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停用绳子救援的后果就是,他以一个极其不美观的姿势,挂在荆澜生的身上,被佩戴绳索的荆澜生抱上去。
脸发完热,大腿、屁股也跟着发热,上来的时候,荆澜生一只手揽住他的背,一只手托住他的屁股,他的两条腿环住荆澜生精壮的腰身。
于顽跑偏地想道:怪不得他有嘲笑别人腰的资本。
咳一声打断自己跑到外太空的浑浊思想,他数了数搬出来码放整齐的尸体,地上大约有三十具了,里面估计还有百数,尸体都被薄膜塑封起来,没有什么异味,像失去生命的茧一样。
还没算三楼水缸里的那些,于顽黑眸幽深,那个杀人魔医师,早晚要被他亲手抓起来亲自送到刑场去。
咳声引起旁边人的注意,任响给他递瓶水过来,“还好吗?”
好像是第二次听见这闷哥们儿说话,于顽接过水,答道没事儿。
他们一上来,关新文就对他们说,搜楼的时候发现一条地道,一路往下连着岛岸边,已经带人去追了,但估计追不上,附近岛杂且多,上了海岛国家向外潜逃,根本没有追上的可能性。
于顽喝口水漱漱喉咙,接着又问:“目前抓了几个活的?”
任响答:“只有被你绑在二楼病房里的那个女人,其他房间里的痕迹都还很新,人应该才跑不久。”
两人坐了一会儿,任响又说:“我们车开到下面的三岔路口的时候,连接的信号突然断了。”
于顽算了下时间,正好是他们在和大小个子争几个人能陪同进去的时候。
信号被切断,难道从那个时候就暴露了?
于顽捧着水瓶,问:“那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三条路都试了一遍吗?”
“在修复设备的时候,上面有车开下来,我们躲在另一条路上,发现那辆车上是相玉,相玉发现我们后把车上的两人绑了,把我们带到这里。”
于顽点点头,粉头相玉似乎比绿头要机灵点,不过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到了之后,相玉说先别闯,我们就一直在外面等你的行动指令。”
于顽笑笑,“辛苦了,没你们配合,拿下这儿够呛。”
任响摇摇头,又起身加入到搬运队伍中,于顽看着他宽厚的背影,这位话少能干的队员给他的印象很好,想把人挖来市局。
于顽放下水,休息得差不多了,他也要去帮帮忙。
起到一半的身被轻轻按下去,于顽身上没什么力气,一按就软,荆澜生从后方闪现,给于顽捧来一堆充饥小零食。
“你坐着吧,等会儿又闪腰了。”
于顽捏爆小面包,咬牙问:“你对我的腰有什么误解!?我矫健得很!”
荆澜生没继续点火,笑了一声仰头喝水。
于顽撕开小面包,扫了一眼小荆总全身,从地坑搬尸体出来让他一身名贵的行头沾上泥灰,外套被铺在自己屁股底下坐着,内衫被汗浇透,贴在蓬勃的肌肉上一起一伏。
又看了眼小荆总的脸,汗滴跟着喝水的动作从轮廓分明的侧脸划过喉结,头发也湿成一绺一绺的,被一把抓起抚向脑后。
其实荆澜生真的很认真地在当他的临时助理,身骄肉贵的小荆总只有在他这才会弄得一身灰扑扑吧,自己还语气不好质问他,还想着实习结束后远离他。
于顽叼住小面包,又摸一个,撕开后举到荆澜生面前,嗯嗯两声让他吃。
荆澜生转过头来,直盯着于顽发出嗯声的嘴,忽然倾身过去一口咬住于顽嘴里小面包的另一头,在于顽震惊的眼神中叼走还带着于顽新鲜牙印的半个小面包。
几口吞卷下腹,荆澜生直勾勾望着于顽,探出舌尖舔走嘴角的碎屑,放肆勾起嘴角。
“味道不错。”
于顽手还直愣愣举着,嘴里剩半个吃也不是,吐出来又不好,心虚地转着眼珠瞟四周有没有人看见刚这一幕。
“不吃吗?”
荆澜生问完,又作势要俯身过来,于顽慌忙往后撤,舌尖一揽把半个小面包卷进嘴里。
荆澜生手撑着地,笑看于顽鼓鼓的腮帮。
于顽总觉得嘴里这半边味道不一样,吞下后看到荆澜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气罐一阵喷发,咬牙恶狠狠地说:“别做这种奇怪的事!”
