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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送折磨 (鲈鱼酒柜)


  这个时间点,其实就像热恋期,由于照顾着对方的情绪,两人一直在选择性地绕开部分特定回忆,不过度翻旧账,与此同时也搁置了一些根源性的问题。
  然而这种刻意回避冲突的处理方式治标不治本,一次两次可以,如果延续下去,处处都竖起警戒和禁忌,很容易就演变成另一种病态的样子,且更令人伤神。
  诸如此类的问题,聂斐然早已想通,也有心理准备。
  毕竟现实里没有那么多爱情童话,充其量只是个寄托了当事人美好愿景的相对概念,他们只不过是一对走散过的寻常恋人,达不到,也不需要对方达到普世意义下的完美。
  换言之,如果列车上的插曲是开胃前菜,一旦回到寰市,回到曾经产生决裂的起点,把这段新的关系放回原本的环境中后,陆郡和他要面对的,才是实打实的“正餐”。
  -
  由于晚点,原本午后到站的列车,直至三点一刻才慢悠悠地停靠进寰市火车站。
  一个月零六天,实在久违了。
  等出了站,看到熟悉的城市建筑,尤其站厅两边墙壁上,铺天盖地的广告画,由母语书写的文字配着本土化的设计风格,让聂斐然一下站住了脚,总算觉得回家了这件事已具体可感地发生在当下。
  司机候在停车场,按照之前的计划,聂斐然要先回和女儿的家,然后明天早晨再出发去璟市,探望一直牵挂他的父母,中午则前往聂筠在的夏令营活动中心,陪她参加结营仪式,之后一起回程。
  有关女儿的部分,不事先商量陆郡也一定不会缺席。
  但往前推,在聂斐然的计划里,陆郡一直跃跃欲试地想给自己安排一个合理的位置,却又思前想后,难以开口。
  其他好说,但不知怎么回事,也许因为聂斐然一次都没邀请过他上门做客,他便自然而然默认那个小家是爱人的自我空间,没那么容易对他开放。
  虽然一点都不想分开,但联想到过去不美好的回忆,更怕显得自己步步紧逼,所以直等拖延到最后一刻,陆郡心里的期待其实已经渐渐放下。
  他说服自己距离产生美,打算的是把人送回去后由着助理随意安排——
  住酒店,或者回为了女儿买的那套房子,对付一晚,第二天接上聂斐然再做打算。
  司机也习惯了,没有吩咐不敢擅自多话,到楼下以后,找了个临时车位,下车,帮着把行李箱和手提包拿下来,一切顺利丝滑,没有什么异议的样子。
  但接下去,陆郡站在后备箱旁边,没舍得马上离开,眼巴巴地目送聂斐然推着行李走到楼道口。
  刚刚才亲密无间地同吃同住了一晚,马上又要回到独居状态,理智上知道这样没错,但他心里还是会觉得空落落的。
  由奢入俭难啊。
  聂斐然那边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稍微忽略了爱人一会儿。
  主要是心里一直想着明天的日程,下了车也就按照肌肉记忆做出相应动作,要开门了才恍然意识到,怎么会忘记讨论回国后怎么住的问题。
  聂斐然迅速回身,扶着行李箱拉杆,看到陆郡欲言又止地站在车道另一头,犹犹豫豫地,想跟他说再见又不想说的样子。
  “跟上呀,”他露齿一笑,招招手,转念一想,保险起见,又问:“你一会儿还有事?”
  陆郡三两步就跨到他面前,省去中间铺垫,有话直说,不藏着掖着,有点委屈,“我怕你烦我跟着……”
  “觉悟这么高?”聂斐然乐不可支,大方牵过陆郡的手,“来,输密码。”
  陆郡吸烟刻肺,老老实实地摁了四个零。
  门开以后,终于舒坦了。
  聂斐然不骗人。
  接下去的一切顺理成章,他终于看到这个小家的全貌——
  简洁的两室一厅,除了厨房卫浴,向阳面带一个小书房,墙四周都贴着防撞条,小猫小狗的花纹,整体色调偏暖,布置得很温馨。
  目之所及,到处都是为人父母精心为孩子创造的舒适硬件环境。
  值得品味的是,书房左边是聂斐然整整齐齐的书桌,而右边占据了整个空间一大半的,是女儿堆山塞海的玩具,三分之二由他买单,不怪之前说芭比娃娃盲盒怎么求都不可以再心软。
  “卧室等她回来你再看吧,小机灵鬼,说自己长大了,不准其他人碰她房间里的宝贝东西。”对着拉上的卧室门,聂斐然解释道。
  他说完,急着去察看阳台看防护栏上养的绿色植物,留陆郡情绪泛滥,百感交集,越探索越心酸,甚至失语了片刻。
  他知道养育一个孩子要付出多少心力,聂斐然以前独居时的房子是什么样他也见过,但这个新家全然不一样——
  从装修到家居摆设,设身处地考虑着孩子的需求,尊重宝宝的喜好,似乎每个细节都透露出聂斐然对女儿的爱护,以及要当好一个父亲所作出的让步。
  几年前那个脾气急躁的他确实不配踏入这样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陆郡走过去,从背后抱着聂斐然的腰,把头拱在他肩窝里,什么也没说。
  聂斐然浇着花,走到哪儿陆郡黏到哪儿,后颈被他嘴唇磨蹭出细碎的痒意。
  被抱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拥着陆郡,拍拍他的背,轻声开口,“喜欢吗?”
