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言千黛林倚白和平时无异地说了晚安,一进房间门岳或就想要扒身上的西装,边扒边嘟囔着说:“家里好热呀……”
有着重量的正装外套被熟练地离身扔到地面,岳或又去扒第二件马甲,接着是素色衬衫。
颈部的两颗衬衫纽扣被随手解开,先裸露而出的便是那片洁腻的胸骨上窝,穿着黑绳的小地球仪钻石项链藏在窝里,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芒彩。
被束缚了将近一天,这时候终于像是能够解放了似的。
岳或丝毫不顿,抬手就开始扯领口,两边的锁骨线条顿时非常惹眼地露出精致的弧度。
“看什么啊……”岳或抬眸看向林是非,觉得很奇怪,“你对我……没有兴趣了吗?为什么……不动手啊,你现在不应……该是直接把我扔到……”
他指着床:“那上面吗?”
“Fuck ” 林是非阖眸,隐忍失败。
待岳或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时,那些话语便转而变成了被扔在具有弹性的床面上的低呼。
岳或身体颠簸,本就觉得晕的眼睛,眼前晃得更加厉害,但他说:“这样……才对嘛。”
只是事到临头,以往的半推半就又或真有点抵触的本能才晃晃悠悠地降临,岳或有点怕林是非会凶,忙小声和他商量:“你不要……不要凶我。”
“不凶。”林是非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原本的音色,他虔诚地去吻岳或的唇,“星星,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我真的……都要被你折磨得受不了了。”
真的快疯了。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岳或摇头反驳,“我只是要你。”
说着他想起前不久林是非说过的话:“宝贝,我们两个人……又不是只有我……惯着你,你也在惯着我啊。所以……我不会、不会不惯着你的。”
“在我面前你就是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掌控我的你……想占有我的……你,都可以随便表现,因为我们在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了啊……我会满足你的控制欲……跟占有欲,还有你需要的、安全感……只给你一个人,只有你。”
他每句话说得都很慢,但条理异常清晰,每个字眼都精准无比地踩在林是非并不足够健全的心脏与神经上,让他拥抱正常。
“I know……我知道。”林是非承认自己的卑劣,也很坦然地接受自己的不全,“只有我,我知道。”
岳或抱住他的脑袋,没有把握好力度,算不上温柔地亲他眉心:“……乖啦。”
“很乖。”林是非把脸埋在岳或心口,额头抵着他肩窝,竟然很突兀地觉得想哭。
他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爱人啊。
“林是非。”岳或盯着天花板的灯,有点刺眼,眸子只能微微眯起来。
“我在呢,Darling。”
岳或好奇地问:“男生……真的可以,生……生宝宝吗?”
“……”
林是非心中的那点受到感化的心情倏地消散,又开始想骂索德斯汀了。
“当然不能生。”他严肃地说道。
“嗯?”岳或不解道,“那外公……为什么说可以?”
“因为外公脑子有病。”林是非没大没小地评价,“索德斯汀是变态。”
脑子有病的人想做什么,好像就都能做成,反正有钱,还有权,时间更是有得是。
按照索德斯汀年轻时的变态程度,林是非心想,如果外婆是位无法孕育子女的男性,他也能真的让言蓉清怀孕。
从小便是孤儿的言蓉清几十年前只是出国留学,便至今都没再踏进国土半步。
一是国内没有她具体牵挂的东西,回不回都无所谓;二是索德斯汀根本不同意她回来,完全没得商量。
他害怕已经承诺过自己还会回来的言蓉清只要回了国,就再也不会回去。
所以直至今日都未松口。
纠缠半辈子,言蓉清也没什么办法,随他去的同时就训狗。
“啊?是……这样吗?”岳或似乎有点理解了,但由于太过好奇还是又确认地问了一遍,“那就是……真的……不可以生?”
