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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送折磨 (鲈鱼酒柜)


  然而陆郡给聂斐然的还不是他能给出的所有,也许十分之一都没到,而聂斐然已经在这种他自以为是的爱里有点喘不过气来。
  从聂斐然的角度看,他们的感情一直是由陆郡主导的,而零碎拼凑出的陆郡的感情经历,可谓劣迹斑斑,他心里也没底陆郡什么时候会先腻烦。
  要心安理得的依靠和接受一个人没有由来的好,又时刻面临着可能失去这个人的风险。对聂斐然来说,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所以他才会说陆郡好得他无以回报。
  本来爱就会让一个人变得自卑而敏感,而爱得不平等,会让没有安全感的那方长久地单方面陷入愧疚和自我怀疑。
  一年的交往时间对陆郡来说已经是打破纪录,但对聂斐然也许只是大厦刚刚打好地基。聂斐然看上去脾气很好,但确实不是轻易就能交心的人,
  换句话说,
  他们是热恋的情侣,又不太像正在热恋中。
  回想一下。聂斐然不要贵重的礼物,几万块的新衬衣不如一盆花店打折时买给他的铃兰让他开心;除了在床上,他好像从不跟陆郡撒娇;依恋陆郡,但不要求他给出同样的回应,当然也没有要过他任何承诺。
  刚在一起时,互相确认心意后,他面上可见的开心,但好像对陆郡说第二年要一起去北部滑雪的提议还是不敢当真,只是囫囵地敷衍他再说。
  关于他们的未来,他也从不主动谈论,提分开之前,他嘴上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为了陆郡才要留在G国工作,但行动却暗示了他为了这个目标有多努力。
  可能潜意识里,聂斐然对这段关系能不能长久维持下去一点信心都没有,尤其在接触过陆郡身边的人,对他的了解越来越多之后。
  但他还是闷不吭声地想跟上陆郡的节奏,好像他努力过了,就算是陆郡先跟他说再见,他也好歹没有辜负自己付出过的耐心和爱。
  像在打赌,觉得自己胜算不大,还是硬着头皮抛出了手上所有的筹码。
  很矛盾。
  陆郡赋予了他勇气,可是他仍然没有底气,而他缺失那部分底气也只是因为爱着陆郡这个事实。
  聂斐然想跟他有未来,又不敢期待,想要他的承诺,又不敢讨,想依靠他,又怕会变成温水煮青蛙,怕陆郡把他和其他随便的人归成一类。
  -
  陆郡其实没想太多,一是聂斐然还没毕业,二是也想走一步看一步,不给彼此压力,在一起就不想明天,开心就完了。
  他倒是随性惯了,山高皇帝远,国内长辈想管他,但手伸不了那么长。而聂斐然跟随性两个字一点沾不上边,他的生活充满了认真的计划,而且一丝不苟地执行。
  陆郡在聂斐然计划外出现,然后一直让他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不停更改计划。虽然坚持把工作和学业放在第一位,但原则性问题却从没让陆郡为难过。
  所以越是和聂斐然在一起的时间多,陆郡就越不能离开聂斐然给他的这种纯粹又纵容的爱。
  不过这种爱也有期限。陆郡想,归根到底,还是他养的小猪太善良,也太没有自信了。


第28章 28
  前一晚。
  从聂斐然家出来后,陆郡一直坐在车里,直到聂斐然的窗灯暗下去后才驾车离开。
  他没回自己家,而是开到阳霖家楼下,等到天蒙蒙亮时打了一个电话直接把阳霖从床上揪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由天黑到天亮,他重新回忆了聂斐然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尤其聂斐然竟然固执地觉得自己对他是种‘拖累',认为陆郡应该去找‘合适的人'。
  他无法反驳确实有忽略了聂斐然感受的时候,但仍诧异聂斐然会有这种程度的想法。
  完全不像他。
  所以陆郡一定要知道是哪个“朋友”对聂斐然说了煽风点火的话。
  商业酒会的可能性不大,而综合回家路上聂斐然的表现,嫌疑最大的只剩阳霖生日那天。
  -
  早晨六点半,阳霖家的佣人出来给他开门。
  佣人把他领到待客厅,说阳霖已经在洗澡,问他是否需要用早餐,他拒绝了。
  过了一会儿阳霖打着哈欠走进来,“困死我了,你干嘛一大早——”
  他本来满肚子起床气,一眼撞上坐在桌另一头面色冷峻的陆郡,倒吓得停住脚步。
  陆郡指间夹着烟,眼底布满血丝,眼下淡淡一圈青黑,衬衣也皱皱巴巴,明显一夜没睡。
  他顿时清醒几分,忙问:“出什么事了?!”
