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冬至来临 完结+番外 (姜汁红糖不上班)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姜汁红糖不上班
- 入库:04.10
“我可以找朋友。”时臻小声反驳。
时祺愣住,脑中闪过一些画面,脱口而出,“什么朋友?不会是在医院当医生的朋友吧?”
“嗯。”时臻老老实实,“我可以去他家吃饭,说好了。”
行吧,时祺哑口无言,挂完电话站在窗边想了想,给“无中生友”的简云山拨了过去。
“怎么了?”简云山刚下一台八小时的手术,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一进办公室就忙着给自己倒水。
“说吧,你打算怎么把我弟弟拐走?”时祺眯着眼,手执一枚飞镖试了试,瞄准墙上的镖盘,恶狠狠地丢了出去。
正中靶心,十环。
“什么拐?你没事儿吧时祺?你弟弟才十八,比我小了足足十岁,我活够了吗?怕法律制裁不了我了是吗?”
时祺从桌上拿起第二枚飞镖,再次掷出,又是十环。
“那他死活不肯来我这过年,非要去你家?他从小到大就没跟别人在一起待过,还有上次在医院,你摸他手了是吧?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泡他?”
“噗……”简云山一口水喷出,咳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咳咳咳……”
平复后对着手机吼:“时祺,我是不是得跟你绝个交来避嫌了?你弟都快小我一轮了,我要够争气没准再过几年儿子都要和他一样大了,你什么毛病?他一个小孩儿平时又没什么朋友,爹不疼娘不爱的,哥哥又是个恋爱脑,他过年还能去哪儿啊?”
时祺没得到关键信息平白把自己给搭进去,手一松飞镖就偏了位置,脱靶了。
“谁恋爱脑?”
“除了你还有谁?”简云山冷哼,“你们两口子过年,晚上说不定还要来点成人运动,你让时臻住你那,他能自在吗?”
说着确认完医嘱,换了外套后关机锁门,一边说一边往车库走。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时臻上次在病房牵我手你看见了是吧?他这是情感依赖,人在生病的情况下会对身边陪伴的人产生过度依赖,我之前在学校帮过他,这次又是他的主治医生,都是在他心理防线降低的情况下给他提供了帮助,所以他会依赖我很正常,再加上我和你关系好,他对我有初步信任,拿我当哥呢。”
“你等会儿。”手机震动了一下,简云山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翻了下微信。
时臻:“家里没人,可以今天过去吗?”
简云山回:“可以,我下班了,现在开车过来接你。”
时臻:“可以不去超市吗?人很多。”
简云山:“可以,那我先去超市买东西,然后再去接你,你在家玩一会儿。”
时臻没再秒回,简云山等了等,直到找到停车位,解锁上了车才收到信息。
“那你还是先来接我吧,可以去超市。”
*
时祺深深叹息,无意识地转着手上的飞镖,肩膀往下塌着,靠在书桌前呆怔。
“时臻不来过年你这么难过?”傅绥冬站在书房门口问。
“你觉不觉得……”时祺迟疑道,“时臻好像喜欢简云山?”
傅绥冬双眼亮了亮,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是吗?那简云山怎么说?他也喜欢时臻吗?”
“不是,我刚才激了一下他,可他说时臻是个小孩子,只是因为没什么朋友,又因为简云山和我走得近,才会信任他。”
“时臻从来不这样,我觉得他有可能是真喜欢,但简云山如果只拿他当弟弟,这事就不太好办,我不是说简云山人不好,我认识他很多年,知道他为人靠得住。”
“可是时臻的喜欢如果得不到回应,他会受到伤害的,他才十八岁,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简云山再好如果他不喜欢时臻,那时臻怎么办?”
傅绥冬从时祺手中接过飞镖,转身瞄准镖盘,迅速打中十环,甚至因为距离太近、力度太大而挤掉了时祺刚才打中的飞镖。
时祺不快地“啧”了一声,“你玩就玩,打我的干什么?”
傅绥冬又一枚十环打飞时祺的,莫名其妙接了一句,“你跟简云山确实一直走得挺近,时臻不懂人情世故,和人交往向来以你的感受为感受,所以他会喜欢简云山。”
说完停顿了一下,刚才进门时语气里的戏谑消失不见,转身朝外走去。
无声无息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走,时祺叫住他,“你去哪?福叔让我们定一下年夜饭的菜单。”
傅绥冬上楼,“你们定吧,我还有个视频会。”
福叔拿着菜品清单走过来,看了眼楼上,满面忧愁,“林助理都休假了,傅先生还要忙啊?要不要让厨房准备点宵夜?”
