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又,哪个又?
二楼:是有吧…
三楼:无论哪个都说不通。
四楼:可怕,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话题。
五楼:看校花的表现,他为什么哭这说明…
六楼:说明他自卑了。
七楼:校花不是在追校草吗?无论大小,以他的角度都不应该自卑啊。
八楼:就是,正常的逻辑是他失望了。
九楼:不一定,万一他是一呢?
十楼:你在搞一种很邪门的东西。
十一楼:别把矮一不当一。
十二楼:别把帅零不当零。
十三楼:横屏,大小互补?
十四楼:都别吵了,我根据描述画了一个草图,都来看。
十五楼:什么鬼,你这个画了个内裤周边吧。
十六楼:六,我也去画个抽象版的。
画风一旦跑歪就正不回来了,十四校联合画画比赛自此开始,起因,校花的一句话。
“叮咚!”
江越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里面依旧没有反应,他不会又来迟了吧,难道施泽宇已经无地自容到挖了坑把自己埋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行为开始暴躁:“施泽宇,施泽宇,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不就是差点被看光了,别想不开啊。”
“变形金刚内裤又不丢人,我也很想要,当时还想着直接扒下来呢。”
里面还是没有反应,江越急了:“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开门啊。”
“大不了我也脱给你看啊,你别不理我!我以后不乱花你的钱了,我会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寒流肆虐,江越像一只鹌鹑一样蹲守在门口,试着以顾欣慈教给他的反向思维来反省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过程真的很痛苦,有些东西早已深入他的血肉,每一次的颠倒都如同在剜心,但他好像真的做错了。
施泽宇一回来就看到了等在门口,面色苍白的江越,说不气是假的,他的脚多次抬起放下,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人抱了进去。
屋内暖气充足,江越变得满头大汗,很快就热醒了,他从沙发上爬起来,看到了窝在脚边的大花猫。
他小心翼翼把手探过去,问道:“我可以摸你吗?”
大花猫的无情一跳,摔着尾巴从他面前走掉了,和当时倒贴施泽宇跑路的背影一模一样。
“你醒了?”施泽宇从卧室里搬出一箱东西,放到了江越面前,“给你。”
这不是他当时拿来让保管的周边吗?江越看着熟悉的纸箱子猛的站起,满脸惊恐,他要被扫地出门了?
“怎么不动?”施泽宇一抬头,亲眼见证了江越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裤子。
第39章
黑,这是施泽宇的第一印象,视线扫到膝盖之上,他按着太阳穴问道:“你在干什么?”
感觉不对,江越低头看了看,光顾着脱外裤了,里面的羊绒裤还在:“失误,你等一下。”
说着正要把羊绒裤也脱下来,被施泽宇一把按住。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脱裤子。”
“让你消气啊。”江越看了看放在裤腰上的手,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已经穷的只能穿一条裤子了吗?”
施泽宇捡起裤子给江越穿上:“我没生气。”
江越看向施泽宇,目光如炬:“骗子,你就是生气了。”
施泽宇:“没有。”
江越:“有,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了。”明明之前有问必答的。
气氛有些凝固,施泽宇哑然,搬起地上的纸箱子放到江越手上:“都说了,没有。”
“你还是要赶我走。”江越泪眼朦胧,委屈至极。
眼看着施泽宇不为所动,惯用伎俩不顶用了,他抱起箱子跑了出去,绝交就绝交,你可千万别来求和,反正猫是我的,星空顶是我的,你也迟早是我的。
一进门,江越就负气把箱子踢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生闷气,客厅的灯砰的一声突然亮起。
江桦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你又逃课了,不回家去哪了?”
“哥,我被人扫地出门了。”
江越一个飞奔扑倒了江越怀里,差点给他哥当场送走,被江桦没好气的推到了一边:“你还为自己是小时候,别哭了,脸肿成这样,哭起来不好看。”
江越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被人扫地出门了!”
江桦:“嗯。”
江越:“就嗯?我被扫地出门了,我被欺负了。”
江桦:“那我们小寿星想怎样?”
江越:“你给他下降头啊。等等,小寿星?”
