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就真的没有想过,我喜欢你喜欢到……真的完全不能没有你吗?”
岳或眼睛有些发酸,没敢很快出声回答。
那晚差点欺负前,陈谭渊还说了很过分的话。
他对岳或说:“你学习成绩不好,身上没什么特长,也没人喜欢你。”
岳或当时急忙退开躲避他的触碰,闻言厉声地反驳:“有人喜欢我,我有朋友的!”
可陈谭渊却嗤笑回道:“就那个初中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小男生吗?但是他现在不还是抛弃你出国了?”
从小到大,岳或最害怕的就是被抛弃,他被陈谭渊说的心神不稳:“他不是抛弃我,是外婆生病了……”
“但他还是不要你了啊。”
“……”
那些“抛弃”、“不要”的字眼让岳或手足无措,让他根本不敢再想起林是非,他很害怕自己的想法会真的被陈谭渊带偏。
初中的两年里,林是非真的是他唯一的朋友,他无法接受自己会被丢弃。
就像他的爸爸妈妈那样,把他当个破旧玩偶扔在连阳光都不会涉及的、黑暗又阴冷的角落。
只要不想起这个人,他就不会再被丢下。
所以岳或那天……确实没有想过林是非。
可岳或知道这样的真话必须得让它烂在肚子里,不能说。而且如果不是被陈谭渊刺激,他本来、肯定会第一时间就想起林是非的。
说不定大概率还会……主动向他求救。
他也很喜欢林是非。
“我当然有想啊,”岳或抓起他胳膊把他推到一棵粗壮的树干上,抬头看他,说道,“可我当时太害怕了,也特别难过……所以才会一时间产生那么不理智的想法。”
“但是宝贝,我现在好好的啊。”他捧住林是非的脸,身体前倾脑袋微仰,让自己的唇瓣浅浅地印在林是非唇角,极其小声地诱哄,“老公,不要难过。”
“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有爸爸妈妈,有很多爱我护我的家人……我有你。”
林是非哑声:“可我很害怕怎么办?”
“星星,我好冷啊。”
他的手确实是冰凉的,岳或和人牵了一路的手当然知道。
“对不起,还是让宝贝难过害怕了。”岳或单手抓住他一只手往自己心口放,让人切实地感受自己真实且有力的心跳。
而他的唇仍温柔地往林是非的唇间送,同时在心底寻求解决办法,随后,岳或轻声道:“那我让你罚我好不好?”
林是非长睫微颤,随即便错眼不眨地看他,他没言语,但明显是在等岳或的下文。
岳或颈间的喉结微滚,他想起林是非之前说过的、关于小裙子的言论,把答案搬过来,几乎是只用声息说:“宝贝,你就快成年了。到那天,你可以穿小裙子……我帮你撩着裙摆。”
“然后你……insert me,” 岳或的眼睫被热度烫化了似的垂下去,“toying with me wantonly”
他说:“只要你喜欢——就多久都可以。”
第67章
“唔!”
岳或本还抓着林是非的手垂着眸子, 忽然间却不自主地低呼出声,等再反应过来时,他便被林是非反抓住手臂给猛地推到了身后的树干上。
二人位置顿时交换。
失去血色而触感温凉的唇火热地印向岳或的唇瓣, 继而再无比粗暴地撬开他的齿列。
林是非的动作太凶狠, 岳或只能被迫微仰起脖颈,脑袋靠向垫在抚着他后脑勺的大手中。
由于这点延抻的力量,莹润微凸的喉结,与侧颈边的筋线被都勾勒出紧韧又精致的弧度。
岳或双手抓住林是非肩膀的衣服布料,指节用力, 看起来想要推拒, 但又没动。
还反而将脖颈仰得更起, 回应林是非赋予的灼热湿吻。
天边已经有大半轮弯月升至夜幕之上,散射的银光很浅但又很亮, 将树下两道少年的影子浅显地投在地面。
他们难舍难分得尤为一体。
林是非放于人后脑勺的大手缓慢回收下移,大拇指从岳或纤长的颈侧摸寻向他的喉结, 指腹在上面犹如滚珠似的来回摩挲碾压, 力度颇重,岳或下意识地吞咽口水, 滑动的触感便分毫不差地被林是非完美地感知到。
“唔……”
不知过去多久,岳或很明显地觉出肺腑间, 能供身体机能正常呼吸的空气即将告罄, 这才眼尾泛红有些受不了地用手去推林是非。可在这股长时间的、分毫不让的桎梏与掠夺中, 他的手脚早就发软, 乃至于失去力气。
甚至连手指尖都变得软绵绵了似的,做出的推拒动作微乎其微, 林是非根本没有感觉到。
但他尝到了岳或由于生理性原因而落下的咸涩眼泪。
透明的液体略过岳或下眼睑的睫毛, 延过脸颊形成泪痕, 在二人勾缠的嘴唇处停留,再被林是非吮进口腔。
“……哭什么?”林是非眸色暗郁,嗓音低沉沙哑,他稍稍将身体退离些许,没有动手去擦还残存在岳或脸上的眼泪,而是直接将由于方才的亲吻而变得很是殷红的唇递附,轻柔地把那些泪液如数珍重地吻去,“我被星星吓到,害怕会被你残忍地丢在这个不再有你的世界上,都还没有哭。”
“星星又哭什么?”
