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摘手套的动作顿了一秒,垂着的眸眯了眯。
这孩子,可真是…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打碎呢。
欲念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然而他始终未曾真正对时初下过手,大概是养成游戏玩久了,多少产生了些柔软的感情来。
只是,时初从来不知道,他的整个生活都在晏深的监视和控制内,甚至于他见了谁,吃了什么,无时无刻不展露在那个人面前。
晏深的毒瘾那时候已经开始难控制了,不止性子开始喜怒无常,内心的暴躁和施虐性也渐渐难以压制。
然后在某一天,刚注射完药品的晏深待在地下室里,而时初——推开了那扇门。
真美,让人忍不住想毁掉。
时初永远也想不明白,这一切噩梦的来源究竟是什么。答案简直可笑又悲哀,不过是一个疯子变态的爱。
是的,爱。
晏深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里,脑海里浮现的是一支白玫瑰,纯洁无暇,一如某人从钢琴后微笑着望过来的那张脸。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
怎么办呀,还是好想亲手毁掉呢……
有些人永远也不会拥有爱的能力,他们的爱是荆棘,是恶魔的獠牙,是带血的匕首……是悲剧。
准确的说,这种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悲剧。
第69章 69.想你
宋柏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床上的人轻闭着双眼,浓黑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两片小小的阴影,那张脸看起来似乎又瘦了几分。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水杯,和一小瓶药。
宋柏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走过去。
药是助眠的。
宋柏沉坐在床边,手机捏着那个小小的药瓶,视线重又回到床上的人身上。
时初的呼吸声很均匀,却很轻。宋柏沉手指落在他的脸上,又收回了,顺势拉开被子在一旁躺了进去。
时初似乎感受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又不动了。
动作间,手腕扯动着锁链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宋柏沉看到了他左手无名指那枚戒指。
中间那颗小小的碎钻在夜里发出幽蓝的光。
这枚戒指是他母亲留下来的。
宋柏沉的母亲年轻时实在是个温柔的人,哪怕自己的爱情与婚姻算不上美满,可她仍然告诉宋柏沉要爱,要热烈地去爱。
宋柏沉自认为在这点上他并不合格。
在遇见时初之前,他没有爱过人。
在遇见时初之后,他仍然不懂得如何爱。
可他仍然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努力地去抓紧这个人。
时初曾经说过,不要爱他,会被拽进深海,窒息而亡。
而宋柏沉很想很想告诉他,他偏要爱,偏要拉着他,共浴阳光。
宋柏沉抬起他的手腕,吻落在那片纹身遮掩的伤疤上。把人圈进怀里,鼻息间嗅着熟悉的味道,宋柏沉迟然觉出疲惫来,阖上了眼睛。
时初体温总是略低一些,睡觉时便总不自觉地往温暖的地方靠。
于是早上醒时,时初整个人像小孩子抱大型玩具熊那样扒拉在宋柏沉身上。
他睁开眼,正对上的就是宋柏沉那双带着几分笑意的眸。
“你…”时初小声惊呼,惊讶地瞪大了眼。
睡前还冷冷清清房间里只有自己,一睡醒怀里搂着个大男人,实在是让他难以反应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初问道,身子想要退远一些。结果动作间感受到了抵在腰腹间那个坚硬的东西,他瞬间消了音,身体也僵住了。
宋柏沉轻笑了声,落在时初腰间的手一紧,将人拉进几分,顺势吻了过去。
并不激烈的一个吻,似乎带着极淡的烟草味。“唔……”时初的唇被吻得湿漉漉的,泛着水光。眼尾也浮上轻微的红,气息有些乱。
只是一个吻,他便起了反应。
宽松的衣衫下,秀气的鸡巴微微硬了几分,顶着衣料隆起一小块。
宋柏沉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变化,落在他腰间的手游向腹下,捏住了他的性器。
“想我吗?”他问,或许是早上的缘故,嗓音较平日里更低沉些,倒更显出性感。
带着热度的气息喷洒在颈间,时初腿都要软了。
现在似乎并不是好好谈话叙思念的时候,空气中隐隐能够感受到浓烈的欲望气息,火般一点点地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等双腿被分开,两根手指插进后穴里搅出淫靡的水声,时初红着眼睛,突然说了句——
“想。”
声音很小,宋柏沉并未听清。他凑近些,问了遍:“什么?”
