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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聆诉堂前语 (相与步于中庭)


  没等他细想,厚实的大手已经摁上小腹上把人推倒在床。沈聆染本能要撑起身,却被梁堂语袭来的亲吻又摁下去,唇齿交缠侵略地叫人溃不成军,他只能慌乱搂住他师兄脖颈。
  梁堂语卡住他胯骨,衬衣扣子已经挑开,禁欲又惹人遐想,沈聆染搂着脖子回应,回应的肆意张狂。
  五年禁锢的感情在这一夜统统交代。
  灯光氤氲,暖气烘热,汗水将沈聆染皮肤洗的雪白浸光,两人起伏纠缠,呼吸伴着粗喘错乱,雕花的木床有节奏的撞击,手腕上是百岁和田黄,手指却拧紧床单……
  三只小猫不知疲惫,大半夜在院子里玩枯草,你压我我压你,闹急了还伸爪子挠。
  结束时沈聆染意识已不是很清醒,梁堂语把他眼前凌乱发丝拨到脑后,珍惜又温柔亲了亲光洁额头,小声地说了五遍“小予,生日快乐。”
  模糊间沈聆染似乎想起当年的那个问题了——
  那时他问梁堂语“师兄是否也有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想要个媳妇搂着的时候。”
  梁堂语刚才回了“有。”
  他扯动嘴角,想开口骚白这人两句,却又浑身无力,困乏至极发不出声儿。
  无妨,天还长,夜未央,今夜苍穹之上是一轮满月。
  作者有话说:
  “它们叫什么名字?”“这只叫沈、这是叫聆、这只叫染。”出自温庭筠和鱼幼薇的故事,鱼玄机栽了三棵柳树,拉温庭筠去看,告诉他分别叫“温、庭、筠”,以此表明自己心意。
  “易求善价,难得有情郎。”——鱼玄机


第81章 师兄,我喜欢这人间
  沈聆染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屋里暖热,浑身被清洗过还换了新睡衣,应该是他师兄的,穿起来稍有些大。
  梁堂语已经起床了,不在房中,他敏感嗅到窗缝中透进的冷气清新,翻开花窗一看果然下雪了,三只小猫在雪地里滚成一团,听闻声响看过来,眼中透出机警。
  他师兄端着碗从东门进来,一只小猫扑住他裤腿咬,被他用脚尖不轻不重推开。
  梁堂语肩头落雪,带着浑身冷气进门,打开盘子碗中碧绿的豌豆还冒热气——他昨天说想吃,梁堂语今早就给煮上了。
  这是书房前那块地里结的,夏天时候五婶晒干封在罐里一些,冬天泡开吃正好。
  窗开着,冷气灌进让温度瞬间下降,梁堂语怕他着凉忍不住责备,但还是没舍得扫兴只给他将被子盖好。
  沈聆染说的话他都记得,他知道这人喜欢相拥看雪的景色,豌豆搁在床沿,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还能腾出手剥豆荚。
  “你今年真要留在这里过年?”
  沈聆染靠他怀里享受,故意反问:“不行吗?”
  “倒不是。”
  梁堂语低着头,手里的动作没停,心中却有挂碍,中国人最看重新年,怕他师弟因此惹家里不快。
  沈聆染包的像只蚕蛹,四肢无用,只低头就他师兄指尖吃豆子,含糊不清道:“老头儿说了,叫我留在这里看花,昨儿个晚上我给他打电话报平安,觉着他还挺欣慰的,我提了年后回去,他也没说什么。”
  “生意方面有启明看着,用我的时候会打电话过来。”
  梁堂语听他把一切都安排好心里稍安,只是抢了人儿子叫人千里迢迢过来,难免心中有愧,又给他把被子掖了掖。
  “你休息两天,我再陪你去给师父上香。”
  沈聆染这几年因他断绝跟乌昌的一切往来,聂皓然忌日也从没露面,这怠慢的罪过他跟他师弟一起担,这次三跪九叩去洒扫上香。
  “不用休息了。”
  沈聆染心里也亏欠,其实每年他干爹忌日都会在北京烧纸上香,但隔着山海又隔阴阳,总觉着远。
  “我能下床,你给我找一点消炎药吃了就好。”
  梁堂语轻紧眉头,“不疼了吗?”
  沈聆染见他师兄脸要红,还跟以前一样好欺负,“当然疼。”他说完还嫌不够,又加了句,“师兄那么厉害,我嗓子都哑了。”
  “……”
  梁堂语没好气睥他,用手滚着棉被把他推倒,被包成粽子的沈聆染起不了身,左右蠕动牵扯浑身疼,哭笑不得讨饶,“好师兄,我错了,你放过我罢,我还小,遭受不住了。”
  梁堂语说:“里里外外没个正形。”
  乌昌不似北京那般干冷,雪落下来街头巷尾还有绿色,桥下水没有结冰,雪片触水即化,水波涟涟,倒映岸边火红的鸡爪槭和金黄的银杏,做饭人家乌瓦檐往下滴水。
  梁堂语带沈聆染去祭拜聂皓然,墓地宁静荒凉,连成片的石碑间零星有几朵白花,他们在这里正巧碰上熟人。
  风如许和聂皓然的墓被小辈们迁到一块儿,彭玉沢就站在墓前,身边跟着风家的风满庭。
  二人同撑一伞,听闻脚步声回头,两边人都怔住了。
  彭玉沢凝眉沈聆染冷脸,二人同时发问。
  “你怎么在这里?”
