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川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没有说话,反倒是林雾秋淡淡地开口:“别叫了宝贝,省点力气,留着晚上哭。”
“你们这样是违法的,这不是在国内,我警告你们别乱来……”
“祁翎。”宋禹川终于肯和我说话,阴沉沉地盯着我,“你以为这几年我没有管你,是我的手伸不到国外么?”
我被他的眼神吓到,本能地闭上嘴巴,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宋禹川拖进房间扔在沙发上。
我顾不上撞痛的骨头,分神看了一眼现在的处境,——宽阔的大平层,一整面落地窗和夸张的室内泳池,还有窗外苏黎世静谧的夜景,作为牢房来说,算是条件不错的……
“再给你一个机会,解释清楚,为什么逃跑?”宋禹川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留过纸条,不算逃跑。”我说。
他眸光一暗:“好,那解释清楚,什么叫更喜欢过一个人的生活,我和林雾秋哪里让你不满意?”
“你很好,嫂子也很好,没什么不满意的。”
“那是为什么?”
“不喜欢了。”
我随口一答,宋禹川却像被人按下暂停,忽然愣在原地,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连同一旁的林雾秋也皱起眉头。
空气安静了很久,宋禹川自言自语地重复:“不喜欢……?”
话说出口我有点后悔,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你自己也说过,我不会一直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只喜欢一个人。不管是谁,我不喜欢了所以不要了,不可以吗?”
“不要了。”宋禹川眉头皱得更紧,比起愤怒,目光里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你不要了?”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他理智的边缘试探,我以为他以前放手过一次,这次也会干干脆脆地放手。但我忘记了,拥有过再失去和从来没有拥有过是不一样的。
“祁翎,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宋禹川的语气比一开始平静得多,但听起来更危险。
人类的自保本能让我终于意识到再和他对着干可能会遭殃,我换了一种更平和的语气,说:“是你说的,我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这时,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林雾秋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禹川说过,我没有说过。”
林雾秋起身走到我面前,微微垂下眼帘,脸上的表情喜怒难辨:“翎翎,有的事情能做,有的事情不能做,你现在是二十二岁,不是十七岁,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十七岁的我可以亲完就跑,二十二岁的我却不能睡了当没睡过。
“我们又没有结婚,要我怎么负责?”我问。
林雾秋没有回答,只幽幽地看着我,过了很久,说:“留在我身边。”
“不可能。”我想也不想的拒绝,“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怎么可能一直留在你身边?”
“我不用你一直待在家里,你可以出去玩,出去旅行,出去读书,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你要和我在一起。”
他的语气完全没有要和我商量的意思,我不喜欢这样的谈判方式,站起来推开他说:“我不同意。”
我试图就这样跑掉,刚迈出两步,身后一人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拖走。
“干什么!”回头看见是宋禹川,我没命地挣扎起来,“放开我!”
宋禹川的手臂硬得像一把铁钳,我的挣扎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把我拖回卧室扔在床上,手臂反剪到身后,屈膝顶在我两腿中间,压住我的后腰,阴恻恻地问:“你还想跑,这次又想跑去哪里?”
我动弹不得,在床上胡乱扭动:“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宋禹川不理会我的反抗,冷冰冰地问:“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
“什么?”
他语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说,想把你绑起来,绑在床上,让你一直哭。不是开玩笑。”
我愣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愤怒和恐惧一齐涌上来:“宋禹川你疯了吗,你大老远的追过来做这种事,放开我!”
在我挣扎的时候,林雾秋拿了一捆绳子进来丢在床上,轻描淡写地说:“别绑太紧,会痛。”
……为什么酒店里会有这种东西?
我欲哭无泪,眼看着宋禹川油盐不进,只好转去找林雾秋:“学长……”
林雾秋半蹲下来,摸了摸我的脸,说:“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和禹川,我就放开你。”
我讨厌被人威胁,几乎想也不想的拒绝:“不,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们了。”
林雾秋似乎预料到我会这么说,叹了口气,说:“没关系,不喜欢有不喜欢的办法。”
“……什么?”
