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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红衣白影 (幽若雪)


  眼泪又流出来,白玉堂却不再悲伤,映着凉薄的月光扶起展昭,近似疯狂的将内力一遍遍度入展昭体内,倾尽所有……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白玉堂抱起展昭:“猫儿,五爷带你走,离开这是非之地,去属于你我两个人的地方……”
  夜漫漫,路慢慢,白玉堂抱着展昭,从天黑,走到天亮。第一缕薄光洒在展昭身上时白玉堂低下头,竟惶觉展昭的眼睫扇动了一下,白玉堂苦笑,觉得自己不该再有奢望。
  雇了辆马车,车夫一见白玉堂怀里的人顿时摆手加摇头,多少钱也不肯载,毕竟谁的车都不会不怕忌讳的去载死人,而且这人死的还这样惨。
  白玉堂冷笑,多余的话不说,只道:“一路向南,能走多远就给我走多远”。随手掷出的银两不要说付车脚钱,即便是重新置办一辆马车也绰绰有余,车夫下巴几乎掉在地上没见过这么跟钱过不去的主儿,再抬头见那白衣人已小心抱着怀里的死人进了车厢,看看手里的银子,用牙咬了咬,鬼使神差的道:“罢了,这趟活我接了!”
  白玉堂预料之中。
  “驾!”随着一声吆喝,马蹄动处车轮吱呀作响,与开封府背道而驰,与这些伤心事背道而驰。一路向南能走多远就有多远,离开开封汴梁能有多远就有多远。白玉堂沉痛的闭了闭眼,再睁开马车已出了城,按他说的,一路向南。
  白玉堂小心将展昭枕的舒服些,展昭的身体还像是有生命气息的,白玉堂不介意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眼里泛着柔和的泪光,他决定找一处清幽之地落脚,给展昭将零碎血渍的衣服除下帮他将身上的血泥擦洗干净,展昭是个喜爱素净简洁的人,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这般污浊不堪的,下葬……
  日头偏西,马车进了山脚下一处小镇,名曰“绝华”。白玉堂掀开车帘一角,抬目远眺,入眼景物精致清幽朴实,大不同于汴京的热闹熙攘。
  又行了一段路,跳入眼中是座庄园,院落不大却井条有致,身后是一大片绿郁翠竹林,那绿是那般鲜活,那生命力是那样生动。院门两侧诸多修剪齐整的各异花草,雀鸟闻香而动雅苒生色,悦耳的啼叫,白玉堂留意到院内悬着的一竹条编制的精致鸟笼,笼内一双雀鸟相生嬉戏、欢巧成音,那鸟雀白玉堂从没见过,周身兰羽颈间一圈柔柔白色,头顶一抹生动的翠色。
  白玉堂回头望了望一动不动的展昭目中流转着柔光:“猫儿,你生在江南,可知道这鸟儿叫什么名字?”
  展昭依旧一动不动。
  “就这里吧……”白玉堂径自温柔的笑,对车夫叫了一声:“停!”
  车夫勒马回身:“爷是打算在这里住下还是歇歇脚继续往南走?”
  白玉堂掀帘下马,闭目享受的呼吸着温馨干净的空气,然后睁开眼,对着马夫微微一笑,“小哥,一路辛苦了。”随后对着马车内的一动不动的人柔声道:“猫儿,这里景致不错,看样子院内主人定是雅人,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可好……”
  车夫一愣,现在的白衣人同叫车时的嚣张霸道做派俨然两个人,那抹笑衬在这鸟语花香之地竟是与众不同的脱俗华美,傲气隐在温和笑意里,弯起的唇角潜着满满的柔情蜜意。可惜啊可惜,竟然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年轻人,否则怎么会对一个死人如此费尽心机,车夫径自惋惜。
  望着马车载着归心远去,白玉堂笑笑,那马夫家里一定有个贴心的人在等他,所以他才急着回家,家?多么遥远不可企及的字眼。
  收敛了心思抱着展昭步上石阶。
  内室里的装潢设计一切从简,庄园内对弈的一男一女出尘脱俗,女子着翠绿裙衫,峨眉杏目,正嘟着嘴眼波款款流转在对面气度谦谦的男子身上,“小叔,纤儿不依啊,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棋局上。”
  那男人三十几岁年纪,看样子长那女子有十旬有余,眉眼气质上淡泊高雅一副隐世之态,如清雅雏菊谦谦玉竹。
  望着不满之态溢于言表的小丫头,男子淡淡的笑:“有人来了。”
  翠衫女子梨涡浅笑,倾身向前凑了凑神秘兮兮的问道:“小叔,是不是你说的那两个人来了?”
