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一路到家。
景欣到家发现程向锦衣襟单薄,他又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景欣可以察觉到程向锦带给他的距离感,他已经能嗅到吵架的气息,不过景欣依旧过问:“我给你买那么厚的衣服怎么没穿,又穿这么薄的衣服。”
程向锦则愤然丢下言辞,“我想穿什么穿什么。”
他这小脾气又上来了,莫名其妙,景欣的生活其实也不顺,矛盾让他没了耐心。
景欣紧抓程向锦的手臂,追问:“你干嘛?”
“我要去洗澡,你别拽我。”
“你有什么情绪你说清楚,我工作要应付的事情也没多让我顺心。”
“不顺心怪我吗?把情绪撒我身上吗?”
程向锦的傲气让景欣惯性收声,这是他喜欢的人,应该多给他一些耐心。
景欣努力放缓语调,“你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一声行吗?我不是细心的人,我猜不来你要干嘛,又为什么不开心,你就跟我说说行吗?”
“我想走,你放我走吧。”
景欣神色骤变,景欣不知程向锦是有何用意,他是不敢知道,喜欢变得如履薄冰。
景欣惶恐问道:“走去哪?”
“离开这里,离开这座牢笼。”
“什么牢笼,你把什么当牢笼了?”
“你不是像是养宠物一样把我养在身边吗?”
景欣的脸色再跌。
景欣捧着程向锦双臂的力度也逐渐僵硬,程向锦失望地撇开视线,余光中的景欣成为一具石像,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或许这就是要捅破一切的时候了。
程向锦扭头打破僵局,“戳中你内心想法了吗?”
“你对我的解读很恶毒。”
“是你对待我的方式让我这样解读。”
景欣没有言辞可辩驳,两人继续用沉默的力量对抗彼此。
程向锦在两人之间逐渐没有了耐性,他知道深渊离他越来越近了,所以也真的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程向锦准备好离别前的致辞,把两人的架吵完,两人之间不再剩下任何东西,就可以干净地走了。
程向锦挑起话题:“你说赵让不清不楚,你说周栀扮猪吃老虎,可是你跟他们交情不浅,你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个吗?不会吧。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都是群居动物,在人际上要结块,有着跟风的作态,趋同心理强,你跟他们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又能在你身边呆多久呢?
“你就非要这样激怒我吗?”景欣眉头紧锁,忍着怒火。
程向锦则从容平淡:“我不是刻意激怒你,我只是实话实说,一些男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要面子不经说,不喜欢自我检讨,却喜欢折服他人,喜欢从驯服别人的事情上获得优越感。”
但其实景欣在意的是他喜欢的人是这样解读他,他生气的是他付出的喜欢却是得到这样的回应,这应该吗?
“我有工作需要维持人际关系,我的人际跟我对怎么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只能二选一吗?你是要我放弃工作然后守着你吗?而且我最近确实很忙,你不能体谅我一下我吗?”
“你现在是觉得我不懂事给你添乱吗?”
“我没有,你怎么想这么多,我只是希望你等等我,我有很多需要照顾,我需要……”
“你干脆别要我了。”程向锦抢言,他又是这种语气,对这个世界的失望拖到景欣身上来,程向锦没办法和景欣好好言谈。
景欣看到了力不从心的程向锦,也看到程向锦唯一的挣扎是要挣脱景欣的怀抱。
景欣也气在自己的努力被亵渎,他愤然宣泄,“我一个劲的要保护你,你干嘛非要往外冲!赵让和周栀两双眼睛盯着你,可以把你往地狱推!我对你的努力为什么就不看在眼里,为什么不把危险当危险,却处处提防着我!”
“我就是犯贱吧,我没撞过的墙我不知道有多痛。”
“那你非撞不可吗?你非要看看有多痛吗?你跟着我安稳生活不好吗?”
“什么叫安稳?是我拥有我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叫安稳,不是被关在笼子里无处可逃,我不需要你保护你懂吗?你别管辖到我身上来好吗?”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我真看不惯你这种明明胆小却依旧莽撞的样子!什么交换情人都是他们的小把戏,他们有地下交易,有拍sq片的获利渠道,他们自己私底下玩也都是多人,你连人群都不想挤进去,你还想被几个人挤到**去吗!”
“我喜欢呢?我就是喜欢玩这些,你怎么就能断定我不喜欢呢?你到底是以什么姿态看待我的?宠物的主人?主人的思维就是宠物的思维?”
