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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送折磨 (鲈鱼酒柜)


  陆郡挪过腿,腹部以下贴在他身上,裆部鼓鼓囊囊地顶着他大腿,甚至不等他回应,手指扯开唯一的外套,狂风暴雨一般的吻落在他前胸。
  简直无厘头,什么事都能让他找到由头。
  聂斐然不知他又发什么疯,笑着推他肩膀,"瞎扯,哪有那么神。"
  "你就是我的药。"陆郡身体完全覆上来,扯着他泳裤,性器顶端抵在聂斐然腿跟,手指扩张两下就要往里面挤,"一看见你,嗯……"
  他嘴唇贴着聂斐然耳廓,"我他妈就欲火焚身。"
  说完下体一挺,直直怼进去,聂斐然猝不及防,心脏猛地提起来,身体条件反射般收紧,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窗外雨下得大,打着车身噼啪作响,水流不停汇集着落下,给车窗贴了层暧昧的帘幕。
  该做不该做的陆郡都一一拉他做过了,但聂斐然仍然感到有些羞耻,又渐渐感觉出这一整天陆郡都有些不一样——
  前所未有的兴奋,前所未有的粗暴。
  可聂斐然就是很容易被他调动情绪,他兴致高涨地要做,脸埋在聂斐然胸上啃咬,不停用齿尖轻轻磨蹭他乳头,聂斐然硬得有些难受,半推半就也就配合着,没几分钟穴口就变得润滑,再挨数十下,身体内升起奇异的快感,于是泪水涟涟地伸手要陆郡抱。
  陆郡抱着他翻转过来,让他在上面,性器重新进入后快速抽插,插得他身体一耸一耸,每次都用力地撞在最深处。
  也许受温泉滋养,聂斐然全身皮肤滑嫩得不像话,陆郡从上至下抚着他后背,屈起的大腿不停拍打着他屁股,每一下都极有感觉。
  雨声很大,但皮肉相贴的声音实在突兀,遑论空气里荷尔蒙味道浓烈到令人头晕目眩,车子还不时晃。
  聂斐然烧红了脸,觉得有些疯狂和失控,于是断断续续地张口,求陆郡轻一点。
  他有些受不住,手指抠紧了陆郡的两边肩膀,"不要……我……呃啊…不要了…啊…"
  陆郡像没听见似的,也像真的用了什么助兴的药,顶着胯肏弄一阵,聂斐然先是抓住车侧的扶手,可腰被干得失了力气,身子也越来越摇摆不定。陆郡干脆抓着聂斐然的臀肉提压,深浅力度全在他掌控,折腾得聂斐然只会趴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叫,小声求饶说老公我好像不行了。
  "宝宝?"
  陆郡边说话,身下动作却没停,而聂斐然喘得厉害,中间还夹杂着压抑的哭喊。
  "……嗯?"
  陆郡看他潮红的脸,忍不住仰头亲上去,舌头在他口腔里色情地搅动,好像上下都在干他,连节奏和频率都保持一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撤出去,聂斐然憋红了脸,气都没喘匀,又被再次卷入了无边的情欲。
  "生日,你打算送我什么?"他问。
  "啊……啊……手,手表呀,"聂斐然眼角湿漉漉的,艰难地抬头看他,"你不是……不喜欢?"
  "我想好要什么了。"
  "什什……什么?"
  陆郡没有直接回答,突然快速颠弄起聂斐然,插得又深又重,肉摩擦着肉,每一下都撞在聂斐然敏感点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斐然感到体内夹着的东西终于停下来,但茎身要命地跳动了几下。这是陆郡射精的前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担心地提醒:"不……不可以,今天……"
  两周了,今天不可以射在里面,他想。
  但来不及了,从上车起,一切发生得又快又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好思想准备,陆郡已经不容拒绝地弄得他哀喘连连。
  陆郡射的时候还在顶,聂斐然很少在没有前戏的情况下被他干到直接射,形容不出什么感受,只是忍不住身体里阵阵蔓延开的快感,身体过电似的,最终夹紧双腿抽搐着哭了出来,脆弱而敏感的样子。
  而陆郡扣着他插到最深,之后吻着他不停滚落的泪,说:"我想要个宝宝。"
  他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
  "宝贝,我们生个蜜月宝宝吧。"


第62章 62
  那年聂斐然二十六岁,陆郡马上三十岁。
  三十而立。
  这个愿望一点也不过分。
  于情于理,他们都到了可以考虑孩子的阶段。
