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唐伶再问一二,云枭草草两句与他挂断电话恢复表情,把面前的审讯人员都看呆了。
云枭在他们这里待一整天了,说的话还没有他电话里说得多。
#M国#
放下电话的唐伶心里隐隐的不安,最近拍摄也还算顺利,不过这两天超话的白熊先生没有更新他的路透图。
是不是脱粉了?
端着餐盘向他走来的时炎羽见他一脸愁容遂问道:“小伶,是不是想枭枭了?我们下周能回去一趟要回不?”
接过他递来的素食餐包,唐伶吃着味同嚼蜡。
他摇摇头疑虑说:“他刚才给我来电,电话很明显是国内的警局内线,云氏是不是出事了?但是新闻也没有报道。”
听到他的话,时炎羽正倒着厚薯上的芥末蜂蜜酱,手部动作微微停顿再倒完。
“看来我先前的猜测没错,他们确实要害枭。”他跟着小伶一起过来处理的事情,就是这件事。
想来警方还没有对外通报,说明还在进一步审讯当中。如果要解决,就要从那个人身上下手。
时炎羽说话云里雾里,唐伶不明白的问:“谁要害云枭?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应该吧,”他拿起一块厚薯放进嘴里咀嚼,“就是要苦着枭枭在局里受罪两天了,你下午的通告取消吧。”
他默认应着,也拿起块厚薯吃下。
吃完午饭,时炎羽开车把唐伶带回北坂学院的工作室,进一步说明晚上该做的事情。
唐伶把所有内容消化完毕提出来的并不是反对,而是令他哭笑不得的话。
“让我去勾引他?我一个一米八六的大男人穿女装,哪个男人看了都会软的。”
“不是男扮女装,陆闵棠的脸我还算记得,你只要扮成他的样子就行。”时炎羽解释道。
他没记错的话,那会他当乞丐踩点各个酒店,其中就有陆闵棠接待的那个男人。当时应该是频繁跟他在一起,可谓是夜夜笙歌。
林岸森提离职的第一个月,枭就找他谈过,两人也有预测过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显然该端的还得一锅端,就是双方代价都挺大。
想到这,时炎羽看看眼前的唐伶思索了会道:“算了,你还是别掺和这件事,我来解决吧。”
枭说过不能再让小伶有任何危险意外,他现在是在拉他下水。
“你自己一个人搞不定的,我很明显大靠山,两个人要真出事了也好照应。”唐伶拍拍他肩膀坚定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时炎羽也只能先瞒着云枭办事。
所有会发生的事情他都预估过了,所以会发生意外的概率很小。
“那行,我先帮你易容,你先去换衣服。”时炎羽指着工作台上的衣服说道。
唐伶颔首,拿着衣服便去一旁换了。
不到两小时,“陆闵棠”就诞生了,唯独身高不同,两人几乎相似到毛发颜色都一样。
在这期间,时炎羽订了之前陆闵棠经常会去的PUQY情趣酒店,还是原来的1888号套房。
做戏就要做足全套。
站在镜子面前的唐伶也给自己的脸吓到了,简直太像了,特别是陆闵棠特有的病恹感,易容到了极致。
“我现在就想给自己一拳。”唐伶开玩笑道。
虽然不知道时炎羽葫芦里卖的什么瓜,但若能帮到云枭一丝半点,他也算帮上忙了。
毕竟中午那通电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第126章 黄雀在后
此前警方传唤的林岸森也去往国际机场的路上被中途拦截。
穿着灰警服的男人出示相关证件,并请他上了另一辆公车内。
一表人才的林岸森高高瘦瘦,浑然看不出为了一己私利会对云氏集团做出不法的事情。
警员依照他的指使送他回他的住所。
中途,林岸森的手机连续响起了两次短信铃声。
前方的警员面不改色地打着反向盘,他压低帽檐,路灯在他狭长的眼眸里一闪而过。
“去这个地方。”林岸森观察着驾驶位上的警员,随后报上位置。
他只是轻点下头,靠边停在导航里输入新地址后重新出发。
林岸森收回目光闭眼歇息。
面对警方的传召他显然是不担心的,之所以信誓旦旦的答应回去,无非是给云枭罪加一等。他自然也有过错,不过对方已经打点好,自然不用他再付出。
只是现在带自己离开的这个男人,应该不是警察局的人。
#PUQY情趣酒店#
唐伶刚到1888号套房,不大的客厅的长桌已经摆上烛光晚餐。两盏红芯灯台搁置在整齐的餐具前,晃着的红光映在银刀叉面来回摆动。
四处都是透明的玻璃,周围布局一览无余,除了酒红挂帘落地窗那能撒落进来的月光零零。
