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湛拿枪指着钟既脑袋,“钟既,你见到他了是不是!你拿他怎么了!”
“所以你弟弟在床上一直都不怎么叫吗?”钟既回想某些细节,“你在他前面穿的那颗钉……”
周乐湛暴怒,额上青筋凸起,狠狠卡住钟既脖子,扣动扳机:“我杀了你!”
钟既丝毫不怵,甚至还笑得出来,“周乐湛,你不能杀我。”
周乐湛冷声道:“你以为我会怕区区一个钟开静吗?”
“不,恰恰相反,我知道你从不把钟开静放在眼里。”钟既说,“可你要想清楚,杀了我,谁护着你弟弟。新城监狱关押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重刑犯,一间监狱八个人,你弟弟就像只扔进狼群里的羔羊,是人都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被人拿枪指头,还能这般沉稳,钟既道:“你杀了我,没有我护着他,你猜那七个人会不会把他轮了?”
钟既眼神凛然,“周乐湛,你杀不了我,也不能杀我。”
茶馆是全木结构的,仿造古建筑建成,书架上摆放着许多老式物件,和一些赝品收藏。写有“茶”字的墙面四周挂满了刀剑,周乐湛随手抽出离手边最近的一柄侠客长刀,长刀锋利,刺透了钟既的肩胛骨,狠狠地将其钉穿身后的木头桩上。
周乐湛握住刀柄又刺进一寸,“钟既,你最好祈祷着不要落我手里,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穿透肩胛的长刀将他钉死在上面,血染透了衣衫,钟既动弹不得,“是吗?好啊,那我等着你。”
周乐湛走后,钟既被钉墙上一夜。第二日天光微曦,钟开静一身红衣,出现在钟既面前。
钟既尚在昏迷中,肩上还插着那把剑。钟开静握住剑柄,一寸寸抽出那柄长剑,钟既骤然跪地,肩胛的血喷涌而出。钟既虚弱地跪在钟开静面前,唇色苍白道:“看嘛,都说了我打不过他。”
第四十八章
钟既离开那天走得匆忙,周琦澜后来也没有再见过钟定。钟既没说什么事,只说自己要暂时离开几天,可算算,他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却迟迟不见回来。
随着天气日渐回暖,周琦澜尿血的情况也没有先前那么严重了。周琦澜除去每天上午在仓管的时间,闲暇时都待在钟既的寝室里。
钟既不在,周琦澜照旧每天煎中药,一副汤药分早晚两次喝。钟既走之前给他留了一个星期的药材。不过一个星期的药喝完了,他还没有回来。
周琦澜不知道他是否被什么事情耽搁住了。
监狱里有阅览室,周琦澜闲来无事时会借两本书来看,有时一坐就是一下午。
周乐湛每周三都会来新城监狱,周琦澜一次都不见。明明已经离得这般近,可这一堵围墙,却又是世上最不可触及的远方。
二爷也许是对的,见与不见又能改变什么。
这日,周琦澜坐在阅览室的灯下看书,狱警送来一封信件。信封写着新城监狱的地址,寄件人是周乐湛。
信件寄得慢,又经层层过审,想来寄出已经一月有余,这是周琦澜自收监以来收到的第一封信。
信上写,十七死后,小思夜不能寐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后面动了胎气,小思难产,及时送医也未能抢救过来。孩子生下来时还不足八月,保温箱里住了两个月,生得瘦瘦小小的,从医院接回来后一直由管家和厨娘照管。
不是周琦澜心心念念的姑娘,是个小男孩。
孩子可怜,生下来便父母双亡,一次都没有抱过。现在已经两岁多了,一直未曾取名,眼看着到了年岁,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却还是个黑户。
没有名字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管家无法,也做不得主,所以这封来信便是想让周琦澜为他取个名字。
十七是个孤儿,无名无姓,周乐湛收养他时,因为排行十七,所以就叫了这个名字。
十七取得随便,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虽然这孩子周琦澜不曾见过,可他打心底里却是十分疼爱的,十七死了,小思也死了,他不想这个孩子和他的父母一样,孤苦无依,连名字都是奢望。
周琦澜问图书室的管理员借来纸笔,思索片刻,提笔端正地写下“周九思”三个字。
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名字寄托寓意,周琦澜希望他长大后品行端正谦逊有礼,不要走上歪路。
可看着中间那个“九”字,周琦澜思虑再三,随后又将其划掉。
周琦澜另取纸笔,一笔一划重新写下二字,周思。
第四十九章
白争看周琦澜的眼神直白露骨,赤裸下流的目光不加掩饰地黏在他身上。
周琦澜刚进来时,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跟个小白脸似的,白争见他的第一眼便起了色心,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钟既截胡。
明明人是白争先看上的,却不得不拱手献上。白争忌惮钟既,有他护着,谅白争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当初409牢房那一夜旖旎春色,勾得人心痒;那一截细白的腿,又有多少次入梦。等钟既玩腻了,就该是轮到他们了,这矮墙牢狱,周琦澜能跑到哪儿去,钟既一时兴起,总不能护他十年。
还以为周琦澜手段能有多高明,原以为是苏妲己,到头来却是魏美人。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机会来得这么快。
钟既已经两个月没有回来了,他走时什么都没交代。一开始白争还有些犹豫,可这一个月两个月的不回来,连一点儿信都没有,怕是早就将周琦澜忘诸脑后了。
周琦澜是有几分姿色,但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玩够了新鲜劲也就过去了,难不成还娶回家供着吗?