“做到你喜欢。”
我没想到林雾秋会说这种话,愣了一下然后破口大骂:“放开我!宋禹川!林雾秋!你们两个神经病,强_犯!唔……”
宋禹川捂住我的嘴,恼羞成怒地呵道:“闭嘴,别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八道。”
他到底还是要脸,听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抓到把柄,愈发变本加厉:“我说错了吗,你现在就是唔……你强_你弟弟,我爸妈不在,你就这么欺负我……”
宋禹川气得发抖,左右看看没找到趁手的东西,直接上手“啪”的一下重重抽了我屁股一巴掌:“闭嘴!”
“啊!你还敢打我!你上我还打我,啊……”
我挨了打,嘴上更不肯吃亏。反正今天我也跑不了,他跟我来硬的,我一定要气死他。
然而这个念头很快就消失了,我被扒干净绑在床上,双手固定在床头,眼睁睁看着宋禹川分开我的腿。
“放开我!不要……”
……
宋禹川存心要罚我,我痛得想哭,咬牙强忍住眼泪,还是不小心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呜……宋禹川……”
他眸光一暗,掐住我的脖子:“叫我什么?”
“宋……轻点,呜……哥哥……”
我出不上气,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失禁一般汹涌不绝。宋禹川掐着我的下颌吻我,强迫我尝自己的泪水,我一面觉得委屈,一面又无法阻止身体本能的反应,在他的亲吻中逐渐变得柔软。
“痛……”
我抓紧床单,难耐地喘息,余光看见林雾秋坐在一旁看我,目光直白而幽深。这种被凝视的感觉令我愈发紧张,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不是不喜欢么?”宋禹川摸到我腿间,“怎么这么快就要不行了?”
我被折磨得痛不欲生,身体里一股热流横冲直撞,却因为宋禹川的阻挡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放开我,求你,哥哥……”
他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看他的眼睛:
“还说不说不喜欢?”
……
宋禹川了解我的身体,知道怎样让我在痛苦中获得快慰。
陌生的环境和我被缚的双手好像更加激起了他的施_虐欲,他翻来覆去地重复自己的暴行,按着我的腿折在胸前,像摆弄一件没有生命的玩具。
几次之后我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目光涣散,张着嘴巴像鱼一样艰难地呼吸。林雾秋走过来,弯腰拂开黏在我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柔声问:“还跑吗?”
我无意识地摇摇头,出于对宋禹川的逃避一个劲往他怀里拱,林雾秋抱住我,摸摸我的头,问:“不要哥哥了吗?”
我嗅到林雾秋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鼻子一酸,闭上眼睛摇头,发出微弱的呜咽:“放开我……痛……”
虽然绳子不算紧,但绑了这么久,加上长时间不断的摩擦,我手腕的皮肤还是磨得又红又痛。
林雾秋无奈叹气,说:“就会和我装可怜,你怎么知道我比禹川好对付?”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细心地帮我解开绳子。宋禹川看样子已经出够了气,冷眼旁观没有阻拦。
重获自由的第一秒,我本能地逃开两个人爬向床尾,还没爬出几步,脚踝被人抓住往后一扯,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把我重新拖回去。
“不是说不跑了么?”林雾秋语气很淡,“又想去哪?”
我被他捞起来抱在怀里,感受到身后这具身体某处的热度,紧张和恐惧一起涌上来:“我不行了,我不要了……”
林雾秋没有理会我的求饶,缓缓地揉我的小腹:“肚子扁扁的,哥哥没喂饱你么?”
……
我终于知道林雾秋为什么舍得放开我。
——为了两个人方便。
最初的惩罚过后,后面一切都像梦境般漫长而旖旎。愉悦渐渐盖过痛苦,我闭上眼睛,身体好像漂浮在海里,被汹涌的浪潮推向无止尽的欲望的深渊。
后来我真的坠入水流,睁开眼睛,自己泡在泳池里,落地窗外是陌生城市辉煌璀璨的夜景。
宋禹川从身后抱着我,胸膛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炽热温度,我靠在他怀里与林雾秋接吻,久违的放纵令我疲惫而满足,不自觉地发出暧昧的喘息。
林雾秋抬起我的下巴吻我,像每一次那样温柔地抚慰我倦怠的身体,吻着吻着他从宋禹川手里接过我,我无意识地抱紧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身体再一次被水下的某一处灼热唤醒。