“很想你。”时初说,话音末儿带上颤音,前端抖了抖射出小股奶白色的精液来,害羞似的。
“操…”宋柏沉低骂了句,再难忍下去,抽出手指,换作粗大的性器抵着穴口插了进去。
“唔…不行,太大了…”时初皱了眉,穴口突然被撑开,泛起细密的疼。
“宝贝,放松点…”宋柏沉抚摸着他的背,低头吻着他的唇安抚他。
肉穴渐渐被插软,里面泛起麻麻痒痒的感觉,时初咬着唇,小声地喘。
宋柏沉使坏地叼住了他的乳尖,惹得他呻吟出声,带上哭腔。
第70章 70.不要
时初射了几次后精疲力竭,轻喘着气,脸色微红,浑身乏力,几乎眼皮一合上就失去意识,他索性睡了个回笼觉。
宋柏沉勾了勾唇,盯着他那张漂亮的脸,手指抚上时初的眉角,顺着鼻尖,落在被吻的红润的唇上。
宋柏沉瞧他,越瞧越好看,越瞧越喜欢。
他想,自己大概是没救了。
当视线落在时初的手腕时,宋柏沉顿了顿。
或许是刚才做得有些过火,那片肌肤被磨得通红,看起来快要破皮了。
“咔哒——”
钥匙插进锁孔,解开了桎梏。
“没事了,以后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了。”宋柏沉轻声说,动作轻柔地捏着他的手腕,手指沾了药膏揉。
时初睡得有些沉,并未被惊醒,只是手指蜷了蜷,像是微弱的回应。
时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人了,他动了动酸痛的身体,坐起来。旁边的床没什么温度,宋柏沉大概是出去了。
时初突然发现,腕上的锁链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指间的那枚戒指。
被锁久了,时初挣脱禁锢时的第一念头竟然不是轻松,而是恐慌。
他盯着自己空空的左手,慌乱地在床上摸索着。是昨晚太激烈了不小心弄丢了吗?
没有,他找遍了床上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
时初眼睛蓦地红了。
什么意思啊…宋柏沉是不要他了吗?
是对他的惩罚吗,把自己锁起来,藏起来,让自己在离不开他之后再云淡风轻地丢开……
时初曾经试图逃离过很多次,但直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想离开宋柏沉,或者说,他根本离不开宋柏沉。
他失魂落魄地下了床,连鞋都没穿。冰冷的地面渗出寒意,从脚底向心口窜。
门突然打开了,宋柏沉站在门外。
时初抬眸,扑过去搂住他,温凉的唇印上宋柏沉的。
宋柏沉眉头轻皱,沉着眸看他泛红的眼睛。
“怎么了?”他想问,只是唇被堵着,软腻的舌凶巴巴地闯进口腔。
时初得踮着脚才能吻到他,地板很凉,裸露在外的皮肤很冷,腿也很软,他几乎要站不住。
许久,时初松开他,红着眼睛轻喘,被宋柏沉捞进了怀里。
“怎……”
“我爱你…”
宋柏沉瞳孔猛地缩紧,眼神里透着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宋柏沉,我爱你…”时初声音闷闷的。
未等宋柏沉反应过来,时初突然蹲跪下去,解开了他的腰带。
那双湿润的眼睛看过来,宋柏沉身体瞬间僵住了,任那人像妖精一样伸出舌在他鼓囊一团的内裤上舔。布料被舔湿,性器的轮廓越发清晰。
时初张开嘴去含,只含进一点,再吐出来。
宋柏沉的呼吸粗重起来,手指落在他的发顶。
时初终于用齿叼着内裤边缘褪下去,粗大的阴茎拍在了脸上,透明的液体在他脸颊留下湿润,他全然不在意,伸出舌尖,从根部开始仔细地舔。
他之前并不常给宋柏沉口,更别提主动。
时初的喉很浅,吞进去一半就忍不住想要干呕,被他压制下去,艰难地吞吐着。
“乖,口腔打开。”
宋柏沉被刺激地眼睛发红,落在他后脑的手轻轻地按下去。
“唔…”
湿热的口腔包裹着性器,咽不下的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时初小声地呜咽着。
“咳咳咳…”宋柏沉射了一次,白浊的液体溅到时初脸上,顺着脖子向下流,落了些在锁骨处。时初被精液呛到,小声地咳,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很难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宋柏沉蹲下来,揉了揉他的发丝,垂着眸看他。他知道时初有话要说,但他并不知道时初口中说出的会是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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