  “给你表弟打电话。”陆郡叩叩桌面,多一个字也不想浪费。
  “我表弟?”阳霖以为公司或者他家出了什么事,还一时回不过神。
  “我要知道你生日那天他们跟聂斐然说了什么。”
  “阳翌?”
  “还有刘斯宇。”陆郡已提前翻找手机记录回忆起这个名字。
  阳霖显然还没理清楚其中的联系,他拉开椅子坐下,挠挠头发,回头吩咐佣人上点咖啡和吃的。
  “不是,我没明白,你和嫂子怎么了?跟他俩又有什么关系?”
  “分手了。”
  “啊?为什么?”
  这不是陆郡要的答案,他也有点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于是只阴恻恻地扫了一眼阳霖,阳霖便立马知道不是追问的时候,唯恐表弟捅了什么篓子。
  “打,”陆郡把他手机扔过去,“现在。”
  “哦……”
  电话接通,那边也是睡得迷糊,陆郡示意阳霖把免提打开。
  “阳翌,有点事想问你,”阳霖说,“我生日那天你和小刘跟我嫂子聊什么了?”
  “什么嫂子?哎哟这才几点——”阳羿坐起身子,不知道大清早他表哥发什么疯。
  “陆郡男朋友。”阳霖提示。
  阳翌一听陆郡名字瞌睡散了大半,他掀开被子想下床,身边睡着的前一晚酒吧随便带回去人发出一声不满的抱怨,他回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努力回忆着,然后无辜地说:
  “哥你问这个干嘛?没说什么啊,就互相了解了一下,斯宇么,你知道,一直苦追陆哥没结果,嫉妒死了……”
  陆郡适时低咳了一声,阳翌一听旁边有人,惊道:“谁在你旁边?不会是——?!”
  “所以你老实回答。”阳霖硬着头皮说。
  阳翌明显开始慌乱刚刚的口不择言,懊恼地揉着太阳穴:“真没说什么,我不敢诓陆哥的,当面肯定不会说什么啊……”
  “那背后?”
  “背后其实也……”
  阳翌哪敢说实话,因为背后他们说过的腌臜话,可太难听了。
  听到这里,阳霖突然感到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他一拍大腿,“靠!不会你们在洗手间乱放那几个屁被人家听到了吧?”
  陆郡想起那天回家前他上楼处理湿掉的裤子,而聂斐然说要去洗手间,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就是阳霖说的时候,他疲惫又无奈地用指尖揉揉眉心,然后指指阳霖:“说完。”
  阳霖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事还能被翻出来,虽然喝了酒说话都没分寸,但不管怎么说那些人都是他请去的,而且背后揣测嘲笑还被当事人撞破,他这个主人面子往哪儿搁。
  他回想着,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地说:“就……他们几个私底下酸呗,说嫂子是、是你包的mb——”
  陆郡捏着杯子的指节开始泛白,他一副隐忍的表情,说:“还有。”
  阳霖感到坐着的人那股怒火一触即发,只好加倍小心地斟酌着用词:“……还有嫂子不是出身书香门第么,张途那傻逼就说、说你好做慈善,扶贫上瘾……”
  陆郡绝望地阖眸,已经能想象聂斐然听到这种话内心是何等震动。
  他冷笑着,又问:“你在不在场?”
  “……在。”阳霖心虚地回答。
  陆郡抄起桌上篮子里的可颂砸到他身上,“在?那你他妈长着两只手做摆设?不会替我抽那几张破嘴?”
  疼是不疼,但侮辱性极强,阳霖缩缩脖子,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我阻止了的……”
  过了一会儿,又蔫巴巴地补充:“口头……”
  陆郡的眼神像锋利刀子一样扫过来,阳霖自知理亏,找补道:“这事儿不能全怪我,我哪儿知道嫂子刚好听到了。而且,我总觉得你新鲜一阵就过了,没想到……”
  陆郡懒得跟他杠,想着聂斐然情绪最混乱时用的措辞也只是他的朋友觉得他们两个不合适,跟原话比,已是最体面含蓄的转述。
  不禁苦笑。
  阳翌一直在电话那边侯着,听着这边的动静,没敢挂电话。阳氏每年盈利最好的几个配件厂是陆家某下属企业的主要配套供应商,虽然或多或少有阳霖和陆郡这层关系在,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敢得罪陆家人的。
  不过阳霖和他还是不一样,因为本质陆郡眼里从没有过他这号人,加上他这几年本来游手好闲,书么读不上去,生意么不敢交给他管,成天和一帮狐朋狗友鬼混,家里长辈要知道是他这碎嘴惹陆郡不快,不定一个电话就把他从G国打包押回去。
  他想道歉,想撇清,但陆郡却不再搭理他,也没挂电话,跟阳霖说的话,也是故意让他听到,算是正式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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