“对啊,不然我千里迢迢的赶回来是了谁。”江桦起身,从厨房里端出蛋糕,通体都是红的,上面插着十八根蜡烛。
“从明天开始你就成年了,礼物是无条件完成你一个愿望,下降头做不到,让施泽宇倒霉几天还是可以的,你可想好了。”
江越跑到餐桌前坐下:“怎么倒霉,要是会受伤那不要了,有没有那种可以蛊惑人心的。”
江桦:“有也不会给你用,折寿。”
“哥哥。”江越抱着江桦的手臂开始撒娇,“他要和我绝交,我不想失去他,你就帮帮我,折几年寿都无所谓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折的是我的寿,江桦无视胳膊上的人头,伸手去点蜡烛:“绝交挺好,正合我意。”
江越一听,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从江桦胳膊上起来:“我都没说是谁,你怎么知道是施泽宇?”
江桦:“你近期的情绪波动都和他有关。”
十八根蜡烛全部亮起,江越对着他哥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要施泽宇。”
然后,趁江桦还没反应过来,一口气吹灭。
江桦面色僵硬,温柔的说道:“先吃蛋糕,过了零点我们再聊。”
果然一过零点,江桦二话不说,拿起外套就往外走:“福福,听话,哥要去工作。”
江越死死的抱着大腿不撒手:“不要,你还没完成我的愿望。”
江桦:“你想要小猫小狗我都没意见,但他是个人,犯法的你懂不懂。”
江越:“你蛊惑他啊,让他自愿不就行了。”
江桦:“你哥我还想多活几年。”
双方僵持不下,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顾欣慈被拉了过来,对着趴在地上的江越的耳朵来了一句:“地板凉,刺激到脸颊会毁容的。”
江越死不悔改:“毁容就毁容,我要施泽宇。”
江桦:“星空顶我给你买。”
江越:“我就要施泽宇那个。”
江桦:“不都是星空顶,有什么不一样。”
江越:“就算一样,那也不是施泽宇的。”
眼看着江越情绪上头,顾欣慈连忙阻止江桦:“他偏执,尽量不要对着一个问题较劲,最好让他自行思考再引导。”
江桦:“没时间了,我要赶飞机。”
顾欣慈朝江越伸出手:“福福,你仔细想一想,他为什么要和你绝交呢?”
江越的注意力被引走,顾欣慈示意江桦慢慢的把脚抽出。
“因为我惹他生气了。”
“你做了什么?”顾欣慈有种不详的预感。
江越:“我当众扒了他的裤子。”
“……他可能只是一时在气头上……”顾欣慈实在说不下去了。
“我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他不接受,把我赶了出来。”
顾欣慈瞳孔地震:“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啊…”
“你说什么?”刚走到门口的江桦转身问道,他弟去倒贴,居然被赶回来,小子你以为你是谁!
江越看向他哥,下意识握了握自己的手,空的,然后,起身飞扑过去,不料被身后的人影压住。
“江桦你快走!”顾欣慈凑到江越耳边说道,“他和你绝交一定有别的原因,你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他,好朋友要坦诚相待的。”
坦诚相待?江越停下了挣扎,突然想起之前施泽宇问过他有没有什么要对他说的。
难道那个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顾欣慈松了一口气,感谢某人不会转弯的脑容量,这么轻易就转移了注意力。
慢慢想吧,反正你对象不嫌你麻烦,我要回去补觉了。
第二天,江越顶着黑眼圈坐到了考场上,他思考了一晚上要不要坦白,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结果一来就碰到阻碍。
别的学生在奋笔疾书,他在呼呼大睡,监考老师都看不下,叫醒了他好几回,结果都是等人走后一秒入睡。
最后十分钟,江越从噩梦中惊醒,扛着睡意对着答题卡乱涂,一定要撑住,考的不好,施泽宇就要和学神跑了。
第一天考完,他的心哇凉哇凉的,考了什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像是进水了,读了好几遍还是连题都看不懂。
“考得怎么样?”
江越心头一跳,看见施泽宇在他旁边坐下,立刻把头转到了另一边,绝交了,才不要给你好脸色,“很不好,你看不出来吗?”
“……那明天加油。”
施泽宇刚坐下就离开了,徒留江越一个人在原地懵逼,只有两句话?
他猛的从台阶上站起,对着施泽宇的背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