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牧羽就准备离开。李冰听到他这个决定时还挺吃惊,他以为牧羽至少要在这里待上十天八个月才走。
郁荆更是傻了,她都想好接下来的几天要带牧羽在城里转转,完全想不到牧羽会这么急着走。牧羽却非常干脆,吃过早餐就收拾好行李,准备走了。
李冰跟随他左右,郁荆迷茫把他送出门,非常舍不得地问:“这么快就走了吗?”
“以后就想来就来了。”牧羽对母亲一笑。经过一天一夜的心情跌宕起伏,他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只张开手抱抱郁荆:“我还有事要忙,妈妈,下周我再过来,好吗?你要好好养腿,不要自己跑出去玩了,我相信安娜会照顾好你的。”
郁荆听话地点头答应,抱着牧羽亲他的额头,又亲亲他的脸,依依不舍与他道别。
牧羽与李冰离开了这座落雪的北国小城,乘坐飞机回到裕市。费尔开车来接,路上告诉牧羽,牧汉霄让他回云海。
“牧汉霄这两天在做什么?”牧羽问。
费尔答:“一切照常。”
“我带了点礼物回来给他。”牧羽笑得温柔:“让他早点回来。”
费尔没敢接腔,从后视镜看一眼李冰,李冰也没敢说话,眼神示意他不知道什么情况。
牧羽回到云海时已是晚上。他洗了个热水澡,费尔为他做了一点简单的晚餐。之后牧羽回到楼上与陆豪和霍诗音通话,确认兰末这两天情况稳定,司机受伤严重,好在也救了回来。
陆豪告诉牧羽,柳姝嫣的两个哥哥已被控制,虽证据还不完全充足,但此事牧汉霄亲自出手,或许届时等柳姝嫣一出院,柳家就真的要变天了。
牧羽挂断电话。花园中的木芙蓉开了,白莹莹的连缀一片,簇拥绕着他常坐的秋千。今夜星辰雪亮,牧羽听到门边传来脚步声,接着门打开了。
牧汉霄走进来。牧羽转过身,难得有兴致主动开口:“晚上好啊。”
牧汉霄说:“见过你的母亲了?”
“我的行踪你不是全都知道吗,何必还要问我。”
牧羽走到床边,拿起桌上的几张照片,随手扔到床上。照片顿时散落开来,牧汉霄低头看去,全是牧羽在美国那六年里的照片,有他在家与朋友聚餐时的合照,有他的旅游照,有他创立工作室时的照片,以及毕业照。照片全都是他从郁荆的那个箱子里拿出来的。
“看不出来,牧总还是个跟踪狂。”
牧羽拿起其中一张自己本科毕业时被拍到的照片,照片里他穿着学士服,正与旁人聊天:“这张照片我没有在任何人的社交平台上见过,也不是我们学校拍的纪念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张照片。牧总,请问您又是从哪得来这张照片的?”
牧汉霄看着床上的照片,随手拿起其中一张端详。
“我还有很多你小时候的照片。”牧汉霄抬起眼眸看向牧羽,“要看吗?”
牧羽差点涨红了脸,他还是脸皮薄了,啪一声把照片扔在床上。牧汉霄便不继续说了,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如果你往后想继续与你的母亲见面,次数不可频繁,至多两个月一次。”
牧羽一回来就被牧汉霄气得头热,他克制着脾气说:“牧汉霄,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妈妈在哪,但是这十六年你一个字都不对我提起。托你的福,整整十六年,我见不到我的家人。”
“你不能见她。”
“这话由得你说了算?!”
“一旦你和郁荆·格林卡有私下联系的消息被母亲得知,母亲就会猜疑郁荆·格林卡接近牧家的动机,同时父亲也可能选择与他的旧情人见面。”牧汉霄平淡道:“届时即使你不会出事,你的母亲也不会安生,白哈尔湖太远,我很难做到一丝不漏。”
这似乎是牧汉霄头一次与牧羽说出他心中的一点想法,甚至坦白他的能力有限。牧羽反而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回答,只怀疑看着他。牧汉霄倒无所谓的样子,若漫不经心开口:“李冰倒是一心都在你身上。我不介意他忠于你,但是他的胆子太大了。”
牧羽认真道:“是我要他带我去找妈妈的,如果你要对他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牧汉霄一笑。那笑有一丝玩味,夜色映得他眸色深深,目光锁定牧羽。
“拿什么和我换?”
牧羽皱眉:“换什么......!”
他被忽地捉住手腕拖过去,牧汉霄环过他的腰,俯身吻住他的唇。吻火热浓烈,带着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裹住牧羽。牧羽被吻得仰起脸喘息,他抓住牧汉霄的肩膀想把人推开,牧汉霄却轻松托起他,把他放上窗台禁锢在自己怀里与玻璃窗之间的狭小空间,掐住他的下巴重重吻下。
喘息与亲吻间潮热起伏的水声交缠,牧羽快被吻得窒息,他的眼角被逼出泪,唇被咬得发麻,牧汉霄的吻铺天盖地,他被压在角落衣衫凌乱,在吻的间隙里勉强躲开脸:“牧汉霄,别碰我......唔......你个骗子......!”