  一个月前,公司组织了一次员工体检,聂斐然去拿报告单时,医生分析完常规项后特意提醒了他,说检查结果中孕激素单项已进入标准值区间,如果与固定性伴侣有备孕想法的话,可以尽可能多地尝试,若没有的话就一定要引起注意,必须在间隔中采取避孕措施,否则再进一步就要变为易孕状态了。
  离开诊室时,医生给了他一本科普小册子,他出去之后坐在长椅上翻了翻。
  是中学生理健康课上就了解过的知识——
  尽管同性伴侣受孕几率低,但在激素水平相当的情况下,连续两周以上无间断的零保护措施性行为就会带来受孕可能。
  -
  实际上,这并不是聂斐然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提示。
  只不过此行之前,他们一直遵循医学建议,追求安全而健康的性生活。
  但目前的情况是:跨过那一步容易,之后要重新回去就太难。
  关系稳定,彼此忠诚,尤其和聂斐然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肌肤相亲"后,陆郡就再没严格地计划避孕,至少在安全期内很少戴套。
  两人达成了共识,陆郡自己心里也有数,聂斐然偶尔忘记提醒的话,差不多时间他就会自觉采取措施把易孕期隔开,一两次之后又重新开始新一轮的计算。
  上半月他们本身做得不多,加上聂斐然去邻市出了次差,所以从这趟出门前几天开始陆郡就一直出在聂斐然体内,而且仔细算的话,几乎每天都在做,很少间断过。
  陆郡当然没有忘记,在聂斐然说不可以之前他就知道:是的,两周了,像播了一颗种子,他们可能会收获一个新的生命,而这个小生命的身体里会流着他们各自一半的血。
  -
  从山上回来后,第二天早晨。
  陆郡慢跑回来,发现聂斐然还没有起床。
  等他滤好咖啡,把酒店送来的早餐倒进盘子里,走进卧室一看,被子维持着三十分钟前同样的形态,聂斐然头和身体都滚在里面,连他那半也没放过,导致靠窗的那面云朵似的拱起一大团。
  这不太像聂斐然的风格。
  他靠近,轻轻提起被子一角,看到聂斐然捂了自己一身汗。
  他背对陆郡躺着,只看得见光洁的后颈,贴着几缕汗湿的碎发。而薄软的淡灰色睡衣上,肩胛之间的位置洇出两抹深一个色号的湿渍。
  陆郡预感不妙,手搭上去,果然。
  聂斐然在发低烧。
  他俯身,还没开口,聂斐然声音先从枕头里传来:"我,我不太舒服……今天恐怕……"
  他支支吾吾地,担心陆郡失望。
  本来说好今天一起去森林观鸟,陆郡早早请好了向导,早餐过后游览车就会来接他们。
  "不舒服就不去了。"陆郡轻声安慰道。
  "要不你去吧,应该很有意思……我,我自己躺一会儿就好。"
  "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待着,"陆郡把他翻过来,手指替他梳了梳头发,"安心睡宝贝,需要什么叫我,我就在外面。"
  聂斐然阖上眼皮,听见陆郡把手机放在他床头,然后脚步很轻地走至房间尽头调节百叶窗,直到房间里的光线彻底暗下去,才小心翼翼地带上了最外侧的门。
  -
  从卧室出来后,陆郡先去找了医药箱,然后给酒店管家和向导分别打了电话。
  他没好奇缘由,因为同样的情况以前也出现过。射得太深又偷懒没有及时清理的话,后果很容易就转化到聂斐然身上。
  他心疼极了,哪还有心情观鸟,满脑子只剩后悔。
  而回忆前一天在车上的一顿放纵,确实玩得太过了。
  结束时聂斐然身下垫着的浴巾已经湿了大半,等回到酒店车库时,他腰腹坠胀,一站起来精液就顺着腿往下流,不想弄脏酒店的地毯,最后只能在腰间系了外套,让陆郡直接把他横抱到浴室。
  洗完澡,累得睡了一觉,去吃饭时也有些不在状态,龙虾意面只吃下五分之一就不再动了,之后去洗手间待了很久,出来时脸色有些苍白。
  睡前陆郡关心,他却说没有不舒服,就是累了,还宽慰他室外风大,可能岸上和水里一冷一热地来回折腾有些着凉了。
  -
  陆郡从药箱里找出电子体温计,又想起第一天聂斐然买了扑热息痛冲剂,赶紧热水冲了一杯端进卧室。
  聂斐然喝完药精神好一些,但体温没有下降,他靠坐在床头竖起的一对枕头上,脸红红地道歉:"对不起,好好的假期被我毁了。"
  "又在说傻话,"陆郡一勺一勺地喂他吃酒店刚送来的麦片粥,有几分懊悔和无奈,"为什么不是我病就是你病,我能替你就好了。"
  "对不——"
  "不许再说了好不好。"看聂斐然垂头丧气的样子,陆郡手腕轻轻一提,又灌给他口粥,"换个角度看,总要留下一点遗憾,不用百分之百圆满,这样才推着我们有动力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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