  男子伸手刮了下她挺秀的鼻:“小鬼,就你滑头。”
  女子吐了吐舌头:“我倒要看看小叔口中的前世人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说着已经雀跃着跳开,往门外迎去。
  男子摇了摇头起身,俊逸的脸上挂着宠溺的笑。
  白玉堂鼻子级灵敏,刚入厅内,迎面一阵女子幽香,随后跳入眼中的活泼女孩围着自己不停的看,白玉堂对于女子的打量见怪不怪,只是好奇这女子对自己的冒昧打扰丝毫没有陌生感,甚至对怀中血迹斑斑的展昭毫无惧意。
  正疑惑,那女子惊艳的目光移向他怀里的展昭惊叫道:“小叔快来,他怀里的人好像都已经死了。”
  白玉堂眉峰紧蹙正待发作,见厅内款步踱出的男人正浅笑望着打量自己的绿衣女子,“纤儿,莫要口无遮拦。”说完才正视白玉堂,略一颔首:“欢迎光临寒舍,在下霍千竹。”笑容依然挂在唇角,如微风清凉。
  白玉堂低头回礼,简单明白的语句:“白玉堂!”
  这个人的脾气一定很好,但他心里一定不像他的外表这样简单,这是白玉堂见到霍千竹的第一印象。
  霍千竹扫了眼白玉堂怀里的展昭。
  白玉堂道:“希望仁兄可以行个方便,借贵地让白某帮他梳洗干净。”
  霍千竹微笑:“你觉得我一定要答应?”
  “小叔你……”
  霍千竹柔和的眼风打断她的疑惑,翠衣女子调皮的冲他努了一下嘴。
  白玉堂望着这两人眉目传情颇多感慨,可他们间的称谓又实在与这亲密无间的神情南辕北辙。白玉堂不是多事之人,对于别人家的私事更懒得过问,他只是看中了这个地方这里的环境而已,其他的人如何与他无关。心中所想也坦诚所言:“白某只是觉得我在意的人会喜欢这里的环境,霍兄可以开出价钱白某绝不还价。”
  翠衫女子眼波流转,从神色正经的白玉堂脸上移到霍千竹。
  “白五爷要买我这块地?”霍千竹依旧淡笑,没有愠怒没有默许,只似笑非笑的打量白玉堂。
  “我要把猫儿葬在这里。”白玉堂迎着他的审视,也不躲闪,面无表情的颔了颔首,“猫儿”这原本戏谑玩笑的称谓白玉堂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他并不觉得是对展昭的不尊重,相反感觉别于他人的亲切,他说的严谨,出于尊重翠衫女子的疑惑酿在笑意里却没有晕开,可想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却气呼呼的跳脚:“这是我们的家诶,你居然要用它作墓地?”
  霍千竹但看不语。
  对于家这个词,白玉堂心里有些微苦,坦然的笑笑:“姑娘如此理解白某也没意见,可白某买此地不仅仅是作墓地,也是作家,我和他的家,而且还想百年之后同他一同葬在这里。”他的目光一直温溺在展昭身上,不容纤儿错觉自己有没有听错,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峨眉微耸。
  霍千竹畅快一笑:“白五爷果然是性情中人。”
  白玉堂道:“望霍兄成全白某这不情之请。”
  霍千竹还是摇了摇头。
  纤儿态度转的很快:“小叔,我们本就四海为家,这竹苑就送他们又如何。”
  霍千竹依然笑着,抚了抚女子的香肩:“纤儿心软了?”
  纤儿点头大眼睛望着他眨了眨:“纤儿喜欢性情中人。”说着下意识的偏了偏头拉着他的手臂将头枕上,霍千竹温暖的目光里只有她:“可是纤儿,如果他怀里的人根本不需要墓地呢?”
  纤儿眼中溢出别样神采,抬起头仰起小脸追问:“小叔是说展昭不会死?”
  雀跃欢愉的轻快声音震撼了白玉堂,“他还有救?”
  霍千竹只别有深意的看着白玉堂:“你与他这一世的痴缠还没完……”
  “你们怎么知道他是展昭?你们是什么人?”白玉堂的疑问语气平静异常,纤儿一语道出展昭的名字,而自己之前并没有告知。
  纤儿抬头看霍千竹,霍千竹点头应允后,她开心的解释:“我们不但知道他是展昭你是白玉堂,还知道你们在今天的这个时候途径这里,你怀里的猫儿会与你白头偕老,”纤儿甜甜的笑,目光中流露出来的神情也柔和甜美。白玉堂一脸不加掩饰的疑惑,不论这女子是不是回答了他的疑问,他都被她的甜美感染,不自觉的微笑,白头偕老,这梦太诱惑。
  “纤儿,去为白五爷和展少侠收拾下房间。”
  “好。”她的步调像她轻快的笑。
  白玉堂也不再追问,道了声谢抱着展昭跟上纤儿的步子。说是收拾其实只是简单的打理,白玉堂更确信这两个人知道自己和展昭要来这里。
  “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厨房烧好了热水,你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多谢姑娘。”
  “我叫纤儿。”
  白玉堂出于礼貌的点头,纤儿推门离去。
  “等等,”白玉堂突然开口。
  纤儿回头。
  “纤儿姑娘,霍兄说展昭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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