的越来越多——哪怕别人还在沉默着。
成为革命派副手的兰晴,下定决心要拯救她们,她也想像引导自己的幼年好友——梅丽一样,找到自己的价值和幸福的人生,哪怕这种人生如烟花般短暂,但绽放时绝不后悔、足够绚烂,那也足以了;她也想像当初拯救自己的费米一样,将热烈滚烫的生命意志、独立精神继承给后辈,在巴底律世界中能为自己而活,亦能将这类价值观、人生观传递给再下一代。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红灯区就是罪孽之处,必须铲尽抹平,必须拯救里面所有的女性。在里面的她们就不会有青春,不会有未来,不会有自我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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