荆澜生十分赏脸的附和点头,眼睛看着随于顽脑袋上随气罐喷发竖起的一簇呆毛,和它的主人一样,张牙舞爪扭来扭去,可爱劲儿十足,杀伤力为零。
“我来帮忙了~”
一辆车刹在楼前,带起一阵山灰。相玉从车上下来,蓬松的粉毛被吹塌。
“你去哪儿了?”于顽站起来问。
“我去他们扣押随行家属的酒店了,在那里找到很多买家的信息,我搜罗回来了,说不定后面有用呢。”
相玉摘下墨镜,啧啧地看着地下码成堆的尸体,不可思议道:“靖宁市局简政放权已经到这个程度了?抓捕击毙一条龙啊?”
“想什么呐,这些应该都是受害者,被凶手杀害后埋在这栋楼底下的。”于顽扫一眼搬运进度,“具体身份确认估计得要一段时间。”
于顽几句讲了一下行动成果,相玉边听边拧眉,“所以凶手还是跑了,这四脚蛇狡猾得很啊,咱费这么大劲,又只抓到尾巴。”相玉看着于顽,又问:“那你看清凶手的样子了吗?”
于顽点头,“看清了,回局里就找画像师画出来发通缉令。”
相玉站在原地,看着一地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什么,被于顽推着进了地坑去搬尸体。
靖宁市局这边画面中断后,也总算得到了行动结束的消息,虽然凶手跑掉了,但那栋楼里留下了太多值得深究的蛛丝马迹,发掘信息的空间还很大。
刘杰稍微松了口气,在看到队员汇报屏幕前的角落里,于顽略显僵硬的走姿后,一个电话打过去,问于顽是不是受伤了,于顽拿着电话,先是赞叹一下刘队惊人的观察力,再准备说两句证明一下自己没事儿,还没说出口,手机就被荆澜生抽走。
“刘队,于顽得去医院一趟再归队。”
于顽去抢手机,“不用,只是撞了一下。”
荆澜生别开头,躲过于顽的抢夺,平静地在电话里敲定于顽的归期。
于顽拿到已经挂掉的电话,一时间有点江山易主、领导身份皆被雨打风吹去的沧桑感,下属已经敢决定自己的去留了,离权力崩塌之日还远吗?
下属荆澜生挂完电话,把懵掉的上级安置在一边,又加入了搬运队伍。
凌晨两点,土坑里的尸体和三楼水缸中的尸体已经全部被搬出运上离岛的船,将被运往隶属管辖的沿海城市滨城进行化验取证工作。特战小队队员连夜带大量证据素材回靖宁报告,相玉回首都上报处理涉事医院,于顽则留在滨城,被荆澜生微笑强制着做了全身检查。
于顽躺在酷似精装公寓的病房内,摸了一下胸膛,怪不得疼呢,原来是断了根肋骨,回想刚才检查结果递到荆澜生手上时,荆澜生凉悠悠看他的那一眼,于顽吐口气,有种莫名心虚的感觉。
房门被打开,两名护士走进来,要给受伤部位进行冷敷。于顽弯眸,笑道:“麻烦了。”护士被这一笑弄得脸红,抿唇去解于顽病号服,青紫肿胀分布在沟壑分明的腹肌上,护士面露心疼,看向没半点异色的当事人,手下不由得轻几分。
护士:又帅又勇敢的人民警察!
于顽:表情不能崩!
于顽被冰袋激得眯上眼睛,这种程度的伤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一天的疲累让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两名护士已经不见踪影,荆澜生坐在床边,把冷敷完毕的冰袋从于顽光裸的胸腹上拿下来。
“你回来了。”于顽揉揉眼睛,要直起身来。
荆澜生将人按回去,声音低得奇怪:“别动。”
于顽又躺回去,想问一句什么时候回去,腰腹间忽然一阵轻痒袭来。
撑起头来看,荆澜生正在用他的手帕擦拭他腰腹间残留的冰汽水珠,质地柔滑的织物被荆澜生好看修长的手拿住,一下一下轻刷过他的腹肌纹理,手帕的金丝卷边略硬,随着荆澜生慢慢划过的动作,在于顽身上带起阵难耐的痒意。
荆澜生神情专注,像在修复清扫一件精致的文物,指腹透过轻薄织物感受到于顽微凉的体温,手指跟着薄肌块垒轻跳,划到松紧裤边缘时,手腕被于顽一把抓住。
痒意挠得于顽双颊泛粉,喉结滚动,对荆澜生说:“行了。”
荆澜生盯着他的眼睛,“还是湿的。”
“一、一会儿就干了。”于顽不看他,不是他自作多情乱想,而是现在这副衣襟大敞被人摸来摸去、还在讨论着湿不湿干不干的问题实在太奇怪。
荆澜生抬眼,浅眸锁住湿粉的脸颊,笑了一下,把衣服给于顽拢过来,一颗一颗把透明纽扣旋进扣眼,把这份精美礼物放进礼盒之中。
于顽呼口气,在局里受点伤都是直接赤着上身让高行刘杰他们上药,也没这么别扭过啊,胸腔内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被密密麻麻若有若无的痒意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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