已把这个东西从自己脑子里挥出去的林是非哭笑不得:“当然不可以生。”
这副场景很像之前有次他们两个还没彻底表明心意之前,林是非为了把岳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半真半假地说:“只要星星要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闻言岳或跟他玩笑道:“那你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一定会很爱他,不会让他像我。”
那时听到这样的话,震惊的还是林是非,甚至还脱口而出我能生吗,被岳或严肃制止怼了当然不能才好。
没想到求知的角色在今天就换了。
“怎么这么可爱啊,”林是非低笑道,“Draling,星星,你真的好可爱。”
“我当然……知道啊,”岳或语气颇有些自豪,“你喜欢……我可爱,也喜欢……我不可爱。”
“但是我现在……就是很可爱的时候,你喜欢叭。”
他把自己从内到外地展示给林是非看,没有丝毫的防备,好像把胸腔后那颗最为鲜红的心脏被林是非观览都没关系。
小地球仪钻石项链从他的胸骨上窝滑向锁骨,藏进左边的锁骨窝里,闪着碎光。
“星星。”林是非俯首靠近那道弧度优美的锁骨,温热的呼吸如数喷洒在上面。
有点痒,岳或下意识地小幅度战栗,乖巧应声:“嗯。”
“我可以亲你吗?”林是非征求意见。
岳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道:“可以。”
得到应允的林是非,吻便很轻地落在岳或的锁骨线条上,犹如蝴蝶的蝶翼轻扇带动起的不足以被察觉的微风。
“Darling。”他低喊。
“嗯。”岳或再次乖巧地应道。
林是非问道:“Is it okay not to wear a condom ”
尤为标准的英文发音勾得人耳廓发痒,岳或揉了揉耳朵,点头道:“Yes ”
“Good,”林是非的眉眼含笑,音色里更是染有属于情人间的呢喃,“Can I ejaculate in your body ”
岳或将自己的唇送到对方的唇瓣间,道:“……Yes ”
第104章
晚上果然下雪了。
雪花很小, 更像是雪沫。在浓墨却霓虹灯满片的夜色里纷纷扬扬,随着冷风朝落地窗的窗户上滑过。
“是不是……下雪了呀?”岳或被林是非抱在怀里,扭头看阳台窗帘未拉的单面玻璃, 眯眼辨认道, “好像有……东西在飘。是好看的。”
他醉酒后的神识晕乎,面对面地跨坐在林是非腿上还安全意识很重地搂住他的脖子,以此稳住身形。
确实好看。
卧室中只亮了两盏壁灯,光野晦暗,相比较之下竟然是外面的各色霓虹灯显得更亮堂, 那点从夜空飘落而下的雪花也就清晰可见。
岳或嘴巴红润, 仔细看似乎还有点肿, 方才被林是非亲了好久,明显就是趁人之危。
兴许是觉得不舒服, 岳或抿抿唇瓣,舌尖不自觉地探出让饱受摧残的唇感受到唾液的湿润。
“对, 是下雪了。很小的雪花, ”林是非轻声问道,“星星要仔细看吗?”
反应不是太快的脑子认真地思考片刻, 岳或点头:“要。”
林是非应道:“好。”
早在几个小时前听岳或嘟囔说“今天是不是会下雪呀”,林是非便打开手机查了天气预报。
上面确实显示小雪。
如果真的落下来, 那这就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左右岳或喝多了不想睡……林是非当然会陪着他闹腾。
而且和恋人看冬天后的第一场雪, 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为了尝试等待雪落场景的到来, 林是非就专门把房间里的单人沙发往阳台这边推, 拥着岳或坐下了。
但几个小时过去,始终没见到任何雪花在空中飘荡。
林是非以为天气预报还会和以往一样不会准了, 就环抱着岳或的腰身和他面对面地说话, 再时不时地亲他, 趁人之危起来很方便。岳或便背对落地窗,视野受限制。
此时见雪终于来了,他眼睛顿时有点亮,手扶林是非的肩膀就要站起来转换方向去看。
可人体在长时间的维持某个动作时,血液流通不畅,四肢会发软,这也就是人在早上刚睡醒时握拳却使不上力气的原因。
在电影院看两三个小时的电影同样,散场时身上也会无力。
如今的岳或就是。
他喝了酒眼前还晕着,刚才又坐了个把小时,四肢的血液循环没有达到很好的流动,手脚泛软根本使不上力气,还没彻底站起来就又“咚”地坐了回去。
由于半起身再重新跌落,下巴还撞在了林是非的额头,岳或顿时皱眉“嘶”气,手捂脑袋。
他茫然地眨眼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似的和林是非对望。
“呵、哈……”林是非明知道自己此时不该笑,但他就是没忍住,怕人撞疼了赶紧伸手去揉他下巴。
嘴里却道:“Darling,你是撞到下巴了,捂额头干什么。”
那股异常愉悦的笑音从林是非的胸腔传出,沉闷震颤,岳或感受片刻,突然嘴角朝下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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