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友坐在床边,阴恻恻地想。
不是吧,他很快否定,并且进行一些自我反思:“段知友,你脑子里只有下三路那点事儿吗?江淮已经说自己很累了哎!”
刚反思完,抬眼就看见江淮弯下了腰,躯体形成一道极其诱惑的曲线。 ——他就是故意勾我!操!到底有没有啊?
待段知友回过神,脚下已经散落了一地花瓣,在纠结时,他一直在无意识地拔江淮送他的那枝花。
看着一地零落残花,他讪讪地收回手。
“笃,笃笃。”
闷闷的响声忽地传来,段知友抬起头,浴室玻璃中央,贴上了一只五指舒展的白皙掌心,数道水痕从手掌边缘滑落,在又点了几下玻璃后,手掌缓缓比出一个手势:“进来。”
这个指令如同主人对犬类扔出去的飞碟,段知友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凭着本能立即进了浴室。
合上门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没出息。
于是倚在门边,斜睨着氤氲热气里的人影,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拿乔道:“怎么啦?有什么事需要我为您效劳啊?”
江淮坐在浴缸边,脸上似笑非笑,他说:“你过来点。”
段知友一本正经:“不要,刚把头发擦干,别给我又弄湿——操!”
在他说话间,江淮朝他走过来,但没几步脚底就滑了下,要不是他冲过去拦住,江淮怕是要摔了。
“操,没事儿吧!”入手满是光滑水润的皮肤,但段知友被吓得没什么旖旎心思。
江淮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双眼因为盈满了坏水而潋滟动人。
这人!
段知友真是又气又怒,用了些力气在人身后打了一掌。
江淮痛得“嘶”了一声。
段知友怒道:“你有病吧江淮,刚我要没接住,有你摔的!”
段知友越想越气,又在江淮腰间掐了一把,白皙薄韧的肌肤上顿时浮现一团绯红,看起来十分可怜。
江淮被掐疼了,拧着眉问道:“你来劲儿了是吧?”
段知友捏了捏他的后颈,这次放轻了力道,像撸小猫似的,可嘴里还是很硬气:“不行吗?”
江淮凝视着他,眉目渐渐舒开。
两人离得极近,鼻尖都凑到一起,段知友喉结滑动,他又觉得热了。
下三路尤其热。
江淮眼睫忽闪,很要人命地仰起脸,亲了亲段知友唇边,他声音轻了许多,说:“那就把劲儿都使我身上,好吗?哥哥。”
段知友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
他又不是不行!
在不知道第几次结束后,他一把捞起瘫软在浴缸里,浑身泛着绯红的江淮,捏着那尖尖的下颌问:“哥哥还行吧?”
“哥哥你最行。”江淮在这方面,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他勾住段知友脖颈,软软地说:“没有力气了,哥哥抱我出去。”
段知友认命般舒了一口气,将人轻松地拦腰抱起。
真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第37章 也就留了两级
“哎,你几月生的啊?”
江淮忽然问段知友。
此时,他慵懒地靠在床头,浴衣领口松松敞着,露出的一片秀致锁骨被吮了星星点点,野莓似的红痕,因为处于餍足之后的贤者时间,他疏淡的神情里有一丝空洞,思绪也飘来飘去。
段知友倒不见疲惫,盘腿坐在床尾,挺有兴致地对着电视机……看春晚。
夜晚、朦胧灯光、豪华大床房,俩年轻人,如此多关键词聚集在一起,合该是一个极其暧昧的氛围,可此刻的背景音是尴尬而喜庆的春晚,此间氛围登时奇怪了起来。
2022年,怎么还有年轻人会看这个?
江淮百思不得其解。
看就罢了,这人还背对着他看!
不应期的江淮看段知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想起刚刚为了情趣,把这人叫了那么多声“哥哥”,他心里就有一点不太甘心。 ——得让段知友叫回来。
哪个男人不想被叫“哥哥”啊?
于是,江淮伸出白净圆润的脚趾,踩一下段知友的脊背,问了最开始的那句话。
“啊……你说什么?”