  “他怎么在这里?”
  彭玉沢问的是沈聆染,沈聆染问的是风满庭,目光触及,脸色比雪天还冷。因着碧玉合卺杯的事儿,他对风家的人有一个算一双都没有好印象。
  彭玉沢瞥过身边给他撑伞的人,沈聆染以为他要替人说好话做和事佬。岂料彭玉沢声音比他都冷,“我不认识这人。”
  “沈先生要不要趁周围没人,把他打一顿替聂先生出口气。”
  “……”
  这场一致对外,料是沈聆染也懵,“不认识你带过来上坟?”
  风满庭或许真怕被打,摸了摸鼻尖拘谨解释,“我去拜访彭先生,他要来祭拜,我就顺路跟来拜访一下风先生。”
  沈聆染觉着他脑子有点问题,面对上坟说的像是去人家里做客一样。
  他心性不是当年,幸而风满庭行为也规矩,四个人一起上过香烧过纸,沈聆染又恭敬磕了头,梁堂语和彭玉沢还有风满庭避开,多年未见,留他和聂皓然说体己话。
  沈聆染站在苍白墓碑前,厚重大衣裹挟中的身躯依旧笔挺。一别多年,他经历了过很多,生意上的成功,国内外的声名,朝朝暮暮连时间都冲不淡的思念,这么多年的荣光与心酸他都觉不值一提。
  指尖触摸黑白照片,雪花落在长睫之上,他极轻极轻笑了,高兴地说:“干爹,我跟我师兄在一块了。”
  雪下的路滑,他们走得慢,回去稍晚,四房胡同内已经开始上灯,路过食味居碰上老满,他的酒楼装修好了,成了乌昌最显眼的店,大厅古韵又华丽,吊着成排宫灯,因着“近水楼台”优势,挂满梁堂语的字画,甚有排面。
  临近年关,一楼二楼请客定宴座无虚席,他见一群“名人”过来,客气招呼,非得拉进包厢里请上一桌。
  “师弟,好久不见了啊!”他搂着沈聆染肩膀进门,在人声喧嚣中扯着嗓门对他指点江山,“你师兄这字画挂厅里,我是蓬荜生辉啊,好多人要出钱买可我就是不卖,我说这是我兄弟画的,情谊第一,千金不换!师弟,你可得好好学,啥时候出名了,也给哥哥我画一幅,叫我显摆显摆。”
  沈聆染:“???”
  这人知道自己是在装谁的哥哥吗?
  风满庭掩嘴扑哧笑了,换来彭玉沢的冷冷一瞥,他赶紧正色,视线相碰,委婉致歉。
  老满敏锐给觉出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回头问梁堂语,“老梁你说是不是?”
  梁堂语的目光大剌剌落在他勾肩搭背的手上,无情驳人面子,“别套近乎,我不认识你。”
  老满哈哈一笑,深知他阴晴不定的脾气,拍着肩膀松开沈聆染把几人领进了最好的包间,
  肥美的羊肉、甘甜的海鲈鱼、八宝饭、炒银杏……沈聆染要吃干贝豆腐丝包子,老满叫人现捏上一笼,风满庭稀里糊涂跟着蹭了顿好饭。
  珍馐佳茗,在场除了沈聆染就风满庭年纪最小,前者是个从小被人伺候大的祖宗,与之相比风满庭那是相当“乖巧懂事”,席间添茶倒水十分有眼色,彭玉沢夹不着的菜立马帮忙转桌,但对方总不领情,也从不用正眼瞧他,连老满都看出他是热脸贴冷屁股。
  沈聆染不管别人闲事,自顾自喝酒吃饭,夸老满新换的厨子手艺好,油炸辣子香,他能多吃两大碗饭。
  梁堂语看不过风满庭一直察言观色地忙,忍不住压声提醒旁边彭玉沢,“别老叫人下不来台。”
  彭玉沢冷笑,反过来提醒他,“风家出不来第二个风如许,你可怜他,小心被抽了筋扒了皮。”
  沈聆染早就成了酒桌老手,闲着没事就哄的老满高兴,把人哄的心花怒放侃侃而谈,拿出两瓶窖藏茅台助兴。
  几人都喝高了,沈聆染要添,彭玉沢要尝,梁堂语和风满庭一个管不住一个不敢管,只好滴酒不沾等着照顾醉鬼,果不其然三巡下去都趴在了桌上。
  夜已静布下,天不寒,四方胡同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梁堂语搂着沈聆染,风满庭扶着彭玉泽,四个人在巷口分开,梁堂语替彭玉沢道谢,风满庭含蓄笑着说自己应该的。
  梁堂语目送两人上车,汽车刚走他怀里“不省人事”的沈聆染就抬起头,目光清明醉意全消──他是装的,因着不想叫他师兄做好人送彭玉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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