不得不感叹时炎羽的计划全面,连浴室里的方形浴缸都满是泡沫花瓣。
他走到镜子跟前,检查妆容有没有需要再修饰的地方才离开浴室。
但当唐伶转过身去时,浴缸里的泡沫微微浮动。
他回到长桌一旁坐下,为了让一切顺利,他提前喝下两瓶牛奶,以防等会喝酒过量发酒疯。
时炎羽说过他喝完酒的状态是相当吓人,乱行动、待人过于亲密,是敌是友都会分不清。
其他都能理解,过于亲密指的是哪种程度唐伶一直没问出来过。
在他沉于其他的时候,敲门声阵阵响起,他拉回思绪起身去开门。
这是唐伶第一次见林岸森,不过他现在是陆闵棠,所以需要做出他会做的事情。
“森,你来了。”陆闵棠的语气是带着一股柔软示弱,没有力气的感觉。
林岸森见到面前的男人也呼吸错乱一霎,不顾自我地搂上他的腰抱住他来。
“棠棠,真的是你。”他的语调激动,牢牢地抱住唐伶的身板。
感到不适的唐伶轻拍他肩膀让他松开自己,随后将他带到原先安排好的烛光晚餐桌边坐下。
酒杯里是原先七分满的香槟,他端起来走到林岸森的身边与他桌前的酒杯轻轻一碰发出玎珰声。
“先喝一杯吧。”唐伶始终勾抹着一轮不变的笑意。
林岸森点点头,一副说什么便做什么的模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并再给自己满上。
“我以为你出不来了,找关系也不能把你放出来,是时笙让你出来的吗?他答应我事情结束了,会让我们见一面。”
唐伶看到他似乎放下防备对待自己,心里也有六成的把握能成功。
“多亏他了,不过这次云氏集团的材料问题也是你一手达成,辛苦你了。”他说完喝下小半杯。
许是太久没喝,香槟的味道有些冲。
不到半小时,冰桶里的那瓶香槟酒全部被林岸森解决,然而唐伶还是握着手中的酒杯喝到见底。
林岸森站起身来,无半分醉意地走向门口摁下服务台,让他们再送两支来。
等他再回身时,餐桌边的男人已经跌坐在地面,开始意识到不对劲地拖着身体往沙发爬去。
“怎么不继续套话了?”林岸森蹲下身去抓住他的头发。
唐伶吃力地想去拨弄开他的手,可身体却使不上劲。跟时笙当时给他注射的药物一样,都让他浑身无力。
头发给他奋力扯动,连带易容的脸皮一起撕开来。林岸森翻动他的身体,将他脸上多余的脸皮一块一块揭下。
完整的面容露出,他满意的说道:“最开始就用这张脸让我睡一觉,指不定能让我说出更多事情,唐家少爷。”
林岸森摸索出他衣服内袋的录音笔,随后站起身来将录音笔丢在地面狠狠地踩动,直至踩碎。
难怪会觉得香槟味道违和,想来在他来之前这个套房就已经被动过手脚了。
唐伶用剩余的力气把手伸入口袋,摁数下手机的开关键给时炎羽给去信号让他现在就来。
“你在云氏……做了这么多年,会为一个害群之马算计到如此地步。就算你们计谋得逞……云氏不过损失百亿,一个项目就能赚回来的事情。”他缓和情绪放慢速度说道。
仅见林岸森将他从地面拦腰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接着把他温柔地放在软床上,拉下两边床头的铁环扣住他的两手。
再转身将他的脚也上锁,彻底将唐伶禁锢。
“所以我刚才又有了新想法,要是在损失百亿的情况下,前夫还跟商业伙伴睡了,这样对云枭的打击会不会更大些?毕竟云氏少了他这只当头鸟,可就什么都不是了。”林岸森说罢开始解开他领口纽扣,一颗一颗别开来。
唐伶无法阻止他的动作,他的头变得重重的,混浊在一起的酒精后劲也逐渐绕上脑。
时炎羽让他不要参与也是正确的,现在他想自救都难。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浴室里走出来一位全身湿透的男人,手里握着摄像机踱步到床头。
寸发下有些沧桑的脸,胡渣浓密地挂在薄唇上。
林岸森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脱起自身的衣裳。
“时笙?你什么时候从监狱出来的?”唐伶不解的问。
时笙没有理会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挂满墙的“玩具”,拿下最角落的皮鞭,还有皮绳,都丢给林岸森笑道:“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死也没关系。只要他说不出安全词,你们就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