男人咬住他的侧颈,大手扯下他的睡裤揉进股间,牧羽抓着他的衬衫衣领挣扎骂他,可没一会儿声音就哑了,牧汉霄拓进他的后穴,手指插进湿润的穴腔用力抽送,牧羽被迫分开双腿坐在窗台上,牧汉霄边吻他边用手指干他的穴,牧羽脸颊通红欲滴血,他被压迫着敏感点有技巧地顶弄,抱着牧汉霄的脖子呻吟着高潮,精液落在瘦白的小腹上,混着点点薄汗滑下。
牧汉霄就在窗台边干他。男人只解了裤腰,高大的身影抵在他面前,怒胀的性器插进他湿软的后穴,进出间发出响亮的肉腔水声。牧羽一声一声叫,他被抵在窗户上动弹不得,一双白腿挂在牧汉霄的肩上晃,脚趾都绷得发白。他的声音柔软,月光照得他皮肤透白泛红,一双点绿的眼中泛起情欲的水光。
“慢点......慢、唔......”
牧羽被抽顶得断续难言,牧汉霄掐着他的腰挺送,坚实腹部凶悍撞击他的臀肉,牧羽被干得受不住求饶,牧汉霄俯身过来吻他,一靠近性器进得更深,顶得牧羽腰都微微抽搐起来。
“我总想再把你关起来。”
牧汉霄在牧羽耳边低声开口。他声音低哑,火热的欲望下隐着某种极为强烈的情感:“把你锁在地下,谁都不让你见。如何?”
牧羽被进得又重又深,下身一片狼藉。他快被干晕过去,抓着牧汉霄的手臂喘息都破碎:“你敢......啊、你......”
牧汉霄似乎发出一声很低的笑,他越干越快,一根粗大的阴茎猛烈进出通红肿胀的后穴,牧羽被撞得太重,穴里痉挛得快扭曲,他哑着嗓子叫,后穴紧紧绞住男人的性器,前面的阴茎直挺挺喷出精液。
牧汉霄把他抱到床上,压在身下干他还在高潮的屁股。牧羽屈辱地求他停,被拉开腿抽插挺送,他射不出来,挺着酸痛的腰承受入侵,他被男人抱进火热的怀里,脆弱的穴道被粗鲁拓松碾磨,牧汉霄堵住他的嘴,抵在最深处射精。牧羽浑身是汗,被凶猛的生理快感激得身体发抖,阴茎被抵在自己和牧汉霄的小腹间,通红的顶端流出点尿液。
牧汉霄把牧羽抱回了自己的房间,洗过澡后同床而卧。一整夜里,性爱持续了几次,牧汉霄像一条在夜里发情的野兽,嗅着牧羽的味道吻他,侵犯他。牧羽昏睡过去,又被挺进身体的硬物折腾醒,他的乳首被吮吸得红肿不堪,腿根尽是吻痕。牧汉霄没有用力,缓慢地进出,硕大顶端压过敏感点,停在里面很久再抽出。牧羽被这无限拉长的步调折磨得欲生欲死,几次在间歇的刺激中呜咽流出尿液,精水拉成细细的黏丝,从他的性器里摇摇晃晃落下,又被男人含住舔净。
直到他没力气地叫牧汉霄的名字,声音发着抖说肚子不舒服,求他停下来,牧汉霄才终于放过他,抱起他去浴室清理。牧羽的身体承受达到极限,一沾到热水便在他哥怀里彻底睡去。
第34章
农历新年,到处一片过年的热闹气息。赵梦令带着牧知野回到裕市,一家人难得齐聚,碧波堂灯火通明。
牧知野太久没见到两个哥哥,尤其缠着牧汉霄说话,牧汉霄给他封了个红包,顺送他一套新的组装机,把牧知野高兴坏了。
牧云霆精神还不错,他如今两耳不闻窗外事,成天不知在何处神隐,赵梦令嘲他担子一甩倒是潇洒,一个人寻欢作乐不知多快活。
牧云霆说:“不就是和一二老友喝喝茶,打打牌,哪能叫做寻欢作乐。”
赵梦令说:“你最好就是喝茶打牌,别再碰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离钱远点。”
“你啊,说话越来越不好听了。现在咱们家是汉霄当家,我还能碰什么交易?”
“你说呢?赵作那件事要不是我压下来,你知道会对我造成多大影响?再过两年我就会被提名预备,龙书记已经没有竞争力了,这两年你绝不能给我找麻烦!”
牧云霆呵呵笑。夫妻二人在窗边沙发交谈,其他人都已前往餐厅。牧云霆说:“一些小打小闹的经济问题而已,我心里有数。再说汉霄是个靠谱的孩子,有他在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