  “嗯,”陆郡低声回答,半天才缓过来,边亲他边说,“宝贝,你辛苦了。”
  -
  跟聂斐然预测的分毫不差,家里确实积了很多灰。
  他把出差前清空过的冰箱重新通了电,先点了超市的外送,挑了一些菜,之后跟陆郡挽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你累吗?要不要找阿姨过来?”陆郡问。
  聂斐然怕灰尘乱飞,所以找了聂筠在学校用报纸折的帽子给陆郡戴上,自己也同样用毛巾包着头,此时陆郡凑过来,他一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完了,怎么觉得还挺适合你的,”他抬手拨拨纸帽子,没正形地调笑,“瞬间变高定,加一副眼镜,雅痞风。”
  被他不走心地一夸,陆郡飘了,加上昨夜爱人之间的情话,让他对自己的外形重拾信心,忍不住去玄关穿衣镜前照了照,但照完马上回来捉聂斐然,捏他的脸:“不得了了聂斐然,怎么变得这么欠呀?”
  如果有人会觉得那个样子帅,那只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才可勉强解释。
  “不好吗?”聂斐然大笑,麻利地把换下来的沙发套塞进了洗衣机,冲他挤挤眼,“不信你拍下来,明天问筠筠。”
  聂斐然有自己的考量,几十平的房子,其实很快就打扫完了,叫阿姨过来反倒束手束脚。
  不过洗完澡,所有事安排妥当,天还是黑了下来。
  超市和餐厅的外送准时到达,陆郡从浴室出来后,就看到餐桌暖黄色的灯光下,聂斐然布置好了满满一桌的菜,正在等他。
  “快来吃饭,好饿。”
  聂斐然打开饭煲,雾腾腾的升起一阵白色水蒸汽,一屋子都是米饭香。
  就是这种感觉,说不出有什么特别,但就是独一无二的,只有跟这个人在一起才会觉得心有归属,而眼前的就是家。
  陆郡饭还没吃,人先幸福得不会说话了,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瞟了一眼菜色后,愣住,“这都是什么?”
  “火爆腰花、红烧牛尾,韭菜蛋饼,金钩白菜,那个就是湖藕排骨汤,来不及做了,今天先凑合吃吃外卖。”
  “那些我认得出,”陆郡指着最中间一盘,“这个呢?”
  “啊,”聂斐然提起筷子,笑眯眯地捻了一个放在他碗里,“孜然烤羊腰,老板特别推荐的,说有点儿膻,你试试,要是口感不好就别吃了。”
  "?"
  陆郡好气又好笑,以为昨晚他说着玩,没想到是当真了。
  "吃哪儿补哪儿,你太虚了,"聂斐然面不改色,还继续补刀,“我们年纪轻轻,不能就这么——”
  陆郡抬手,轻轻捏住他嘴唇。
  -
  这样的气氛极具迷惑性,以至于两个人都觉得水到渠成,做不做其实只差临门一脚。
  但事实是,一个月以后,当困扰聂斐然最多的问题解决得差不多,两人擦枪走火地滚到一起。拥抱和接吻都享受,可试图往深处尝试时,有的东西还是一下子击垮了这段时间的努力。
  原本一切进行正常,陆郡也已经尽自己所能,慢得不能再慢。
  但不知为什么,黑暗的房间中,当身上的衣服被褪干净,陆郡用手指裹着润滑液揉弄聂斐然温软的穴口,试图进一步扩张时,往日最不堪的回忆还是像流水一样缓缓倾泻了出来。
  聂斐然几乎比他们初识第一次肌肤相亲时还要慌张。
  皮肤裸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下体毫无遮盖,被覆在下面的一刻,他抑制不住的,总是会想起那些因为沉默而显得极度残忍的夜晚——
  面目全非的婚姻,醉醺醺的男人、戏谑轻薄的嘲笑、脖颈和嘴唇被牙齿磨出血痕的痛楚、射无可射却挣脱不了的,没有尽头的干性高潮、还有哀求了千百遍,嗓子哭哑也毫无回应的发泄式性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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