太难看了,为了宣泄情绪为了挣脱枷锁,用另一个丑陋的枷锁来敲破以往的桎梏,程向锦那对和景欣互瞪的双眼逐渐蓄起了泪水。
程向锦又继续低头闪躲,“就这样吧,我不想继续待着这了。”
程向锦上楼就是想收拾行李离开,景欣看着程向锦的动作,不安的感觉又爬满心头。
景欣现在怒不可遏之中添了恐惧,景欣却选择用怒火遮盖这种情感。景欣把程向锦甩到床上去,“你待着这哪也别去。”
“你不要再强硬地挽留了,其实你也没多喜欢我,只是我一直反抗让你不甘心而已……”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景欣生气之中夹杂不安,他怒气冲冲拾起程向锦的睡衣,然后把程向锦推向浴室,“你去洗澡。”
景欣就守在门外,程向锦也无法逃脱,他就只好把澡洗了,水流声的落下让景欣离开了浴室门口。
程向锦走出浴室之时,景欣变成了一副冷峻脸色,像是把愠怒、不甘、不安等对重情绪全部锤炼成一副冰冷的面孔。
景欣准备走入浴室,景欣却只是丢下了一句,“把头发吹干。”
现在该怎么办,要直接离开吗?景欣或许会不甘心地再追回来,为什么吵架会吵不完呢?
算了,先把头发吹干吧,然后再收拾行李离开。
收拾行李的时候有人按响了门铃,程向锦去接待的门外之客却是他意识不到的,林辞出现在了门外。
林辞见到程向锦惊愕的神情,也只能轻轻地问候一声:“你好。”
还未等程向锦反应过来,景欣出现在二楼护栏处,他穿着睡裤,上身赤·裸,景欣问候了林辞,“来了,上来。”
林辞觉得十分尴尬,他没有过多顾及程向锦的感受,他只是乖乖听景欣的话,他踏着步伐上楼。
景欣搂着林辞的腰部,他挑衅着楼下的程向锦,“你不上来?你不是爱玩吗?人都给你叫来了。”
程向锦肃立不动,景欣这算盘真是太阴险了,直击程向锦的要害,把他推到悬崖边。
景欣见到程向锦这幅木然模样,是觉得力度不够,他把林辞按在护栏上,亲吻着林辞,歪下的头恰好可以看见程向锦。
程向锦眼神里倒影着恐惧。
景欣脱去林辞的衣服是这样的自然,抚摸的动作是这样熟练,这好像是他们的日常,这一帧帧的画面都如同刀片,抹上了思绪中的毒药,一片片插向程向锦的心脏。
程向锦痛心疾首,最后只是在空荡的客厅丢下了一句话,“你恶心人真是有自己的一套。”
门被摔下之后,景欣依旧通过歪着的视线看着空荡的门扉,林辞也发现了景欣此时注意力不一。
林辞就轻轻推开了景欣,他回头看了一眼空荡的客厅,然后轻声说:“欣哥,他走了。”
“别管他,就他有脾气。”景欣挤出一句气话。
景欣也算是可悲可怜,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博得程向锦最后一点的在意,还在程向锦生气的情绪上寻得一些欣慰。
他现在也真的是完全丢了程向锦了,只是他还没意识到。
第30章
景欣让恼火侵蚀了脑子,他把情绪转化为凶残的欲望,把黑夜撕得破碎,他晚上就睡在一片狼藉之中,睡得深沉,把噩梦留在次日一早。
景欣是倏忽之间惊醒,他睡的几个小时里都没有做梦,只是一种不安恐慌突然把他推醒。
景欣醒来的瞬间看到怀里的林辞,他急遽起身,留下越发拘谨的模样。
程向锦的丢失导致这个上午十分陌生,让景欣觉得这个世界都陷入了危险。
景欣踏着焦急的步伐出卧室,他向楼下看去,客厅洒满暖和的光线,张姨在楼下打扫卫生,这一切尽显淡然舒适。
景欣却紧攥着不安的情绪,“张姨,你有看到程向锦吗?”
“没有啊,他不在家吗?”
景欣紧急拨号,手机铃声却在附近隐约响起,景欣随着声响走到衣物间。
地上是程向锦昨天收拾到一半的行李,手机在衣服堆里响铃,手机这种随身物品竟然在这,可他根本不在家。
程向锦走了?什么东西也没拿走?昨天穿着睡衣就走了?天气那么冷……
景欣什么也没交代,他着急穿上衣服就驱车出门。他没有什么地方能去,只能去程向锦原来的住处,那是程向锦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落脚点。
景欣风驰电掣的同时还不断给李跟卿打电话,李跟卿应该知道一切,只是他的电话一直未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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