钟既不回来,白争色胆包天,看周琦澜不怀好意的眼神愈发直白。刀疤多少有些没底:“万一、万一钟既回来了……”
白争哼道:“不过一个卖屁眼爬上床的,真以为钟既会把他当回事吗?等我们玩过了,你看钟既还要他吗?现在怕是连‘周琦澜’这个名字都忘记了吧!”
监狱里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被发现也就是记一大过再关几天禁闭,白争被判无期徒刑,他怕什么?反正他这辈子是出不去了,爽一次是一次,他是享不到什么乐子了,也唯有剩裤裆里头那点事儿。
周琦澜每天早上都要去仓库,白争伙同其他二人,将他堵在仓库里面,门一关,没人会知道。
周琦澜后退一步,戒备地看向三人,“白争,你要干什么?”
白争嗤嘲道:“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周琦澜背后握着珠笔的手紧了紧,心慌得厉害,面上却是佯装镇定道:“你不怕钟既回来找你吗?”
“钟既?”白争回头与身后的人大笑道,“钟既?哈哈哈,你觉得我会怕那小子吗?倒是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你觉得他还会记得你,护着你吗?”
越是这时候,周琦澜越是不能露怯:“白争,你敢赌吗?”
“赌?赌什么?赌他回来找我算账?”白争说,“周琦澜,你也太天真了些。你以为那一次是谁让我们把你扔进水箱的?你咬伤我被关禁闭室,后面放出来刀疤几个打你的次数突然多了起来,又或者你有没有想过,又是谁让我们将你拖去厕所按头喝尿的?是钟既,都是钟既命令我们这么做的。”
刀疤一旁应和道:“说那么多做什么,跟他废什么话,我已经等不及了。”
白争抬手,两人朝他扑过去,“周琦澜,死也让你死明白点,你以为的救世主其实就是推你入深渊的钟既啊。你太天真了,天真得可怜啊。”
周琦澜转身就跑。仓库立满了货架,周琦澜像走迷宫一样在里面来回穿梭,地方不大,又遭三人前后围堵,周琦澜很快被逼退墙角。
包围圈越聚越小,朝周琦澜逼近,周琦澜当胸一脚踹向刀疤,刀疤侧身躲过,白争趁其不注意,一脚踹向小腿,周琦澜跪地,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他,白争一拳狠狠地打在周琦澜肚子上,又一脚猛踢下巴上。
这一脚力道之狠,周琦澜仰翻在地,望着头顶明晃的天花板一阵晕眩。是谁的手挑开他的衣领,又是谁令人几欲作呕的唇贴上他的锁骨。
是谁在撕扯他的衣服,又是谁在脱他的裤子,周琦澜趴在地上匍匐着往前爬,身后四五只手将他拖回身下。
他嫌恶地蹬开一人,很快又会有其他人扑上来。他们滑腻的舌头舔着他的身体,周琦澜想吐,挣不脱,偏头咬住一人的手。
他听见有人在骂,“操他妈的!”
对面掐着他的脖子朝脸狠扇了几掌。
周琦澜被打得偏过头。他躺在地上,又不知是谁,拉开了仓库大门,身上三人如见鬼的表情,抱头鼠窜,连声地跪地求饶。
钟既手持钢管,一阵短暂急速地风声袭来,硬物击打的沉闷重响。白争的肋骨断了,口吐血沫,跪在钟既脚边忍痛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钟既蹲下身,嫌脏,钢管敲击地面,问:“你哪一只手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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