“我没有丢下……我没有丢下你。”岳或小幅度地摇头,小声哽咽着反驳林是非的话,他舌头又麻又疼,细听之下便能听出他吐字说话时竟然有些黏糊,又不甚清晰。
岳或自己感受到得更深,所以开口说了一句便先安静地闭上嘴巴打算恢复须臾。
片刻后,方才被吮麻木的舌尖在口腔里悄悄地轻抵齿列,他觉得好了很多,才继续极其小声地解释道:“我是被你、被你亲哭的。我没想哭……可是我喘不过气。”
“我推你……你也不理我。”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还应该是负面情绪占据更多的局面,可闻言,林是非心中却仍然无法抑制地泛起愉悦。
他掌控了岳或的眼泪,所以他觉得开心。
“抱歉Darling,”林是非怜惜地轻吻岳或湿润的眼角,“是我太凶了。”
“没关系,”岳或眼睫被泪水黏连,上面还染着细小的晶莹水珠,浓黑得犹如偷偷使用了女孩子的眼线笔,小声说道,“是我允许的。你就是可以……随便怎么对我。”
他抬眸认真地看向林是非的眼睛深处,很坚韧:“所以宝贝不害怕,也不难过了好不好?”
林是非呼吸微窒,视线尤为灼热地扫视、描摹岳或的眉眼。
他才 18 岁——甚至还差着半个月才会真正成年,可眼前的人却已经占据掉了他此时人生的一半时间。
而自此往后的岁月里,岳或还要……岳或必须要占据掉他的所有。
生活、生命。
在夏日的凉夜中,他眸底所蕴含的东西比夜晚还要黑,无法让人窥探到他最真实的情绪。
那肯定是个可以将人吃干抹净、拆吞入腹的恶魔。
林是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最卑劣的欲望了。
“好。我不害怕,也会努力不难过。”林是非同样坚韧地回应,让岳或安心。
而后他低哑着嗓音问:“那星星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又对我做出了什么样的承诺?”
岳或特别单纯,哪怕现在的思想已经被林是非完全带偏,像个货真价实的“小黄人”,可他的本性仍然是自小就在且不会磨灭的。
他明确地知道林是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毫不畏惧且心甘情愿地填补他犹如无底洞一般的控制欲、占有欲,以及他永远都无比需要的安全感;他清晰地知道林是非对他的喜欢到底有多少,在男朋友情绪不稳时,他会异常认真地用自己哄林是非。
他更加明了地知道林是非有多尊重他、爱护他,又有多想和他做爱,所以他总是会提前做出以后林是非可以对自己这样、也可以对自己那样的承诺。
“没有在一起之前,星星就跟我说,你同意、允许我对你做任何我想做的……坏事。”林是非用两根指节的指背轻轻摩挲岳或滑嫩的脸颊,轻声询问道,“都还记得吧,Darling?”
经此提醒岳或便完整地回忆起,那是他刚知道林是非有心理疾病的时候。
林是非说自己不好,对好朋友有控制、占有欲,而闻言的岳或直接便做出了相应的诺言。
【亲爱的审核,请仔细看这段,这只是攻前期由于心理疾病看心理医生时的自我剖析,而受对他们以后会在一起的承诺,所以攻只是在确认,没有做没有做】
他丝毫没有害怕抵触,也没有远离逃跑,而是直接说以后的一日三餐、心情变化都会告诉林是非。
最后还说出了“同意允许林是非可以对他做任何坏事”的承诺言论。
“记……记得。”岳或声若蚊呐地磕绊回应,随即耳根处泛起了抹很明显的热度。
林是非在晦暗的天色中盯上岳或雪中染粉的纤颈:“现在星星又对我说出‘只要我喜欢,我就可以肆意玩弄你,而且多长时间都行’的话。”
“……Darling,你是真的不担心,”他凑到岳或耳边,字句清晰平缓,语气却低沉沙哑得完全不像个好人,倾吐而出的语言更是不忍卒听的秽浪粗俗,“还是觉得那天我会可怜你心疼你,不欺负你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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