时祺摇摇头,在清单上勾勾叉叉,难得提起傅绥冬的时候没有好脾气,“随他去,饿一晚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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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助理,大意了哈
第12章 12
次日除夕,时祺平时很忙,突然闲下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跟着福叔在厨房转悠了一下午。
“您还是先出去吧,这儿用不着您帮忙。”福叔好言相劝。
两个厨师连连点头,很是为难,这雇主出手阔绰,他们拿钱干活,早干完就早休息。
哪有雇主帮着一起摘菜的道理,而且看着脾气也不太好的样子,板着一张脸和他们待在一起,偌大的厨房变得束手束脚,雕花的动作都不爽利了。
时祺在公司向来说一不二,做事雷厉风行从没出过错,没想到进个厨房竟然被排挤了。
福叔一向顺着他,今天却很嫌弃,和两个脸红脖子粗的厨师并排站着,脸上笑得和气,拒绝的态度却很坚定。
时祺悻悻地放下手里的菜,闷不做声出了厨房。
厨房里的三人面面相觑,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时祺拿着春联出了门,他一米八的身高贴个上下联还不成问题,可这横批就有点够不着。
出来的时候也没拿个凳子,现在够了半天摸不到顶,身上那点反骨就开始作祟。
踮着脚拍了半天,横批上半截的胶水就是贴不牢靠。
“没事装这么高的门做什么。”时祺自言自语道,看着上半截垂翻下来的横批,觉得一整天就没一件事顺心。
傅绥冬一进院门就看到时祺双手叉腰站在大门前一动不动,他穿着一件白色羊绒衫,长身玉立,清瘦的背脊挺得笔直,就是看起来不大高兴。
二月份的天还有点冷,傅绥冬伸出手抚平上面的褶皱,无奈地说,“怎么外套不穿就出来了?”
时祺抬头与他对视,目测傅绥冬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心里更不平衡了。
“这门是按你的身高定做的吧?这每年的横批是不是除了你就没人能贴上去了?”
小脾气来的突兀,傅绥冬错愕一秒后说,“是啊,毕竟我是这个家最高的人。”
时祺无语,“显摆什么。”
傅绥冬扫了眼今年的横批,“诸事顺遂。”
进屋换鞋的时候问:“去年不是还阖家欢乐吗?怎么今年换了?”
时祺穿着拖鞋往里走,不大在意地说,“欢不欢乐的说不好,顺遂总是没错的。”
傅绥冬想了想他们并不算“欢乐”的一年,觉得时祺说的倒也没错,但家里又不是公司,不盼着欢乐光盼着顺遂,有种换个地方办公的感觉。
傅绥冬换上家居服,地暖整日供着,穿一件单薄的上衣也不会觉得冷,经过时祺身侧的时候突然握住他的手,时祺一怔,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发愣。
“手太凉了,能不能改改出门不穿衣服的习惯?”傅绥冬皱着眉说。
时祺不自在地挪开目光,抽出自己的手,“我穿衣服了,你严谨一点,别说的我好像有什么暴露癖一样。”
傅绥冬抚上他的腰,将人揽近了在嘴上啄了一下,“在家里可以不穿,在外面不行。”
时祺扫了眼楼下忙进忙出的福叔,示意道,“被看到了。”
“没事。”傅绥冬抱着人推到里侧,将人抵着墙角亲,舌尖熟门熟路地顶开,时祺刚一张嘴就被含住了舌头。
“唔……”舌尖被吸到发麻,时祺吃痛地推了推,傅绥冬一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揉捏他劲瘦轻薄的腰线,甚至顺着背脊有往上的趋势。
正餐还没开始,人已经被吃了个前菜,再这么下去就没法收场了。
“现在还不行,你没那么快……”唇齿推拒之间,时祺挣扎着说,“等吃完饭。”
俩人呼吸交织在一起,喘得都很厉害,时祺伏在傅绥冬的肩膀上平复,忍不住心猿意马,觉得这年夜饭要不直接当宵夜算了。
福叔站在楼下叫人,傅绥冬应了声知道了,又捏了捏时祺的后腰才作罢,下楼的时候已经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时祺吃饭的时候走了好几次神,感叹果然斯文败类最能骗人。
时祺和傅绥冬都不是特别有仪式感的人,在一起吃顿饭就算过完年了。除了时祺坚持一定要开着电视当背景音放着,傅绥冬刚开始的时候不太理解,但现在觉得家里热热闹闹的也挺好。
守岁通常也能守过十二点,俩人平时都忙,熬到凌晨也是常态,不过福叔年纪大了,早早回房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