段知友没听清楚,他正在看小品,笑得酒窝里能塞俩鹌鹑蛋。
从这一点看,段知友的品味其实挺独特,毕竟这些年,真心觉得春晚小品好笑的人没有多少了。
而且,他不是故意背对着江淮,只是眼睛有轻微近视,下意识就坐得离电视近了些。
江淮白了他一眼,一边重复自己的问题,另一边脚趾顺着人脊椎骨渐渐上移。
段知友打了个酥颤,注意力果断转移,他回身制住那只作乱的赤足,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之后也没有放手。
“七月二十七,狮子座。”他挑了挑眉,有些不满地说:“连你男朋友的生日都不知道?我可清楚你,你是四月十三,白羊座,百度说我们星座的匹配指数是一百分。”
段知友说得煞有其事。
啊?什么星座?
江淮从来不感兴趣。
听段知友说了一大堆,他就抓住了一个重点——段知友的生日在他后面。
江淮唇边没压住笑意,撑着额角看段知友,说:“那你比我小啊,是不是得叫我一声……”
他递了一个“赶紧叫哥”的眼神。
“哦,你半天想这事呢。”段知友也没心思看电视了,他慢吞吞压过来,将人困在自己两臂之间,才说:“可我属虎啊。”
江淮一愣:“属虎?你比我大两岁?”
见段知友点头,他面露疑惑:“你是上学晚还是留级了?”
段知友:“……”
“也就留了两级而已。”
好家伙,知道男朋友学习能力差,但差到如此地步,江淮也是没有料到,怪不得刚认识那一会儿,段知友对他那么亲切殷勤,原来真是为了抄自己作业。
他仰着脸凝视段知友片刻,沉吟道:“不过,你要没留级,我们也很难认识了。”
段知友顺杆子爬:“多亏我学习差。”
江淮:“你还挺自豪?”
被子下肌肤相贴,很容易擦枪走火,段知友压着人,开始不太安分。
“唔,段知友!你懂不懂节制……嘶……那把电视关了再做,听台词我要尬痿了!”
两人共眠,度过除夕夜。
第二日清晨,江淮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叫醒,来电是母亲,他看着跳动的界面,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微叹了口气,指尖划到挂断。紧接着又有来电,也被江淮掐了。
有一条信息进来,江淮没有点开,将手机静音后扔到沙发上。
下一刻,环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他的后背贴上了温热坚实的胸膛,像是被禁锢,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江淮没有制止,反而因此体会到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要你爸妈永远不同意,你会……会和我分手吗?”段知友的语气却不同于他的行为,是一种轻轻的试探。
“你呢?”江淮想先听他说。
段知友沉默了一会儿,不是回避,是在想该怎么说。
江淮唤醒系统打开窗帘,窗外是一片泛着雾霭的湖水,他在遥望雾霭渐渐消散的过程里,听完了段知友讲述他特殊的家庭环境。
“我爸和我哥断绝关系后,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到我的身上,在那之前他挺少管我的,你知道吗? ——我就是‘大号练废了练个小号’的那个小号。”段知友说到这个比喻,自己嗤笑了一声。
江淮拧起眉。
“以前我想,小号就小号吧,听我爸的话,做个混日子的少爷也不错,毕竟好多人想过这种日子还没条件呢,我得知足不是吗?呵,这么多年,我就这样一直说服自己……可跟你在一起之后,我不想这么过了,我没办法说服自己要知足了。”
“江淮,你得对我负责,知道吗?因为是你先招惹我的。”
江淮唇边牵出一线笑意,只说:“抱我再紧一些。”
段知友订的票是晚上十一点的——为了多跟江淮待一会儿。江淮也关了手机,全心全意地陪他,而等待着他的那些怒火与争吵,就容他第二天再面对吧。
今天初一,街上都关着门,也没什么好去处,两人就一直待在房间,血气方刚的躯体纠缠,不知疲倦地交合。
很堕落,也很快乐。
江淮一向克制自律,从未体验过这般放肆的愉悦,他在沉浮间勾着段知友,有些遗憾地说道:“我早该在大一开学时,就把你灌醉,拖到校外那种便捷旅馆,然后……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呵,在床上滚过几次,你就不觉得恶心了。”
江淮还是忘不掉段知友曾经说过的那些,很伤人心的话。
他眯起湿润泛红的眼,睨着身上喘息的青年,笑着骂:“段知友,你他妈算什么直男!你当年可真把我骗过去了……”
“别提了。”段知友轻柔地拨开情人脸颊上的湿润碎发,“我肠子都悔青了。”
晚上把段知友送到高铁站。
段知友一步三回头,好像此生不复相见,最后还是江淮摆了摆手,说赶紧回去吧。
段知友幽怨地控诉:“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在贤者时间时特别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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